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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溯抿唇不给于答复。
她现在的情况好不容易才刚开始稳定下来,沈梦提出的这个要求,肯定是带有沈梦目的性的。
”唐溯,“许箻拉着他的手,相扣:”我没事的……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
许箻最终还是见到了沈梦。
三天后,在市监狱里的会面室,隔着铁栅栏。
沈梦就坐在对面,手上拷着手铐,面色憔悴,在见到许箻的第一句话是:”你来啦。“
简单的问候,就像朋友间一样。
许箻从没想过,这个自己带过的学生会变成犯罪分子:”你说要见我,现在见到了,有什么想说的,说吧。“
”看起来你过得挺不错的。“沈梦自顾地说着,同时打量着许箻:”呵呵……你总是那么幸运,身边所有的人都对你好,父母对你好,同事对你好,男朋友也对你好……亲情,爱情,友情,许箻,你真是个幸福的人啊。“沈梦面容微微扭曲:”幸福得真让人讨厌。“
”那是因为你没有。“许箻平静地说了一句。
”我没有……“沈梦两手抓着铁栏,瞪大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又整个人松懈,坐回到椅子上:”没错,我没有。所以……我也不怕失去。许箻,你把刀子捅进苏子谦身体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她的嘴角,带起了一丝残忍的疯狂。
许箻呼吸被打乱了几秒:”没感觉。当时那并不是真正的我。“
”哈哈哈——“沈梦大笑了出来:”那就是你,你体内就住着一个疯狂的灵魂,她就在你体内……会在你不注意的时候,跳出来控制住你……“
”沈梦,如果你让我来,只是想说这些东西,那你就别浪费时间了。“许箻平静地盯着她:”来自一个失败者的恐吓,有什么威胁性可言?
许箻起身就要走。
“等等——”沈梦叫住她:“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苏子谦会被带过去吗?”
许箻坐回椅子:“子谦是被你带过去的。”
“不!”沈梦笑了笑:“我只是个棋子……是唐溯。唐溯他早就知道了我有问题,所以才故意抛出苏子谦这个诱饵……他让苏子谦送我回去,故意把这个机会留给了我,让我下手,然后……他才能根据这条线索,找出你的位置。”
许箻的拳头紧了紧。
“这就是你看中的男人,他根本就是个魔鬼。”沈梦咧了咧嘴:“他可以毫不留情地去牺牲掉别人……只要能把案子解决了,那谁死了对他来说都无关痛痒。也许哪一天你也会成为他手里的牺牲品!”
……
从会面室里出来,许箻面色发白地冲进了洗手间,连泼了几把冷水后才让自己稍微恢复了过来。
这些日子,所有人刻意瞒着她,没人跟她说起苏子谦的事,她甚至也欺骗自己,那就是一场梦,苏子谦没事,苏子谦就跟他们说的一样,被调派出差了。
好像,谎言说着说着,就能欺骗住自己了。
可是,梦总有醒来的一天。
在过来见沈梦之前,她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她不能像唐溯那样,做到刀枪不入……
想到唐溯,她又想起沈梦说的那些话。
真是那样的吗……唐溯为了救她,选择了苏子谦当牺牲的棋子……
许箻觉得心难受得像要炸开了,不得不蹲下身子,抱住自己,好像这样做,就能抵住那一股股不断袭击过来的冷意。
哒哒哒——
皮鞋踩在瓷砖地板上的声音慢慢接近。
一双擦拭得澄亮的皮鞋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她由下而上,慢慢地调高视线,皮鞋,西裤,西装笔挺的。
脸色有些难看,也瘦了不少,下巴尖了,看起来不那么谦谦君子,更像个病秧子。嘴角上挂着的是她熟悉的笑容。
“呜……”
许箻手用力地捂着嘴巴,也阻挡不住呜咽声泄露出来。
“丫头,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丢不丢人。”
苏子谦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就像以前经常做的那样。只是……如今的这份心情再也不能像从前那般,他努力地将那份心情转化成了最纯粹的。
从今往后,就只当她是个妹妹来对待。
那一声丫头出来,许箻终是忍不住,嚎嚎大哭了出来。
“子谦……子谦……子谦……”
哭着,喊着苏子谦的名字,好像要把这辈子叫他的机会都全部用完。
哭吧。
哭出来就好受点了。
苏子谦眸光温柔,由着她抱住自己,滚烫的泪水滑进他颈项,灼热又真实……
对不起,丫头,让你害怕了。
他在心里轻声地说着。
“没事了,乖——”他轻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了顺气。
许箻足足哭了有近二十分钟,才渐渐地停下来,一抽一抽,断断续续地说着:“我……我以为……你、你被我害死了……我害怕……我好害怕……”
“傻丫头,你子谦哥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吗。”苏子谦打趣着说:“这事是我跟唐溯计划好的,你也知道唐溯的能耐,怎么可能真让我出了什么意外。”他给许箻解释着,把这一切说成了是一场周密计划过的拯救行动,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使得她与唐溯之间的感情出现了裂痕。
“是……是吗?”
“怎么?你还怀疑我不成。”苏子谦故意板下脸:“我跟你关系这么好,唐溯也知道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一定会难过的,所以他早就安排好了后面的工作,不然,我现在怎么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许箻情绪渐缓:“你的伤……”
“就一点小伤。”苏子谦一脸遗憾地说:“救援的人来得很及时,我还没来得及体验你精湛的刀技,就被人救下来了。”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可是……我记得、我明明已经……”已经将刀子插进他的体内,然后……
许箻不禁打了个寒战。
“那是你臆想出来的。”他在自己胸腹比了比:“你刚划了这么一小段距离。医生说了,那药物会放大你的恐惧……你越害怕伤害到我,臆想出来的画面就越严重。”
真的是这样吗?
许箻想从他脸上找到其他答案的线索,而他从头到尾,都是带着惯有的笑脸,几乎让她看不出破绽。
如果不是那脸色过于憔悴跟惨白。
她喉咙有点发紧——面对一个努力给你一个善意谎言的人,又怎么忍心去拆穿。
“子谦……哥,”她抽了抽鼻子:“对不起……”
苏子谦眸色微沉,嘴角上的笑僵了一秒,有几许无奈:“傻瓜,”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永远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谁让……你是我妹呢,都过去了……别想太多,我们都活下来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嗯。”
许箻重重地点了点头。
……
“嘶——”
随着许箻的离开,苏子谦脸上的笑也跟着卸下,换做一脸的隐忍。
“怎么……大英雄不好当吧。”
顾笙从另一头走出,来到他身边,调侃了他一句。
苏子谦苦笑了下,没有应答。顾笙看着他强忍的面色,伸出了手:“诺,大英雄……换我来支援你一把吧,自古英雄救美人,今天就换我美人救英雄了。”
“……”
“怎么,下不了脸啊。”
“没,”苏子谦把手递给了她,将大半的重心转移到她身上:“那就有劳顾美女了。”
顾笙哼了哼,扶着他,小心地从另一头离开。
……
&
许箻走出来的时候,也许是因为痛哭过一场的缘故,一出来,经阳光一照,刺得她不得不眯了眯眼。
一道人影走至她面前,替她挡去了刺眼的阳光,熟悉的浅棕色眼眸,凝视着她,清浅温和。
“唐溯,我们回家吧。”她朝他递出了手。
唐溯牵过她的手,两人上了车,许箻突然靠过来,抱住了他:“唐溯,抱抱我。”
沈梦说的那些话还是在她新湖里投下了一颗大石。
她闭着眼睛,鼻息间都是他的味道,让她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了下来。
良久,她才轻声开口,带着点惶恐:“唐溯,我……沈梦说那个药会让我产生精神分裂,只要我不注意,就会……”关于精神分裂的案例,她看过很多,却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成为其中一员。
唐溯嗤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她在他怀里,抬起头,角度正好看着他漂亮的下巴,想起之前医院醒来时候,他那一脸胡渣邋遢的模样。
“一个顶级水准的心理专家在你面前你不问,反而去相信那个三流水平都谈不上的蠢货。”
“……噗——”她忍不住笑了出来,果然是唐溯式的回答:“我错了,那……请问唐教授我该怎么办。”
唐溯勉强满意她的“识时务者”,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你现在只要做一件事。”
“什么?”
“准备好嫁给我。”
“什么?”
“安心做我的新娘。”
“什么?”
“唐溯的妻子。”
“什……唔!”
这女人的浪漫细胞简直比他还糟糕,这种时候,早就应该以吻为记,而不是满嘴的什么什么什么,不过……换他来吻,也是可以的。
……
几天后,莫聪打电话告知了案子的进展,沈梦已经认罪,承认自己杀人的全部事实,而施瑞……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的犯罪事实,在他律师团的努力之下,他最后被释放,遣送回M国。
这个结果显然并不能让唐溯满意,严格地说来是,他非常不满意。所以他毫不客气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全世界的警察都躺枪了,尤其莫聪他们,直接被他用语言攻击射成了筛子——或许莫聪早预见了这样的情景,所以才选择用电话的方式来了告知,而不是亲自上门来找骂。
毕竟在强大的防护在唐溯面前,也会别轰成一堆渣渣。
几天后,唐溯跟她说他要出差,许箻没说什么,只交代了一句:“我等你回来。”
之后,许箻从警局辞职。
警局方面并没有多挽留,又或者说……上面的领导也希望她走,经历了那个案子,纵使已经证明她并不是真正的凶手,可那些视频以及施瑞所说的药物反应,还是让有些人不放,而那个创后心理的测试结果更是证明了她的心理情况还没完全恢复。
所以,她自己提出离职是最好的。
辞了工作后没多久就过年了。
她回到老家过年。唐脩的封闭工作做得很好,之前她被绑架的消息只在小范围里流传,许爸许妈并不知晓,就是觉得女儿比上一次见面时瘦了一些。
“趁着假期好好在家休息。”
许妈妈准备了一堆美食,打算好好给她养养。
“老妈做的菜我最喜欢了。”
许箻下巴支在许妈妈的肩上,亲昵地撒娇。
年夜饭很丰盛,一家三口吃完后一起看了春晚,直至十二点,外边烟花礼炮声震耳,一大堆跨年祝福短信涌进来,夹杂在里面的有一条未标注姓名的陌生号码发来了一句英文祝词:
Happy—new—year。
许箻挑了挑眉,心说,还搞洋派啊,拽什么洋文,然后回了句:新年快乐。
对方再没有回应。
新年就这么平淡地过去了。
过了年后,许箻重新找了份工作,因为之前从事的工作比较特殊,一些普通的文职对她来说并不合适,最后,她在省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