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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缺偷偷张望,希望能看见工头像平时一样充满力道矫健的身影,但是看了好久,也没发现工头的影子,难道真的被自己弄瞎了?小缺不由得担忧起来,不过他可没胆子去看看。
小缺把郁爱和小宝宝都围进床铺里面,因为连续不断的雨,小爱也没有地方能呆着,确定哥哥被困住的房间守卫森严,她没有办法进去。
小缺正为小宝宝缝着大衣,他的针法又快又密,淡蓝色的娃娃大衣锁着格子边,小小的领子很平整,上面有蓝白相间的条纹,圆圆的兜帽也是蓝色的,兜帽里衬是软软的丝绒,这样小宝宝带着帽子也不会划伤娇嫩的皮肤,因为这块布又软又柔,还很温暖。
小爱趴着看小缺给小孩做衣服,旧楼的人,衣服都不用买的,全是一块一块布拼起来,但是小缺哥拼出来的衣服你根本就看不出来痕迹,都是那么完美漂亮,就像衣服本来就是要裁剪成那样。
“等我回家了,我也自己给小娃娃做衣服。我有很多小娃娃,都是我小时候哥哥买给我的。我想哥哥了。”说着说着,小爱伤心起来。
小缺用小宝宝身体比照量着衣服的大小,“小爱不要总在洪老大门前走来走去,你经常去看,那些看守的地痞会怀疑的。”
“我都是跟小钢一路打闹着过去,他们以为是我们只是疯闹,只会把我和小钢骂走,才不会怀疑。小缺哥,你什么带我进去看看。”小爱知道小缺每天都去那里做饭。
“他们不会随便放人进去的,尤其现在大龙和大虎经常出现在旧楼。”小缺也不敢带郁爱去找他哥哥,但是他又不想郁石和郁爱这样分开。如果有人要分开他和小宝宝,他一定会难过的,“我在里面说话都很不行,不过我会想想办法把你在这里的事告诉郁石。”
“谢谢小缺哥。”郁爱坐起来,盘腿在带着帷帐的床里,想把心思转移一下,不能总是陷入思念亲人的漩涡。
她想象这是她的公主床,硬布的帷帐是粉色的带着蕾丝边的纱帘,上面绣着白色的大粒珍珠,粗大的床架上镶嵌着暗光浮动的纹路。
而身边的小宝宝就是她的大宝贝,“小宝宝叫妈妈,妈,妈。”郁爱张大口型教小孩说话。小孩虽然不说话,但是现在他的眼神已经能对上郁爱,他对声音有反应了,如果你和他说话,他就看着你,“小宝宝真棒!”虽然小孩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但是小爱仍然不停的表扬他。
“小爱,你教教宝宝说爸爸,我是他爸爸。”小缺很着急。
“你说的太快了,你应该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让小宝宝听清每一个字。不管小宝宝说不说话都要鼓励他,不要忘记赞扬他。”郁爱也是一知半解,不过这就比小缺厉害。
其实她也不是很明白儿童学习障碍怎么治疗,但是她义工活动的时候,阿姨就是这么和小朋友说话的。
小缺和郁爱逗着小宝宝说话,工地里的一位小工人带着两把雨伞,偷偷溜进旧楼,东望西找人。
当他看见小缺的时候,便跑来铺位这里,他看在床架后面探着脑袋,“小缺,小缺,我们头眼睛肿得好厉害。”
小缺看见来人突然找他,吓了一跳,当听见原因后更紧张。他放下衣服,小声说,“工头眼睛病得很厉害么?”
“我们头早上起来,下雨昏头看不清,撞在门上了。小缺,我们在这就和你熟了,你去帮我们照看下头,行不?”小工人从来没和小缺说过话,不过他大眼睛,在工地里公认的娃娃脸,最亲和的样貌。他被工头委以重任,派来找小缺去工地上看顾大哥,一定要完成任务。
“我在旧楼还有事要做。你们工地里好多人,你找个人厉害的人照顾工头吧。”小缺赶紧低头摆弄手里的衣服,拒绝过去,他现在可不敢去工地。
“我们不行啊。”大哥不用我们,说了只要小缺去,可是这话不能告诉小缺,“我们二头来了,大家趁这时间去学怎么看图纸,不然二头走了,我们又不会。”二头确实来了,但是大家不用学图,没有专业训练的人根本看不懂。
“我,小宝宝……”小缺还想找借口,那小工人走上前一把抱起小宝宝,看见床上还有个孩子,就跟床上一直好奇看着的小爱说,“小子,走,去工地玩会,我们那可好玩。”
“工地?你们那有铁棒吧?”小爱眼睛转转,也想跟着小工人走玩,“小缺哥,咱们去不去?”
小孩子都被抱走了,小缺只好磨磨蹭蹭跟在后面,小工人给小宝宝打了一把伞,递给小缺和小爱另一把,一起来到工地。
今天工地不用上工,大家都聚集在一个宽敞的工房里面活动休息,根本没有二头带着学习图纸的事情,大多人都在玩纸牌,看电视。
小缺一进来就知道被骗了,工头根本不是没人照顾。可是现在也跑不了,心理惴惴不安的小缺瘸着来到工头面前,不知道一会工头会不会起来揍自己一顿。
工头没在自己房间,他也活动房里,就是这片临时工房最大的一间,里面能住几十号人,都是年轻的工人住在这。
空闲的时候这里就被当做了活动房。工地里近百的工人大多需要多人合住,只要像资历老一些的吊机师傅或是工头才有自己的小房间,现在大家也都跑过来凑热闹。
几个工人看到小宝宝,便拿了吃的去逗他,小孩已经会眼神的交流了,大大水汪汪的眼睛看看水果,再看看大人们,让人心疼喜欢的直抢着抱他,夸他好可爱。小缺看小孩很乖,被照顾得很好,放心不少。
“这里有电脑。”跟来的小爱还是第一次来工地,对这里很好奇,看见电脑后就想去玩。工人搬了收拾了桌子,让她玩。
“小缺过来。”工头依在靠墙的床铺上,闭着眼睛,右眼眼皮青肿起来,还有红红的破皮,听见动静之后,他睁开眼,冷酷得瞥了一眼小缺。小缺只好颤抖着堆站在床柱边,不知道会有什么惩罚。
“小缺麻烦你了,我们今天放假休息,你帮着照看照看老大。”工人帮小缺搬来椅子,“听老大说,小缺早晨来接水,老大出来看看,结果撞在门上了,只顾着看小缺,没注意到门。这也算是小缺造成的,你可得负责。”大家笑起来。
几个工人好奇盯着小缺很看几眼,“小缺你今天好看了,雨给你洗白了。” 还有人过来笑道:“老大瞧不上我们这些粗使弟弟,就只要小缺你。我们头可是就交给你了!”
小缺回去只是简单在脸上涂点灰,没有以往那么黑。被大家起哄一起说得面色通红,直重复说,“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应该。”他低头讷讷的,没想到自己力气这么大,工头眼睛估计几天不能恢复。他心理也有些自责后悔。
王建竣自己也没想到,小缺竟然使了这么大力气,眼睛一下就模糊一片,直到现在也没好。别的倒好说,只是这几天看不了图纸,耽误了工地施工进程让他很生气。
王建竣很气小缺下手狠毒,又恨他不识好歹,好心教他招数,结果反而把自己眼睛弄伤,还影响到工地了。
气愤归气愤,可他总不能揍瘦瘦小小的瘸子一顿,便想着法让小缺来伺候自己,一刻也不让他闲了。
“水烧好了,可以吃药了。”小丘拿着水壶淋着小雨跑进来,他擦擦身上的水,手脚麻利的帮工头倒了一杯水。又去拿消炎药。
“小丘回去吧,你来干。”工头抬下巴对着小缺,小缺只好站起来去接手小丘的活,他希望工头眼睛快一点好起来。
“小缺腿不方便,我今天也不用上工,还是我来吧。”小丘去打开药的封皮拿出几粒,倒了热水准备好。
王建竣右眼还看不太清楚,只是冷冷看着前方,不说话,不去拿杯,也不去接药。
常跟他在一起的小弟,最是知道他们大哥的脾气,相处的时候和善,也愿意照顾大家,但是有一条就是,老大说什么就得是什么,他最讨厌不听话。
工人弟弟大多是被工头照顾着养大的,他们自然是对工头大哥又爱又敬,说什么是什么,虽然每个小弟脾气性格不同,但是从来没有人顶撞大哥,就是那种长兄如父的感觉。
现在村里,工地,集团,都是王建竣掌握,他的每一个决定也确实是对的,集团越来越大,村子也渐渐富起来,没有人不服气他。王建竣习惯发号施令,下面的人遵照执行,有时候就带有那么点独裁统治。
工头不去接水和药片,小丘就一脸温柔的那么举着。
小丘是按照照顾生病弟弟时候的习惯。他弟弟生病时难免闹点小脾气,不吃药,不喝水,他都是用最大耐心包容弟弟,完全忘记了,王建竣已经三十多岁了,不是小孩子。
场面一时僵持住,工人召唤小丘,“小丘放着让小缺来,小缺能做了。看他针线多厉害,小宝宝的衣服太漂亮。”小缺也尴尬站在小丘身边,不知道是否应该拿过水杯。
“让你拿药,听不见么,我眼睛受伤是谁造成的?”工头像地主公,靠在自己大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等着仆人周到的伺候。
当然怨你自己,小缺在心里想,可是他不敢说出来,毕竟是自己把工头的眼睛抠成了金鱼大肿眼。
小缺没去拿水,他拿了那瓶眼药水。王建竣自然的坐起身,在床头给小缺空了一个位子,小缺坐过去,工头便躺下枕在小缺腿上。小缺轻轻扒开王建竣青肿的眼皮,才发现里面全是红血丝,自己也吓了一跳,低头认真的给工头滴眼药水。
王建竣感受着小缺呼吸的起伏,左眼还算清楚,看着小缺认真给自己滴药水的样子。
“眼皮不要这么合上,药水都跑出来了。”
“会不会滴!笨手笨脚。”
消炎药水一接触到眼睛,工头马上眨眼,药水刺痛,眼里全是水,顺着眼角往下流,小缺赶快擦干净。工头虽然好像在发怒,但冷峻严肃的脸,却是红红的眼睛,看起来还蛮好玩,小缺偷偷乐,就像兔子一样。
“有拥右抱啊,两个美人都是大哥的么?”穿着西服的男人走了进来,在工地小缺没见过穿得这么正式的人,这个人像是商业街里的常见到的人。
收了雨伞进屋的男人很瘦很高,整洁的西服只沾了一点雨水,带着眼镜的眼细长也很锐利,长得十分英俊,是任何人都无法超越的睿智精英模样。
小缺和小丘都愣愣得看着他,这样的男人,所有女人都会爱慕他的,而男人都会嫉妒他,也羡慕他。
“二头回来了。”年轻一点的工人站起身打招呼,资历老的也对他点头。
“瞎说什么,都是对面旧楼的,算是邻居。”工头说道,滴好药水,他又让小缺给他倒水,吹凉。
“哪个是害老大瞎眼的邻居,魅力不浅!”二头王建图调侃道,他在工地里专管制图,他设计的建筑图纸千金难求,不过大多数都由自家集团建造,而工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