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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仙儿申请了早点回家。
七点,已经亮起了街灯。其实已经不早,在人行道被疯狂的路人撞了N了下,陶仙儿这才醒悟。
天已经完全黑了,上玄月很明亮。
“不行,就是不行。”门口有人正在争吵。
陶仙儿困惑地收回钥匙。
“可是妮妮……
“别说了,我也是寄住在别人家里,怎么可以在把你带进来?”
是郁明和周尔妮。
陶仙儿望他们两个一人一眼,然后叹了口气。
这就是爱情。
郁明手里提着大号的旅行箱。
“你去宫寒澈那里啦!他家房子大,佣人多,比这里好多了啦!”周尔妮把郁明往外推。
陶仙儿明白了一些。
今天下午在学生会办公室有听宫寒澈说起,郁明的父亲郁岭天已经回去了夏威夷,但他扬言不在要郁明这个儿子,冻结了他所有的信用卡,那个高层的高尚小区也回不去了吧。
她轻笑,记得宫寒澈还要她和周尔妮“小心”,传说中目空一切的宫寒澈少爷居然“关心”起她们这种小平民,用脚趾头想都是小泪的功劳。
爱情,很伟大吧。
陶仙儿的心里打翻了五味瓶。
小泪可以改变宫寒澈的冷漠,郁明可以为周尔妮抛弃自己的“少爷”身份……
都是爱情的关系吧。
“你进来吧。”她开口了,“妮妮,今天晚上你和我睡大床,小床让给他吧。”
周尔妮显然没有听清楚,说:“啥?”
“让郁明学长住这里吧。”陶仙儿很平静,“多一个人只不过多双筷子,没有关系。”
“看看,人家户主同意的哟!”郁明笑呵呵地跟在陶仙儿身后,进了铁门。
☆、未婚妻7
那天晚上,陶仙儿做梦了。
“义达。现在可以救妮妮的只有你。”
“就是这个吗?全部要说的话,都在里面吗?”
“是,作为补偿,义达,只要你做妮妮一天男朋友,我会给你做10块蛋糕。”
“蛋糕?嗯……好啊!”
“义达,一定要让妮妮幸福。”
……
……
醒来,天已经蒙蒙亮,陶仙儿为周尔妮盖好被子,爬下床。
厨房飘来的香味让睡梦中的郁明吸了吸鼻子,他伸了个懒腰,睁开眼。
跑进厕所,立刻被周尔妮骂骂咧咧地退了出去,郁明这才想起,他不再是一个人住,是与人“同居”了。
空气中充斥着的食物香味,郁明的胃抽了一下,他感觉到了饥饿,迅速换好衣服,来到客厅。
香香的小米粥,五颜六色的酱菜,茶叶蛋,油条,这是传统的中国式早餐,可是郁明这些年从未吃过。
一碗粥下肚,他感觉到胃里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周尔妮正抬眼向厨房望,仙儿没有吃早餐,在里面忙着。
空气里是烤蛋糕的香味。
郁明有些疑问地看看周尔妮,周尔妮只是摇摇头。
仙儿走了出来,手里提着装蛋糕的大盒子,她笑笑:“我走了。”
“仙儿,你还没吃早餐呢?”周尔妮急忙说。
“不吃了,你们吃吧,话剧社要训练。”她笑笑,然后说了声“再见。”
“对了,要公演了呢。是这个星期天哦!”周尔妮抓抓脑袋。
“嗯,学长再见,妮妮再见。”陶仙儿淡淡地笑。
话剧社。
“好漂亮哦!”小泪惊叹。
粉色的英国宫廷式礼服,优雅的刺绣,陶仙儿盘起了头发,化上妆,取下眼镜,羞涩地笑着,脚上的玻璃鞋闪闪发光。
其实楚义达的王子装也很帅气,他阳光地微笑,不像是往日周尔妮的跟屁虫。
小泪穿着白色的裙子,细细的肩带,露出美丽的锁骨,白金项链很扎眼,头戴满天星和橄榄枝编成的花环,裙子只到膝盖,露出白嫩的腿。薄施脂粉的她,天生丽质,清新动人。
宫寒澈望着。
“很漂亮呢。”早乙女奈奈作为指导老师坐在看台上,淡淡微笑,“你的品味不错,轩。”
“是说人还是衣服?”宫寒澈冷冷地回应。
“都不错。”她笑笑,“不过,你确定她的心里有你吗?”
“和你无关。”宫寒澈站起身,艾玛提着早餐盒子跟在他的身后。
后台。
宫寒澈望着小泪狼吞虎咽,淡淡微笑了。
陶仙儿亦是微笑,望着楚义达丝毫不顾形象,她将纸巾递给他。
不知不觉,照顾义达已经变成了习惯。
“这个西瓜的蛋糕很好吃的!”只有他会这么满带微笑地称赞,陶仙儿有些发愣。
从前在书上看到过这样的句子,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可怕吗?陶仙儿不知道。
星期天是公演的日子。
高朋满座的礼堂,宫寒澈在早乙女奈奈左边,坐了第一排。
话剧的第一幕。
王子的房间。
陶仙儿穿着朴素的衣裙,扫地。
☆、未婚妻8
楚义达懒洋洋地坐在凳子上,吃蛋糕。
“仙度瑞拉。”他唤他,“今天要准备圣荷西蛋糕。”
“是,王子殿下。”陶仙儿微微鞠躬。
楚义达站起身,出了舞台。
陶仙儿哎哎叹了口气,轻叹:“我最爱的王子,是否明白我的心意?我是卑贱的女仆,是不是不可以得到爱情?”
灯光打在她的身上。
“我是普普通通的仙度瑞拉!喜欢王子,有什么用?”
……
……
第三幕。
“舞会?我也好想去舞会!可是我又要怎么去,难道女佣打扮拿着扫帚?谁可以帮帮我?”
“仙度瑞拉,不要难过。你是王子的真命天女,没有必要心急。”
陶仙儿抬起头,一张鲜花装饰的藤椅上坐着一个美丽的少女,白色裙子,橄榄枝满天星花环,是小泪,她随着藤椅慢慢从舞台的最高处往下降,表情略带羞涩,可是似乎很淡定。
“你是谁?”
藤椅已经降至舞台,小泪慢慢走到仙儿面前。
“我是你的仙女。”她淡雅的微笑,“我来看看你需要什么?美丽的衣服,漂亮的鞋子?细致的妆容?嗯嗯,明白了。”小泪挥挥手上的魔杖。
幕布拉上。
第四幕。
华丽的宫廷,衣着华丽的男女翩翩起舞。
陶仙儿换上了华丽的礼服,穿越人群之间。
楚义达似乎看到了她,他双眼发光,站起身,牵起他的手,吻了一下,然后鞠了一个躬。
第五幕。
“我的公主,我爱上了你,请你嫁给我!”楚义达单膝跪地,陶仙儿怔怔地望着他。
终于哀伤地开腔:“我不是公主,我只是你的……
忽然,电光火石之间,舞台上端,什么东西狠狠地砸了下来,迅雷不及掩耳,陶仙儿下意识推了一把楚义达,他滚到了边上,可是陶仙儿却被那东西压住。
“仙儿!!!!!!!!!”楚义达捂着嘴,看着一片废墟,凌乱的电线……
医院的走廊。
小泪吓得直哭,宫寒澈搂着她,希望给她一点点温暖。
抢救室灭了灯。
医生泰然自若地走出来,说:“没事了,只是受了点擦伤。内脏没受到损伤,脑部ct结果也没有异样,应该没有问题。”
众人全都舒了口气,楚义达却难得皱着眉。
病房里。
究竟刺鼻的气味让陶仙儿睁开了眼,窗外似乎已经是一片黑暗,床边是很熟悉的脑袋。
他睡的很香,似乎脸上还有血痕,擦破皮的手也只是做了简单的包扎,身上还穿着中世纪的欧洲王子装。
他的样子很像王子,安详的睡颜,帅气的长相,仙儿很少那么近望他,也忘记了曾几何时,他变成了这样的英气逼人。
他醒了,揉揉眼睛。
然后喜出望外地望她。
“仙儿,你醒了?”孩子气的声音,像是孩子看见了自己的母亲。
“嗯。”
“痛不痛?哪里不舒服吗?”关切的问东问西,楚义达站起身,审视她。
“没有,很好。”她平静地微笑。他为她调试了床的倾斜度,
☆、未婚妻9
他为她调试了床的倾斜度,又为她理了理枕头,然后扶她坐起来。
“小泪刚才送了吃的东西过来,说你醒了会饿的。”楚义达打开饭盒,“很多好吃的呢。是宫寒澈家的女仆艾玛姐姐做的,照烧鸡排,紫菜包饭,酸奶色拉,还有一块提拉米苏,嗯嗯,还有……这个。”
打开乐扣水杯,楚义达继续微笑着说:“小泪最最喜欢的,奇异果可尔必思哦!”
陶仙儿只是笑笑。
“仙儿,为什么要救我呢?”楚义达问。
“因为你让妮妮可以幸福。我要报恩。”
“妮妮的幸福,对你那么重要吗?”他望着窗外,“那你的幸福呢?你到底要不要王子?”
“王子?这个词语离我太远,我不敢奢望。”她低下头,“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还是好好读书的好。不要想那么多。”
很安静,没有声音。
“你如果是要报恩,那就……仙儿,和我在一起吧!”
外面的宫寒澈一惊,睁大了眼睛,然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仙儿,你一直对我很好很好,没有你照顾,或许,我会活不下去。”他垂着脸,不敢正视她。
自己又何尝不是把照顾义达当成了一种习惯?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她不再有能力离开他了。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忧伤,不适合他的年龄。
陶仙儿望他。
“就让习惯成为自然。我们不要分开。”楚义达慢慢露出阳光一般的微笑,“仙儿,我需要你。”
她看见他的虔诚。
微笑,握住他伸出手。
田小勉双手插在裤袋里,透过玻璃窗往里面看。
“哎,这个小子,”他摇摇头,“不过,医院真是一个好地方,对不对,轩?”
宫寒澈望着田小勉贼贼笑着的脸,恨得牙痒痒。
可是……怎么说自己是人家半个“妹夫”,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皇舞学院,礼堂。
舞台上一片凌乱。
“明,大半夜。你来这里干什么?”周尔妮不解地看着在舞台上搜索的郁明。
舞台很乱。
有掉下来的布景,白云,星星,还有几片假树叶,下面的布景师皇宫的阳台,很简单,汉白玉栏杆,与夜色的大布景。
郁明仔细审视每条吊东西的绳子。
到底问题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布景会一下子全部掉下来?
“妮妮,我到舞台上面去看看。”他爬上一边的楼梯。
绳子……
果然,在右边舞台尽头的绳子有被刀割过的痕迹。
放眼望去,这里只有小泪坐过的藤椅,还垂在半空。
“妮妮,看来有人要谋杀仙儿和义达。”郁明对着舞台下面的周尔妮喊。
“谋杀!”周尔妮吓得捂住嘴。
会是谁?
到底谁,要谋杀?为什么?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电线意味着什么,现在已经是一个谜。
五月的阴谋,没有随着即将离开的春天离开,而是在夏天愈演愈烈。
124路公交车停在森林公园门口。
四男四女下了车。
☆、失灵1
第一个人是宫寒澈,他的脸上微微有些不爽,公交车摇晃使他胃里翻江倒海,这是他第一次做公交,他发誓也是最后一次。
第二个人是田小泪,她依靠在宫寒澈的手臂上,撒娇。
第三个人是周尔妮,对于公园,她有些不屑。
第四个是郁明,他笑的有些得意,今天多了个和妮妮约会的机会。
第五个人是陶仙儿,她还是一脸的一本正经。
第六个是楚义达,他背着一个包,还提着一个,看着陶仙儿,眼睛亮亮的。
第七个是田小勉,他揉着卷卷的头发。
第八个是早乙女奈奈,换下了职业装,她看上去似乎年轻了不少,混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