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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家是可怜她母子孤零零的,两家挨得近,所以才时常照拂,其实吧,你们家关老2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说到“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句,银环脑袋还绕着脖子转了一圈,学着像夫子拽文似的,看上去特别逗。阿秀绷不住笑道这话银环姐哪儿学来的?”
“嘿,我公爹时常这样说的,最近说得更多。”银环溜着这话题又转了出来,颇有些神秘地说,“特别是近段时间啊,村长这位子不是得换人了吗?好多村里的汉子来我们家找我公爹来着,提大包大包的礼,还送银子,我公爹就老说这句,都成他口头禅了。”
阿秀了然地“哦”了声,又赶紧催道,“杏儿姐,然后呢?我二哥又做了啥?”
“然后?哦哦,然后,”银环拍了拍脑门,“就最近,不是关老2去胡家下聘吗?来请杏儿她娘,我就瞅着他那眼神炙热得很。啧啧……”
李欣哭笑不得,现在她总算知道这银环的性子了,整两个字——跳脱。
银环还在极力地“推销”杏儿,对李欣说:“不是我自夸啊,我这姐妹哪哪儿都好,你们关家要是错过了,可就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
李欣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银环好像特别高兴,“欣儿妹子,我跟你说句实话,我瞅着杏儿这样做寡妇心里也不好受,要是能有个男人疼她,我巴不得立刻就把她送出去嫁去。你们家关老2人实诚憨厚,我公爹也常夸,说关家阿文阿武两个小子都是好的。现在关老2对杏儿又有那种意思,男的没婆娘,女的没男人,凑在一起不正好吗?”。
阿秀在一边也忙点头,银环便乐了,又望向一直怯生生坐在一边,低头不言语的阿妹,打趣她一个小姑娘家的道:“这是你们家小七,阿妹吧?阿妹啊,让杏儿姐做你二嫂子好不好啊?”
阿妹看看李欣又看看阿秀,见阿秀使劲跟她点头,也就乖巧地点点头。
银环就笑,摸了摸她的头赞道:“阿妹真乖”
李欣无言了,银环这是打定主意要把杏儿和关武凑作堆呀
“欣儿妹子,有杏儿这么个妯娌,总比那个孙家婆娘强啊。”银环就像个媒婆似的,现在还殷勤地给李欣倒水示意她喝,“关家如今只有你一个媳妇儿,这马上关老四也要娶媳妇儿了,关老2的事儿不能总这么搁着不是?要不,你探探你们家当家的的口风?关家大哥要是首肯了,这事儿就成一半了。”
正说着,杏儿端了一叠瓜子儿进来,见到银环红光满面就知道她又在七说八说,瞪她一眼对李欣道:“欣儿妹子,你甭理她,最近她闲得慌没事儿做,今日和她当家的吵吵,明日上我这儿来叨叨,疯言疯语的,搭理她你就亏了。”
银环不在意她说啥,抓了把瓜子儿给阿妹,又抓了把瓜子儿给阿秀,招呼李欣跟是个主人似的,“欣儿妹子,吃,吃,别客气。”又转向杏儿道:“我帮你做媒呢,不然你老寡居着,对小康也不好,娃总要有个爹来疼不是?”
这句话让李欣豁然开朗。
甭管前头银环说多少杏儿和关武登对,关武对杏儿有情什么的,重点是在这儿——杏儿有小康,小康没爹,杏儿需要给小康找个爹了
记得阿秀跟她说过,杏儿姐男人两年前死了,杏儿一直不肯考虑再嫁的事儿,因为小康身子不好,生怕再嫁了,新夫家对小康不好,会让小康受委屈。而且小康每年看病抓药的钱花得不少,杏儿要是再嫁就成了别人的媳妇,别的男人会愿意出钱来给不是的种看病吗?估计没几个会愿意。
而前段爆出关武和孙喜鹊的事情,恐怕村里都传遍了,认为关武是个不会让女人有娃的。
杏儿是如何想的李欣不清楚,但银环的意思她却很是明白了。
银环希望杏儿不要当一辈子寡妇,又杏儿怕再嫁后新夫家会不喜小康,瞄来瞄去觉得关武是个很好的选择。一来关武成过亲又休了妻,又有那样的名声,以后要再说婚事便很难了;二来关武为人实诚憨厚,没有其他坏脾气,又是同村里知根知底的,嫁给他谁杏儿娘家和前婆家也放心;三来关武不能让女人有娃,可总得有个后来奉他终老,小康这样白得的儿子他没理由不要。
或者还有四一点,估计关武真的对杏儿有那么点儿意思?
李欣心里一盘算,把事情想了个七七八八,心里也略微明白了一些,说话也自然有了个底子。
李欣笑道:“杏儿姐,你是个什么意思?银环姐让我回去探探口风来着……”
“嗳,别……”杏儿忙阻拦,脸红扑扑的,“她发疯,你也跟着她疯?”
“我哪儿发疯了,这正正经经说事儿呢”
“人家今儿来找我娘说的是关家老四的事儿,你瞎掺和啥。”杏儿无奈地道,“我可被你臊得慌……”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臊啥臊。”银环嘿嘿一笑,“欣儿妹子,你说是不是?”
李欣点点头,“杏儿姐,银环姐也是一番好意。要不我回去隐晦地跟二弟提提?”
在李欣看来,男婚女嫁虽然说要顺应时代主流,尊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这到底不是盲婚哑嫁,杏儿和关武相互之间是认识的,要是他们俩愿意,这婚事便可以说来看。要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贸贸然说了可就不好了。
这是银环在这儿为着自己好姐妹提出来的,杏儿一直没表态,只说银环在发疯。关武是个什么态度李欣更是不清楚。如果杏儿真有这个意思,就是为着关全的婚事杏儿娘帮衬了一把,她也毫不含糊地应该去刺探刺探关武的态度。
更何况,杏儿这妇人李欣也着实愿意和她深交。可以说,在这荷花村里,她第一个认识的朋友就该是杏儿了。
听李欣这么一问,银环马上拿手肘子捅杏儿,眨巴眨巴眼跟她使眼色。杏儿苦笑一声,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轻声道:“我这样的,恐怕关大叔不喜欢,何况我还带了个拖油瓶去……孙家那边怕是更多闲话吧……”
银环立马耷拉了脸,“他们敢说啥?我让我公爹教训他们去”
阿秀也忿忿道:“就跟那阴魂不散似的,最近村里边风言风语说我二哥的坏话,都是孙家那婆娘还有那婆娘她那个老虔婆子娘嚷嚷出来的好些个泼皮破落户没事儿干就在那叨叨我家的事儿……”
李欣蹙了眉,“阿秀,时候的事儿?”
“就……”阿秀嘟了嘟嘴,“就大嫂你和大哥去镇上做短工的时候,见大哥不在家,那些人就嚣张起来了……”
银环也点头,“几个泼皮,几个碎嘴婆娘,凑在一起就不干好事儿,嚷嚷得生怕村里人不似的……真叫一个难听。”
李欣也不这种情况要如何处理,只希望关文回来了,那些人能消停些吧。
☆、第六十五章 凑作堆儿
谈到孙家,李欣几人心里便不太痛快。银环顿了顿才对李欣说:“欣儿妹子,你还记得你嫁进关家去后,孙家上门挑事儿的事情不?那次不是杏儿先跑了去通知你们的吗?不知道怎么的,被孙家知道了,碍于小康他爷爷和外祖家,孙家暂时还没什么说头,不过总有点儿不好的话传出来就是了。”
“他们能说啥?许他们上门滋事,还不许交好的邻里给我们提个醒儿了?”阿秀狠狠捶了下腿,“当初娶孙喜鹊回来就是搬进了一桩大佛,这下请神容易送神难,整个一祸害当年说这门亲的媒婆怎么那么黑心肝子啊”
这媒婆——李欣想想,不是那杨婆子吗?曾经还让她进杨家门做妾的。
阿秀一张小脸气得通红,眼睛里面还火焰熊熊的。李欣出言劝道:“现在不是休了她了吗?她现在揣着不知道是谁的娃待在娘家,又是个被休的弃妇,以后嫁人什么的肯定也不容易了,比起来还是她惨些。”
益州这边没有浸猪笼的习惯,孙喜鹊那样的行为通常说来也算是通奸吧,但现在还没把这样的行为定性为犯罪,孙家在荷花村又有威望,自然也没人敢动孙喜鹊。
不过闹那么大动静,孙喜鹊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还会有人娶她吗?除非是泼皮癞子了,否则娶这样的女人进门,只能是败坏门风。
阿秀还是气不过,哼哼两声对杏儿说:“杏儿姐,你别怕他们孙家,说好说歹都是他们说,咱们过好的日子,甭理他们那些碎嘴就是了,过得好比都强。”
这句话倒是在理,李欣笑道:“难得阿秀也能这般懂事啊——那你也甭置气,为他们那些闲话生气伤身可不值当。”
阿秀点头,握了杏儿手臂摇晃着,说:“杏儿姐,你甭怕这些,我要成了我二嫂子,他们孙家敢说任何话,我就敢再举柴刀来我才不怕别人说我是泼妇悍妇的,反正也泼过悍过一回,由得他们说去。”
银环听这话笑了,“我还说呢,那次我在家里边看孩子没去看成阿秀的威风,回来听说阿秀竟然敢拿柴刀出来跟孙家的人拼命,我还不信,没想到却是真的。阿秀啊,你可真是女中豪杰”
李欣拍了下银环,笑骂道:“你可别夸她,要是她这样的当真嫁不出去了可咋办。”
阿秀不好意思地埋了头嘟囔在说:“杏儿姐和我二哥的事儿呢,怎么又扯到我身上去了。你们赶紧商量正事儿……”
李欣和杏儿说好让杏儿娘出面看日子定下迎亲的具体时辰。因为杏儿娘走亲戚去了,暂时还没回来,所以这事儿只能先跟杏儿说。等杏儿娘回来,还少不得要请她往胡家跑几趟,帮衬胡家那边准备婚事。杏儿代她娘一口应下,关四的婚事前期便稳妥很多了,剩下的也只是关家这边通知亲朋好友,和准备酒席所需要的食材、桌椅、碗碟之类的东西。按部就班地来,婚事办完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这事儿谈妥了,银环又想提关武和杏儿的事。这下杏儿没吭声,李欣猜不透她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毕竟这种事情让女方先提出来不好。李欣转了个弯想便了然了,含糊地跟杏儿和银环说:“这事儿我放在心底了,阿秀和阿妹也绝对不会把事情说出去,我心里有数,先看看二弟是什么态度。如果二弟有心思,我再来问问杏儿姐,看杏儿姐觉得如何。这样可好?”
杏儿略感讶异地抬头,见李欣柔柔地望着她,这才释然笑道:“欣儿妹子是个剔透人。”
银环自然也不是蠢的,从李欣的话中领会了她的用意,方才不好意思地道:“这事儿是我鲁莽了。”
“银环姐为杏儿姐好,我的。”李欣笑道,“我在家没姐妹,只有一个哥哥两个弟弟,你们这样的姐妹感情,我很是羡慕。”
银环便爽朗笑道:“没啥好羡慕的,以后你也是咱们姐妹,有空就聚聚,有事儿你说话便是”
李欣也不推辞,乐呵地应道:“这可是银环姐说的,以后可不准赖啊。杏儿姐和阿秀阿妹都是见证。”
“我不哄人,真的。”银环哈哈一笑,“欣儿妹子,你这人也真有趣,跟你打交道我心头舒服”
又略坐了会儿,吃了会儿瓜子儿聊了会儿天,门外有人敲门,杏儿轻哼了一声,“准是银环她当家的找来了。”
果然,门外响起一个还挺年轻的声音,很有穿透力,隐约还有些气势,略带了无奈、宠溺和妥协,但仍旧是急躁地说:“银环,你又跑杏儿家来了赶紧跟我家去”
银环吐了吐舌头,慢悠悠起身出去开了门,只听见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