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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青云目眦尽裂,褪去的暴怒赫然回升,幽沉黑眸里燃烧着两簇火苗迸裂灼人。
“总、总裁!”声音是后面的小个子黑衣男发出的,因为被钉在墙壁上的那位仁兄已被扼住喉咙,面色乌青,看样子离鬼门关应该不远了。
“雷天保护的女人被人跟踪——”回答得言简意赅,实在担心自己兄弟的小命。
大掌霍然松开,看也不看一眼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黑衣男,皇甫青云迅速写了一张纸条——
“按照这个地址赶快给我去找人,若是她被伤了一根毛发,就提着人头来见我!”
音未落,字条已经被迅疾取走,音已落,办公室里再也见不到黑衣男的踪迹。
皇甫青云更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办公室,同时交代秘书备车,一溜烟地奔向电梯——
【第一百二十一章 浮出水面】
黑衣,墨镜,高大冷酷的身形,这种打扮若是在耀眼的阳光下并不奇怪,但如果是排成两队,分成左右两行如柱子般神情肃穆地立在高楼大厦中,那绝对是有问题了。
皇甫青云拉开自己办公室的房门,一眼看到的就是这种冷峻严肃的气氛,不用说女秘书早被吓得钻进了卫生间。
所以才没有人通报,直接拿拳头擂门,好一帮不知死活的黑帮臭小子,把他皇甫科技当作黑帮老窝了吗?
为首的黑帮老大欧阳雷迎面而来,“飞哥——”
“还——飞哥?”送上一记冷眼,皇甫青云相当的不悦,这个黑帮头子该不会是想把自己拉拢入伙吧?
呃?欧阳雷搔了搔头皮,自己一向不就是这样称呼他吗,况且不叫你飞哥叫什么?总裁?还是免了,自己混了一辈子黑道,这么文雅这么现代的称呼他可叫不出口,所以——
“飞哥——”欧阳雷依然我行我素,“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阵势,可现在”
“得了!”掩唇,挥手,皇甫青云不想再多说什么,“把你的兄弟都撤了,我的公司好不容易漂洗得一干二净,可不想再被染黑,否则股票肯定大跌。”
欧阳雷还真是大老粗一个,都什么年代了,还靠打打杀杀闯天下,建议他好几次开私人侦探所了,他都是无动于衷,真是搞不懂他。
哦,这样啊,这次欧阳雷倒是乖巧得很,大手一挥,遣散了自己的那帮兄弟,这才随着皇甫青云进入了他的办公室。
打开冰箱,扔给欧阳雷一罐冰镇啤酒,然后自己点燃了一根雪茄,坐在办公桌后的旋转椅上吞云吐雾起来——
“飞哥——你犯的是哪门子愁啊?”仰头灌了一大口啤酒,欧阳雷高大的身子斜倚在办公桌前。
该死的,若是换作别的地方,他早就一**坐上去了,这晶亮宽大的办公桌坐上去肯定是超级的爽,不过,好像飞哥不喜欢哦,他欧阳雷也只能凑合了。
发愁?皇甫青云扯起唇角苦笑了一下,先前他还真是不知道发愁是什么滋味,在商场上无论多难的CASE,都有圆满解决的时候,就连自己当年追求孟君时都是轻而易举,水到渠成,怎么轮到了现在的苏浅雪就卡了壳呢,实在让人想不通!
“车祸的案子查得怎么样?”
“已经查清楚了,那个法拉利是方子怡的没错,但有几个可疑点,第一就是那个李丽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当场撞人,经查证法拉利在事故发生之前就已经刹车失灵,显然是事先被人做了手脚;
第二,这李丽撞人时居然连车牌照都没取下,甚至都没有拿东西遮掩一下,显然是故意要别人知道这车子是谁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栽赃陷害别人;
第三,经尸检报告验证,李丽系酒后驾驶,而且驾车时连安全带都未系,这说明有人某后操纵,而且有杀人灭口的嫌疑,李丽只不过是一个牺牲品。
还有就是那个方子晴,也许只是个巧合,她刚从美国回来,平时和父亲的关系并不融洽,和方子怡也只是同父异母而已。”
“这就说明方子怡还没有蠢到要拿自己的车子去故意撞人,而是被人栽赃,车祸指使者另有其人。”皇甫青云结果话茬分析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飞哥,主使者只是巧妙地利用了李丽的嫉妒心理,来了一个借刀杀人,而后制造刹车失灵,让醉酒的李丽控制不住那辆法拉利,最后直接高速撞上重型的公车,那辆车几乎是飞速爬上公车车顶,最后又猝然坠落翻倒在地,导致车毁人亡。”
“好奇妙的构思啊,就像事先排演好的一样,更或者主使者在这方面早有经验。”
此时的皇甫青云已经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遥望着天空中浓重的乌云,脑中浮现出两年前孟君的出事现场——
同样的车毁人亡,不过那时的地点是在海边,孟君被困在车里,前面的发动机着火,被救出来时,早已面目全非,浑身似焦炭一般,能证明她的身份的就是她手上戴着的结婚戒指,随身携带的皮包因为在后排座而被烧掉一角,里面装有她的手机和身份证。
眼眶有些湿润,有多久没有回忆这令人心痛的画面了,皇甫青云心中不由揪结似的疼痛,都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他——
不愿沉迷往事,皇甫青云狠抽了几口雪茄,仰面吐出重重的浓雾,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面对欧阳雷——
“上次的案子怎么样了?”
欧阳雷张口刚要回答,不想被动地吸进一口浓烟,喉头一紧,猛烈咳嗽起来,该死的,这男人都娶了两个老婆了,这烟瘾怎么还这么大?真是要命——
好大一会儿才缓出一口气,拍散眼前的烟雾,“我说飞哥,你这样下去,怎么追得上你的第三任老婆?”自己一个黑帮都没他大总裁毛病多,整个一大烟佬!
“要你管,臭小子,快回答我的问题——”
“把烟灭了——”欧阳雷捂鼻要求,这若是自己的弟兄,他早就一脚踹过去了,自己的帮派虽是黑帮,但他可是有洁癖的,坏毛病的兄弟他绝不姑息。
该死,这小子居然管起自己来,皇甫青云当下瞪眼,欧阳雷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当下这暴怒的两双眼睛就杠上了,四只眼睛凛冽地对峙着,现下是什么状况,大家在比谁狠吗?
首先打破僵局的是内线电话,一声接一声地响起,大有不接就打爆的趋势,皇甫青云扔掉烟蒂,接起电话——
欧阳雷也顺势收起酸痛的大眼睛,远远的坐到一边去,乖乖,这比赛可还真不是普通的累人,简直是要命!
知道他有事要忙,等他一结束电话,欧阳雷就连忙说:“那个委托书是你的父亲邮寄给警局的,所以真相你应该很清楚了,告辞——”
啪的一声,皇甫青云举起拳头重重地擂在办公桌上,咬牙瞪视着桌上的电话,久久地喘不过气来——
【第一百二十二章 螳螂捕蝉】
裘曼云一回到家,赫然看到方子怡正大摇大摆地坐在客厅中,一手优雅地端着咖啡,一手拿勺子缓缓地搅拌着里面的咖啡,脸上非但没有那种落魄的表情,反而一派的优雅闲适,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似的。
“呃?你——”裘曼云嘴唇颤抖,心头更是扑通扑通地连跳了好几下,怎么会这样?
“我怎么了?妈妈,看到我很吃惊吗?”方子怡傲慢地翘起二郎腿,轻啜了一口咖啡,斜眼打量着惊慌的裘曼云。
“你不应该呆在警局吗?怎么会回来?”短暂的惊愕过后,裘曼云已经恢复了先前的镇静。
“怎么?妈妈好像巴不得我在警局里呆着似的,你与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吗?”方子怡冷笑一声反问道。
“看你说到哪里去了,子怡,我在家里一直都很担心你呢。”裘曼云脱下外套,坐到方子怡的身边,这女人又开始叫自己妈妈,真要命。
哼,担心?方子怡从鼻腔里冷哼了一声,猫哭耗子假慈悲,她不知道在家里怎么庆祝呢?所以她才决定回皇甫家来,哪怕是受皇甫青云的奚落,她也不能败在这个心怀不轨的女人手里,不过话说回来,和她斗,简直要比和苏浅雪难得多了。
“那我倒要谢谢妈妈了,不过,你放心,我们方家家大业大,要保释一个人犯出来可是轻而易举的事。”
“哦,那我就放心了,子怡,我上楼休息了。”美目半眯,裘曼云优雅地站起身来,忽然冲外面候着的王嫂吩咐道:“王嫂,给少夫人煮一碗猪脚面线压压惊,去去晦气。”
王嫂应了一声,抬脚走到厨房,心里可是唉声叹气,这皇甫家里简直乱成一锅粥了。
该死的压惊,方子怡愤怒地瞪视着裘曼云离去的背影,胸脯气得一起一伏的,简直就是咬牙切齿!
她会好好地呆在皇甫家,宁愿遭受皇甫青云的冷嘲热讽,她倒要谁笑到最后,正怒火如炽般地心潮起伏,突感背脊之处凉凉的,紧接著汗毛竖起,鸡皮疙瘩掉满
是谁,怎会有如此的杀伤力?本能地回头,正对上皇甫青云冷傲轻蔑的目光!
啊?才想着不要在乎他,就被他寒冷得直逼十二月下雪天的戾气给吓到,这样的场景在和他一起回家时,不是已经遭受过一次吗,为什么自己还是没有产生免疫力?唉——真是不争气!
“青云——”
“好逍遥啊,子怡,你认为自己已经逃过了一劫吗?”皇甫青云甩掉西服,呼地一下,坐在方子怡的对面,冷眼盯视着她手中端着的咖啡杯,那气势仿若一定要把它瞪翻才肯罢休。
“你一定要认为案子是我指使的,我也没有办法。”强装镇定,方子怡掩饰性地喝了一口咖啡。
“是不是你做的,都先暂且放在一边,你认为和你脱得了干系吗?”
呃?这话说得——让人心虚,飞子怡手中的杯子晃动了一下,终于把咖啡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免得被那男人愤怒的眼睛给瞪翻,到时候出丑的可是自己。
“我无所谓,也不想辩解,青云,你要怎么折磨我随你,反正这又不是第一次。”
“好一个无所谓——”皇甫青云冷笑一声,起身向楼上走去,她无所谓是吧,他有的是办法让她有所谓。
身后传来方子怡出门的声音,然后就是车子发动呼啸而出,皇甫青云停顿了一下脚步,目光透过窗子,冷冽地瞪视着方子怡驾车离去的背影——
“青云——”裘曼云缓步走过来,“你为什么会同意保释她?她做的孽还不够深吗?”
“怎么?你们两个不是结盟的吗?怎么一下子同室倒戈起来了,还是铲除了外患,就开始攘内了?”
“青云,你说到哪里去了,子怡有错在先,不管苏小姐有没有破坏你们的婚姻,她都不应该采用极其极端的手段来报复。”
“极端的手段?你又认为车祸是她主使的了?”
“为什么不是?青云,车子是她的,她的妹妹有在场,恰恰缠住那个保镖,这才得以让计划顺利地实行,这计划顺理成章,毫无纰漏,你难道还有疑问的?”
“你以为她会那么傻的让人驾着自己的车子去撞人吗?”
啊?这问题倒是很有道理,裘曼云语结,“也许是她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也说不定,青云,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呢。”
“那有没有人嫁祸,栽赃陷害的可能呢?”俊脸凑近裘曼云,锐利的眸子紧紧地盯视着她略显慌乱的眼睛。
“青云——”心在跳,突突地跳,裘曼云差点支持不住自己颓然倒地,“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皇甫青云忽然收起自己的凌厉之势,沉声问道:“我爸爸到底哪里去了?”
“不是告诉你他去南部考察去了吗?”裘曼云更加地慌乱。
“真的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