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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长此以往,女孩们唇印上的油脂,慢慢渗入了大理石的墓碑,在每一次清洗墓碑的时候,都会损害墓碑上的石头,而这些损害,大多是不可修复的。
拉雪兹公墓的管理人员们也曾试着用高额的罚款来约束献吻者,但这依然阻挡不了姑娘们热情的红唇。
于是,巴黎政府终于做了一个决定,他们在2011年十月的时候,封闭了王尔德墓,对其进行了为期一个多月的清洗修缮。
清洗修缮之后,他们又在墓的外围,修建了一个透明的玻璃围墙,并在同年的11月30日,在王尔德第111周年祭日的那个下午,重新对外开放。于是,姑娘们再也无法亲吻王尔德的墓了,她们只能转而亲吻玻璃围墙了。
南卉甄和刘晓云也为王尔德墓献上了鲜花,不过她俩并没有亲吻,理由或许是因为,她们都素颜惯了,没有口红吧。
她们俩又在巴黎呆了一周左右,便离开了法国,重新踏上她们的游学之途。为了节省旅费,两人选住宿的时候只侧重安全,只要环境是安全的,就算住宿条件稍显差一些也可以忍受。
她们吃的也比较俭省,也不去那些高级的大餐厅,多数时候是以一些便宜又风味独特的小吃果腹,但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也是在这过程中,南卉甄和刘晓云看到了不少,也学到了不少,那些不同国家的不同的人文风情,不同的历史文化,都令这两个女孩思维开阔,灵感勃发。
刘晓云为了积累资金,常常就地售出这些画作套现,而暂时不急需用钱的南卉甄,则选择将这些画,陆陆续续地寄到了thomas的手上,挂到他的画廊里寄卖。
就这么一路走着,一路画着,两人不知不觉中,都改变了,比如刘晓云的画,那种隐秘的热情如今已经不再隐秘,而是浓烈而不加掩饰,比如南卉甄的画里,那番清新美好里更添了一份海阔天空。
在南卉甄不知道的时候,她的画其实已经在韩国内部受到不小的关注了,有专业人士发现,南卉甄最新的那几幅画里,明显较以前画作,更多了一种广阔之意,同时又不失其擅长的温馨美好,不少画家认为,南卉甄的画在境界上已经大有提升。
于是南卉甄的画作,在市场上的现有价值和升值前景,就随着这些专家的肯定赞同,逐步攀升,隐隐成为韩国年轻一代画家之中的佼佼者。
四个月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这样过去了,他们从法国,一路游览到了瑞典的斯德哥尔摩【注5】,在这段时间里,刘晓云也终于走出了自己失败恋情的阴影,或者应该说,是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曾经的颓丧,是多么的不可取。
世界很大,大的令人应接不暇,如果她只是沉沦于自己的悲伤之中,以至于关上心门,拒绝外界的话,那么她不是会错过更多的美好么?
所以她不再难过了,过去的恋情,又未尝不是宝贵的财富,在那段爱情里,她和ciro都是真心相爱的,她们也都尽力要在一起了,如今分开,虽然唏嘘,但他们也是彼此问心无愧的,所以也没有什么好埋怨的。
守着不能回去的过去,不如相忘于江湖,自由自在,纪伯伦说:疼痛是一种破茧而出的领悟,那么,经历过疼痛的刘晓云,也必定有更宽广的天空等着她去征服。
姐妹俩美好的时间,终结在这一年的十一月底,这天早上,按着生物钟醒来的南卉甄,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安和烦躁,和刘晓云吃早餐的时候,她也总显得心不在焉。
刘晓云请她帮忙递下手边的果酱,准备给手里的面包上涂上一点,叫了两三声,南卉甄才听见,抬手准备递给她。手机在这时候忽然响了,南卉甄一惊,手一滑,果酱瓶子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粹,深红色的果酱在地上留下一摊痕迹,跟鲜血一样刺眼。
南卉甄跟刘晓云说了声抱歉,仓皇的接起了电话,电话的那头,一向从容强势的韩美淑,哭了。一听到母亲的哭声,南卉甄整个心都慌了,总觉得事情不妙,果然,韩美淑哭着告诉她,南允哲病倒了,要她赶快回去。
电话里说不清楚,韩美淑没讲明南允哲到底是因为什么病倒的,只唤她回家,南卉甄心里非常着急,答应了母亲之后,挂了电话就想往外冲,被刘晓云一把拉住了。
刘晓云对她说:“卉甄,你先不要乱了阵脚,要是你也乱了,你妈妈怎么办。你现在先去换衣服顺便整理一下东西,我打电话帮你订机票,订到了我通知你,要不要我陪你回去?”
南卉甄摇摇头,说:“不用,晓云姐,我知道你在这里还有点安排,我自己可以的。”说着就很快就进屋收拾东西去了。
刘晓云看她坚持,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打电话为她定了当天下午斯德哥尔摩直飞首尔的飞机,南卉甄很快收拾好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便匆匆赶去机场,在候机的时候,心中忐忑的女孩,终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崔胜贤。
刚刚结束在大阪的演唱会,崔胜贤正跟兄弟们在休息室里闹着,这时候助理拿着崔胜贤的手机走近,说有来电,崔胜贤一看来电显示,就微笑起来,走到休息室外的小走廊上接起了电话,笑着说:“卉甄?你现在在哪儿啊?最近好不好?”
女孩略带哭腔的声音传到青年的耳里,她说:“胜贤哥,我好担心。”崔胜贤一听女孩这样说,脸色一肃,问道:“怎么了?卉甄你遇到麻烦了?”
女孩于是就告诉了他南允哲病倒的事,她伤心又自责地说:“胜贤哥,怎么办,我心里好慌,我好怕aba有什么事,都怪我,都怪我这么任性地跑了出来,没有陪在aba和oma身边。”
崔胜贤放柔了声音,安慰道:“卉甄,你千万别慌,知道么,别怕,伯父不会有事的,你安心去乘飞机,我会尽快赶回韩国先去看看伯父的,有我在,不要担心。”女孩哽咽着应下,这才挂了电话。
崔胜贤走回休息室,对李秉荣说:“哥,劳烦你帮我订张机票吧,我要回首尔。”东永裴疑惑地走过来问道:“胜贤哥,你现在要回首尔?我们十二月份在东京还有演唱会呢。”【注6】
崔胜贤说:“卉甄的父亲病倒了,卉甄很担心,我必须要回首尔看看。你们放心,我不会误了演唱会的,到时候我直接赶往东京跟你们汇合。”
权志龙身为队长,照理说是应该劝崔胜贤顾全大局的,但是他张了张口,还是选择了沉默,因为他想,如果异地处之,在涉及到自家女友的事的时候,他应该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吧,所以他只是对崔胜贤说:“哥,你去吧,记得把握时间,留个两天左右用来排练和作准备。”
崔胜贤点点头,很快就在经纪人和助手的陪同下回酒店收拾东西了,几个小时后,崔胜贤回到了首尔,几乎是刚下飞机,他就赶去了南允哲所在的医院。
南允哲这次的病,虽说突然,也并不是毫无预兆的,南家夫妇本来就是老来得女,现在南卉甄成为大姑娘了,他们也是快六十岁的人了。
去年健康体检的时候,南允哲被诊断出有轻微的高血压,但他自己并没有太重视,虽说饮食上也稍有调控,但是没有太关注,最近一段时间里,南允哲常常早上睡醒的时候感到眩晕【注7】,但他也只当是自己最近比较忙,累到了,没有太注意。
昨天,南允哲照常在成均馆大学里上他的哲学课,在用油性笔写白板的时候,一不留神将板擦碰掉了,他蹲下来去捡板擦,却在起身的时候起得急了,整个人忽的一晕,失去意识跌倒在了讲台上,不再动弹。
学生们大惊,连忙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很快赶来,将南允哲送进了医院,经检查,他晕倒的原因是中风。
由于送来的比较及时,经过抢救,南允哲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到现在都还没有清醒。跟自己感情笃深的丈夫忽然地倒下了,令韩美淑措手不及,女儿也不在身边,即使她一向坚强,仍感到说不出的无助和恐慌。
强撑着理智,为丈夫办好入院手续并准备好所有住院的相关物品后,她终于松下劲来,心里的无助也跟着回袭。
在守在南允哲床前落了大半天泪之后,韩美淑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打电话联系了远在国外的南卉甄,谁知,南卉甄还没有回来,崔胜贤却先来了。
看着青年匆匆进来病房,韩美淑有点愕然,不由问道:“胜贤?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国外吗?”
崔胜贤说:“我听卉甄说伯父病了,所以很担心,就想回来看看伯父的情况。卉甄的飞机要后天才能到【注8】,所以我先赶回来看看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
到了这个时候,韩美淑才真正地被崔胜贤打动了,如果说以前她多是因为南卉甄喜欢崔胜贤,而对这个青年颇为宽待的话,那么,到这个时刻,韩美淑才真正抛去所有的忧虑,彻底地认同了崔胜贤。
他的这番举动,让韩美淑觉得窝心而动容,她知道,正是因为崔胜贤对南卉甄的心意是真诚的,他才会愿意抛下工作,为了南卉甄先行赶回来探望南允哲。
她感动地笑了笑,对崔胜贤说:“谢谢你啊,胜贤。医生说,你南伯父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现在这么久了,他还是没有醒,真让我担心。”
崔胜贤安慰她道:“伯母,您放心,伯父不会有事的,他一定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了。您看上去很累了,要不今晚我来替您照顾伯父吧,您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再来好了。”
韩美淑摆摆手,说:“不行,这怎么能行,你也是刚刚忙完,肯定也很累,还是算了。”崔胜贤却坚持道:“伯母,您就别跟我争了,要是伯父醒来,您却病倒了,那就更不好了。其实,要不是今年我要跟着队员们举办世界巡回演唱会,我早就准备跟卉甄求婚的了,所以您也不用跟我客气,就把我也当成您的家人依赖吧。”
这一瞬间,韩美淑觉得崔胜贤就仿佛真的是她的半子一样,一直焦虑着的内心,也跟着放松了下来,她慈和地看着眼前的青年,点点头说:“那,一切就都拜托你了。”崔胜贤也沉稳地应下了。
次日清早,韩美淑来医院换替换崔胜贤后,青年才终于回家休息了,经历过让人精疲力竭的演唱会,又强忍着旅途疲惫守了南允哲大半夜的崔胜贤,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两三点才醒,他起来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又去医院照看南允哲了。
到达医院后,他发现南允哲已经醒过来了,看到崔胜贤进来,靠坐着的他还冲崔胜贤笑了笑,道:“胜贤来啦,昨晚谢谢你照顾我了。”
崔胜贤看到他醒过来也很开心,说:“不用这样客气,伯父,您感觉好些了吗?”南允哲玩笑道:“半边身子工作状态不错,但另外半边身子就有点消极怠工了,想来是我平日里对它照顾不周,福利不好,这不,跟我抗议了不是。”
这次中风虽然没有威胁到南允哲的生命,但是也给他留下了一些后遗症,他的左半边身子,行动不如以前灵活了,不过南允哲也并不悲观,医生都说了,通过康复锻炼,完全是有可能恢复正常的,再说了,能捡回这条命,南允哲已经非常知足了。
南允哲的乐观,也让崔胜贤心中佩服,好多人都会因为骤然患病,产生很多负面情绪,而在南允哲身上,全然见不到这些症状,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睿智和幽默。
青年提出要守夜,南允哲却坚持说自己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让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