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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打算多给丫头些时间,可既然京里来人了,那就早些收网吧。
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堵在了芊金铺门口。其中不少是同丰县本地的穷苦人家,实在是过不了冬。还管得了什么,再说,脸上涂黑些。谁能认得出来。
“你们别进来!别进来!”沈星大喊道,丫头把他拉到一边,示意他不要冲动。
“各位来芊金有何贵干?!”丫头问道。
来干嘛?不知道啊。看有人来就来咯,肯定有好事。这是酱油党。
哼哼,给你送份大礼!让你滚回家去!这是阴谋党。
砸掉你这个黑心商家!这是热血党。
“我们是来讨个公道的!”人群中有人叫嚷。
应和的人很多:“对,讨个公道!”
妮子两眼翻白说道:“讨公道这事上这儿来干嘛,衙门不认识啊。”
沈星没忍住笑了出来,人群中也传来了噗嗤声。
严肃点,讨公道是很严肃的事好吗。
“我们在这儿受冻,你们却囤着棉衣!”
“为富不仁!”
……
丫头觉得这些人最需要的不是棉衣,而是大夫吧。他们缺衣服和她有什么关系。
也有人觉得把这事怪在一个小姑娘身上有些过分了,可实在是冷。说不定能讨到些棉衣……
外面一阵吵嚷。
“米记粮铺捐棉衣三十件!”刘大力狠敲了一记锣,大声喊道。
刘大力前边排了一长串的流民。
每个流民领了棉衣急鞠躬道:“谢米老爷,谢米老爷!”
“刘记裁缝铺捐棉衣二十件!”又是一记锣声响。
裁缝娘子得意的站在前边。恨不得和所有人都说她就是裁缝铺的老板娘。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人群中“嗡嗡”的议论。
芊金铺前的人一下子少了许多。
“诶诶,你们别走啊!”
有几人偷偷看了看月明轩。这趟活有三两银子呢,看样子是要搞砸了。
“你们怎么还不走?”丫头双手环胸笑道。
剩下来的人还想说一番什么为富不仁的话。
就只听的外边刘大力的声音传了进来。
“芊金脂粉铺捐一百件棉衣!”
几人只能是灰溜溜的走了。
……
丫头买了棉衣又卖了些予了其他商家,这样多些朋友,而且也能回些银钱。
顺娘紧握拳头,又没除了芊金!
金大娘只在这儿三天,三天之内,芊金铺必须关门!
衙门里张贴出了告示,招收盐工。
这是罗平的提议,流民没地方去,容易滋事。给他们找个活养活自己,也好少些事端。
不少流民对着罗家感恩戴德。
付先期估摸着自己在这个县城里头呆不长了,心里头生了些舍不得的感觉。看谁都顺眼了起来。
盐课司大使一案被上交给了刑部处理。刑部的人得了宣帝的话,也就意思意思的审了下,就判了曹显仁的罪。抄家流放。对比于曹显仁的罪来说,该是轻的。宣帝致力于把自己打造成仁君的样子。很少判死刑、
付先期拔了盐帮的钉子,心里也很是畅快。
“报~~~”
付先期听到这个声音,就直觉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大人,城里有家铺子里发现了死尸!”捕快说道。
“死者是二十岁上下的男子,头部被钝器击打,这是致命伤。身上多处刀伤,但都没伤在要害部位。”捕快把事情简单的交待了下。
这可是恶性案件,
“快带我去!”
——————
芊金铺。
丫头和妮子白着脸站在一边,仵作正在验尸。沈星被丫头给打发回去了。
冬天天亮的晚。
丫头和妮子赶到铺子的时候往往正好是太阳升起的时候。
日出每天看都是美的。
妮子拿出钥匙开了门。只见一个人背面朝上躺在了血泊中。
便是粗神经如妮子也是怕的大叫了一声。
丫头倒是没有叫喊,只是手绞在一起微微颤抖着。
捕快很快来了,围观的人群都被赶走了,丫头和妮子却被留了下来。
在她们店里发现的尸体,她俩和这事肯定脱不了干系。得好好看住了,逃了可不好。
“小姐。”妮子担忧的看向丫头。妮子胆大,可面前的是一个死人哪!
“别怕,我们会没事的,”丫头说着,不知道是安慰妮子还是安慰自己。
付先期赶了过来。
“死者是谁,查清楚了吗?”付先期问道。
“死者是下河村的吴忠勇。听他家里人说现在在盐商手底下做事。前天出了门就再没回过家。”李敬把调查到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吴忠勇的家人已经来了,爹娘看上去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妻子长的倒是好样貌。吴忠勇的娘哭个不停。嘴里还骂着哪个杀千刀的害了我儿子,一定不得好死!吴忠勇的妻子扶着她,眼泪也是掉个不停。吴老汉却只是一个劲的叹气。
“把尸体运回衙门。”付先期说道。
可是吴忠勇的老娘却是死活不撒手,衙役们好说歹说就是不停。
“老婆子,放手吧。忠勇的事总得查个明白!不能让害了他的人逍遥法外。”吴老汉说道。
这吴老汉说话倒不像是一般农人。付先期挑了挑眉。
吴忠勇的老娘这才撒手,却是跪了下来对着付先期就是一拜:“青天大老爷啊,可得为我们家忠勇讨个公道啊。忠勇他是招谁惹谁了,就来了这么场祸事……”吴忠勇的妻子跟着跪了下来。
付先期忙把二人扶了起来:“查明真相,是本官分内的事。”
待三人走远,付先期伸手招来个衙役:“去。给我查查这吴老汉。”
“是。”
“你们两个……”付先期看向一旁的妮子和丫头。
“大,大人,我们没有杀人!”妮子惊慌的说道。
怎么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付先期笑了:“你们两个先回去。若是有事会再找你们的。”
“谢大人!”
“大人?”有捕快问道,“这放走了,怕是不好吧,万一逃了怎么办?”
“两个小姑娘又什么胆子又有什么理由去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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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头
丫头和妮子先去了裁缝铺子,腿还打着颤呢 ,哪儿走的动路啊。
妮子不住的和裁缝娘子说着话,只有这样才能减少妮子害怕的感觉。
裁缝娘子给两人倒了杯茶,压了压惊。
丫头却捧着茶一言不发,裁缝娘子只以为她是被吓坏了便只安慰了她几句。
怎么会突然出现了尸体?若说是偶然,可早上妮子开门的时候锁明明就是好好的。肯定是有人配了芊金铺的钥匙才进了门去。是顺娘吗?为了让芊金关门,还闹出来人命来,是不是得不偿失了?
妮子早就把这事抛在了脑后,只因为她今儿个穿了小裁缝给做的外裙,小裁缝夸她穿的好看。啧啧,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丫头感叹。
朱氏收到消息,便匆匆的来了。
进了裁缝铺,朱氏忙问丫头:“丫头,你没事儿吧?”
丫头挤出笑来:“我没事。”
朱氏这才同裁缝娘子打招呼道:“老姐姐,谢谢你了。”
“有什么好谢的。”
“那我就先带丫头和妮子走了啊。”朱氏说道。
裁缝娘子把她们送到门口:“俩丫头今天肯定是被吓着 了,回去好好压压惊啊。”
朱氏应了声,便走了。
想着丫头和妮子已经被吓的够呛,就不想让俩人再累着回家。朱氏叫了辆马车,很快便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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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忠勇在盐商手底下做事,这个盐商恰恰就是罗平。
听人说,吴忠勇有些不满罗平,在失踪前曾经和罗平吵过架。罗平让他收拾包袱回家,吴忠勇却说要把罗平做的丑事都抖搂出来。
接下来,吴忠勇便失踪了,再被发现,就只是一具尸体。尸体又是在罗平妻子的店铺中被发现的。这样看来,吴忠勇的死绝对和罗平脱不了关系。
呐,其实吴忠勇的死还真是偶然。
吴忠勇在贩盐的时候偷偷抬高了盐价,被罗平知晓,罗平狠狠骂了他。吴忠勇怀恨在心,暗地里一直拖罗平的后腿。要么就做一些乱七八糟的账,要么就丢货。罗平骂他,他却是一副厚脸皮的样子。
吴忠勇是老刘介绍来的人,罗平总要给老刘个面子,就只压着不说什么。 楚文江知道了这事,便想了个主意,问许承志借了几个人。
让那些人接近了吴忠勇,给吴忠勇许了些好处,便准备演一出好戏。
让吴忠勇报官说罗平私抬盐价。
可怕就这么去了衙门,没人相信。
吴忠勇咬咬牙,让人往自己身上用刀子戳了几个洞。那些人都是练家子,自然知道哪里是致命的,哪里又是看起来惨,其实没什么大碍的。
吴忠勇便负着伤,忍着疼,一步一步的往衙门那儿挪去。
身体不方便,吴忠勇尽管小心了再小心还是摔了跟头。便直接疼晕了过去。
许承志的人见吴忠勇自己走了,就觉着没自己的事了早散了。
于是乎,吴忠勇便躺在了大街上。
顺娘想除了芊金铺,却怎么也想不到好办法,只得拿了些药。想偷摸摸进芊金,把药加在脂粉里头。
走到半路便看见了吴忠勇。
见吴忠勇一动不动,顺娘便以为吴忠勇死了。心思一动,便找来丈夫,合力把吴忠勇抬到了芊金铺。
“不许把事情说出去,不然……”顺娘瞪着眼睛同丈夫说道。
顺娘的丈夫忙应声说是。
顺娘留在店里想把现场打扫打扫干净,
这时,吴忠勇却幽幽醒转了过来。
顺娘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拿边上一个铁制的胭脂盒子用力朝吴忠勇的脑门上砸去。
“啊。”吴忠勇痛呼出声,顺娘顺势又砸了几下,吴忠勇才不动弹了。这回是真的死了。
顺娘很害怕,她还是忍着恐惧把现在打扫了个干净,确认什么痕迹都没了。才匆匆锁了门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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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小
小牛在牛棚里头吃着黄色的干草。
“唉,多吃些,快些长。”吴老汉把抓着干草的手放在了小牛的嘴边。
小牛听不懂他在讲什么,昨天家里人都出去,小牛饿了一天。好不容易有了吃的,欢快的“牟”了一声,便拱着脑袋吃起了吴老汉手里的干草。
吴老汉摸着小牛的脊背,想着得给牛多加些餐。家里壮劳力没了,明年开春可就指着这牛了。
四五天前,吴忠勇牵着小牛回了家。
“爹,这牛犊子怎么样?”吴忠勇把穿了牛环的绳子递给了吴老汉。
吴老汉自然是听出了吴忠勇话里的得意。
这可是吴忠勇第一次往家里拿东西,以往可都是拿了家里的东西出去换钱。吴家原也有一头老黄牛,勤恳工作了六七年,老了。尽管吴老汉好生照料着,老黄牛还是没活多久就死了。吴老汉想把那么多年陪着他的老伙计埋了。却没想,老黄牛的肉也被吴忠勇拿到集市上卖了。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吴老汉对着儿子也没办法,只能叹气道。
吴老汉年轻时和老刘有些交情。那时候的老刘年轻的很,生活没现在优渥。
吴老汉备了些薄礼,登了刘家的门。吴老汉有些局促,好不容易才说清楚了自己的来意。想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