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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好大的力气……”
心童经历了很多,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她羞恼地捂住了耳朵,不想听鲁妮楠那么恶心的声音,这是什么未婚夫妻,各有各的情人,却还保留着可悲的名分。
光着脚丫,飞快地向书房的方向跑去,书房就最东面,只要再跑几步就到了,终于站在了书房的门外,水心童身深深地吸了口气。
轻轻地推了一下,书房的门竟然没有锁,司徒烨真是狂妄,还是忘记了她已经搬进来了,忘记锁门?也许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轻轻地推开了书房的门,水心童探着头,小心地看了进去,书房里挂着窗帘,光线昏暗,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一张书桌。
她的心突然之间变得紧张不安,恍然地好像书桌的后面坐着高大的司徒烨,她惊恐地捂住了嘴巴,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才知道自己因为畏惧而花眼了。
走进书房,身后的门被一阵风刮上了,那个响声,让心童吓得身体一抖,胆怯地倚在了房门上,微微地喘息着。
她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任何声音,一定是马克太投入了,没有听到这个声音,接下来必须小心了。
必须找到灯,书房昏暗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水心童在墙壁上摸索着,终于她摸到了一个开关,轻轻地一按,眼前瞬间雪亮,一个大吊灯被点亮了,水童觉得心头一震,胆怯地后退了一步,司徒烨的书房给了她一种无形的威慑。
书房里很古朴,主要以暗色调为主,贴着欧式的壁纸,书桌是檀香木做成的,应该不是海岛上的树木,慢慢地走了进去,心童才发现,这个书房的墙壁悬挂和张贴着很多张片,正对着她的是一个巨幅画像。
心童难以置信地眨了一下眼睛,那竟然是她的照片,她走到T形台上,长发飞扬,面颊善良晶莹,透着饱满的性感,一双耀眼的水晶鞋,走出了她富有生命力的模特生涯,那一期是法国巴黎的时装展,她穿着凯修文大师的主打设计。
那照片被无限放大了,装点着整个书房,就好像她正从墙壁中走出来,带着神韵和风采。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心童有点慌神,她目光移到了其他地方,发现了另一个让她震惊的事实,他收揽了她所有的照片,有些甚至是偷偷拍摄的,在中国,日本,法国,意大利,美国……甚至不同年龄的,最小的竟然是在她刚刚走进舞蹈学校时照的。
她微笑着,奔跑着,仰望天空,跳舞,大口地吃着热狗,毕业时的调皮,亚姐的竞赛……
为什么?
水心童惊恐地看着这些照片,唇瓣颤抖着,最终失声痛哭了出来,他一直在关注她,跟踪她,并一步步地接近了她。
“不,不……”
水心童喘息着,他要得到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强/暴不是偶然的,那是他的预谋之一,现在他成功了,她落在了他的魔掌之中。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个预谋了很久的阴谋,他搅乱了水心童的生活,将痛苦强加在了她的身上,目光最后回到了那副巨型照片上,她仰起面颊,思绪在回忆中飞舞着。
“心童,你是全世界的亮点,却是振宇哥心中的公主,永远都是。”费振宇深情的话还在耳边,如今已经事是而非,她不再是他的公主,她成了破败的残花,他娶了另一个女人。
司徒烨这个名字挤压着心童的脑海,费振宇的形象渐渐模糊,他提前做好了所有绑架的准备的,心童恍然回神,落寞地移动着脚步,书房里应该还有东西。
她的目光微微抬起,飞快地奔向了书架,书架最上面都是海洋学的相关知识,下面是天文地理,甚至艺术音乐,目光转向了中央,地毯中是一架雅马哈钢琴,钢琴上放着乐谱,乐谱的边上,还是一张她的照片,头上扎着蝴蝶结,那年她才十二岁,笑得好像公主一样迷人。
他的秘密就仅仅这些吗?不可能,应该还有其他的,因为心童还不明白他为什么抓了她。
书房里还有一张檀木的办公桌,桌面上堆放着一些正在处理的文件,一盏台灯,一个笔筒,一个相框,心童急促地喘息,办公桌应该有抽屉的。
她茫然地走了过去,首先看到的是相框里的照片,她的泪忍不住流了下来,那是她来到海岛上,穿着淡黄色的长裙迎风慢步的侧影,他是一个很好的摄影师,将心童最美,最迷人的神韵拍摄了下来。
“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这几乎是水心童的个人照片展,她想象着,他进来后,环视着这里,然后鄙夷地笑着,他坐在办公桌前,拿起她的照片,邪恶将她捏在手里,烟雾将他的视线模糊,他分分秒秒,时时刻刻都在盯着她。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由脊背上爬起。
桌面的文件,不是心童想要的,都是一些难以看懂的统计数据,密密麻麻,他在算着什么,写了很多页,都是记录。
办公桌的下面是抽屉,水心童尝试着拉了一下,这个自大的男人,抽屉竟然可以拉开……
当她的目光看向抽屉里的时候,吓得差点尖叫出来,赫然的,一把黑色的手枪呈现在心童的面前。
心童觉得眼前发黑,呼吸不畅,他怎么会有手枪,这把手枪要用来做什么?杀人吗?心童的意识虽然不是很清晰,那天在工棚里,她好像看到了他举着猎枪,好像向工人射击了。
他有猎枪,有手枪,还有什么可以杀人的凶器。
心童感到害怕,她甚至不敢向下看了,但为了搞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必须了解这个男人的全部,她颤抖着手拿起了那把手枪,发现抽屉里还放着很多子弹,而子弹的下面是一张念头久远,已经发黄陈旧的报纸。
一张这样的报纸,有什么保留价值吗?
水心童的目光落在了报纸上,一则新闻被用红色的笔圈起来了,好像是很多年前的头版头条,还附有一张照片。
抽屉里太暗了,根本看不清照片上人的脸,她胆怯地伸出了手,还不等碰到那张旧报纸,就听见了外面一阵机动车的声音,她记得海岛上有一辆越野车,是他用来去矿场查看时使用的。
无疑,外面的声音是越野车发出来的,而且是由远及近,他回来了。
惊慌的心童站了起来,手一抖,手枪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啪的一声,她吓得魂飞魄散,慌忙俯身将手枪捡了起来,扔进了抽屉。
她关好了抽屉,直接将书房里的灯关掉了,防止他发现书房里的光亮,急速地冲到了窗口,拉开了窗帘,发现司徒烨正向别墅大步地走来,白色的衣服在黄昏之中格外鲜明。
心怦怦地狂跳,她回头看着办公桌,多么的不甘心,马上就要看到那张报纸了,如果现在出去,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一张陈旧的报纸,为什么他要珍视地保留下来,上面一定有什么秘密?时间应该还来得及,她要将那张报纸带走。
就在水心童走到办公桌前,不等再次拉开抽屉,她就听见了上楼的脚步声,这么快,来不及了,水心童不甘心地后退着,直接跑向了书房的门,也许是她太着急了,完全没有注意到书房的外面,开门后,差点和迎面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水心童吓得面色苍白,是他吗?他将她抓住了,这里是禁区,她一定要做遭受惩罚的,她想象着司徒烨发现了她,那种可怕恐怖的情形。
“夫人?”
来人抓住了水心童的手臂,这个声音很熟悉,还称呼她夫人,在夜莺岛,只有马克这样称呼,马克?不是司徒烨,水心童定睛看去,长长地松了口气,果然是马克,她差点被他吓死了。
“你干什么了?”
马克的目光看向了心童身后的书房,立刻惊呼了出来,夫人竟然去了书房?
“你,你,疯了吗?我不是说过这里你不能进的吗?”马克吓坏了,这里谁都没有进去过,就算书房的门是开的,也没有人敢走近半步,水心童竟然敢走进去,如果被先生知道了……马克的脸色变了,欲/望再次坏了他的大事。
“他已经在楼梯上了,如果你想让他知道你和鲁妮楠的好事,就大声宣扬好了,他也许不会把你驱赶走,但一定会把你扔进大海喂鲨鱼!”
心童冷冷地威胁着:“我来书房的事儿,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我们互相保守秘密,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马克萎缩地后退了一步,这确实是一个把柄,刚才杂物间里的混乱,是难以形容的,鲁妮楠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他,让他忘乎所以,陶醉其中,没有想到,竟然被夫人发现了。
“是不该那么做的,我是怎么了?”
马克揪着自己的头发。
“我现在就回房间,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马克觉得十分羞愧,低下了头,但他的眼睛仍旧盯着书房的门,不知道先生会不会发现里面的异常,但愿夫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水心童看了一眼楼梯,他的脚步声更近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马克默认了水心童的放肆,他后退着,似乎书房让他十分不安。
他皮靴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已经走上了三楼,心童一把推开了马克,不管他会不会告状,她都要回到自己的房间躲起来。
水心童跑回了自己的卧室,直接爬上床,大气都不敢出,然而侧耳倾听着,怎么脚步声好像没有了?难道是马克叫住了他,将她进入书房的事儿捅了出去?
不会的,马克没有那个胆子,他偷情的事儿会让他直接滚出海岛的。
紧张地喘息着,心童拉住了被子,眼前又出现了书房里的情景,到处都是她的照片,冲着她甜甜地笑着,还有那把手枪,层几何时,他拿着手枪残忍的……
“不,不,不!”
水心童突然觉得好害怕,他会真的拿枪对着她吗?也许有一天他发疯了,真的会那么做。
那张报纸,心童懊悔自己在照片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她应该直接拉开抽屉,就可以看清报纸上都写了什么?
她的心猛然一跳,那张报纸那么旧,应该和心童没有关系?
越想越觉得狐疑,就在这时脚步声再次响了起来,而且是直奔她的房间而来,一点点地移近着。
他进了书房了吗?发现了什么?
不可能的,她关了灯,关好了抽屉,想到了抽屉,心童的心一紧,手枪好像掉在了地上,她直接扔回了抽屉,自己好笨啊,也许司徒烨的手枪有摆放的方式,她怎么可以随便扔进去呢?
不记得了,真的记不清了,水心童太着离开了,也许她留下了许多的蛛丝马迹。
心童用被子蒙住了头,满脑子都是空白。
走廊里,鲁妮楠在杂物间里穿着衣服,她满脸红得好像猪肺子一样,她害怕被未婚夫撞见,躲避在杂物间里不敢出来,希望司徒烨回自己的房间时,她再出来。
马克胆战心惊地站在走廊里,他呼呼地喘息着,心里痛恨自己是个蠢货,怎么非要和鲁妮楠做那种事儿呢,一次又一次,越来越失控,他当着杂物间,汗都流了下来。
司徒烨出现在走廊里,走到了水心童的房门前,他看了一眼房门,拉了一下,好像从里面锁上了,这个女人还真是谨慎,处处防备着他,可惜她好像忘记了,这里是司徒烨的别墅,他可以进入任何的房间。
“她怎么样?”
“夫人很,很安静。”马克撒谎了,他低着头,生怕被先生发现他的异样,为了保守那个秘密,他只能和夫人交换。
“她什么时候睡的?”
“睡,睡了好一会儿了。”
马克继续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