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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沐老大绝对不是一个说说而已的人,很有可能真的把她关在地下与毒气为伍的。
扶苏讨好地嘿嘿一笑,乖巧地站到沐岩身后,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扯着沐岩的袖角:“老大,你要真把我留在这,我也不让你出去,要死一起死。”
没理由就她狐狸死啊。
狐狸话刚出口,陆逊等人脸色煞白,不禁为狐狸捏了一把冷汗,这个女人嚣张他们是一直都知道的,但是跟在当家身边也有一阵子了,怎么有时又墙头草巴结马屁玩得一溜一溜的,现在又犯傻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呢!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沐岩竟然只是简单地应了声“嗯”便不再理会那只嚣张的狐狸了。
他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扶苏却是一愣,“嗯”是什么意思……
但很快便别回了视线,她从来不浪费时间在与利益无关且又想不通的事情上。
她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仍然若有所思地落在那句最为奇怪的白骨上。
沐老大不让她乱动也是有道理的,这里虽然储藏这矿石锭,但更多的是日军从前用来试验生化毒气战的至今仍然遗留储存下来的毒气,那具奇怪的白骨想必就是被日军拿来试验的无辜的中国人,毒气让这个人的身体发生了变化,渐渐野兽化,再利用他来残杀他的同伴,因为其余的白骨多数都是不全的碎骨,骨头上还有被利齿穿透的窟窿,不难推测,这些上丧心病狂的侵华分子干了多么令人发指的事,他们竟然拿一个好端端的人试验毒气,让他发生变异,最后再吃了他同伴。
扶苏眼中闪过一抹犀利的光,但仅一瞬间后便又消失无踪。
“这里有一百多个气罐,只有其中一个藏了锭,其余都是毒气。”枢北辰的信息绝对准确无误,他是个谨慎的人,也是一个绝对不做没把握的事的人,既然想要得到这种矿石锭,他就一定会掌握最准确的信息。
“重量上不能辨别吗,气体一定比石块轻吧。”陆逊不明所以地说道。
“当然不能,”扶苏眉眼一挑,漫不经心地睨了陆逊一眼,这家伙也有犯傻的时候:“小日本可聪明着呢,恐怕只有当年负责这里的大官才知道哪个气罐里藏的才是真正的锭,万一开错了,就只好感受一下毒气的效果了。”
枢北辰没有说话,只是弯起了一抹霸气十足的弧度,狐狸分析得一点也没错。
“那不是把这个秘密带地下去了,谁知道哪罐才是我们要的。”陆逊的脸色有点沉重,这个问题十分棘手。
“叫人打开不就好了。”扶苏笑眯眯地说着,语气懒散,还分明带着一股莫测的笑意。
她的话刚出,那些盗墓人员立即吓得脸色苍白,如果要当替死鬼,他们一定是必死无疑的,无论是枢北辰还是沐当家,任何一个都是不好对付的,更何况两个人都在这,他们就是想说不也绝对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
扶苏哈哈笑出了声,那神情懒散惬意,她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这才慢悠悠地说道:“谁说必死无疑,不是还有百分之一的正确率嘛。”
看她这双闪着精光的双眼,这样的神情上一次出现在扶苏的脸上,便是在赌桌上时,难道……
“狐狸,你该不会想玩这局吧,不要命了你?”这回不只陆逊一人了,连向来淡定的山水信义全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这个根本就非人的狐狸。
“想找死?”沐岩冷声喝斥,原本被扶苏拉住袖角的手忽然反手一扣,手上一个用力,只听骨头嘎本一响,扶苏立即疼得皱起了整张脸:“老大,疼疼……”
老大要再用力一点点,她的手绝对要废了!
扶苏可怜巴巴地抬头对上沐岩冷峻的眸子,但她的眼中清明冷静,那声夸张的疼分明是喊假的,她连不用麻醉取金属碎片都不喊疼,此时却喊得那么夸张,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博取同情,二是喊给别人听。
此时那双狡黠睿智的眸子分明传递着一种信息,沐岩眉头一皱,手上却松开了:“别丢沐字门的脸。”
众人也是一愣,沐老大竟然同意了让狐狸去冒这个险?万一开错了,那就是毒气入体,后果不堪设想啊……
但狐狸是个逢赌必赢的人,她的表情看上去是那样誓在必得,好像她已经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装有矿石锭的气罐。
枢北辰也是眉头一皱,但却没有说什么,他的目光落在扶苏走到百来瓶气罐之间的身影,那目光犀利却复杂,似要将狐狸万箭穿心,却又不希望她窝囊地死在毒气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女子那道淡定自若的身影,除了沐岩与枢北辰外,每个人都脸色沉重,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但狐狸本人却一脸慵懒,从她脸上根本看不出半点为自己担心的神色。
扶苏停在了一个气罐面前,弯下腰,做出正要打开气罐的动作,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冷气,下一秒,下一秒就可以知道答案,到底是大功告成,还是猜错送命……
时间仿佛被放慢了一般,连每个人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第一卷 风起云涌 072 最毒妇人心
就在所有人以为狐狸要打开尘封几十年的毒气罐时,忽然一声平地惊雷,烟雾弹放射出耀眼的白光,一道人影路径熟练地穿向狐狸所在的方向。
待视线再次清晰时,只见狐狸选中的毒气罐不翼而飞,通向出口的道上散落着被卸下来的伪装。
扶苏眯了眯眼睛,似乎对眼前突然发生的事一点也不惊讶,她睿智狡黠的目光似笑非笑地扫过这个地下空间里留着的所有人,果不其然,少了一个……
那个曾经引起狐狸注意的络腮胡子不见了,地上还丢落着他用来伪装的人皮面具,没想到易容这种东西竟然还存在,还被运用得出神入化了。
“你的人,”沐岩眉头皱起,冷眸凌厉地扫向枢北辰,声音冰冷得像从地狱深处发来:“枢北辰。”
言下之意,他枢北辰竟然要与沐字门合作,就不应该出任何差错,竟然连带来的人里混进了青帮的人都不知道,找死!
枢北辰面色一沉,幽蓝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杀气:“这个人,绝对不会活着离开!”
他这非但是给沐老大一个交代,更是要处理掉一些没用的废物,他手下的那些人是怎么办事的,犯了错,一个都别想活着!他枢北辰不养废物!
“那怎么行,”狐狸狭长的眼睛微微上挑,笑眯眯地走回来,双手慵懒地插(和谐)在口袋里,唇角上翘:“弄死了夺走毒气瓶的人,那不是可惜了嘛,难道你们不想知道那气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这回我狐狸是赌赢了还是赌输吗?”
“那锭不是被抢走了,我马上派了截杀。”陆逊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依旧懒散慢悠的狐狸,这女人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她在搞什么名堂?怎么每次狐狸一笑,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呢?
“谁说被抢走的是锭?”扶苏一脸无辜地睁大了眼睛:“我狐狸虽然赌运亨通,但也未必百战百胜。”
言下之意,她狐狸根本不知道哪瓶才是锭,她不过是随便选了一瓶罢了。
“那你不是……”那后半句“在找死吗”当即被陆逊吞回肚子。
陆逊等人立即会意,她狐狸哪是什么找死,哪是什么赌神,就连上次公海油轮上豪赌,她狐狸不也是声势浩大,稳操胜券的样子,虽然最后所有人都被她唬住了,不过那张未掀开的底牌明显是输的。
狐狸狡猾就狡猾在她敢赌,敢玩命,那胆识不是一个正常人能有的,她唬人的本事绝对是一流的,但偏偏让人从她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讯息,只能被她耍得团团转。
想来她狐狸早就注意到了那个络腮胡子有猫腻,但她却不动声色,连他陆逊刚刚都被狐狸唬住了,让人以为她一定能选中藏有锭的气罐,更别提那个络腮胡子,狐狸她这就是故意将计就计,故意等着络腮胡子来抢她选中的气罐。
万一那个气罐打开的正好是毒气,那个家伙就只能自认倒霉,信错了狐狸了,这个女人真是够毒的,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啊。
沐岩淡淡扫了一脸阴险的扶苏一眼,那双深沉的黑眸竟然浮上了一层无奈,真是稀奇,沐老大一向冷彻强势霸道的黑眸中竟然会出现这种元素。
轰轰轰的声音闷闷地,一阵阵传来。
沐岩顿时目光一沉,沉声说道:“是南释的人。”
所有人顿时警觉起来,果不其然,地面上传来了交火的声音,在地面守着的都是沐字门的人马,敢和沐字门的人交手的,除了南释,还能有谁?不必想也知道了,那个易容混入他们之间的人正是南释的人。
“你的人负责守住这里,”沐岩扫了眼枢北辰,那眸子充满了霸气和威慑力:“在找到锭之前,这里受到一点破坏就全都不必活着了。”
枢北辰幽蓝的眸子微敛,唇角一挑,从来都是那副深不可测却翻手云雨的暗之帝的气场,他神色从容甚至乖戾:“既然如此,外面青帮的人就劳烦沐当家的人处理了。”
沐岩,枢北辰,南释,三个人凑在了一块,真有趣的交手啊。
扶苏慵懒地眯起眼睛,漂亮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如果她的猜测没错的话,络腮胡子正是天鹰易容,这小子在南释的庇护下还真是越来越嚣张了,不仅敢动她的“脑波控制”研究项目,连“锭”都敢来跟她抢了,看来她狐狸真的是太温柔太和蔼可亲太仁慈太善良了,这个从小畏惧她的小子竟然越来越嚣张了,竟然敢拿她狐狸不当回事了。
扶苏一脸懊恼地垮下肩来,煞有其事地摇了摇头。
难怪他们进入了这里却一直没看见青帮的人,原来南释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放出一条会叫的宠物狗来咬她狐狸,然后隔岸观火看热闹,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出现了呢……
扶苏忽然站正了身子,眸子一敛,顿时闪过一抹久违的狠辣犀利的狡猾光芒。
“既然这里有老大和枢北辰处理了,我就负责去追那只刚从这飞出去的小鸟了。”扶苏嘿嘿一笑,把天鹰叫做小鸟。
说着,狐狸便往外跑,开玩笑,青帮与沐字门首次面对面交火,场面虽然好看,但她狐狸可不想当炮灰,原本就伤势未痊愈,要是运气不好再被一两颗咻咻飞过的子弹射中,那不是只能自认倒霉了?还是先闪为上……
地面上仍在激烈地交火,阴暗的地下更是冷气直冒,陆逊满头冷汗地看着越来越目中无人,还没得到当家同意便我行我素的狐狸,又看了眼寒气逼人的沐当家,狐狸这回不被当家狠狠教训那才怪,这个危险的女人实在太不懂规矩了!
“陆逊。”沐岩眉间冷峻的川字纠结在一起,目光寒冷如无数根冰针直直刺向狐狸跑出去的方向,杀气顿现:“跟着她,抓到后直接送去‘往生’!”
这个该死的女人永远学不会什么叫“服从命令”!
“是,当家,我会把狐狸安然无恙扭送回沐字门。”陆逊自动曲解了沐老大的表层意思。
……
正要走出地面的扶苏顿时打了个哆嗦,怎……怎么回事……为什么全是忽然毛骨悚然起来了,是不是谁在背后骂她……
地面和地下果然是两重天,一边阴暗潮湿,一边火光滔天,交火的声音震耳欲聋,根本分不清哪边是沐字门的人,哪边是青帮的人。
扶苏身手敏捷地贴着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