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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堂妻,偏偏还不识趣地跑去别人的订婚礼大闹一场,闹就闹了吧,可还是一副落汤鸡的乞丐模样,和华服美饰的安娜对比,昨晚自己的形象必定是糟到了极点。幸亏媒体都是蔚风控制的,要不然自己丑态百出的照片还指不定又在网上引起多大的冷嘲热讽。
“你回来了?”顾凯生进了门,一看暮雨的脸色,就一把将她扶住。
“发烧了?吃药了没有?”
父母亲情,即便少了几十年朝夕相处的陪伴,可一旦点破,还是会被血缘关系所羁伴。
内心深处,虽然暮雨对母亲何云的死非常纠结,也对李秀芬和顾凯生的那段往事产生怀疑,可一但真正面对顾凯生时,理性上的隔膜和戒备,却在不知不觉中渐渐的淡化了。
“嗯,有点发烧,没关系的,躺躺就好。”暮雨不会撒娇,可见了顾凯生还是觉得心口一暖。
“不行,我送你去医院吧,烧的很厉害。”顾凯生伸手探了探暮雨的额头,只觉得很烫手,想必一定有三十八九度。
“不要了,我真的没事。我马上吃药,吃了药就好了。”暮雨指了指抽屉,“爸爸,你帮我拿颗药,再帮我倒杯水。”
暮雨很少会依赖别人做事,可现在却很想让顾凯生为她做事。
“好。你先躺好,我帮你拿药。”顾凯生扶暮雨躺回床上。吃了药,喝了水,暮雨却不睡。
她已经昏昏沉沉睡了一晚上,虽然在发烧,虽然精神不济,可她现在的神智却是清醒的很。
她本就打算回c诚后要见一见顾凯生,却没想到他自己来了。既然他主动来看她,那么再也没有比今天更好的机会来探一探这个做父亲的心意了。
“爸爸,对不起,我让你丢脸了。”暮雨神情哀伤,眼眸中微微泛起泪意。
这句话一语多关,饱含了太多的信息。被李毓芬和安娜轮番陷害的一系列遭遇,必定让顾凯生蒙了羞,被蔚氏悔婚,断了和蔚氏的联姻,对信达来说也是不小的损失。暮雨虽然从未和顾凯生深谈过,可她不是不知道这个父亲在她身后为她承受的压力。再加之昨晚她大闹安娜的订婚礼,新闻上虽然没报,可这个圈子里却不可能不流传。
顾凯生眉头微皱,神色中有些痛意,他是一个冷峻的,喜怒不行于色的男人,可此时面对这个瘦弱苍白,像个受伤小猫般虚弱的女儿,却是再也戴不住面具。
暮雨长得和何云很像,一开始的脾气也和何云很像,倔犟的,坚强的,总是带着冷冷距离的。可今天的暮雨却完全却下了防备,变得柔软、可怜。
她能主动要求他拿药,喂她喝水,现在还会主动和自己说对不起。这样的亲近让顾凯生心生温暖,也让他在得知李毓芬心生外向的今天,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傻丫头,我是爸爸,女儿怎么用得着和爸爸说对不起。”顾凯生抚摸着暮雨的头,温柔地,轻轻地,带着无尽怜惜。这个动作,是顾凯生从未对暮雨做过的。他们父女总是很客气,礼貌多于亲热的。
“是爸爸不好,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受了那么多苦。”顾凯生想起了李毓芬,最近这段时间,他委拖的调查公司应该就可以给他最终结果了。这个来自辽诚的女人,似乎有着太多的秘密,本来他还从未起疑,既然张扬给了他线索,那么再不查一查也太自欺欺人了。
“爸爸,我好怕……”暮雨泪眼汪汪,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看得清两只清澈的眼睛。
“不怕,不怕,还有爸爸,爸爸会保护你的,一定会的。”顾凯生心口一痛,搂住暮雨,只觉得像是搂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怎么怜惜也是不够。
“爸爸,你想不想妈妈?我好想妈妈呀。”
听到暮雨提起何云,顾凯生呼吸一室,他怎么会不想,而是刻意的不去想。因为他自诩为大丈夫,自有一番事业要干,即使妻子死了,女儿丢了,也阻不住他追求事业成功的脚步。
可如今,他的年岁慢慢大了,有时候,心绪也会渐渐容易波动起来。夜深人静时,时不时就会回忆过去,一件件往事的抚理,像是在内心为自己的功过下一个评判。
“我也会想。但人活着总要向前看,一直纠结于过去,就走不远了……”顾凯生长叹一声,这句话也不知是安慰暮雨,还是在安慰自己。
“爸爸,我在石家庄住了一段日子,碰巧遇到了一个人。她说她认识你和妈妈……”暮雨扑闪着眼睛,望着顾凯生,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把经历告诉他听。
顾凯生果然被暮雨的话所吸引:“哦?是谁啊?石家庄?我们没有什么朋友在那里。”
暮雨将在小旅店遇到顾家保姆张桂兰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顾凯生,但故意隐去了张桂兰见到李毓芬在顾凯生床上的那段。
在说到张桂兰看见化名李玲的李秀芬换何云药物的时候,暮雨注意到顾凯生眼睛里的光亮了,满脸的震惊,不似作假。
“爸爸,最奇怪的就是,张桂兰说那个小保姆的名字是假的,根本不叫李玲。”
“什么?”顾凯生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嗯,张桂兰说她无意中看见了那个小保姆的另一张身份证,名字叫李秀芬。当时她还问她为什么有两个名字,那个李秀芬说为了方便所以多办了一张证。”
“李秀芬?李秀芬?”顾凯生喃喃自语,脸上的表情再也控制不住。
暮雨看着顾凯生的神情不断地转换,心中慢慢放下了一个包袱。看来,李秀芬换药的事情,顾凯生是不知情的。这样真好,最起码她的亲情还能完整,那么接下去她所能借助这位父亲要回的债也就更多,在她本人的心理上也会少了更多的障碍,多了一些理所当然。
谁说眼泪无用,当眼泪用在该用的地方时,就是所向披靡的武器。谁说柔弱是罪,当柔弱用的恰到好处时,也是一种最强大的力量。
淡若夏风 第一百四十四章 魔女进化礼
自那天订婚礼后,蔚风没有再联络过暮雨,而蔚清也在订婚礼后的第二日从辽诚赶回了c诚。他一脸惶恐地赶到碧湖居时,顾凯生刚刚离开。
暮雨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将他退回给蔚风,只是说了句“抱歉”,便吩咐他随时准备跟她进驻信达科技。
蔚清看着暮雨平静的脸,难以想家外界所传这位顾家大小姐大闹订婚礼时的情景。她和蔚风彻底闹翻了,可偏偏还将自己留在了身边。蔚清丈二和尚换不着头脑,一时之间倒是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个女人。
蔚清走后,幕雨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
她浑身都痛,可此时此刻最痛的地方还是心。但她没有时间再去伤怀,世没有时间再去退避疗伤。如今的她,只能向前,一往无前的不断前进。保护一个人最好的方法不是把他藏在羽翼下,而是将他丢进风雨中。只有让他成长,让他获得力量,才是保护一个人最好的方式。
所以,暮雨在经历了一系列的伤痛后,悟了。
她要得到力量,她要得到本应属于自己的一切。只有自身拥有了足够的实力,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才能夺回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
一周后,暮雨果然进驻信达科枝,而且是高调的,带着自己和人助理的,以新任副总裁的身份空降公司。
这个消息无疑如一枚炸弹,瞬间在公司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浓。
顾凯生没有召开董事会,也没有和任何人商量,一纸任命书,将一切写成定局。
如果说顾凯生对暮雨的任命,是出于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宠爱,是出于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愧疚,那么暮雨所提出的要求却不是不自量力。
风尚和星娱的经历,让她快速的成长,再加之张庭魔鬼式的训练模式,如今的暮雨掌管人事、财务和日常行改工作完全是游刃有余。而且她还带了蔚清,这个机电数控方面的研究生。哪怕一开始她对信达的工作还会有些陌生,但只要假以时日,一定不会对不起顾凯生的信任。
如果是五年前,暮雨一定会低调的,以一个小职员的身份悄悄进驻信达,磨练成长。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暮雨要的是不一样的姿态,要的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身份迅速地去要回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
低调是一种内涵,可有时候恰到处的高调也是一种迅速击退一切麻烦的手段。
所以,当暮雨穿着几万元一套的时装,手上戴着蔚风送的价值连城的翡翠玻璃种手镯,在蔚清的陪伴下,意气风发地走进信达时,所有可能会反对,所有可能会在背后偷偷鄙夷的人,全部禁了声。
是了,她不仅仅是顾凯生失落多年的沧海遗珠,只从那枚价值连诚的手镯没有被蔚风收回就可以看出,她的背后可能还残留着蔚氏的力量。她夏暮雨已经不是当年可以任人轻视,任人欺负的女孩。
人要改变总是必须经历痛苦的,除了身体上的痛苦,更多的其实是自我阶值的那一关。
前一夜,暮雨打开了蔚风留给她的一箱珠宝和满橱华服。
那些东西,如果换成平时,她必定是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可现在却不同了,当她决定独自踏上战场的这一刻起,她脑海中突然想起了蔚风的话。
“人不能被物质所累,但必须懂得怎样利用物质。当你有了绝对的实力,站在绝对的高度时,你可以穿布衣,着草鞋,人们会赞颂这种朴素的态度。但当你什么还不是,什么还没有的时候,你就必须用形象去包装成你想要到达的层次,只有这样,站在那个层次的人,才不会看低你,也才不会给你的道路设置太大的阻力。这不是虚荣,这也是一种无形的武器……”当初,暮雨对蔚风的话嗤之以鼻,嘲笑他是为了臭美才给自己找的理由。
可今天,当她准备走进信达,准备夺回一切的时候,她突然听懂了他的话。
所以,当她走进信达,看到那些准备看好戏的员工眼中流露出的眼光,从一开始的好奇,到惊讶,最后甚至带些微微惧意的时候,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李毓芬在得知这个消息时,已是暮雨进驻公司后的第三日。她气势汹汹地赶到公司,看到的只是坐在副总办公室内的夏暮雨。
此时的暮雨,一身得体的名牌套装,淡妆得宜,一头秀发竟然全部剪短,完美的层次间,呈现出一种干练优雅的气质。
她已不再是当初初出茅庐的傻丫头,经过了风尚,经过了星娱,经过了无数次大大小小的风雨,再没有什么场面能让她惊慌失措。
所以,当李毓芬一脸怒容地站在门口时,暮雨只是淡淡微笑,连起身的动作都没有:“阿姨,你来找我爸爸吗?爸爸到外地工厂去了,没和你说起吗?
夏暮雨和李毓芬并不是没有一点的交集,当初暮雨和蔚风热恋的时候,为了撑信达的面子,暮雨和蔚风经常双双出席一些有关信达的晚宴或顾家的家宴。
当初的李毓芬对暮雨的态度,说不上亲热,可也说不上冷淡,总是礼貌而周全,做到了一个后母应该有的态度。可那时候,暮雨不了解李毓芬的真面目,所以对李毓芬的态度反而是最真实的,礼貌而琉离,却也不带敌意。
可今天却不同了,她坐在办公桌后,望着趾高气扬的李毓芬,只觉得像是望着一条毒蛇。这条毒蛇带着女人的面具,却一次又一次将毒信子卷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怎么回来了?”李毓芬强压下怒意,瞥了眼身后三三两两的目光,刻意压低了嗓音。
暮雨嘴角轻浮冷笑,这个动作是蔚风常有的,现在连暮雨也学的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