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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拽……
万冷泊快速伸手将倒下去的许静婉扶住,感觉腰间一紧,本来就堪堪围在腰上的浴巾顿时落下了地上。而他这一僵的同时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几分,晕过去的许静婉失去支撑便直接朝他的方向栽倒过去,头恰好贴在他某个敏感的位置。
“该死……”
低咒一声,那个地方在她贴上的瞬间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复苏,虽然是独门独栋的别墅,但在大门口上演这么限制级的画面还是让他风雨不动的脸上闪过明显的尴尬。
迅速将许静婉打横抱起,连轮椅也不顾的用力甩上了门。
房间里听到响声的万络风风火火的冲出来,“哥,怎。。。。。。”
后面的话顿时淹没在喉咙里,僵了两秒,整个脸‘噌’的一下后到了脖子根,慌乱的退进房间里,用力的甩上门。
被自家妹妹看到自己窘迫的一面,万冷泊更觉得心里烦躁,那种想要狠狠的将怀里的女人压在身下惩罚的冲动竟然让他失了一贯的理智,在自家楼梯上健步如飞。
***
顾染白的手是温暖的,可是握在林慕言的手腕上却冷得让人心生寒意,她的手指根根纤长、晶莹白希,映着林慕言黑色的西服,更是美得惊心。
“别去。”
她又重复了一遍,抬起头的那一刻,她脸上除了空洞再没有其他,连一直以来艳丽的笑意都没有。
林慕言心里一惊,下意识的收回了已经迈出去的脚步,顾染白说话从来不说第二遍,如果真的重复,那就证明她认了真。
但意识只是那一瞬间,理智回归的时候他的手也按在了她的手背上,“小染,静婉她。。。。。。腿脚不方便,我怕她会出事。”
顾染白突然就笑了,艳丽如罂粟般的璀璨笑意,在林慕言没有用力将她的手拂下之前,已经率先松开了紧握的力道。再不看他一眼,毫不留恋的推开身后半掩的门走了进去。
“小染”,林慕言拉住她,脸上的表情是纠结而痛苦的,紧紧的凝视着顾染白溢满笑意的眼睛。哪怕知道她并没有看他,也不肯挪开半分,固执的要看入她晦涩的眸底,“小染,我答应你,等回到青安,我会为静婉安排好一切,不会让她的事再影响我们。”
顾染白眉头微挑,越加的漫不经心起来,用一种玩笑的语气问:“林慕言,如果我告诉你,我的父母是被许静婉害死的,我的腿也是被许静婉害的,你信吗?”
明明是心底最隐晦的伤疤,此刻揭开,她却用着无所谓的态度。
林慕言眼里的震惊是那么明显,也映衬出他眼里的不可置信,“小染,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没查清楚,静婉她。。。。。。”
“我开玩笑的。”
顾染白抢在他为许静婉解释之前开了口,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次,不等她挣脱,林慕言已经松了手。用一种冷厉的目光看着她脸上太过艳丽的笑:“顾染白,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这种玩笑以后还是不要开了为好。”
林慕言走了,再一次为了许静婉丢下了她,看着他急促的脚步和略显慌乱的背影,顾染白的脸上是一片空白的,心里也是一片空白的。
曾经那个将自己护在掌心,疼着、宠着的男人已经不见了,他的心一分为二,一半装着对她的爱,一半装着对许静婉的内疚。而内疚永远比爱要来得不那么理智,因为亏欠,所以就肆意伤害另一个人,因为亏欠,就理所当然的认为那么被他亏欠的人是世上最纯真善良的人,容不得别人污蔑!
“想哭就哭出来。”
竺锦年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侧,虽然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笑,但是眉眼间的担忧也是深刻的。
顾染白耸肩,顺带无奈的摊了摊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哭了。”
“顾染白,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你心虚的时候才会做这么无奈的动作?”
“没有。”
她的话听起来有点像敷衍,其实真的没有,林慕言只告诉过她,她的性子迟早会吃亏,却没有告诉她,她什么心情的时候会表现出什么动作。
或许,连他都没仔细观察过,所以,才会有如今的不信任。
“顾染白”,竺锦年低喃着叫她的名字,责备、心疼、焦虑,无数种复杂的情绪汇集成了他突然猛烈的拥抱,顾染白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她感觉自己的肋骨都快被他勒断了。
正当她奋力想推开竺锦年的时候,他的手却突然按在自己左胸口上,紧贴着她的柔软,暧昧的动作却没有任何旖旎的气氛。
“我听见,它在哭。”
顾染白放在他腰上的手猛然间僵住,她不知道在面对林慕言毫不留情的指责时,它有没有哭,但是这一刻,她知道,它是在哭的。
因为她倔强骄傲的性子,就算受的伤再重,她也是笑的,心越痛,笑的就越艳丽。所以,没有人知道她的伤心,她永远是躲在角落里哭的那一个!
而竺锦年,这个才认识没多久的男人却轻易的看透了她的伪装。这种无所遁形的暴露在别人眼里,让她很是不适应,焦急的像要躲藏。
慌乱的推开他,推开门跑了进去。
‘砰’的一声甩上门,门是关上了,可是她却敏锐的感觉到被冰川紧紧包裹的心脏破了条口子。
看到顾染白慌忙逃跑,竺锦年并不追,只是看着面前紧闭的门扉发了一下呆,随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南海的分公司已经步入正轨,各部门管理人员也已经就位,也就意味着南海出差已经告一段落。而正当她收拾行李准备回青安市的时候,接到了公司人事部的电话!
“顾小姐,总裁已经正式认命你为南海总经理的首席秘书。”
挂上电话的的一瞬间,她有些呆滞,下意识的往竺锦年的房间跑,一拉开门,却看见他的房门大开,穿着工作服的保洁正忙进忙出的打扫卫生。
“住在这里的客人呢?”
“哦,您是说竺先生吧,刚刚退房走了。”
顾染白有半晌的迷茫,眨了眨眼睛才确定自己听到的话不是幻觉,牵强的扯着嘴角对保洁笑了笑,“哦,谢谢。”
一转身,便看到已经一天没过见面的林慕言,他倚着门框,看向顾染白的眸子里有着晦涩的光泽。整张脸都有些憔悴,眼睑周围泛着没睡好的淡淡青色,下巴上长出了短短的胡渣!
顾染白清冷的视线从他身上一扫而过,如同面对一个陌生人般毫无情绪波动,低头,快步往自己房间走。
她要问竺锦年,为什么突然将她留在南海,而他的突然离开,让她心里莫名的有些担忧。
“小染。”
林慕言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像一只手紧紧的拽住她的心脏,闷闷的疼。她的步子微微停了半晌,接着便面色无异的从他身旁擦肩而过。
“小染”,他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强压着想将她拽住的冲动,“我昨天看到竺锦年抱你了。”
昨天他下楼后才发现忘了带车钥匙,在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决定折上楼去取,虽然知道这样做会失去寻找许静婉最有利的时间,但是那种迫切的想上楼的念头就是一直紧紧的压迫着他。
许静婉在他心里是善良的,但是顾染白的话他也并不是真的不信,只是他讨厌在她脸上看到那种无所谓的笑容。或许她不知道,在她那样笑的时候,其实对男人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他想探究顾染白话里的意思,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可是顾染白却像是一个坚实的堡垒,让他无力探查!冷开泊时泊。
当他笑着告诉他,她只是在开玩笑时,那种被排斥、被隔绝的怒气顿时侵占了他的理智,所以,他才口不择言的说了那些话。
话刚出口他便后悔了,可是见顾染白没有半点在意,与生俱来的骄傲容不得他低头,于是赌气一般的下了楼!
没带车钥匙刚好就成了他上去的唯一理由,虽然有些牵强,许静婉坐着轮椅,根本跑不了多远,只要他现在追出去一定能看到。可他无法控制自己,想去看看顾染白的念头在心里发酵,腐蚀得他心脏酸酸涩涩的疼。
刚跨出电梯门便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竺锦年的花名他有所耳闻,但是真正让他心痛如绞的是顾染白的表情。
竺锦年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她慌乱的抬头,推开他,跑进了房间!
虽然只看得到她的侧脸,但还是清晰的瞧见了她眼里剧烈波动的情绪,以及,那一瞬间的动容。
他打电话让张秘书安排人去找许静婉,自己却关在房间里一整天,直到听见敲门声,他才拉开门。
顾染白不知道他提这个的意思,只是浅浅的扫了一眼他颓然憔悴的脸,不说话,但也不再走!
“小染,你当年说要一辈子不离不弃的。”
林慕言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用儿时的一句承诺来验证一个女人是不是还爱他,可是他这么做了,高贵桀骜中带着淡淡的祈求。
这次,顾染白没有笑,反而是很平静的看着林慕言,却让他心里从昨天就萦绕的不安更加明显纠结。
“你已经抛下我了,在那一年的美国,你告诉我你已经有未婚妻,不出意外会结婚的时候,我们之间的承诺就早已经化成了齑粉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
“呵——”她突然笑了,不再是那种艳丽的笑,而是很平静的笑,“林慕言,你看,我又矫情了。我已经放手了,你也放手吧。”
“不。”
听到她要放弃的话,林慕言原本还踌躇不前的心里顿时生出几分孤勇,一把将顾染白拽住,用力的拉进了怀里,“顾染白,不,我不放手,哪怕是要这么折磨一辈子,我也决不放手。”
清洁工早就识趣的离开了,整条走道上,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林慕言抱得很紧,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里,斩金截铁的说:“顾染白,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哪怕是这样痴缠一辈子,哪怕是我们都精疲力尽,我也不允许你逃开我身边。”
“林慕言,我要嫁人,你想单身一辈子,我还不想当尼姑。”
“那我们结婚吧,顾染白,我们现在就去领结婚证。”
他火急火燎的拉着顾染白往楼下跑,一贯沉稳的脸上竟然有孩子气的激动和紧张。
顾染白蹙眉,用力抽回手,“林慕言,我顾染白这辈子嫁猪嫁狗,也绝对不会。。。。。。”
话还没说完,林慕言带着冷香的唇瓣已经覆上了她的唇,只是覆上,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温热柔软的唇瓣紧紧相贴,他的一只手紧紧的禁锢着她的腰,容不得她有半点挣扎,“小染,别说这种让我痛苦的话,要不然,我怕我真的会忍不住强迫你。你该知道,一本结婚证对我而言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事情,哪怕你不去。”
顾染白僵硬的哽着脖子,紧紧的抿着唇瓣,林慕言的能力她一直不怀疑。
那是一种只手遮天的绝对权威!
***
许静婉醒来的时候,入眼的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显得不远处那一点猩红尤为的诡异,如同坟场中的磷火一般让人惊恐。
空气里,有呛人的烟味,她不知道自己在哪,但是能感觉自己现在是躺在床上的。和林慕言在一起的两年,养就了很多骄奢的习惯,比如,床上的用品必须要是杭州手工织的丝绸,而且,被面上要用苏绣秀着繁复精致的花纹;房间里,要燃着安神静气的薰衣草香薰,就算是晚上,也不能关灯,所以,林慕言特意为她定做了一盏能将灯光调成微光的水晶灯,不影响睡眠,却不至于陷入这种令人惊恐的黑暗。
显然,她现在盖的不是杭州的手工丝绸,虽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