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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去了,家里等急了。”丫头说道。
静姐儿一把抓住丫头的胳膊:“诶。罗衫。你看你皮肤也黑了,尤其是这手,手可是女人的第二张脸。你们家怎么舍得让你做这些粗活。”
“要不,我把香草给你?”
香草急红了眼,可也不敢说什么,委委屈屈的低下了头。
“可别,静姐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需要。”丫头忙说道。
静姐儿也是说说罢了,怎么可能真送给丫头。闻言,只好说道:“那好吧。”
只是静姐儿还是不让丫头走。
“罗衫,你和差不多年岁。你家里还没给你说亲吗?”静姐儿好奇的问道。
“我娘说我年纪还小,想多留我几年。”丫头说道。
静姐儿惊呼一声:“可不小了。再过几年就是老姑娘了。”
你才是老姑娘,你全家都是老姑娘。你见过十三岁的老姑娘吗?!!
“要不,我托我娘给你找个?”静姐儿提议道。
“不用了。”
静姐儿亲热道:“没事的,谁让我们是好姐妹呢。”
“哎呦。”丫头的后脑勺痛了下。
有人拿了颗扔了她。
丫头恼怒的转头去看,谁也没瞧见。卖糖炒栗子的是个老太太。那老太太总不至于那么有童心吧。
静姐儿也是瞧见了:“罗衫,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应该是哪个小孩子顽皮了些。”丫头说道,“时间真的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丫头回了家。
静姐儿一摇三摆的去了月明轩。
顺娘也真是好本事,京城里的贵妇们都喜欢这个有颜色,懂进退,又能帮着她们变得更貌美的妇人。
“又去哪儿了,瞧你满脸的汗。”顺娘拿了块手绢,细细的擦了静姐儿的脸。
静姐儿眯着眼。享受着顺娘的温柔。
“我去找罗衫了。”
“你老找她干吗。你不是说再不跟她来往的嘛。”
静姐儿笑道:“我想看她难受呗。我现在可和以前不一样了,她拍马也赶不上。现在又说了门好亲事……”
说到这里,静姐儿有些害羞了。
“你还知道害羞啊。”顺娘捏了一下静姐儿的鼻头。
“以后别再找罗衫去了,她要是真以为你们是好姐妹,以后来打秋风怎么办?这样的人招惹不起!”
静姐儿说道:“我知道了。不过。娘,我今儿答应给她说门亲事……”
“你这孩子,她的亲事同你有什么关系?巴巴的答应了她,真是的……算了,你这事别管,她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没找着合适的,知道了吗?”
静姐儿点头说好。
大街上。
保也侯用手搓开栗子皮,金黄色的栗子肉香糯可口。
丫头和小时候相比也就是身子抽高了,五官张开了些。也能看出小时候的影子。保也侯一眼就认了出来。
保也侯也看到了丫头被一个姑娘拉着手臂想走却走不开。
哼,以前教训我一套一套的,现在被个姑娘吃的死死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为了帮丫头解围,保也侯就扔了颗栗子(报私仇,用得着找这么个理由吗?)
唉,可惜了我一颗栗子。保也侯看着那颗栗子在路人的脚下便成了金黄色的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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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快来,快来。我买了栗子。”罗平抱了个油纸包回来,“还热乎着呢。”
罗平把油纸包打开了,捧出了一大捧出来,其余的又包了起来。一下子不能全部吃完,剩下的如果暴露在空气中,口感会变。
丫头摸了摸后脑勺上面鼓起来的小小的包。
“嘶~~”轻声呼了一声,哪个熊孩子,让姐姐抓到了一定让你好看!,“我现在可不想吃。”
“今天怎么转性了?”罗平疑惑道。
可能是因为小时候没什么机会吃好吃的,那时候甚至连饭都吃不饱。所以特别珍惜食物,也爱买各色各样的小零嘴。
“说的好像我多爱吃一样。”丫头不满了。
“你说什么?”
丫头忙笑道:“没,没什么。”
丫头可不敢说罗平什么。
记得小时候,丫头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骂过罗平。事情的起因是件小事,丫头现在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惨痛的后果。
“你就是个猪!”小孩子就爱骂些猫猫狗狗猪猪的。
罗平喝了些酒,眼睛一眯:“你再说一遍?!”
丫头多听话了,你让我说我就说呗:“你就是个猪!就是个猪!”
罗平看了下周围,一根毛竹竿静静的躺着,捡起竹竿就冲着丫头过来了。
朱氏挡在了丫头前边:“你发什么疯!”丫头躲在朱氏后边,头都不敢露。
“我要好好教训教训她!”罗平一竹竿就抽了过去。
当然只是做做样子,竹竿打在丫头脚边。丫头吓的跳了起来。
“快回屋去!”朱氏和丫头打眼色。丫头难得机灵了一回,“得得得”的就跑回屋了。
“丫头还小呢,你发这么大火做什么。”朱氏拉着罗平坐下。
罗平把竹竿扔在了一边:“就吓唬吓唬她,敢骂她爹了,胆子真是大了。”
“哼,要不是你整年不在家。丫头和你那么疏远?”朱氏嘲讽道。
朱氏回了屋,丫头躺在床上。被子盖的好好的,眼睛闭着,只是眼皮底下的眼珠子还再不停的转动。
“别装睡了,起来。”朱氏说道。
丫头睁开了眼。有些害怕的看着朱氏。
朱氏坐在床旁边:“现在知道害怕了?跟谁学的那么没礼数?你爹是你骂的?”
丫头摇头弱弱的说:“我错了。”
“你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你爹辛苦挣来的。你要是骂她,你还有良心吗?!”朱氏说道,“除了你爹,其他任何长辈,哪怕是你喜欢的,你也要尊敬他,知道吗?”
“知道了。”丫头眼圈红红的说道。
“知道就好,要是下次你再这样,你爹要打你我可不拦着。”朱氏说道。“好了,快睡吧。”
丫头乖巧的躺了下来,朱氏帮丫头把被子盖好就出去收拾东西了。
这么些年,丫头一直记着那天的事。
罗平有些郁闷,这么些年对你的好都忘了是吧。就记着打呢。从小到大我可就只凶过你一回……
“爹爹,今天,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丫头问道。
“你看外边这天气,乌云密布的,快下大雨了。早些回来,要是真下了雨,店里的伙计还得冒雨回去呢。”罗平说道。“店里那个门神也不在,就回来了。”
天气是不怎么好,丫头已经听到远处传来闷闷的雷声。
“笃笃笃”有人敲门。
魏嫂把门闩打开。
“魏嫂好。”小身板说道。
“诶。”魏嫂笑着应了,“韦少爷来了。”
“别叫我少爷,我可担不上。”小身板不好意思的说道。
魏嫂挺喜欢这个腼腆的小书生,罗家来来往往的这么些人里。只有小身板让魏嫂感到了尊敬,哦不,也算不上是尊敬。只是没有那种比她高一等的微妙的感觉。
小身板进了宅院。
“韦然哥,你咋来了?”丫头笑着问道。
“这儿有些糖炒栗子,拿些尝尝吧。”
小身板摇了摇头:“不了。我就是把蓑衣送还回来。”
丫头“噗嗤”一声就笑了:“韦然哥,你带伞了吗?”
“没啊。”韦然呆呆的说道。
“这天可快下雨了,你把蓑衣送来了。你待会儿咋回去?”丫头问道。
韦然后知后觉的望了望天,一滴雨滴打在了他脸上。
雨真下了起来。
韦然拿着蓑衣,尴尬的笑道:“看来,这蓑衣还得借我。”
“行。”丫头笑道。
韦然穿上蓑衣又走了。
“这呆子。”罗平说道,“高门大户里还有那么呆的人,真是奇怪。”
“别这么说人,哪儿呆了,只是反应慢些罢了……”丫头想替小身板辩解来着,额,实在没想出什么话来,“好吧,是呆了些。”
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打在人身上,怪疼的。
街上已经没人了,连讨饭的叫花子也找了破屋子躲雨去了。
刘名瘸了条腿,拖着腿在街上走着。雨水落在伤处,伤处疼的不行。刘名却不敢有半点停留。
后面还有人追着债呢。
刚被人打了一顿,这腿就是被他们打瘸的。
这群背信弃义的小人,说好了一月之后再来讨债的,却天天上门。他都不敢回家。账房先生和他租在一个宅子里。
连累着账房先生也被讨债的揍了几回。
要说那账房先生,一大把年纪,在刘家大老爷面前也是有脸面的人。刘家大房败落了,那些个管事却是已经赚足了养老银子。不求大富大贵,安稳的过个晚年还是够的,还能剩下不少银子留给晚辈呢。
账房先生也是看在刘家大老爷对他的恩惠的份上,才跟着刘名来了京城。可现在这状况,他可扛不住,就连夜卷了包袱回家去了。
刘名也想逃,可是不敢哪。这城门那儿,还有各处地方都有放贷的眼哨。就是防着那些人跑了。
躲在了房檐下。雨水还是被风吹了进来。
刘名坐在地上,环抱着双腿。
刘名看见一双腿,一双男人的腿。
“过些日子,我一定会还!我一定会还!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刘名跪地求饶道。
“说什么呢,神经病吧你。”那人甩了甩头发上的雨滴。
刘名这才看清楚,不是追他的那伙人。
“诶,伙计。怎么混成这副样子了?”那人问道。
熟稔的语气,刘名又瞧了那人一眼,恍惚记起来他在赌场的时候,那人拦住他,想借钱给他来着。
“欠了高利贷的钱。”刘名说道。
“啧啧,那你惨了。那群人就是吸血的蚂蝗!不把你身上的血吸干净,他们是不会罢休的!”那人同情的说道。
刘名沉默不语。就不该为了和罗平争,去借高利贷。罗平没损失什么,反而是他,成了丧家之犬。
“不如,你跟我干一票。保证你干完这一票。你就有钱还了高利贷的债。”那人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
“干什么?”
那人笑道:“我知道你是宝来斋的,宝来斋里头可不少宝贝……”
“不行,原先铺子里有人偷了一座西洋钟,现在在牢里管着呢。”刘名说道。
“你笨啊,你只要提供我们消息,然后再稍稍帮我们踩个点就行了。我们动手,官府哪儿查的到你头上。”那人说道。
刘名有些犹豫。他早把宝来斋看作了自己的财产,实在不舍得。
可这被人追债的滋味真不好受,腿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别不是断了吧。
“那,你们的销路?”
“这你也不用担心,你就负责后边收钱。三七分。你三我七。你可没出多大力。至于放贷那边,我们大哥也有些脸面,帮你说下,这些日子就不会来烦你了。”
听到这话,刘名忙不迭的点头。
只要没人追债就行了。
那人一拍刘名的肩膀:“好兄弟!腿不方便?我先带你去瞧个大夫吧。”
放贷的人虽说唯利是图。也没有什么善心,可还算是守信用,说了一个月之后讨,便不会提前来。只是刘名这一单,有人打了招呼,一定要狠狠教训他!
这才引得每天都有人追着刘名屁股后头跑。
宝来斋不算大,可也不小。
店里海里的干货是一个区域,有人嫌干货有味儿。放干货的地方同其他货,中间隔了一个柜台和两架屏风。
其余的就是西洋的珍奇物件。
一件可能就值个三五百两的,可那么多加起来,真不是个小数。
刘名从不管干货那边的生意,几十文钱的东西有什么好卖的,平白降低了店里的档次!而另一边他就盯的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