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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下半年的时候,互联网的形势急转直下,传出不少网站兼并或倒闭的消息。虽然我们公司还有现金在手里,但由于大环境不好,几家对手网站都开始大规模裁员,公司内部便也有了人员调整的传言,弄得办公室里一片人心惶惶。
“要是裁员裁到我怎么办?”我在网上问一度。
“我养你呗!”一度信手打出四字,我的心一阵狂跳。
“你是说真的?”
“当然,有我吃的就不会让你饿着!”
……
中午我也曾打电话问我男友,同样的问题,他的回答是,“到时候帮你找份比这里好的工作就是了,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如此理智的语句总让我觉得有一丝不经意的冷漠隐藏在背后,而一度那看似随意的答案却让我心里的天平无可抗拒地倒向了他那边。
然而裁员却是突如其来的,间中并无任何征兆,看见平时一起吃饭聊天的同事一个一个被电话叫到人事部谈话,我简直有种想逃跑的冲动。
假如我被裁了,我和一度就要被迫分开了吧?我们之间的感情也会因为失去依傍而散架一样消逝吧?难道真的到北京去让一度养我?哎!我们连面都未见过呢!真奇怪,在如此局势之下,我想的却竟是这些无聊的小事,自己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在度过了坐如针毡的整个下午之后,各部门经理召集剩下的同事开会,宣布公司这次人员调整的种种政策,至此,我才明白自己算是躲过了这一劫!兴高采烈地在QQ上把喜讯告诉一度,却等了好久才有他的回答。
“老婆,我要和你道别了!”
“怎么了一度?”我的心一沉。
“我被调整掉了!”
“啊……不会吧?不可能!”
“是真的,一会领了钱我就要离开公司了。”
“一度!”
“宝贝,以后自己多保重了!”
“一度,不要!”
“宝贝,我要走了,等有了新工作我会来上海来看你的,别忘了我!”
“一度,别走!”
“一度,你还在不在?”
“一度,一度……”
屏幕上的头像暗了下来,一个天天朝夕相处的人就这么突然消失在网络世界里,看看周围那些同样在低头整理东西的同事,我忽然有种生离死别的悲痛,眼泪唰地就掉了下来。
(六)
数月后,男友接公司通知,即将派往日本培训一年,在日本公司,这可是升职和受重用的绝对征兆,男友高兴地提出可以带我同去,在他看来,反正网络公司也是一天比一天更不景气,呆在国内不如找机会一起出国奋斗,然而我却毫不犹豫拒绝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我是在等一度么?等待一段虚无缥缈的网络爱情突然开花结果?
其实裁员后的几周,我也试着打过一度的手机和电话,却均无人接听,一度像空气般消失了,种种猜测都显得不着边际。虽然没有真正的约定,可为什么他不和我联系?凭他的水平不难找到一份相同的工作,不是说会来上海看我吗?不是说,说要养我吗?我是那么期待着他,期待他的头像会于某日突然亮起,然后嬉笑着说,“我叫一度,春风一度的一度。请问我们几时可以春风一度?”
然而,一度终于还是缓缓消失了,才明白一个人要消失在茫茫网络里,却是多么容易!没有了工作这个载体,分隔在异地、从未谋面的我和他,我们的网上爱情,就如他的ID一样吧,终究只是
花开
一度。
你今天查字典了没有
作者:佚名
人生中有一些极美好极珍贵的东西,如果不好好留心和把握,便常常失之交臂,甚至一生难得再遇再求。
“你查字典了吗?”——我曾经辗转听过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男孩深恋一个女孩,但他一直不敢向女孩直言求爱。
女孩对他也颇有情意,却也是始终难开玉口。
两人试探着、退缩着、亲近着、疏远着——不要嘲笑他们的懦弱,也许初恋的人都是如此拒绝和畏惧失败吧。
一天晚上,男孩精心制作了一张卡片,在卡片上精心书写了多年藏在心里的话,但他思前想后,就是不敢把卡片亲手交给女孩。他握着这张卡片,愁闷至极,到饭店喝了些酒,竟然微微壮了胆子,却找女孩。女孩一开门,便闻见扑鼻的酒气。看男孩虽然不像喝醉了的样子,但是微醺着的脸,心中便有一丝隐隐的不快。
“怎么这时候才来?有什么事么?”
“来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女孩没好气地把她领进屋。
男孩把卡片在口袋里揣摸了许久,硬硬的卡片竟然有些温热和湿润了,可他还是不敢拿出来。
面对女孩含嗔的脸,他心中充溢着春水般的肉柔波,那柔波在明媚的阳光下,一漾一漾的,一颤一颤的。
他们漫长地沉默着。也许是因为情绪的缘故,女孩的话极少。桌上的小钟表指向了11点钟。
“我累了。”
女孩娇嫩地伸腰,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案上的书本,不经意的神志中流露出辞客的意思。
男孩突然灵机一动。他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大字典,又白无聊赖地把字典放到一边。过了一会儿,他在纸上写下一个“罂”字问女孩:
“哎,你说这个字念什么?”
“ying”女孩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
“是读‘yao’吧。”他说。
“是‘ying’。”
“我记得就是‘yao’。我自打认识这个字起就这么读它。”
“你一定错了。” 女孩冷淡地说。他真是醉了。她想。
男孩有点无所适从。过了片刻,他涨红着脸说:
“我想一定是念‘yao’。不信。我们可以查查,呃,查查字典。”
他的话竟然有些结巴了。
“没必要,明天再说吧。你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
女孩站起来。
“查查字典好吗?”
他轻声说,口气含着一丝恳求的味道。
女孩心中一动。但转念一想:他真是醉得不浅。于是,柔声哄道:
“是念‘yao’,不用查字典,你是对的。回去休息,好吗?”
“不,我不对我不对!”
男孩急得几乎要流下泪来, “我求求你,查查字典,好吗?”
看着他胡闹的样子,女孩想:他真是醉得不可收拾。她绷着起了小脸:
“你再不走我就生气了,今后再也不会理你!”
“好,我走,我走。” 男孩急忙站起来,向门外缓缓走去。
“我走后,你查查字典,好吗?”
“好的。”
女孩答应道。她简直想笑出来。
男孩走出了门。女孩关灯睡了。
然而女孩还没有睡着,就听见有人敲她的窗户。轻轻地,有节奏地叩击着。
“谁?”
女孩在黑暗中坐起身。
“你查字典了吗?”
窗外是男孩的声音。
“神经病!”
女孩喃喃骂道。而后她沉默了。
“你查字典了吗?”
男孩又问。
“你走吧,你怎么这么顽固。”
“你查字典了吗?”男孩依旧不停地问。
“我查了!”
女孩高声说, “你当然错了,你从始到终都是错的!”
“你没骗我吗?”
“没有。鬼才骗你呢。”
男孩很久很久没有说话。
“保重。” 这是女孩听见男孩说的最后一句话。
当男孩的脚步声渐渐消逝之后,女孩仍旧在偎被坐着。她睡不着。
“你查字典了吗?”
她忽然想起男孩着句话,便打开灯,翻开字典。
在“罂”字的那一页,睡卧着那张可爱的卡片。上面是在熟悉不过的字体:
“我愿用整个生命去爱你,你允许吗?”
她什么都明白了。
“第二天我就去找他。”她想。
那一夜,她辗转未眠。
第二天,她一早出门,但是她没见到男孩。
男孩躺在太平间里。他死了。
他以为她拒绝了他,离开女孩后又喝了很多酒,结果真的醉了,车祸而死。
女孩无泪。 她打开字典,找到“罂”字。里面的注释是:
“罂粟,果实球形。未成熟时。果实中有白桨,是制鸦片的原料。”
罂粟是一种极美的花,且是一种极好的药。但用之不当时,竟然也可以是致命的毒品,人生中一些极美珍贵的东西,如果不好好留心和把握,便常常失之交臂,甚至一生难得再遇再求。
有时这些逝去的美好会变成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在你心上剜出血来。
命运的无常和叵测,有谁能够明了和预知呢?
“你查字典了吗?” 如果有人这样询问你,你一定要查一查字典。
或许你会发现:
你一直以为对的某个字,其实是错误的。
或者还有另一种读法。
摘自
写在邮票上的爱
作者:万云
与唐同桌三年。唐是总考第一的优等生,我则是老师特意安排在他旁边的〃扶贫〃对象。唐似乎比我还腼腆,每当我〃不耻下问〃,他的脸便化学反应一般迅速变红,几乎不敢正面看我一眼。
高中分班,唐理所当然进了重点班。我发觉自己的目光总是挂在窗子上等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日记里也总是不经意地写满了唐。但我没有任何理由越雷池半步,只有拼命压抑自己,强迫自己埋进书堆。每次公布成绩的时候,望着榜首的唐和自己逐渐靠前的名字,便有一种无以名状的陶醉,名次的靠近,就是在拉近我们的距离啊!
我和唐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每次碰到他,我都一阵慌乱,低下头匆匆而过。然而这擦身而过的一瞬,却能让我心跳很久,幸福很久。上课间操时,我排在第10位,隔了五个纵队的唐也排在第10位,难道这仅仅是一种巧合?我更坚信这就是缘。
唐与同班的〃小不点〃上了清华,而我的学校则名不见经传。唐来信了,拘谨地问候,随便地说一些事情。很平淡的一些话却足以令我兴奋得久久发呆。
唐的信总是帖着漂亮的邮票,配上他不羁的字迹,像画一样精美。每封信我都小心翼翼地剪开一点点,生怕破坏了它的完整。然后如获至宝地珍藏起来。
大二下学期,唐的信突然中断了。忙着军训?踢球时又伤了手?……最终我认定:唐根本不喜欢我!
转眼五年过去。初中同学会,几乎来了所有的同学,可是没有唐的影子。
〃Hi!小不点,几年不见,你更漂亮了。〃
〃唐怎么没来?〃我只想着唐。
〃这么急着打听老情人啊?〃
〃你说什么?〃
〃小不点〃挤着眼睛:〃大一时他说你温柔可爱;大二时说你可望而不可及,常找我去喝酒,说失恋了。你真狠心呀,人家写了六遍才满意的情书,你连'NO'都 不回一个。〃
〃没有!〃我失声叫起来,〃我没收到这封信!〃
〃明明是我和他一块寄的嘛!看他那么喜欢你,我就怂恿他大胆写出来。他说你集邮,特意买了漂亮的生肖猴票。〃
〃我没有收到过贴着猴票的信!〃莫大的委屈涌上心头。
〃收不到回信他以为你拒绝他,〃小不点惋惜地说,〃你们两个,唉!老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