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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思绪开始渐渐复苏,记得自己好像是碰到了劫匪,然后是什么?一块白布,一阵异香?然后呢?暮雨努力的思索,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身体的感觉越来越清晰,这种感觉不对,非常不对,她的四肢很冷,像是要冻成冰块一样,可胸腹间却很热,像是有一块火红的碳压在身上。她觉得很痛,那种痛意竟是从最最私密的部位蔓延开来的,带着原始的挣扎和抗拒,抵触着外来的侵犯。
她开始听得到声音,有人的呼吸声,粗重的,还有欲望的气息。
还有人在说话,嘤嘤嗡嗡的,像是男人的声音。
“猴子,你到底好了没有?干好了,可轮到哥哥我了。”一个声音似乎有些远,透着不耐烦。
“急什么?总会轮到你的。”这个声音很近,就像是在身边,“你摄像机拿稳了,拍的清楚点,别晃了画面。”
“你他妈以为拍艺术片啊?还讲角度,讲画面呐?你自己干的爽了,让我们在边上干瞪眼呀?”
“是啊,猴子,你小子快点,办完事,我们还要去交差领钱呢。这小妮子来头大着呢,万一被人发现了,我们可没好果子吃。”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当这个声音更远,最起码有五六米的距离。
暮雨的神智在慢慢清晰,身上的那种感觉再加上刚才那几个男人的对话,像是一把尖刀血淋淋地直插入她的心脏。
她浑身都酸软着,一动不能动,但眼睛却是一丝一丝睁开了。
白晃晃的光,她好熟悉,这是拍摄时用的加强光照的灯,朦朦胧胧间她先看到的是一个矮胖胖的男人,手里端着一台摄像机,离自己不过三五米远,镜头是对着自己的,脸上则是一副兴奋艳羡的神色。
她的眼睛转到了胸前,一张黑瘦的脸顿时出现在眼前,这是一张男人的脸,微皱着眉头,喘着粗气。
“啊!”
暮雨顿时惊叫出声,她明白了,她明白{'文'}了刚才{'人'}千斤重{'书'}担的感{'屋'}觉,她明白了眼前白晃晃的灯,她明白了那台摄像机究竟在拍什么,但她明白的太晚了。
“妈的,吓我一跳!”那个覆在暮雨身上的男人,显然过分投入了,暮雨醒来他根本没有发现,直到那声惊叫才吓着了他。
他狠狠地再一次挺身,暮雨顿觉一股钻心的痛意。
“混蛋!流氓!禽兽!”暮雨疯狂的开始挣扎,可她显然是被人下了药了,尽管她已是付出一切努力,可力气根本不济,哪里推得开身上的男人。
“小妮子还挺烈性!”最后一挺,似乎让那个叫猴子的男人彻底爽了,他从暮雨身上起来,赤条条地站在暮雨面前。
所有的一切,暮雨都看的清清楚楚,包括那个依然坚挺的罪恶之源。
“不过,你再烈性也没用了。”那个叫猴子的男人一下子掐住了暮雨的面颊,一张邪恶的嘴脸凑到她眼前,“看见那台摄像机没有?明天,不,最多是后天,你夏小姐的性爱视频就会遍布大江南北……哈哈哈,一女战三男啊!这样的盛况,又有谁会想要错过呢?你肯定比那个什么希还出名。”
“陈冠希!”守门的男人年纪比这两个都小,不耐烦地补充了一句。
“妈的!陈冠希你以为我不知道,是那个外国妞!”
“哦,希尔顿!”几个男人居然还有闲心插科打诨,显然不把暮雨放在眼里。
此时的暮雨,只觉得气血翻腾,眼前一阵阵发黑,她知道自己要疯了。
“强奸!你们这是强奸!”暮雨嘶吼着,一双眸子血红,像是要滴出血来。她双臂乱舞,双腿乱踢,像是完全疯了一样。
那个叫猴子的男人,显然有着一身力气,另一只手一把箍住了暮雨的腿,上身一压,再次把暮雨禁锢的动弹不得。
“切!亏你还是搞艺术的。剪辑呀!现在什么东西不可以剪辑再加PS呀。”那个猴子还赖在暮雨身边不走,一双粗糙的大手,游曳在暮雨的腹股间,久久不愿移去。
“行了,猴子,你啰嗦什么,赶紧过来端着机器,轮到我了。”那个矮胖的男人,呵断了猴子的话,把摄像机往猴子手里一塞,就开始脱裤子。
“畜生!你们一帮畜生!”暮雨觉得天塌下来了,眼前是一片血红,心脏像是被一把匕首搅动一般,痛得她喘不过气来,在这一刻,她想到了死,她想要快点死去,她不怕死,一点也不怕了。
他们不要她的钱,也不要她的命,要的只是她的清白和关联与她的人的脸面。她大体能够猜到是谁对她下如此黑手了。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有了拼死的决心,暮雨忽然有了力气,她趁着那个叫猴子的男人和矮胖男人交换位置的时候,忽然弹了起来,一把抢过了摄像机,狠狠地砸到了墙上。
她身上一丝不挂,可她现在一点也没有羞意,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恨。
“臭婊子!力气还贼大!”那两个男人显然被暮雨突如其来的力量惊到了,一左一右欺上身来想要将她擒住。
在绝望中,人总是能够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暮雨不想活了,她连死都不怕,还会有什么是怕的?
他们想要羞辱她,想要她在那份莫须有的艳照下低头,可她偏不!她死在这里,死在他们手中,那么他们的罪可是一辈子也洗脱不掉了。还有他们身后的那个人,或许那个人根本也想不到,她会用命去拼!
撕扯、疯咬、咆哮……暮雨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头兽,一头有着无穷无尽力量的野兽。她的眼睛血红血红,带着无尽的恨意敌视着眼前的男人。她要看清楚,她要把他们一个个都记清楚。哪怕是变成了鬼,她也会把他们一个个撕得粉碎!
她最后一次冲上去的时候,她知道自己不行了,一个女人哪怕力量再大也不可能敌过三个大男人,一个力量反冲,她感觉自己被抛了出去,轰一下子,重重地摔在了墙上。
一股热流从头上涌了出来,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先时还有痛意,可不一会儿就没有感觉了。她知道她要死了,这回是真的要死了。蔚风,对不起,我食言了。我答应过要陪着你,可我做不到了。
她听到了三个男人惊慌失措的声音,他们必定没有料到暮雨最后关头会这么做。她听到了脚步声,还有破门而入的巨响,显然是有人来了,她的身上一暖,被人拥进了怀里,她本能的想要挣扎,可一瞬间却又安定了下来。是,蔚风,是蔚风的气息,可他来晚了,来的太晚了……
也好,在意识残留的最后一刻,能够最后一次感受到他的怀抱和温暖,她知足了。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气息,也足够支撑她走完最后的路程。
“我不会去走黄泉路,也不会去喝孟婆汤!蔚风,我答应要陪着你,我会做到的,哪怕只是一缕幽魂,我也会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我不会食言……”
这是暮雨的心语,但她终是说不出来了……
第一百一十章 49日
日升、月落……
雾起、风来……
蔚风像是陷入了梦魇,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暮雨床前。
三天了,整整七十二个小时,他就那样如老僧入定般,将自己凝住在那里。
王学利说暮雨身体状况没有大碍,虽然头部受了伤,可并不算严重,没有伤到内部。可蔚风却清楚,暮雨这回是真正的受伤了,她伤到的是心。
早就该醒了,可她偏偏一直没醒,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苍白瘦弱的仿佛一尊一捏就碎的瓷娃娃。
暮雨遇袭的事情,蔚风在第一时间就让张扬和钱东封锁了消息,对外只是说她路上遇到了小偷,撕扯间受了伤。这件事牵涉太大了,强奸甚至是轮奸的字眼,无论如何不能漏了出去。
当蔚风冲入现场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除了将沐浴紧紧护在怀里外,最想做的事就是把那三个禽兽不如的家伙统统杀死。他脑海里不断涌现出血淋淋是画面,一刀一刀将他们碎尸万段。
要不是有钱东和张扬拦着,他估计真的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眼前的一切都似蒙上了一层血雾,除了暮雨的脸还是苍白如雪外,其余的一切都是红的。他的心在剧烈的跳动,浑身的血液都似要燃烧起来。他要把他们杀了,一个不留,全部杀掉!
为什么会这样?老天爷究竟是怎么了?
如此善良,如此纯洁的一个女孩子,究竟是犯了多大的业,要让她一次一次遭遇这样的灭顶之灾?
蔚风无语问苍天,只觉得世事不公,天道无眼。他的大脑陷入了混沌,仿佛连周边的声音也听不清楚了。这次灾祸的突如其来,就如晴天霹雳,彻底摧毁了一切。
蔚风只得暮雨最最珍视的是什么,所以才会在那次无中生有的红杏事件中最后为她站出来。她的清白、她的尊严、她内心深处保留的那条底线,是永远容不得人去亵渎和破坏的。可这次呢?这次灾祸,彻底打垮了她最后的保留,无情地将所有她珍视的一切毁灭干净。
蔚风不敢想象事情的经过,因为没想一次,他就觉得似有人将滚烫的热油浇在心上,煎疼灼热中冒出一股黑烟,带着无尽的杀意和愤恨。
钱东看出了他不对劲,对他又吼又骂:“蔚风,你要是垮了,谁为这丫头讨回公道?这种时候,你怂什么?你给我振作起来,该解决的解决,该讨债的去讨债去!”
钱东说得对,现在还不是他陷入魔障的时候,他要把事情查清楚,他不能让暮雨不明不白地受了这种罪。
二月的天,还是很冷,可蔚风却站在病房的洗手间里,用冰冷的水,一遍遍从头淋到脚。他需要冷静,彻底的冷静。
从洗手间出来,虽然还是脸色泛青,双眸深陷,可蔚风的注意力明显有了焦点,不再是浑浑噩噩,像是坠在噩梦里一般。
“那三个家伙全部抓起来了,现在只是秘密审讯,等有了结果,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有张扬在公安内部协调,蔚风不怕会横生枝节。
“所有媒体的消息,我都封锁了。你放心,现在你就安心照顾暮雨吧。”这是陆振宇临走时说的话。
“蔚风,暮雨的身体状况问题不大,可不知为何到现在还没醒。”王学利已经为暮雨做了许多次检查,可仍是无法肯定她究竟几时会醒过来。
蔚风拉着暮雨的手,痴痴地望着病床上的女孩,清清淡淡的眉眼,像是与世无争的样子,可偏偏却得不到老天的眷顾。
“暮雨,我知道你听得到我说话,对吧?”
夜深了,当所有的朋友都离开的时候,只有蔚风一个人静静地陪在她的身边。
“你答应过我,只要我不放你走,你就不会离开我。这个诺亚,还有效吗?”
蔚风轻柔地抚着她的发,一下一下,像是安慰着自己的心。
“就当那些都是噩梦一场,好吗?现在太阳出来了,梦醒了。你也该起床了……”
……
七天、十四天、二十一天……
四十九天过去了,暮雨仍然沉睡在自己的梦境里,无喜无悲,无痛无觉……
“怎么会这样?”连王学利的父亲,国内最有名的的脑外科专家也出动了,为暮雨做了最全面的提剑,仍是得不出答案。
蔚风知道答案,可他无法将这种想法告诉别人——暮雨或许是自己不愿意醒过来。
他比谁都要了解暮雨,从第一眼见到这个小丫头开始,他就一直在琢磨她。她戴着面具,傻乎乎的笑,可他偏偏看得出那张面具下,对世事的嘲讽。她瑟缩着身影,装出唯唯诺诺的样子,可他偏偏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