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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出来打了声招呼就缩了回去,不知道她听到没有……”
李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阿妹笑道:“没事儿,收拾收拾弄晚晌饭了。”
她这才回来就有事情找她,李欣心里也不大得劲,做饭的时候一直想着,胡月英到底是听到这事儿了还是没听到?要是听到了然后才来找她说分家的事情,那是她自以为捏了把柄了?
想了一通她还是想不大透彻,索性也不想了,老屋那边的事情她不想管,也管不着,以后不管怎样,胡月英要来找她她就一律推回去。
至于会不会得罪胡月英——那就不是她所能预料的了。
关文午晌回来的时候心情不怎么好,晚晌的时候心情倒是显得好了许多,殷殷切切地看着李欣,主动添饭夹菜,吃完了饭还自发地收拾了桌子到灶间去,让李欣和阿妹都有些无从下手。
李欣心里憋着笑,和阿妹坐在一起聊了会儿天,再逗弄扬儿和二黑,天色瞅着就暗下来了。
全家都烧水洗漱了一番,关文哄着扬儿睡着了就把他搁到隔壁老关头的屋子里睡,搓着手咧着嘴进了屋子,反身就插上门,抱着李欣就往床上跌去,跟个扑食的饿狼似的。
他动作显得粗鲁,但是过程还是细心体贴的,还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李欣会拒绝他。
李欣也不怎么矫情,她都跟男人回家了,还拿乔有什么意思?
两个人做了一番床上运动,事毕,关文抱着李欣的腰长长地舒了口气。
李欣推他的手,皱眉说:“天气回温了,也不嫌热的慌。”
“媳妇儿娃子热炕头,热也没事儿。”关文嘿嘿笑了两声,拍拍李欣的背说:“睡吧。”
李欣也的确有些困了,把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枕着关文的胳膊睡了过去。
关文则盯着她光洁的额头,另一只手轻轻抚了抚她的长发,也笑了一下,这才闭了眼睛轻轻搂着她睡了过去。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她没走之前的样子。
她家这边的院子场地要大些,扬儿和小康都喜欢到在她这边玩儿。杏儿一个人也没事儿,关武去忙活搬石头的活计,杏儿就带着小康过来闲坐。
两人聊天的时候就聊到两家屋子通条路的事儿。
“这眼瞅着天气就渐渐暖和起来,雨也下得多了,一下了雨,那山道就全是泥巴坑子,一踩湿一鞋。阿武说最好趁着还没下大雨前把路给铺了,过两天他那边工期完了,他正好就回来忙活这事儿。”
李欣问道:“那石头还是从石头地那边搬过来?”
“嗯。”杏儿道:“大石头都被石料商给搬走了,剩下的也就是些不算大的,还有就是小石子堆了。大哥这段时间荷塘子、石头地两边跑,倒也顾得过来,石头地那边你回来还没去看过吧?”
杏儿问了一声,李欣点了个头,杏儿便笑道:“大哥这段时间真的是很卖力,一半的地方都让他给清理出来了,小石子堆了一堆,大些的石头堆了另一堆。头几天阿武还去看过,说那些大些的石头可以敲成石板铺路,小石子儿的就垫在下边儿,也正好。”
说着杏儿就叹了口气,道:“荷花村到处都是野生的荷塘,一下大雨那水就要漫出来,到处都是泥浆的那种黄色,弄湿了也不大好打整。”杏儿道:“要是真的铺路,走起来不会弄脏鞋就好了。”
村里人穿的都是纳的千层底儿的棉鞋,鞋面自然不会防水。要是弄上湿的黄泥浆的确是不好清洁。
李欣便道:“等二弟空了让他跟他大哥商量一下吧。”
李欣喝了口水问:“对了,既然说要开一条路出来,路道什么的选好了吗?”
“选好了。”杏儿伸手指了指一个方向,说:“就那儿,斜穿过去,也就几棵竹子啊树啊的,砍掉就成。”说着顿了下,道:“不过那也是个坡,我就怕到时候真堆了石子儿会滑下来什么的。”
杏儿说着倒是来了兴趣,拉李欣道:“我现在就带你去瞅瞅。”
扬儿和小康正在院子里捏泥人,关武特地找的那种细腻的泥巴坯子装了一盆让小康玩儿。两个小人儿说要捏动物,扬儿要捏一只小白兔,小康要捏一只鸡咯咯,齐心协力地端着盆到了兔棚前边儿认真观摩起来,打算依样画葫芦。
杏儿笑了一声,和李欣到了兔棚东南方向一块空地上站定。
杏儿伸手指道:“就这儿,隐隐约约看得到屋子不?”
李欣眯了眯眼,伸手挡了挡光线,倒是笑道:“还真看得到,隐隐绰绰的,屋顶颜色要深些,好认。”
“就是这儿。”杏儿道:“路不需要开多宽,所以就砍掉几棵树几棵竹子就行了。”
李欣认真看了看地形,道:“你说的那个石子儿滑下去的事儿应该不会,这坡度不算大。到时候真铺路了,让把底子打稳一点儿,只要稳当了,应该就没事儿。”
水土流失她虽然不懂,但是这片山郁郁葱葱的,整体也就是个小山包,山坡斜度也不大。想来就算大雨,也不至于泥石流吧。
杏儿便笑了下,挽了李欣的手回去。刚走到门槛处扬儿就叫了起来:“娘,二婶娘,外面有人上来。”
来人却是李欣见过的,猴半仙那个护短的婶子。
☆、第二百九十七章护娘的娃
侯婶子撇着嘴,看样子像是不怎么乐意,在李欣和杏儿的注视之下慢吞吞地挪了上来,身后跟着两个男人。
一个是猴半仙,另一个是她自己的儿子。
李欣记得的,是那日在这院子里被打的青年汉子。
猴半仙脸上全是青紫,走路也有些不大妥当,看样子的确是被关文修理地厉害。侯家小子也有些颤巍地躲在侯婶后边,偷瞄了李欣一眼,又赶紧缩回了视线。
李欣站在原地,心里思量了一下。
虽然关文跟她说过,等她回来那侯家人会来跟她赔礼道歉,但是她还是没怎么放在心上——不是她想放过谁,只是她不爱跟这些人打交道。
都互相对骂对打过的,要真能“哥俩好姐俩好”的,想想她都一阵恶寒。
杏儿轻轻撞了下李欣的胳膊,说:“是来跟你道歉的吧?”
“关大嫂子,这、嘶……回来啦?”
猴半仙龇牙咧嘴,说话的时候估计是扯到了伤处,时不时就吸一口气,望着李欣有些近乎谦恭地笑着。
李欣皱了皱眉,没应声。
侯婶咳了咳,脸上还是挤出了笑来,说:“关大媳妇儿,你这……”
李欣背过身去,一点儿情面也不留,开口道:“我家不欢迎你们,自便。”
侯婶的话便当即哽在了喉里。
当她愿意来这儿不成?她要是不来,就得她当家的来,她当家的来那不是丢侯家的人?一家之主跟一个女人道歉赔礼的算哪门子回事儿!可他们侯家要是没人来跟这婆娘道歉,关文就不会善罢甘休——她怵啊!她侄儿后来跟她说别惹关文,别惹这婆娘,他可是差一点就被打死的!那天要不是这婆娘自己收拾包袱走了分去了关文的注意力,保不定关文就要跟他们侯家不死不休……
侯婶面上僵着,猴半仙赶紧说话道:“关大嫂子,咱们这是来……”
“慢走不送。”
李欣一点好脸色也不给。回了头冷冰冰地说:“不要跟我玩那套虚的,你们在这儿是碍我的眼,以后没事不要到我家这边来,当然。有事也别来,我自然也不会去惹你们。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犯不着跟我客套。”
李欣伸了手,说:“请便。”
侯婶脸色就青了些。
她儿子在后边拉了拉她,说:“娘。走吧,反正咱们是来了的……”
侯婶转念一想,也对,关文只说要他们来跟他媳妇儿赔礼道歉,现在是他媳妇儿自己赶他们走,歉也不用道了,礼也不用赔了,还省事儿了呢。不用她豁出老脸跟个小辈做小伏低。
侯婶这下心里就舒坦多了,脸色也好看起来,笑着跟李欣说:“那既然关大媳妇儿这样说。我们就不打扰了,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便推了推猴半仙和她儿子,让下坡去。
猴半仙笑得讪讪地,李欣盯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猴半仙也不敢多话,转了身跟上他婶子和堂弟,才走了两步却觉得后脑勺被什么砸了,一下子疼得钻心,蓦地就叫出声来:“哎哟!”
侯婶两人赶紧停了步子,三人同时转头一看。
却见是一个小娃子瞪大了眼睛气呼呼地怒视着他们。手里还捏着石子,见他们转过身来,又伸手使劲往他们这边砸石子出来。他旁边另一个小娃手上团了泥巴,也往他们这边扔。
扬儿用了全力把石头朝猴半仙扔着砸去,嘴里大声道:“欺负娘的坏蛋!”
“欺负大伯娘的坏蛋!”
小康也大声地跟着扬儿喊了一声,团起泥巴往猴半仙三人身上招呼。
李欣愣了一下。这才和杏儿忙跑到扬儿和小康身边,各自拉了各自的娃。
扬儿手上全是糊的泥巴,见李欣过来手就往后背,大声说:“扬儿身上脏,娘不抱!”
小康本是要去搂杏儿的腿的,听了这话赶紧收了手。
扬儿说完一句,然后又望向猴半仙说:“坏蛋走开!讨厌你!当心我让爹揍你噢!”
猴半仙本有些恼怒,被一个小娃子砸了他当然心里有气。但一听扬儿说关文打他,想起挨的那一顿胖揍,顿时抖了一下,腆着脸说:“大侄子力气真大,有本事,有本事……”
李欣斜眼看向猴半仙,道:“谁是你大侄子?不要乱攀关系。”说着便厌恶地摆手道:“恕不远送。”
猴半仙便赶紧退了两步,拽着似乎要上去理论的侯婶说:“婶子,走吧……”
“那贼娃子弄我一身泥……”扬儿对付的是猴半仙,小康却是对付侯婶跟她儿子,两个娃子还学会了“分工合作”。
杏儿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护着小康在身后,提了提声调,说:“侯婶子,这话什么意思啊?我儿子弄了一点儿泥在你身上你还不依不饶要找他麻烦不成?小孩子不懂事,你大人也不懂事?弄脏了泥你这身衣裳穿不了了不成?那成,你脱下来我给你洗了晾好再给你送回去。这样可以吧?”
侯婶顿时就臊了一张脸,喘了两口气,说:“不必了!”
“那敢情好。”杏儿笑了一声:“我还当侯婶你小气的不行,身上被个娃子溅了泥还要讨个‘公道’。原来侯婶这样大度,倒是我多心了。”
侯婶不是笨人,自然听得出来杏儿这话里话外是在讽她。
心里不爽利,侯婶声音就有些大:“我当然不是那种跟娃子计较的人!”
也不等杏儿回她,侯婶自己就朝前走去,边走边说:“赶紧回去!还要下田插秧子,家里忙不过来!”
等人走没了,扬儿才微微撅着嘴说:“只打到坏人一下。”
“我有我有!”小康兴奋地说:“扬儿哥,我有丢泥巴到他们身上去!要洗好久的!”
小康跟扬儿邀功:“扬儿哥再教我一个字呗?那天教了‘大’,今天教‘小’……”
李欣摸了摸扬儿的头,杏儿笑骂小康说:“知道泥巴要洗要搓费娘的功夫,你还玩儿泥巴!”
“爹给小康挖的泥!”小康挺挺胸:“爹让小康玩儿的!”
“你就得意吧!到时候让你爹给你洗衣裳!”
杏儿笑着点了点小康的鼻子,和李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