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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脸上没什么变化,大概连方沫都没瞧出异样。
于秦朗并不觉得意外,点点头,问道:“跟我有关?”
姜言澜抿了下唇角,没答他,只道:“我们得提前回国。”
于秦朗干脆道:“行。”
也不追问出了什么事。
姜言澜目光在他面上逡巡,半晌,道:“不是大事。”
他似乎有意隐瞒,于秦朗垂下眼,没有多问。
第二天他们便动身前往开罗,在那里乘机返回国内。
只是飞机降落到江市时,还是没瞒住国内媒体。
其实他们的行程已经很保密,姜言澜就是怕出意外,才提前回来。
却没想到还是被人得知他们的航班。
幸而下飞机那一刻,姜家人已经通知他们。
姜言澜去埃及时,只带了几个人,一时也没办法突围。
外面诸多记者守着,他们只能在休息室里等姜家派人过来。
姜言澜坐在一旁,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于秦朗也不打扰他,默默地喝水。
姜言澜突然叫方沫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几分钟后,方沫便拿了一份报纸过来,递给于秦朗。
收到于秦朗投过来的视线,姜言澜道:“你先看。”
于秦朗翻开报纸,赫然就看到他和李页晖的照片在头版头条上。
慢慢读完,他将报纸轻轻搁到茶几上,摇头笑道:“原来是这么一个事。”
这类绯闻消息,是圈里常有的,看完只让人觉得啼笑皆非。
姜言澜扫他一眼,冷声道:“他们这是在诽谤。”
如果仅仅是写于秦朗跟李页晖的传闻,其实是无伤大雅的,毕竟这个圈子真真假假,观众也不是傻子,不会有多少人当真。
但报纸上的用词太过恶毒,直接隐射于秦朗私生活不检点。
网上更是许多恶意中伤的帖子,导致很多不明真相的粉丝反过来大骂于秦朗。
对方来势汹汹的样子,大有搞臭于秦朗名声的架势。
于秦朗张了张口,这才明白过来姜言澜在气什么。
他顿了顿,想跟姜言澜说,其实他并不在意。
一来他已经退出圈子,再怎么样,那些传言都伤害不到他;二来他这个人本身就不太介意外界的看法。
那些粉丝固然难得,他感激他们这么多年的支持。
但他毕竟有自己的生活,冷漠一点地说,那些人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能有多重要,能够影响到他现实里的生活?
但姜言澜面色黑沉,大抵是很恼怒这件事的。
所以于秦朗犹豫了半晌,最终都没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姜言澜视线在他身上掠过,落在窗外的跑道上,那里正有飞机降落。
接着听他淡淡道:“你安心养伤就行。”
于秦朗不由看向他。
姜言澜若无其事道:“其他事你不用管。”
于秦朗哦一声,顿了下,道:“小沫知不知道这件事?”
方沫刚刚出去接姜家的人了,也没看报纸。
姜言澜言简意赅:“李页晖已经告诉他了。”
于秦朗点头,无奈地道:“希望他不介意。”
姜言澜看他一眼,没说话。
两人就这样沉默起来。
于秦朗重新拿起报纸,百无聊赖地翻看。
姜言澜忽然道:“我和小沫都不介意。”
于秦朗疑惑地抬头,看向他。
姜言澜面无表情:“你应该休息。”
于秦朗:“……”
幸而很快方沫就回来了,身后跟着姜家的保镖。
绕过那群记者,车子直接开往军区医院。
姜言澜已经安排好国际上最好的脑科医生。
于秦朗伤在额头上,虽然在当地已经做过全面检查,说是没有大碍。
但毕竟是脑袋上的伤,多加小心总是对的。
于秦朗被安排好后,又清静起来。
这家医院本就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出,更何况还被姜家保镖重重守着。
外面到底闹成了什么样子,姜言澜是怎么处理他这件事的,于秦朗都是不清楚的。
他只管每天休养生息。
方沫回来后,有很多事要处理,再加上被李页晖霸占着,一时抽不出太多时间来陪他,每天只能匆忙露上一面。
于秦朗更加无聊起来,但也没觉得多闷懑。
期间商隐来探望他,两人说了会话。
商隐仔细察看他脸色,笑道:“看起来好得差不多了。”
于秦朗也笑笑:“嗯,这几天应该能出院。”
正好赶上过年,他还能回苏黎世陪父母。
商隐像是知晓他想法,同情地看他一眼,摇头道:“既然把你骗回江市,他就不可能再让你走。”
于秦朗笑道:“他没有骗我,是我自愿过来的。”
商隐咋舌:“你在帮他说话?”
于秦朗被他的样子逗笑,却没接他的话。
商隐笑过之后,也正色起来:“我明天回旧金山。”
于秦朗不解地看他。
商隐笑道:“等你伤好了,我再来看你。”
于秦朗也笑:“不用这么客气。”
商隐看着他:“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于秦朗歪头想了想:“大概还是到处走走。”
商隐睨他:“你算盘倒是打得好。”
于秦朗笑笑:“反正我有大把时间。”
商隐撇嘴:“恐怕言澜不会准你离开,尤其你又出了安全事故。”
于秦朗仍旧笑着,没说话。
商隐沉吟一会,忽然转了话题:“阿离的事……”
他瞧着于秦朗,似乎在踌躇。
于秦朗静静等他继续。
商隐叹气:“我承认,阿离的事,是我故意透露,但我并不后悔。”
他终于说到这个,于秦朗面上没什么变化,只是点头表示理解。
那时候他跟姜言澜已经离婚,而他也下定了决心要离开。
商隐告知他陆清离的事,对他来说,其实并没有多大影响。
总之事情真相不过是,姜言澜失去记忆,但一直没有忘记陆清离,才会因为简启跟陆清离长得像,而无法责难简启。
这个问题不解决,即使于秦朗当时回了头,但下一次姜言澜如果再遇见一个像陆清离的人,估计两人还是会分开。
所以商隐即便是故意跟他说起陆清离,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
如今姜言澜找回记忆,又打算把真相告诉他。
这一切,仿佛绝处逢生。
而若没有商隐踏出那一步,一切只会停止在原地。
总得有一个人,来掀开那些过往。
商隐顿了顿,又道:“你之前到旧金山……”
于秦朗看向他。
商隐撇了撇嘴角,道:“我并不是有意躲着你。”
于秦朗上下打量他。
商隐别开脸:“其实……有那么一点故意……”
于秦朗默默瞅他。
商隐声音小下去:“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而且……当时的事,我也只查到一个大概……”
于秦朗收回视线。
商隐瞪他一眼,接着道:“再说,既然言澜恢复了记忆,我想还是让他跟你说的好。”
于秦朗笑笑,道:“我明白。”
商隐睁大眼睛:“你……好像变得好说话了。”
于秦朗微笑:“我以前看起来很难相处?”
商隐笑起来:“不……感觉不一样。”
于秦朗哦一声,笑着不语。
商隐像是想起什么,道:“我看报纸上有人提起我跟你在温哥华的事。”
于秦朗道:“我跟你有什么事?”
商隐嘿嘿一声:“有时候传言不一定要是真的。”
于秦朗苦笑:“那还得多谢你当时的宣传。”
商隐被说得赧然,随即哼一声,又笑嘻嘻道:“跟你闹绯闻,是我的荣幸。”
于秦朗只有叹息的份。
商隐安慰他:“言澜他肯定已经在处理这件事,你别放在心上。”
正好姜言澜进来,听到他的话,皱起眉:“你们在聊什么?”
商隐赶紧道:“没什么。”
姜言澜转向于秦朗。
于秦朗非常诚实:“在说我和他之前的绯闻,好像这次报纸里也提到了。”
商隐叫起来:“你故意的。”
于秦朗笑眯眯看他。
商隐投降:“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了,免得被挤兑。”
他离开后,于秦朗嘴角还挂了笑意。
姜言澜瞧他片刻,突然道:“你心情似乎很好。”
于秦朗笑着和他对视。
姜言澜眯起眼睛,默默盯住他。
于秦朗避开视线,轻声道:“我伤口已经好了。”
之前他脑袋上缠着纱布,现在早就取下,伤口周围都已经愈合,只留下一小块白布贴着。
换药时能看到伤口处长了粉嫩的新肉。
姜言澜无声地看他。
于秦朗慢慢道:“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
姜言澜沉默片刻,道:“……好。”
他什么都明白
但姜言澜应了好后,又很快补充一句:“要等回家以后。”
于秦朗瞪大眼睛看他。
姜言澜慢慢道:“母亲的意思,是想把你接回老宅,一起过年。”
于秦朗顿时哑然。
要他去姜家老宅,可是,他以什么身份去?
过年这么重要的节日,他一个外人,待在别人家里,又有什么意思?
姜言澜大约看透他想法,唇角动了动,道:“从前小隐也在我家过年的。”
于秦朗干脆拿起报纸翻阅,不再理他。
这件事,他现在肯定不能答应。
姜言澜眯了眯眼睛,道:“这两天就可以出院,我会打电话给父亲母亲,请他们也过来,一起过春节。”
于秦朗抬头,瞪他一眼。
姜言澜默默和他对视。
最后还是于秦朗先别开目光。
姜言澜深深看他一会,倒也没再说什么。
五天后就该过年了,于秦朗想着要不先订好机票,到时候出院了,也好赶回苏黎世。
至于他父母……姜言澜应该还没有通知。
否则事情就麻烦了。
于秦朗在计划这些事的时候,没想到隔天一早,姜母竟然来看他。
回国以后,因为外面那些传言,姜言澜便有意无意地隔断于秦朗和外界的联系,别人来探望于秦朗,也几乎都被姜言澜阻拦了。
因而姜父姜母当初也只是派了人过来。
但现在却是姜母亲自到场。
于秦朗有些猜不透姜母的用意。
姜母还是那样温和,见他脸色不错,笑着和他说了会话。
基本上都是于秦朗在听,偶尔回答几句。
中途姜母静了片刻,忽而笑了下,道:“我这次来,恐怕你已经猜到原因。”
于秦朗想了想,没说话。
姜母苦笑:“不管怎么说,确实是姜家愧对你……”
于秦朗摇摇头,一时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姜母看了看他,突然递了样东西给他。
等于秦朗接到手里,蓦地就怔住了。
虽然时隔多年,但这块手帕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翻过来,还能触摸到某个角上,当年保姆替他绣的名字。
于秦朗愣愣地望着姜母。
姜母朝他点点头,柔声道:“这是言澜十五岁那年带回家的。”
于秦朗轻轻摩挲着帕子。
姜母继续道:“他一直珍藏着,这么多年还在。”
于秦朗沉默着,微微垂下眼。
姜母轻声叹了口气:“我和他父亲很久前就知道你。”
她坐在床沿,似乎陷进回忆里,语气更加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