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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则是他真的太过于珍惜这枚妖丹。他固执的认为,只要他不用它,虺耒的生命就没有完结。三次之后,那个化蛟为龙的男人,在这世间就真的没有一丝踪迹可以寻得到了。
其实,那次和那个世家弟子,名字林逸之依然有些模糊了,好像那事情已然十分久远了哦,他忽然想起,好像是叫做欧阳越。
他和欧阳越生死搏斗之时,林逸之曾经想过用这妖丹,因为那几乎是林逸之最生命危急的时刻,也是他骨子里不屈的执念。
可是,最终他还是没有舍得。只是在掌心里狠狠的攥着,始终没有使用。
那欧阳越后来死了。自己一度曾经被怀疑为凶手的。这件事情一直都是一个谜。那个凶手好像只是为了杀欧阳越一个人。欧阳越死了,他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一直到现在这件事情依旧悬而未决。随着时间,慢慢的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可是,林逸之的心底,似乎一直都还记得。他还欠众人一个凶手,或者,答案。
林逸之就这样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大半夜,索性下了床,并没有点灯,便推门出去了。
星斗漫天,这晚上的风景却是极好的。
林逸之庆幸自己没有睡觉,否则便真的辜负了夜色。
他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这空地方圆溜达了几圈,还是没什么睡意。便一转身朝房后的那片密密的杏树林走去。
杏林浓密,枝繁叶茂。然而月色还是十分清亮的从树叶的缝隙穿过,斑斑点点的洒在密林的幽静小道上。留下了一些或大或小的明亮区域。
林逸之就这样从第一块明亮的区域开始,走向第二块明亮的区域。然后渐渐的朝深处去了。
直到他一直默数到第九块明亮的区域之时,蓦地抬头,借着月色,竟影影绰绰的看到那前方的一处月色杏林中,似乎站着两个人。
深夜之中,谁还会在这杏林中呢?
林逸之心中颇为不解,脚下加紧,走了几步,这才看到,原来确实有两个人,两个穿着白衣的人,而且身影还十分的熟悉。
林逸之一眼便认出了这两人,一个是纳兰明轩,一个却是二师兄白离木。
怎么会是他们两个呢?而且林逸之看得清楚,这两个人相对而立,似乎在谈着什么,然而声音颇低,林逸之无论如何也听不清楚。
林逸之暗想,听不清楚便索性不听了罢,反正离得已然不远了,走过去问问便知道了。
想着,他便加快了脚步。
可是,任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两个人说了一会儿,似乎皆往后退了几步,蓦然之间,两人竟然都亮出了自己的法宝。
白离木的离人陌他是认得的,纳兰的手中似乎攥着一叠厚厚的符咒。
两人无声相对。似乎下一刻便是动手!
林逸之大惊失色,一边跑一边挥手冲两人道:“白师兄,纳兰你们这是做什么?”
这两人似乎根本没有想到,如此深夜,如此深林,竟然会突然有人出现。
同时扭头看去。似乎都是一愣,迅速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默不作声的将手中的法宝收了回去。
待两人收回法宝,林逸之已然气喘吁吁的跑到了两人近前。一脸诧异的望着他们。
白离木神情淡然,并不说话。只是看着林逸之。
倒是纳兰明轩还是那般,十分高兴的朝着林逸之胸前轻轻捶了一下,然后一如往常那般道:“竟是逸之兄弟!哈哈这么晚了,你也同我和白师兄一样睡不着么?”
林逸之见纳兰明轩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便更加奇怪道:“你们,刚才是……怎么要动手的样子?”
白离木神情依旧淡漠,似乎没有什么兴趣解释。
纳兰明轩却哈哈大笑道:“怪不得逸之兄弟跑的气喘吁吁的,我和白师兄怎么会打起来?莫说没有,就是真的有,我纳兰明轩岂是白师兄的对手呢?”
说罢笑声更大了。
“那你们……”林逸之更觉得丈二和尚了。
纳兰明轩笑道:“逸之兄弟,我晚上睡不着,便去找白师兄,恰巧他也未睡。师尊说过,白师兄授我功法。我便和白师兄出了门边走边谈。由于夜深了,怕扰着大家休息,这才来到杏林之中。方才因为一式我不太明白,白师兄让我和他一起对练一下,我和白师兄刚扎好架子,你便来了,哈哈这误会却是闹得有些大了。”
林逸之闻言一窘,这才支吾道:“我还以为……”
一直不说话的白离木不冷不热的说了句话:“原本还要教一教你,被他这一闹,没心情了,林逸之,大晚上的不睡觉乱跑,你若不睡,我去睡了,你俩在这里赏月罢!”
说罢,头也不回的扭头去了。
只留下林逸之在那里,看着纳兰明轩,表情有些惭愧,还有些许的尴尬。
我这脑袋怕是真的成木头了,这杏林之后,白师兄和纳兰怎么会大打出手呢。
林逸之对此可真真懊恼不已,使劲的拍着自己的脑袋。
纳兰明轩却是哈哈大笑,丝毫不以为意,一揽他的肩膀道:“算了,反正也睡不着了,走到我房里喝酒去!”
…………
第二天,林逸之便收拾了东西,起身前往仙隐剑阁去了。
其实收拾的一点也不利索,还颇有些磨磨蹭蹭的。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个胡峰。
还有,那个端木。她应该还是那样冷冰冰的罢。
想到,接下三年,每隔几日,他便会面临一次如此的情况,林逸之觉得自己是这天下最苦命的人……
第四章 痴傻人
然而,林逸之却猜错了。c£,
真正让林逸之觉得尴尬和不安的不是胡峰,却是他一直因为她而窃喜的那个人,端木凝阙。
其实,林逸之早该想到的,但是人总是向往自己心里所发生的事情,而忽略了事实到底将会如何。
进入仙隐剑阁的时间是有严格规定的,便是掌教杞难首肯,也必须遵从。这也是杞难定下的。白日间,无论是哪个弟子,就是名单上开列的那些弟子,也严禁进入仙隐剑阁之中。一旦有违,仙隐剑阁的禁制便会立时触发,继而将这人碾为齑粉。
因为白日是整个离忧教守卫最为森严的时刻,无论是首座还是掌教,抑或是弟子,都保持在相对惊醒的状态里,一旦有敌来犯,便会触动整个离忧山的大衍禁制,所以,不需要这些人前往,便可万无一失。
故此,进入仙隐剑阁的这些弟子,被规定在每晚的一更前后至次日平明十分。只有这个时候离忧教的所有守卫才会相对放松。杞难在禁制中设了加持,又给每个人了一枚聚元令,那聚元令就是进入仙隐剑阁,得到禁制承认而不进行攻击的凭证。
林逸之也不例外。因此,在他进入仙隐剑阁当日的白天,他已然是有些痴痴呆呆了,就像是被那座如剑的山峰勾了魂去了。别人问他什么,半晌无语,当他回过神来,人家早就摇头走远了,他只有站在那里挠头的份。
即便是挠了头之后,也会立时再次进入目光呆滞,痴痴傻傻的状态去。
这种状态是持续的。一直持续到晚饭时分,所有人都在吃饭,他坐在旁边,右手的饭勺里一大勺的米粥,被他举在嘴前,。然后就那般痴痴呆呆的僵持在那里,总也不往嘴里送。这一个动作,几乎保持到所有人都快吃完了晚饭,他依旧还是那般的杵在那里。
包括曾锐金、白离木在内的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着他的样子,或摇头或叹息,都说这老五怕是魔怔了罢。
以致于最后陆汐月实在忍不住,便走到林逸之身旁,伸手将他悬在嘴边的勺子夺了过去,然后亲自喂到他的嘴里。
心里想着,这下他总会自己吃了罢。
只是没成想,林逸之真的就如木雕泥塑一般,那米粥虽然进入了他的嘴里,可是他似乎恍若未闻,依旧是那样长着可以容纳勺子尺寸大小的嘴,嘴里的米粥连一点一滴都没有咽下去,顺着嘴角哗的全部流下来了,弄得一身都是。
慌的陆汐月赶忙拿来手帕,帮他擦干净。
直到这时,林逸之的魂魄似乎才归位了,眼睛转了两下,朝着四围看了几眼,这才发现大家都拿着空碗空勺,目不转睛的在看着他。
只是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让林逸之感觉十分奇怪。
林逸之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没有什么灰尘,这才挠挠头道:“你们……这么快都吃完了啊?唉,我勺子呢?”
他喊了两声,才看到陆汐月手里拿着自己的勺子,似乎带着一丝嗔怪和笑意的看着自己。
林逸之还说陆汐月干嘛拿着自己的勺子,让他怎么吃饭呢。
陆汐月不等他说完,便将那勺子当自己的青玉箫朝林逸之的脑袋上砸了下去,还嗔道:“看你这木头醒不醒!”
林逸之直到现在也搞不清楚,那脑袋上挨的一勺子究竟为什么?
林逸之就这般混混沌沌的背了轻痕仙剑朝着仙隐剑阁去了。
由于那剑一般的山峰是在太过高了,在山脚朝上望去,只看到黑漆漆的天空,和与星斗为伴的山巅,那仙隐剑阁根本看不到。所以,若徒步上去,恐怕依照林逸之的修为,估计要累个够呛,莫说平明了,便是旭日东升,他能看到仙隐剑阁的大门便是好的。
所以,所有前往仙隐剑阁的弟子,为保存他们的体力,让他们在仙隐剑阁更好的调动和吸收灵气。杞难真人特下钧旨,允许他们御剑而上。
三年前的林逸之,只不过刚刚堪破了那驱物境界,驾驭轻痕仙剑的本事也是半斤八两,又奈何那剑一样的山峰果然是奇高无比,他就这样一路御剑而上,起初时心里还觉得挺美,毕竟自己单独御剑,算上招收弟子之时,一个巴掌也能算得过来。
可是,越往后,他才知道什么叫做煎熬,只嫌那轻痕的速度实在太慢,自己已然在空中晕的七荤八素,连方向都快掌控不了了,可是那山峰之巅却依旧遥遥在上,似乎跟本上不去一般。
就在林逸之眼看已然头昏眼花,下一刻便要一头撞在这山体之上,来个剑毁人亡。若真的那样,莫说他是离忧教的第一,放眼整个修真界他也稳坐头把交椅了。
只是这第一,不是个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第一个因为御剑不熟,而一头撞死在山上的修者,这倒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好在,林逸之就要死过去的时候,他蓦然感觉周围冷风刺骨,白茫茫一片,似乎他是来到那山巅之处了。
果真如此,眼前再也没有山的阻挡,白茫茫,一马平川。
林逸之心中高兴,拼了老命的总算是到头了。可谁曾想他这么一放松,那脚下本就驾驭不稳的轻痕仙剑,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忽的从半空之上倒泻而下。
林逸之哎呀一声,把那御剑的口诀乱七八糟的又背了几句,也是颠三倒四,讲不清楚。可怜的是,刚背了没几句。便一头从半空栽在了地上。
轻痕仙剑兴许觉得是身上一轻,只在林逸之栽倒的身旁,来回的飘动转圈,时不时的还发出轻微的轰鸣,似乎在笑他一般。
林逸之被摔的哽了一声,只觉得浑身散架,头上和左半边身子火辣辣的感觉传来,疼得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