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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李欣笑了笑说:“我脚擦干了的。况且这溶洞里的水也不沁人,回去烫烫脚,再喝完姜汤,保管没事儿。”
“真的没事儿?”
“真没事儿。”
李欣轻轻拍了拍阿妹的背说:“别以为大嫂不注意自己的身子,就这么一会儿,不碍事儿的,你还不知道有人大冬天儿的在河里泅水呢!那才叫冷,可人家都管这说是锻炼身体,长久下去,百病不侵。能活到八九十的高寿呢!”
阿妹一脸不信,直以为李欣哄她。李欣便也不再多说,执了火把叫阿妹回去了。
回去后阿妹立刻给李欣熬了姜汤打了热水,李欣愣愣的,阿妹说:“大嫂答应了说烫脚和姜汤就能好的。”
李欣讪讪笑了两下,嘟囔道:“以前没觉得阿妹你是个管家婆啊……”
“大嫂!”
阿妹跺了跺脚。脸色微微红了红:“这是为你好,大嫂别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儿。”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李欣连忙道歉,见自己这个小姑子嘟着嘴,很是可爱,感慨了一句:“最开始见阿妹你的时候呀,真是个腼腆地过分的小姑娘。现在呢,都能教训起大嫂来了。”
阿妹扭捏地哼了一声,端了姜汤到李欣面前:“大嫂,喝姜汤。”
李欣只能无奈地笑着接过阿妹手里的姜汤,皱着眉喝了下去。又自觉地脱了娃子泡在热水里。
果然是通体舒泰,不过舒泰的不止是身体,还是心。
当晚睡觉的时候关文又毛手毛脚的,李欣一边小心不让睡在最里边的扬儿发觉,一边半推半就着关文的手,耳边听得关文说:“造鸡棚子还不如先造个小屋子,让扬儿搬去一个人睡……”
李欣哭笑不得,伸手拍他:“猴急什么……”
虽然两个人中间隔着个小娃子,总有些动作放不开,但这样压抑和紧张的氛围却更让关文亢奋,两个人的感官也更加敏锐,那事儿办起来就更加有味道。关文是食髓知味,李欣则是苦不堪言——她一边要应付关文,一边要注意看扬儿会不会被他们之间的动作惊醒,当真有些提心吊胆的感觉。
“媳妇儿……欣儿……”
关文就在李欣耳边吹起,吹得她都没了脾气。李欣伸手掐了他一把,关文闷哼一声,一个翻身就压在了她上边儿,双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体上滑来滑去,嘴也凑了上来,火热的唇舌沿着她脖子上下游走。
李欣长舒了口气,推他头又推不动,自己又不敢乱动,只能悻悻地让男人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想想自己的确应该说点儿什么转移下这个猴急的男人的注意力,李欣伸手扣住了关文的背说:“今儿我跟阿妹去,去溶洞,了……”
一句话却是说得不连贯。
关文“嗯”了声,倒是一点儿不在意的样子。李欣咬了咬牙,抬了头往他肩膀上凑,张嘴咬了一口。
关文动作立刻一滞,下一刻李欣却觉得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关文那活儿已经钻进她身体里去了。
随着关文的喟叹声,李欣的闷哼声,夫妻俩之间的角力宣告开始。
关文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李欣,李欣哼了声,脸蛋绯红绯红的。
“我跟你说正事儿呢!”
“我听着呢。”
关文动了动腰,手攀上李欣的脸说:“说什么?”问了一句,就凑下脸来啄了李欣一口。
李欣臊地慌,伸手挡住他眼睛说:“别跟咱们家那鸡崽子似的,见天儿地往地上啄。”
关文便笑,偏要往李欣脸上亲,光是亲还不够,涂了她一脸的口水,还要堵她的嘴。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关文始终是要比李欣要高出一筹的。到最后李欣也只能瘫软了身子攀附着关文,两个人气喘吁吁地抱在一起。
所以当旁边传来扬儿带着困意的声音时,关文和李欣都僵住了。
“爹,娘,你们在打架架?”
李欣僵硬地转了头过去,扬儿困惑地瞅着她,还可爱地揉了揉眼睛。
李欣立马欲哭无泪,伸手捶了关文一下。
关文拢了被子,好歹算是恢复了过来,睡到了李欣和扬儿中间,一本正经地说道:“扬儿乖,爹跟娘没有打架。”
李欣扶额,觉得自己大失面子,下边儿还不舒服着,捂了脸背对了身去,让关文自己解决扬儿的问题。
扬儿还是不解,皱着小眉头说:“那就是爹欺负娘了!”
关文一愣:“爹没有啊。”
“爹有!”扬儿理直气壮地说:“爹压着娘,娘被压得痛,都叫了的。”然后指了指关文后边说:“娘都没力气来抱扬儿了,连说话都没力气了。”
关文面色一僵,把手背过身子捅了捅李欣。
李欣不理他。
关文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扬儿乖,爹没欺负娘,爹跟娘那的在……”
在交流感情……
这话跟一个四岁孩童如何说得清楚?
关文头一次觉得有了娃是一件很让人纠结的事情。
到底还是李欣在被窝里穿了里衣,套了件长棉衣,下床伸手抱了扬儿到外面去嘘嘘。回来后扬儿就爬到了李欣和关文中间,说:“扬儿保护娘,不让娘被欺负。”
李欣抿唇浅笑,关文脸色发黑,想呵斥扬儿两句又不忍心。
好在他今晚已经尝了甜头,吃了一回,欲|望得到了纾解,倒也不想继续让李欣操劳了。
悻悻地一家三口大小大地睡了。
第二天起来关文就跟李欣说,一定要让扬儿单独睡一间屋子去,他下定决心了。李欣只臊红了脸,瞪了他一眼说:“你还是想想待会儿怎么跟爷爷和阿妹解释吧。”李欣朝堂屋那边点了点下巴,扬儿正仰着头跟老关头和阿妹说什么,老关头一脸笑意,阿妹却是羞红了脸低垂了头。
关文暗骂一声,端正了脸色朝堂屋去。
☆、第一百九十三章 石头的事
老关头见他过来,假意地咳了咳,板了脸说;“往后让扬儿跟我睡。”
扬儿一愣,不解地道:“为什么要跟祖祖睡?”
“因为祖祖喜欢扬儿,想挨着扬儿睡啊。”老关头摇头晃脑地牵了扬儿道:“扬儿不想挨着祖祖睡吗?那祖祖可就伤心了……”
扬儿顿时急了,连连摆手,口中说道:“不是!爹要欺负娘,扬儿晚上要保护娘,跟祖祖睡就不能保护娘了!”
关文一愣,阿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脸蛋通红地跑开了,连看都不敢看关文。
关文一个大男人,被个小孩童当众这般揭了底,脸上也讪讪的,扯了扯嘴角说:“爷爷,搭鸡棚子去。”
老关头乐呵呵地应了一声,蹲下身拍了拍扬儿的小屁股让他自己去玩儿,便和关文一起朝竹林方向去。
路上老关头笑呵地道:“大晚上的你俩也节制着点儿,扬儿岁数小,往后他睡熟了就把他抱开,吵不着他他就醒不了。”
关文讪讪地应了一句,老关头跟他挤眉弄眼:“照着这阵仗,你俩过不久就能有个自己的娃了吧?”
“爷爷……”关文动作一顿,朝屋那边望了望,回过头来对老关头说:“别提这个,有扬儿就好了。”
老关头鼓了鼓眼,想骂关文两句又不忍心,吸了两口气才说:“咋就不能想着让你媳妇儿给你生个崽子出来?那扬儿再懂事乖巧孝顺的,还是比不过你自己个亲生的。”
关文默了默说道:“爷爷你也知道欣儿那过去,跟她说这话不是戳她心窝子吗?孩子的事儿……我跟她都顺其自然的,有也好,没也好,端看老天爷给不给我们这个福气。”
老关头动了动嘴,良久还是哼了一声,嘟囔说:“那你自己也要努把力。”又想起今天扬儿跟他告状说的话,老关头抿嘴笑了起来。拿两手的掌根搓了搓,说:“让扬儿往你们床上撒一泡童子尿,招个娃子来。”
关文好笑地摇头说:“爷爷信这个?”
“那当然要信,老祖宗传下来的法子。”
老关头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你可别把爷爷说的话不当回事儿啊。爷爷还想抱金重孙子,你是老大,得从你这儿先出。”
关文梗了下,想说四弟妹嫁了进来,说不定四弟妹这会儿肚子里已经有了,到底还是不想让老关头失望,只含糊地应道:“那我加把劲儿……”
老关头这才满意。又旧事重提:“扬儿就搁我屋里睡,早晌你早些时候起来抱他回去,保管他不知道。”
这倒是关文乐意见到的,忙点头应了下来。
祖孙两个继续忙着鸡棚,下晌的时候关武倒是来了,这回找关文说的是那采石场的事儿。
“……大哥,那工头不给我钱,欠了我三天的工钱。”
关武找到关文跟他诉苦。
采石场的活计本来就难做。而且关武去做的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采石,而是去帮人寻奇石的,每天的工钱都是固定的。
关武说道:“本来工钱都是日结的。哪知道过年前有三天,工头说上头钱还没发下来,让缓一两天给,结果一两天后大家就都要忙过年的事儿了,也没找工头要。昨儿我们几个没得到钱的都问上人去了,工头没见着,上头是谁也不知道,这钱就坑在那儿不给我们……”
关文皱了眉头:“你给谁做工你自己个儿都不知道?”
关武哭丧了脸:“我想着每天做一点儿得一点儿,也不怕人坑了我,没想那么多……”
李欣按住关文。问关武道:“二弟,你不是说,你去那边儿不是采石头的,是帮人找石头的?”
“啊,对。”关武忙点头道:“采石场那边有奇石的,这不是每年都有宝石会。估摸着雇了我们寻石头的那人就是想寻块好的石头去宝石会的。”
李欣皱了皱眉。
辉县三样远近驰名的东西,一样是陈年老酒,一样是荔枝林子,还有一样便是奇石了。献的石头若是得了上头的青眼,好处那是不必说的。
虽然让人觉得有些歪门邪道,但这不失为一条雀上青云的捷径路子。如今四方安定,贵族之间喜乐也爱把玩这些个东西。
关武苦着一张脸对关文说道:“虽然三天工钱不算太多,可白白这般没了,我还是觉得可惜。再怎么,那些钱扯一点儿布,吃两顿饭总是够的……”
关文也只能叹息一声说:“你也不知道给谁做工的,那工头也不在,你这上哪儿找人要钱去?”
关武耷拉了脑袋,坐在板凳上有些个闷闷不乐。
李欣出言安慰他说:“二弟也没丧气,保不准以后能见着那工头呢?他也不是只欠了你一个,你们好几个人呢,见着他就不怕他赖账。如今你跟杏儿的事儿就搁在眼前,别因为这事儿影响了心情。”
关文也附和道:“三天工钱,要得回来就要,要不回来还不只得算了。要是因为这个耽误了你其他事儿,那才叫得不偿失。”
关武深深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又跟关文商量起他起屋子的事情,聊着就聊到了那片石头地。
关文说道:“等元宵过了,咱们就去运石头去,砸成石板铺了路,来回方便,也不会显得那么泥泞脏乱了。”
“我那猪棚……”
“你一样搭着。”关文道:“你那是在平地儿上,还好些,我这屋子在坡上,上下坡总觉得有些个麻烦,等夏天一落了雨,保不准还要滑倒摔跤什么的。我弄石板砌个石板坡,上下就便宜多了。”
关武点头,又问起关文买其他料材的事情。
他们兄弟俩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