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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雪儿,我的伤已经好了,睡过我身边来好吗?”天知道他要隐忍多大的火气,才让自己的嗓音柔美动听。
而那边的苏浅雪也渐渐支持不住了,老天,他能不能不让自己那么诱惑人吗?
那嗓音温柔沙嘎,蕴含着迷人的磁性,男人诱人的气息轻轻吐在自己敏感的后颈,而吸入鼻端的是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儿,清香而诱人——
老天,自己怎么不知道他私藏了古龙水啊?偏偏还白天不用,单单在晚上洒遍全身,他这分明就是引诱她犯罪嘛!
当然自己犯罪的结果,就是给他带来痛苦,如果真让他知道自己的‘无能为力’,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她苏浅雪从来就不是那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女人,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最爱!
“医生让你好好‘休息休息’——”苏浅雪当然清楚自己口中的休息是什么意思,至于他懂不懂,那可就难讲喽,所以——“你还是快睡吧,云——”
“雪儿,我是真的,我的伤口真的没什么大碍了,如果你不相信,我甚至可以用行动表现给你看,怎么样,要不要?”
音落,他忽地一个翻身向她扑去——
哪知苏浅雪接下来的动作,简直让皇甫青云瞠目结舌,她像是早有准备似的翻身跳下床去。
“雪儿?”她的行动明了她有多么地不愿,皇甫青云顿时沮丧极了,先前设想的强迫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若不要,我是不会强迫你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退回原来的位置躺着,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气急败坏来形容,可偏偏又要隐藏,好在熄了灯,浅雪看不见,否则铁定溜得更远——
【第一百九十章 离婚】
“五百万?”
方子怡呆呆地望着摊在桌上的支票,好一会儿,还愣不过神来,嘴里反反复复地呢喃着这三个字,仿佛已着了魔,又像是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皇甫青云懒懒地坐在轮椅里,眼神却是望向窗外,今天的天气很晴朗,阳光也很温暖。
如果需要在方子怡和天气之间选择一个欣赏的话,他宁可选择后者,不止是方子怡恶毒的禀性,更因为一看见方子怡,便让自己不由自主地想起孟君来。
有时候他真的搞不懂自己,一方面对孟君念念不忘,另一方面,一看见浅雪那张精致美丽的小脸儿,却又让自己情不自禁,一头扎进她清纯可爱的笑颜里。
“这张支票真的是给我的吗?”方子怡不确定地再次询问。
万百万啊,这在以前自己铁定不把它放在眼里,区区万百万算什么,她随便在哪个酒吧一消费,哪天不是百八十万的掷出去啊?
而现在自己居然为了区区万百万而双眼发亮,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那双眼睛里闪着的贪婪的目光。
讽刺,绝对是对自己最大的讽刺!方子怡沮丧地叹了口气,手指还是不敢碰触那张诱人的支票。
“当然是给你的,就算是离婚后给你的补偿。”
淡淡的语气里不含有一丝的温度,皇甫青云仍是定定地注视着窗外。
心中盘算着还要多久,浅雪才能回得来,希望她不要撞见的好,虽然这是她要的结果。
“噢——”她终于明白了,方子怡苦涩地一笑,“青云,你是担心我不同意离婚吗?”
“担心?”皇甫青云终于回过头来,冷冷的看着方子怡——
这个昔日高高在上的富家女,如今却落了个毒枭女儿的下场,脸上早已不见了那种傲人亮丽的光彩,相反,一抹憔悴挂在她那张黯淡的脸上,让她显得更加地狼狈。
“不是吗?你现在正和苏浅雪爱得如火如荼、难舍难分的,这中间夹了张我们的一纸婚书,岂不是很煞风景?”
“你以为自己还有给我谈不行的条件吗?”不答反问,皇甫青云冰冷地扯起唇角,反而将了那女人一军。
“的确是没有——”方子怡茫然地摇摇头,“不过就算是有,我也不会再吊死在你这棵老树上了,所以你放心,既然今天律师也在,我一定会签字的,所有离婚该办的手续,我会一一办妥。”
的确是棵老树,皇甫青云讥讽般地扯起唇瓣,自己被她死缠了八年,即使是八年抗战也over了,还不真变成了棵老树了吗?
悠悠一叹:“多谢——”
“谢?免了——我可担待不起这个字。”方子怡冷哼道,他这个谢字的背后,不知道包含了多少的恨意呢?
一想起那天,他把自己狠心地丢在墓园里,全身就止不住一阵的冷战。这男人一旦狠起心来,简直让人毛骨悚然,自己怎么可能会爱上这么一个恶魔呢?
算她有自知之明,皇甫青云示意律师把所有的手续,还有该签的文件全拿给方子怡。
“按道理来讲,你也许可以得到更多,方子怡,但我娶你可不是为了要和你平分财产的,这点你还是搞搞清楚的好。”
“我已经够清楚的了,青云,五百万已是你的极限了,你就是不给我一分钱,也有的是办法将我赶尽杀绝。”
方子怡看也不看地在文件上签完字,沮丧地一把丢给律师,却利索地把支票紧紧地握在手掌心。
现在这些钱就是自己的救命钱,自从爸爸被抓后,政府查封了方家所有的财产,别墅以及市区里的公寓,全部充公,昔日耀眼的方家一夜之间消失了。
方子怡就像突然之间做了个恶梦,一个永远醒不来的恶梦。
窗外斜洒进来温暖的阳光照在皇甫青云伤愈后略显苍白的脸上,那看似柔弱却仍不失男人魅力俊脸,安详而又柔和,他眼中的冷漠和无情全都因为苏浅雪而消散,换之以如沐春风般的风情!
不是你的就是倾尽生命也不会是你的,方子怡深深地叹了口气,走到门边,在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刻,忽然回头——
“我能知道你在这次的合约之中充当的什么角色吗?一个没露出狐狸尾巴的大毒枭还是一个被警方利用的棋子一枚?”
“我要都不是,你相信吗?”
这算什么回答?方子怡无奈的一笑,“算了,我也不想知道,徒增烦恼罢了。不过——”
“还有问题吗?”皇甫青云蹙了下剑眉,手指摸了摸英挺的鼻尖,刀锋般的锐眸直直地看着方子怡。
心底一颤,方子怡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想与这男人有任何的交集,他是自己这一生中无法言喻的梦魇,不过,在自己离开之时,总要给他留些念想才对——
“没什么,只是你不觉得苏浅雪知道太多连孟君的习惯了吗?”
“你——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连孟君还活在这个世上,也许正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悲哀地看着你皇甫青云正沉浸在新的爱河里呢。”
啪的一声,房门被大力地一把关上,更像一颗定时般地炸醒皇甫青云心中某个角落里的沉寂。
那一刻,他再也无法不正视,自从遇上浅雪之后,自己的潜意识中,一直回避着孟君遇难的事实,那么多的疑点,他曾想弄个水落石出的,却因为浅雪的出现而有意无意地停了下来。
现在,方子怡一句恶意的挑衅,却让他不得不心头一震。
孟君,孟君……心中默念着前妻的名字,皇甫青云不由得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第一八九十一章 隔阂】
“云——还疼吗?”轻柔地替他按摩着双肩,苏浅雪柔声问道。
好一阵子,皇甫青云都不话,他这是怎么了?苏浅雪心头直纳闷儿,就在自己以为他不会再回答自己时,却瞧见了皇甫青云轻轻地摇了摇头颅——
因为自己站在他身后,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苏浅雪心头有点惶惶的。
这男人到底是怎么了?要是因为自己晚上的拒绝吧,可是自从那天之后,他也仍是孜孜不倦地每天晚上向自己求爱,好像摆明了要打持久战,可是不知道从哪天起,他突然变了,变得沉默寡言,性趣淡然,先前的热情一下子消失。
该不会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了吧,苏浅雪心头更加地慌乱,怎么办?一时之间竟没了主意。
“嗯哼——”皇甫青云忽然皱眉闷哼一声。
“啊?”苏浅雪意识到是自己不自觉用力抓痛了他,连忙松开手。
“你在想什么?”抓住她的小手,皇甫青云将她从背后扯到胸前来,幽深的黑眸里盛满疑惑。
“没有啊——”
在想什么的应该是他才对吧?苏浅雪怯怯地蹲在他的膝前,迷茫的双眼望着他那双幽深的眸子,他冷漠的样子很吓人,就像他们刚刚认识的那段时间,总让自己心生惧意。
“没有就睡吧,很晚了。”
皇甫青云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可是在他瞳孔深处里,却又似乎蕴含着一丝淡淡的无奈。
完这句话,他却没有松开她的手,仍是紧紧地握着,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静静地看着她,脸上竟然布满了一种不该在他脸上出现的表情。
前一日的他还是柔情万千,风情无限,这一刻却表现得令人深不可测。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呢?哀怨、无奈、凄楚、伤感的表情,他的眼眶仿佛有光芒在闪耀,仿佛有泪珠在滚动。
“云——”
苏浅雪也是那样静静地凝视着他,星眸中仿佛也有光芒在闪动,不过,她将那股悲哀隐藏得很好,也很深,深得任何人都察觉不了。
这些年的悲苦生涯,已让她学会了忍耐,学会了隐藏,如果皇甫青云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她想,这世上绝不会有第二个人替她解忧了,那还不如隐藏起来的好。
皇甫青云没有话,性感迷人的唇瓣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就那样握着她的手一动不动,又仿若一条木雕,甚至比木雕还悲哀。
“云——”
这种静谧让苏浅雪的心脏咚咚乱跳,他那儿到底是什么表情,怎么一副世界末日一般的可怕?
男人,欲?望和性?爱真的很重要吗?
可在她看来,那些都是身外之物罢了,还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呢?
皇甫青云还是沉默着,定定地望着她,好像要把她深深印进自己的脑海里一般。
“云——”再一次的轻唤出声,苏浅雪下决心不再以一个字来招呼他,“把你的心事给我听,好吗?”
眨了眨眼睛,也把眶中的那束光亮给眨回去,皇甫青云深深地吁了口气,淡淡地道:“没什么心事,雪儿——”
“没什么心事干嘛拿这种眼神看我?”明知道他在撒谎,却不得不顺着他的谎言胡诌下去,这真是爱人的悲哀!
苏浅雪傻傻地一笑,继续道:“害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呃?”皇甫青云心头一窒,差一点没心疼致死,老天,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一句轻描淡写的玩笑话,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雪儿,我该拿你怎么办?”那眸中的忧郁让人心疼,令人肝肠寸断,皇甫青云从来都没有这么伤感过。
“凉拌(办”苏浅雪嘻嘻一笑,调皮地以手指轻刮他俊挺的鼻尖,“小葱拌豆腐清二白。”
“这个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轻摇食指,皇甫青云平静的眼波中没有激起任何的涟漪。
“喂——”不依地嘟起嫣红的唇瓣,苏浅雪小脸一沉,“皇甫青云,你懂不懂风情啊?人家在逗你笑耶,怎么样也要给点儿面子,捧捧场吧?”
皇甫青云努力在笑,那笑却是比哭还要来得难看,因为他只有那张俊美的脸皮在笑,眼睛里却是悲哀得很。
“皇甫青云——”受不了啦,她实在受不了啦,苏浅雪终于爆发出一声荡气回肠的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