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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奇特的,应该是蟾蜍。据我所知,青蛙是绿色的,蟾蜍应该是深棕色的,《天龙八部》里段誉无意中吞下的罕见的莽牯朱蛤也是较为常见红色,但是瓶子里蹲着的这只蟾蜍,它全身呈淡淡的金色,好像涂了一层指甲油,隐隐地泛着一层淡淡的不易发现的珠光。
似乎是因为不满被人捉来,它的两腮一鼓一鼓的,好像在生气,样子有点滑稽。李苏阳见我看的认真,也凑上来看,结果我一个脚步不稳,往前踉跄了一步,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只听哗啦一声,装着蟾蜍的小瓶子倒在了地上。。。。。。
五毒006
瓶子碎了,玻璃碎渣散了一地,蟾蜍也掉了出来,肚皮朝上地躺在地上。我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撤了几步,结果一头撞在李苏阳的鼻子上,只听卡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传了过来。
李苏阳捂着鼻子,疼的呲牙咧嘴,我怕撞断了他的鼻梁,刚想去看看,却不知道蟾蜍什么时候自己翻了过来,突然趴到了我的脚面上。
我吓的六神无主,也顾不得他,低头看着脚面上恐怖恶心的东西,一边大声吼,一边发疯似地跺脚,想把它甩下去。但是,不论我怎么甩,那只蟾蜍就像被粘住了一样,趴在我的脚面上,纹丝不动。我心里一沉,吓的嚎啕大哭起来。
“快去把门都关好,千万别让那蟾蜍跑了!”
苏婆婆一声令下,赵晴赶紧去把门窗都关好,而后就围在我的旁边,与蟾蜍对峙着。
平日里,她最怕的就是软体动物,虽然跟着苏婆婆学了不少东西,胆子大了一些,但是抓蟾蜍,她依旧是没有经验和胆量。我看着她一脸茫然,无从下手的样子,心里万分着急,哭声更大了。
“晨晨,别怕,我把它抓下来。”李苏阳捂着鼻子,声音有些含含糊糊。
他现在疼的自身难保,我实在是不敢指望。
场面顿时乱作了一团。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我中了毒,好像身上起了和蟾蜍皮肤表面一样的毒瘤,一颗一颗的如雨后春笋一般,争先恐后地往外冒,又痛很痒。
一时间,恐惧、绝望。。。。。。各种滋味纷至沓来。我怕到极点,全身发抖,两条腿也像是被抽了筋,软的支撑不住,差点瘫在地上。
“丫头,别乱动,它不会咬你的。”苏婆婆一边安慰我,一边从床上往下爬,但因为年纪大了,前阵子又伤了身子,动作有些迟缓。
李苏阳也不再揉鼻子了,躬下身子,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脚面上的蟾蜍,严阵以待,打算找个机会下手。
苏婆婆推开赵晴,在李苏阳的旁边小声说:“它大概是很喜欢这个丫头,粘上她不想走了。你抓的时候千万注意,别让它咬到你。”
不是吧?我吓的头皮发麻,生怕赔了夫人又折兵,颤着声音提醒李苏阳:“要不你带个手套吧。。。。。。”
“不用。”李苏阳往四周看了看,顺手抓起一根“痒痒挠”,故作轻松地说,“这个可比手套好用多了。”
他用“痒痒挠”轻轻地捅了捅蟾蜍,那蟾蜍没有半点反应,加了些力气再捅,它仍是两腮一鼓一鼓地趴着。
李苏阳皱了皱眉,顿时没了耐心,把“痒痒挠”胡乱往后一扔,撂起袖子就要动手抓。就在这时,吴永正突然拉住李苏阳,朝他摇了摇头,又指了指自己。
我明白吴永正的意思,心里有点感激他。但不知道李苏阳出于什么考虑,不肯让步,执意要亲自下手。
苏婆婆说:“让吴永正抓吧,你下手没轻没重,把蟾蜍掐死了可不得了。”
“可是。。。。。。万一蟾蜍垂死挣扎,伤了晨晨怎么办?”
苏婆婆按了按他的肩膀,一脸无奈地说:“婆婆的话,你还不信?”
李苏阳挑着眉,略带怀疑地扫了吴永正几眼,还是往后撤了一步,把位置让给他。
奇怪的是,吴永正才刚往前靠近,我便觉得脚上轻松了许多,等他一伸手,蟾蜍竟然自己弹了起来,往窗户的方向跳去。
此时的吴永正和平时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他手脚利落地追到窗下,双手一扣,一摁,一抓,轻而易举地就把那只蟾蜍拎了起来。
五毒007
虽然蟾蜍被吴永正抓到了,但我已是吓的魂飞魄散,整个人瘫在地上,手脚齐懈,怎么都爬不起来。过了好一会儿,稍稍冷静下来,这才想起来被我误伤的李苏阳。
李苏阳和吴永正一起把蟾蜍放进一个新的瓶子里,而后直起腰,到屋外的盆里去洗手。等他回来,我一看他的鼻子,被揉的又红又肿,满怀歉意地问:“你鼻子好点了吗?”
李苏阳摆摆手:“没事儿。倒是你,别老在地上坐着,你们女孩子不都怕凉吗?”
赵晴挑了挑眉,半嗔半笑地瞪他一眼:“哟,李苏阳,真看不出来啊,连这你都懂?”
“这是常识。”李苏阳看看她,又扭过头来看看我,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一绷,补充道,“你们俩可别想歪了啊。”
顿了顿,他又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小声嘀咕道:“这也不能怪我,电视上广告天天播,傻子也都熏陶会了。”
赵晴听了,忍不住扑哧一笑。我歪头看了看吴永正,虽然他听不见,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又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我才在赵晴的搀扶下爬了起来。李苏阳用脚尖指了指地上的竹篓说:“晨晨,这里头装的肯定是蛇,你看不看?”
他笑的意外深长,眼睛微微眯起来,带着点促狭,又带着点戏谑。
我知道他是故意逗我,于是笑了笑,说:“其实我挺怕的,但是,你要是非要抓出来给我看,我就勉为其难地看看吧。”
这下,轮到李苏阳吃鳖了。他睁大了眼上下打量了我好久,这才一脸无奈地伸出了大拇指。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好在李苏阳一直在插科打诨,我之前的恐惧感消散了不少。吴永正听不见也不会说,呆着也没意思,起身告辞。李苏阳趁机道:“晨晨,咱也回去吧,表婶还给等着门呢。”
苏婆婆却出乎意料地阻止了我们,说:“都别走,撑到十二点,还有事要干呢。”
李苏阳看了我一眼,问:“婆婆,什么事儿非要等到十二点?”
苏婆婆淡淡地说:“五毒光抓来可不行,还得喂他们吃点东西才保险。”
我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突然想起《倚天屠龙记》里,蛛儿练千蛛万毒手的情景。难不成,苏婆婆是让我把手指伸进去给那些毒虫咬?
我越想,心里就越发没牛滩蛔∮米笫治兆∮沂值氖持福芽诙觯骸拔故裁矗坎皇且谷税桑俊�
五毒008
“丫头,你说对了。这几个东西,虽然没有了法力,但是我还是得用点血来降服它们,绝对不能让它们再有什么闪失。”
苏婆婆一边说,一边引我们到里屋去,从香案上抽出几根香,点着,发给我们一人一根。我接过来,莫名其妙地举着,只听苏婆婆嘴里咪咪嘛嘛地含叨着什么,而后突然把红色的蜡烛从烛台上拨了下来,用尖尖的烛插往手指上狠狠一戳,登时,暗红色的血珠就冒了出来。
外面的五毒似乎是闻到了血腥味,开始兴奋起来,在竹篓和瓶子里乱拱乱跳,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没有苏婆婆的命令,我举着香不敢动,但又怕外面那些东西跑出来,心里有点紧张。赵晴和李苏阳似乎也和我一样,老是用余光往屋外瞟。
幸好苏婆婆动作很快,把血挤在一个瓷碗里,又抓了一把香灰放进去,倒上水调匀,之后就交给吴永正,让他喂五毒喝下去。
说到吴永正,我还真是佩服他。他就像是干惯了似的,毫无惧怕之意,反倒像是捏玩具一样,轻而易举地那些东西从瓶子里捞出来。
像是蜈蚣和蝎子,他直接把水滴进瓶子里,让它们自己喝,壁虎和蟾蜍,就捏开它们的嘴,强灌一些进去,唯独篓子里的那条蛇,吴永正并没有下手去抓,而是直接将篓盖掀开,把碗凑过去,似乎在等着它自己爬出来。
五毒里唯有这条蛇我还没见过,但由于害怕的紧,我整个人都缩到了李苏阳的身后。李苏阳也不介意,任由我搂着他的胳膊,把脑袋从他的身后探出来。
四周很安静,唯有浅浅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我摒心静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竹篓,看见一团绿色的东西慢慢地从篓子里升起来。那东西升起来的速度很缓慢,似乎是很警觉,直到看见一条红色的东西瞬间一闪,我才确定,那是一个蛇头。
慢慢的,那条蛇越升越高,我发现,它竟然有手腕一般粗。嫩青色的表面,白色的肚皮,呈倒三角型的头,无一不在告诫人们危险的存在。
它慢慢地冒出来,一双眼睛又大又黑,好像两颗宝石一样,亮幽幽的。但它似乎对我们不感兴趣,也没有想要逃跑的意思,就像一个虔诚拜佛的老人一样慢慢地低下头,扎进碗里去。
记得印度人喜欢玩眼镜蛇,那些靠卖艺求生的人,用一只好像葫芦丝似的乐器,吹出一段乐曲,控制那些毒蛇翩翩起舞,而眼前的一切,就有些异曲同工的味道,只是没有音乐罢了。
很难以置信,吴永正怎么能做到这一点,但那条蛇的确就像是着了魔,如同一个听话的奴隶一般,任其摆布。
过了一会儿,蛇喝完了瓷碗里的水,像是很难受似地晃了晃脑袋,而后,又像西沉的太阳一般缓缓在缩回篓子里。我扭头再去看蜈蚣和蝎子,它们也早把瓶子里的水珠喝光。
吴永正把篓盖盖好,又分别检查了一下装着蜈蚣等毒物的玻璃罐子,确定都封好了之后,才站起来把碗交给苏婆婆。
苏婆婆接过碗,对着吴永正比划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图型,见吴永正点头,她才扭过头来对我们说:“现在没事了,你们回去吧,这几天好好休息休息,养养元气,过两天那孩子也该上山了,还得让你们帮忙呢!”
五毒009
和李苏阳回表婶家的这一路,我都很沉默,因为刚刚受过惊吓,被夜风这么一吹,冷的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李苏阳双手插在裤兜里,也显得心事重重,快到表婶家的时候,他忽然停下脚步,郑重其事地问我:“晨晨,你注意到苏婆婆比划给吴永正的手势了吗?”
“嗯?”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为什么苏婆婆每次见到吴永正,都会比划这个姿势?”李苏阳学着苏婆婆的样子,用手比划着,“这到底有什么含义呢?”
我看着他纠结的样子,觉得有些杞人忧天。我没发现这个手势有什么特别之处,苏婆婆每次都比划,也只能说明苏婆婆和吴永正说话的内容重复,于是满不在意地说:“你想的太多了,如果吴永正不聋不哑,苏婆婆肯定会直接用语言和他交流,也就不用打手势了。”
“也许是吧。”
沉默了一会儿,李苏阳突然转了话题:“等过两天嘉嘉这事儿一完,咱们就回去吧。赵叔叔那儿,也总得去说一声,免的他担心。”
我苦苦一笑:“是啊,我那本书这么久没有更新,只怕读者以为我太监了,全都跑光了。”
现在的网络文学竞争激烈,以致于写手们为了留住人气,每天都拼了老命地坐在电脑前码字,除了正常的工作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娱乐、交际的时间。
我这个单身问题始终不能解决,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每天要码字更新,而没有时间去认识接触异性造成的。偏偏,我又做不到洒脱,进山之后的每个晚上,一躺在床上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我那群不离不弃的读者。
这天,我和李苏阳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