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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耻!”心瑟用力地甩了一下手臂。他的手就像钳子,钳得她根本无法挣脱。她觉得自己马上要脱臼了。
他盯着她的脸,她咬着的唇。她咬得那么用力,似乎恨不得咬穿了自己。他摇摇头:“简心瑟,你大可不必这样。其实连你自己都知道,就是我们的第一次,你的身体对那样的占有,也是不由自主迎合的……”
心瑟的眼前又黑了一下。一片乌云,轻飘飘地从她眼前飘过。她努力地喘息着,为了避免下一刻自己就要窒息。她的身上剧烈地起伏着,可是太缓慢了,那口她急需的氧气才肯进到她急需的心肺里面。她的五脏六腑都缩着,嗓子也缩着,她用了很大力气,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发出来:“罗御锦,你……肮脏……”
御锦狠狠地捏着心瑟的手腕,他的气息竟然还是安稳的:“是吗?拜你所赐,我肮脏了很多年了。我知道,这些年,你的高尚,都在你的脑袋里完好无损地装着。你脑袋里装的都高尚,你身体要求的都肮脏。你高尚到有柏拉图的想象就够了。你不是个正常女人,你是女神,你没有七情六欲……”
“够了,罗御锦!”心瑟摇着头,她空着的那只手,猛地打过来,打在他钳住自己的手上。她打得快而迅猛,完全杂乱无章。她的头发也散了,完全像只被激怒的小豹子。她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肌肤相撞的声音响彻在屋子里,分外刺耳。可是她听不见,她不能停止,她的精神好像完全不听她指挥了,她的情绪顷刻决堤而出。她抖抖颤颤地大叫着:“罗御锦,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吃Chad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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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停了几天了,抱歉……
第一百五十一章 屈就
“我从来没有真的全部忘记!而我要的,就是全都忘记……因为那些,那些仅有存在的,也足够让我……恶心!”
心瑟突然停了下来,她被御锦捏住的手腕,传来了一阵马上要断裂的疼痛。言嗣蠹耙她在那样纷乱、不能自持的情绪里,仍然感到了那种彻骨的痛。她不由吸着气,太疼了,她额上、身上刚刚止住的汗液,瞬间纷涌而出。
她任凭他用死力捏着她。她低着头,弓着身子,狼狈地蜷缩在那儿。静寂如死的空间内,她什么感觉都迟钝了,全身心的意识里只有一个痛字。她的头发乱七八糟地盖下来,遮挡了她眼前的视线。她像被定住了一样死盯着身上的毯子、身下的床单。那简单雅洁的颜色,慢慢地在她眼睛里晃动、幻化……
她的脑袋重新又昏昏然地热烈地疼起来,她一声不吭。她的心里,一直念念有词着一句什么。许久之后,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念了些什么。
突然,她的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她的身子被一股大力狠狠地推出去。她在床上滚了两下,脑袋撞到床头上,咚的一声。被她压在身子底下的手腕,闷闷地一声响。随之,她的整个身子都筛糠似地抖起来犴。
御锦眨眼就到了她面前,伸出手去拽她的下巴。心瑟往后缩了一下,想躲开。他转而握住了她的颈项。
她的颈项,细细长长的,一直以来,在所有的人和事面前,都是优雅地擎着。很多年以前,他曾想知道,什么样的情况下她肯屈就。后来,他知道了。愚笨的他误以为那是他多年要之不得的惊喜。他尽了所有的力气去保有她愿意赐予的这份屈就。一度,他以为他已经成功了。后来,即使有了那场该死的雪崩,他也以为她只是暂时遗忘。他至少自信,她感觉得到所有的一切。他给她的温暖,他给她的细致温存,可是直到如今,他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自以为是的错误。这一切,在她那儿,根本就是一场肮脏的交易。甚至雪崩,也根本不是什么意外。那是她巴不得的良机,藉此给了她足够充分的理由,忘了一切的理由!让他像傻子一样等待了七年的理由!可是她这细细优雅的颈项,此时只是低着。
御锦盯着心瑟黑发的头,他的心里,像有一座沉睡的火山突然醒转了一样。那样的灼热和膨胀,撑得他马上要爆炸。他紧咬牙关,毫无声息地握紧了她。越来越紧蛰。
他断掉了她仅有的呼吸,她的脸庞也因为他的压力被迫抬起来。心瑟不由自主地张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他的眉头紧蹙、下压,紧挨着凌厉无比的眼睛,像利剑一样,深深地扎在她身上。他郁青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她看得见他微微翕动的鼻翼。
就在她眼前的那道黑幕再度袭来之际,他突然松开了手。一口空气瞬间闯进了心瑟的口腔,她本能地吸进去,却跟来一阵不能自已的咳。
一阵一阵,气管里抽来干涩的疼痛。心瑟刚刚惨白汗湿的脸上,涨的绯红。她扶着自己的颈项,勉强调试着自己。她的手下,胸前,空荡荡的。她低下眼睛。因为刚刚的这阵子混乱,她身上的衬衫扣子滑落了两颗。
她提起衣襟,把自己掩起来。他的手更快地横在她胸前。她条件反射般警觉地看着他。
御锦看着她的目光,凄然、战栗、一瞬不瞬。“放心,我不会再碰你了。”他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有些怪异,“我曾要过的简心瑟,早在那场雪崩中死掉了。你……只是一具无心的躯壳。”
他再度甩开她,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门。
心瑟匍匐在床上,她听见房门疾风般合上的声音。他的脚步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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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瑟昏昏沉沉在床上。刚开始,她还能感觉到身上的痛。后来,慢慢地,她自己就麻木了,糊涂了。她不知道自己沉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里。她对一切都浑然不觉。
间或,她听到小客厅里的电话声。或许,许阿姨也是来敲过门的。影子不知跑到哪儿去了,自从前时扒了一会儿房门,它就不见了。
心瑟猛然地惊醒过来,是因为她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个黑洞洞的房间。那样的黑暗和冰冷,多像她记忆中的那个狭小空间。她不能忍受这样地狱般的黑暗,她忽地从床上爬起来。她的左手手腕,脱骨似的痛。她爬到床边,摸索着开了灯。房间内瞬时大亮,刺得她赶忙又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她慢慢强迫眼睛适应了光线,找了鞋子下床。
她拖着步子走到梳妆台前整理了一下自己。镜子中那张苍白的脸庞和暗淡无光的眼睛,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嘴唇红肿了,她涂了些唇膏。她又用一只手搬出了房内的小药箱。把左手手腕放到桌子上,忍着疼痛查看了一遍。应该只是扭伤。她自己勉强处理了一下那刺目的红肿,没有包扎。
她到衣橱里挑了一件长袖的裙装给自己换上,又随便地绑起了头发。
弄好了一切,她站在房间内,突然没有了方向。因为突然静下来,她这才有功夫嗅到紧闭的窗子外面的气息。
她去找出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刚刚上午十点钟。她注目看了半天窗子外面黑沉沉的天空。
心瑟走出卧室,刚关好身后的房门,就听见外面的门上砰砰砰地响起来。
她快走了几步,刚要出声,许阿姨已经在外面急急地叫:“心瑟,在不在?”
心瑟打开厅灯,顺手开了房门。门外,晕黄的廊灯下,许阿姨正立在那儿。地上已经湿了好大一片,风雨还是止不住地往里灌,抽的人身上的皮肤紧紧的。心瑟因为这冷风冷雨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心瑟,快到北医三院去一趟……”许阿姨望着她,脸上的神色少有的慌乱,交握着手。心瑟这才注意到,她刚刚不知道从哪里一路走来,身上已经湿了大片。“怎么了?爷爷……”心瑟的心一下子悬在了半空。
许阿姨赶紧摇摇头,或许是看她脸色不好,伸手去拉了她一下。她的手,倒冰的许阿姨注意地看了她两眼:“刚刚夫人来的电话。让我瞒着老爷子和老太太过来告诉你。可轩在路上出了点意外,当时距离北医三院近,就送到那里去了……”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沙袋猛然击中了心瑟的脑袋,她晕头转向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让自己定下眼睛看着面前的许阿姨:“多久了?在哪儿?已经到病房了吗?”
“还没有到病房。夫人没有说太多,主要还是怕惊着两位老人……”许阿姨拍了拍心瑟的手,“你先不动声色地去看看。我猜想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还没有到病房?那只能说明还在急救!心瑟木然地挣脱了许阿姨的手就往外面冲去。
“心瑟,车子在门口等着……”许阿姨赶紧小跑跟过去,撑了雨伞到她头上。
心瑟跌跌撞撞地走着。一早上,她就模糊地感到有什么不对了。为了她不收那只翠如意,他那么容易就翻了脸。那只翠如意,是他的“长命锁”。自从当年奶奶给他戴上,就从未离他身体。现在……
心瑟也从不迷信。可是她想到那只翠如意,还是不由站住。
许阿姨也跟着她站住,还没有来得及问,心瑟已经车转身子回头跑去。
……
暴雨和狂风裹挟着世间的一切。心瑟从车子上下来,险些摔倒。北医三院新院址的院子里,门口本就有些待建建筑。被这疾风骤雨打击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更积存了饱满的黄褐色的雨水。在这样的白天,四处都是灯火辉煌,竟像已经入夜。雨水包裹着遗落到地面上的一切,尘土、树叶……混合成了浑浊的积水,在人的脚下汤汤地流。
司机已经在前面带路,直奔着地下一层的急诊室。心瑟跟上他。两人急促的脚步踏起满地积水。
进电梯,出电梯,往急救室的方向直奔而去。心瑟混混沌沌的意识里,满眼都是四散的病人。或坐或躺,神色疲乏暗淡。等他们到了并不算太明亮的急救室门口,地上、座椅上已经等待了让她吃惊的人。她没有时间仔细去看都有谁,她的眼睛发直,脚步不由往前面紧闭的两扇门走去。
在她马上要接近那两扇门的时候,一双手臂适时阻止了她。
第一百五十二章 改变
一天一夜过去了。言嗣蠹耙
可轩还在观察室,整个人还处于昏迷中。
与简夫人相熟的主治医生张医生来了一趟又一趟。每一次来,除了仔细地询问特护关于患者的每一处细微变化,更是亲自再将所有的身体指标查看一遍。看完了,他就跟简夫人到外面的小会客厅讨论。
二十四个小时,应该醒来了。头部、身体上的伤口都处理好了,只有右臂骨折,其余都是皮外伤。唯一有悬念的,是他脑部受到的震荡。虽然已经做了非常详尽的脑部检查,可是病人一直的昏迷不醒,成了最让张医生头疼和担心的事情。
心瑟一个人坐在观察室外的沙发上。一天一夜,大家都有工作和事情要忙,该换班回家休息的人也回家休息了。湘竹执意不肯走。可是她一直守在那儿未曾进食,并且因为这突然的打击,精神也有些恍惚,就被丹青强行带回家去了崴。
刚刚,许阿姨来看了一眼又匆匆走了。她不能耽搁,怕万一引起两位老人的怀疑。对他们,只能说因为Lisa有事情,心瑟暂时过去陪陪她。幸亏那天一早,Lisa到老院子找过心瑟。这成了无声的证明。
实际上,心瑟的左手手腕一直处于红肿疼痛中。因为大家的注意力并不在她那儿,她也一直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