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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机窗外面,转头对着正在关机的胜利道,“等下和空姐搭讪小点声好吗;我要睡觉。”胜利一愣,不高兴了;撅着个嘴巴故意撒娇,“你就觉得我这样没节操吗?”金真儿被他那副油腻的表情给恶心到了,摸了摸光/裸的手臂认真道,“小胜利,我不是你志龙哥,不吃你这套,谢谢。”金真儿看着眼前已经明显成熟了好多的胜利,突然有些感慨,胜利这些年没有变的只有两样东西,一是脸皮依旧那么厚,二是万年不变的黑眼圈。
胜利恢复正常的表情,继续没脸没皮的开口,“嫂子咱们到了酒店还早,我带你出去逛逛?”金真儿面无表情的扯了扯盖在腿上的毛毯,连小眼神都没给胜利一个,淡淡道,“好。还有,你接下来不用强调谁请客吃饭一路全包的事情了。我请你。”胜利闻言得瑟的笑了起来,甚至还低下头靠在金真儿肩膀上蹭来蹭去,“嫂子对我可真好,真好…”心里却在暗自大笑,真儿果然和志龙哥天生一对,都是土豪。等下他或许可以再撒撒娇,让真儿帮自己买下一直想要的那款手链?恩,对。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到了日本之后,妇女之友胜利同学带着金真儿出去逛了一圈。一路上胜利总是指着某个建筑物或者某家店不停的讲着过去的事情,金真儿听得很认真,那些她缺席的日子里,似乎靠着胜利的这些话,可以清晰的在脑海中勾勒出当时的场景。
“那家店的韩国料理很正宗,当时在这里有时候想家了会过来。”胜利指着一家不是很起眼的小店转头对金真儿笑道。“那一次啊,在这里吃到泡菜,我们五个人恨不得都哭了。”胜利的语气虽然还是那样兴致高昂,可是眼里的情绪骗不了人。金真儿想,那个时候,应该很难熬吧?
金真儿将视线放在远处有些古老的建筑上,轻声开口,“当年在美国的时候,也曾经跑了大半个城市,可惜都没找到能令我想起首尔的韩国料理店。”没有任何一个人处在异国,不会想起自己的国家,看到亚洲人也会莫名开心,像个傻瓜一样跟上去,然后回过神来,一个人靠着公交站台大笑。也想要听到熟悉的语言,好像会给自己多一丝丝的归属感。
胜利听到这话嘴角的笑意渐渐隐了去,诚然现在他们几个都已经欣然的接受真儿了。可是并不代表他们对于她曾经的做法不介意。现在的生活是志龙哥自己选择的,他很幸福,所以他们愿意重新接纳金真儿。可是没有人会忘记她离开的时候,权志龙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不会忘记,但是也不会再提起。
“胜利,你再给我说说——那几年里志龙的事情吧。”金真儿回过神来,对着胜利笑道。胜利也是个极会掩饰情绪的人,很快地,几乎都没有让金真儿察觉到刚才他的情绪的变化,又恢复那副笑嘻嘻的样子。金真儿自然知道,那几年里的事情,不会就好像风过无痕一样,就算是橡皮擦,也会在擦掉那些记忆时留下些许痕迹吧。对于这些不能遗忘的记忆,唯一对它的尊重就是不再提起,但是也不会忘记。
“我觉得我们非常有必要在前方三百米处那家新开的法式餐厅,吃着据说是日本最正宗的法式牛排,这样回忆起来更有档次。或者我们也可以去需要坐车1。5公里处那家我觉得最赞的日本料理,来日本也可以选择入乡随俗。嫂子你的意见是神马?”胜利重新戴上墨镜,蹭了蹭金真儿笑道。
“我随意。对了,你接下来不用强调是我请客这件事情。”金真儿沉默了一分钟,抬起头淡淡笑道。
胜利殷勤的在一边开路,“真儿你不要这么了解我。如果你不是有夫之妇,我会想歪滴。”
“恩?好的,你这段话我会如实的告诉志龙。”
“嫂子——亲嫂子——不要啊——”
“真没想到,六年的事情我只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回忆完了,太不可思议了。”胜利用餐巾擦了擦嘴巴,有些感慨道。
金真儿却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车流发呆。
胜利说,有的时候他们都觉得志龙哥太拼命了,好像一点儿都不把自己的生命健康当回事。那个时候刚成为大势的时候,曾经也在后台待机室遭到过不止一次前辈们的刁难。志龙哥就一直不停的鞠躬鞠躬,最后都成了一种习惯了。
胜利说,刚来日本的时候,志龙哥曾经一个人去过东京铁塔,不知道为什么。他还说,其实志龙哥的手机里一直都有一首歌,从来不曾删过,就是this love。那是他写给她的第一首歌。
胜利说,其实志龙哥每次跟其他人分手的时候,都会送上她们喜欢的首饰衣服,不管多贵。因为那样他就不会有愧疚,也不会有任何情绪。这样的话,就好像没有恋爱过一样。那么,他的那些所有有关于爱情的情绪,依然是专属于一个人的。
胜利说,谁都不知道一件事,还是他自己偷偷无意间发现的。志龙哥曾经匿名的捐过一大笔钱给金真儿的母校,只是要求学校那边能给自己她的毕业留影以及芭蕾舞台的录像。
第二天,胜利和金真儿等人来到福冈。
她被安置于比较前排的位置,而且并没有和歌迷一起。她看着他在舞台上霸气十足的控制着全场的气氛,她看着他满脸的汗但是还是坚持着,突然眼眶一热,她摇晃着应援物,低下头,眼泪却扑哧扑哧的往下流。
演唱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舞台上安静下来。权志龙就那样气喘吁吁的站在中间。
“今天很开心,有史以来的愿望,今天又完成了一个。”说到这里,权志龙居然有些羞涩的挠了挠头,“你——”他特意停顿了好长一段时间,“你们来看我的演唱会,真的感觉非常幸福。”
台下的歌迷一阵呐喊,还有的人在笑。
龙哥没有必要这样勉强加上一个“们”好么,我们都知道你开心的幸福的是她来看你的演唱会。我们都懂的。金真儿跟着捂嘴巴破涕为笑。
是呢,有史以来的愿望,我也完成了一个。就是来看你的演唱会。你的。
夜晚,权志龙点燃一根烟站在阳台上,他的背影有些寂寥。金真儿迷迷糊糊醒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她下床来到阳台,权志龙见是她,急忙将烟头捻熄。金真儿一手搭在栏杆上,转头问道,“怎么不去睡觉?”
他仰起头深吸一口气,“演唱会结束之后,失落的不只是歌迷,还有我。”金真儿迟疑了一会儿,摸了摸他的手安慰道,“马上不是又有一场演唱会吗?”
权志龙笑着摇摇头,将金真儿拥进怀里,看着夜空,语气寂寥,“结束了一场,就代表我人生中的舞台又少了一场。”所以分外留恋在舞台上的感觉。只因结束了一次,也少了一次。
金真儿牢牢的抱着他的腰,侧脸贴着他的胸膛,“以后你退休了,天天在家里开演唱会,粉丝就是我,我一个人,好不好。”
权志龙愣了愣,随即欣慰一笑,“只怕到时候你得嫌弃死我,肯定会说,老头子要唱要跳去公园,别在家里发神经。”
“不,大概是邻居投诉,然后我围着围裙,叉着腰和她们像是泼妇骂街一样对骂,你就在旁边给我擦汗。”
“然后…我每天出门都会恶意的往邻居门口去吐痰,哼。”
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一起构思着以后鸡飞狗跳又平淡幸福的生活。
第二天,权志龙又无比得瑟的更新了INS。
'有人说,她必须客观的承认,我昨天很帅气。也必须主观的承认,我一直很帅气。'
'哦。'——youngbeezzy。
'哦。'——seungriseyo。
'哦。'——vippppppgd。
'哦。'——kkkkkplynn。
这一天,他的INS所有评论都是一个“哦”。
所以说,秀恩爱,请移步。不要在INS,推特,CY等等等任何场合。憋在心里憋死就好。
权志龙4月20日也有一场演唱会,金真儿由于工作的原因不能再跟着一起去,权先生虽然略微不爽,噢,不,是非常不爽,但是也知道理解她的工作。只好作罢。
金真儿这天请了一下午假之后,手里捏着那张名片,有些迷茫的坐在车里。看着窗外——
有些事情,不再记起来,也许是不重要的事情吧?
也许,不应该这样追究到底吧?
可是,人都有着好奇心,对于未知事物的好奇。
这些天她常常在想,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可是一直都是一无所获。
坐在安静舒适的房间里,金真儿坐在柔软的沙发躺椅上。
穿着休闲服饰的男人拿着笔在纸上签名之后,抬起头笑着问道,“最近有什么苦恼吗?”他的声音很柔和,还有房间里的绿色盆栽还有种种风格都给人一种非常放松的感觉。金真儿深吸一口气之后,认真道,“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些事情,想要记起来,所以,能给我催眠吗?”
接下来一个小时内——
“你所跟我描述的,为你撑伞的少年,是谁——”催眠师坐在她的对面轻声问道。
金真儿闭着眼睛,已经处于被催眠状态。
她下意识的抓着沙发的一边,过了将近一分钟才开口,“金振宇,我的弟弟。”
“唔,很好,那你还能记起一些自己忘记的事情吗,试着回忆回忆——”
金真儿突然之间皱了皱眉头,好像很恐慌,似乎想要尖叫,甚至身子开始小幅度的扭动,额头上渐渐冒出汗珠。她在不安,她在惊惧。
即使是处于催眠中,人依然有着潜意识保护自己。
那些不愿说出口的秘密。
催眠师见金真儿一直没有说话,并且情绪还有肢体动作越来越不对劲。终于将她唤醒。
“金小姐,你回忆起什么了?”催眠师问道。
金真儿失魂落魄的拿起包,良久才缓缓摇头,“没有什么。谢谢了。”
她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完全没有刚才那样苍白的脸色了。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不应该来这一趟。
第50章 Part50。
权志龙忙着演唱会的事情;基本上很少在韩国。不过决定在5月25号上海的演唱会过后;就要准备订婚事宜了。将近半个多月的假期;权志龙也是异常珍惜。基本上没有金真儿插手的机会,因为权志龙说要给她异常独一无二的订婚宴。
“我找人空运了一些玫瑰,用来作为捧花,你要不要看看?”权志龙拿着手机从卧室出来;金真儿正跪坐在茶几前泡茶,闻言抬起头淡淡一笑;“不是结婚;订婚应该用不到捧花的。”话毕,她又将视线放在眼前的茶具上,闻着渐渐扑鼻而来的茶香,内心某种不安与惧怕渐渐平息。
权志龙将手机往沙发上一扔,直接往地上一坐,拿起精致小巧的茶杯直接往嘴里灌,等到回过神来时表情滑稽的吐了吐舌头,“这什么啊,好苦…还有涩味。”金真儿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我曾经的茶道老师说过,茶如人生。不管是前面有甜,还是最后苦涩之后的甜,最终,苦味终究占据更多。”权志龙有些不明白金真儿这番莫名其妙的话,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金真儿掩唇一笑,“算了,还是不要跟你说这么高深的话了。今晚不能一起吃饭了,医院的护士找我。”
他往地上一躺,斜睨了一眼金真儿,“去吧去吧,就这样抛弃你的未婚夫吧!”金真儿只是定定的看着他,权志龙有些纳闷的起身摸了摸头发道,“这样看着我干嘛?”她摇头笑了笑,视线放在阳台的盆栽上,极低的声音低喃着,“没什么…”曾经的心理学上,导师说过一段话,有些人穷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