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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景赫的心情又哪里等得及。
景赫也想到了借用MB的飞机,只要同玄子打个招呼就行,可是那样一来,势必会让人知道澈儿出事了,会造成军心不稳,这个是大忌,领导人的私事是绝对不应该让公司里的人知道的,何况现在也一切都是猜测。
不过还好,巴黎还有一班到上海的飞机,景赫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因为空中管制,在机场又等了几个小时,等到飞机起飞离开巴黎的时候已经快北京时间的清晨,飞行时间大概十六个小时,到达上海时天已经黑了,这是澈儿上学的第二天。
也就是早上古义来找她的那天。
古义带人找了大半夜,直到接到仆人电话说澈儿已经回来了,赶紧报告景赫,联系不上,于是打道回府。
古义不知道景赫给澈儿装了定位,只是以为景赫没联系上澈儿着急,他早上看到澈儿完好无损后,又试图联系景赫,仍然联系不上,因为古义和澈儿此时都不知道,景赫已经在飞机上了。
事情的起因就是,澈儿将那对耳环顺手拿下来放在了校长的茶几上之后,就没再想起。
于是那对耳环现在仍孤零零地躺在那个茶几上。
尽管澈儿回家之后也觉得似乎落下了什么东西,但要不怎么说就像鬼迷心窍了一样,愣是没想起。
校长平时不会客也不会坐到那个茶几那里去,白天有秘书在打扫房间的时候,可能是见到了那对耳环,还以为是校长故意放到那里的,也就没敢动。
一个男人办公室出现很女性化的东西,聪明一点的员工都知道要装作没看见,这是职场的生存之道。
澈儿这两夜倒是过得踏踏实实的,可怜的景赫,就像是奥德修斯一样奔波在充满艰难险阻的回家路上。
到了上海之后,天都黑了,都说事情越是着急就越不顺,景赫的航班到达的是浦东机场,而上海到青岛的航班要到虹桥机场,两个机场之间虽然有高速路相连,可是不凑巧的是,高速路上因为一起连环撞车事故封闭了近一个小时,景赫正好赶上,只能在堵车的长龙里心急如焚,又不能做什么,而他也是急晕了,一心只想着澈儿,只顾着盯着那个定位器的显示屏,也忘记了打开自己的通讯器去和古义联系,所以也不知道事情的最新进展,他现在急得恨不得跳车了,而澈儿正在家美美地睡觉呢。
好不容易到了虹桥机场,又没有马上到青岛的航班,倒是有一班到济南的,景赫真的后悔没有求助玄子,现在似乎也没得选择了,只能是接力似的往家里赶,想着只要能离她近一点,他也就安心一点。
到了济南已经是大半夜,乘汽车回青岛连家也顾上没回,直接就去定位上显示的那个小黑点所在的地方。越接近这个黑点景赫的心跳也就越厉害,他真的是怕看到什么不堪的场景,比如,之前景澜被人伤害时候的那一幕,景赫到了澈儿白天上的学校。
因为是深夜,学校的大门早就锁了,四周空无一人。
景赫哪里还管什么斯文不斯文的,利落地翻过了围墙,这种事很久没干了,貌似上一次干这种事还是在嵩山的时候,现在的他也顾及不了身份,只是他到现在也没想过澈儿有可能和这个耳环分开了,一直都先入为主地认定,是澈儿出事了。
按照指引,景赫来到了主楼前,拿出随身携带的一支笔,借着月光不出30秒就打开了主楼的大门,闪身进去,沿着走廊一路狂奔,直接来到了校长室前。
景赫也顾不得其他了,情急之下,两脚就踹开了校长室的门,啪,随手打开了灯,办公室里空无一物,景赫低头看定位,不错,就是这个地方,眼光这么一扫,看到了那副耳环乖乖地躺在茶几的桌面上,他连忙走过去,紧紧地攥在手里,这才想起来联系古义,等确定澈儿现在正在家里安然无恙的时候,才终于长出了口气,所有的疲惫此时才全部找了上来,连续三天不眠不休的奔波,景赫这时才颓然地坐在了沙发上。
此时铃声大作,几个保安闯了进来,将门口的去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景赫冲他们说了句稍等,拨通了校长的电话,简单解释了几句并不住地道歉,最后才把电话递给为首的那个保安,“你们校长的电话。”
虽然没有人为难景赫,但是景赫决定还是要做一些赔偿,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莽撞了。
第二百章
等景赫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他离开家第三天的凌晨了。
第一天的凌晨,他接到飞机失事的消息离开青岛到巴黎,到了下午发现澈儿联系不上,于是在第二天的凌晨乘飞机回到上海,到达上海后连夜回青岛,可以说是一直马不停蹄地在路上往返,这不就到第三天了吗?
拖着疲惫的身体上楼,直到推开房间门,看到澈儿正安安稳稳地睡在床上的时候,景赫觉得他再累也是值得的。
本来想就这么睡在她身边了,可是走过来,坐在床边,就着月光看着她的小脸,反倒是睡意全无。
也不过是三天未见,却仿佛是历经了生死轮回一般,如今就像是曾经无数次的失而复得一样,他真的是舍不得将目光移开分毫。
三天里,他的脑海中从没有少了她的影子,他没有一分钟不想着赶紧回来同她在一起。
他也自认不是没有经历过风浪,反倒是这么小小的一个事件就让自己乱了手脚慌了神,他的智商在认定澈儿已经出事了的那一刻竟然完全不起作用,接近于零,这就不单单是关心则乱了,是任何澈儿的小小的风吹草动,都会牵动他的神经,他还是现在才真正意识到,她在他的生命中有多么的重。
当初答应爷爷会用生命去保护她,那也只仅仅是个诺言,而现在,已经不仅是诺言带来的责任,她就是他的整个生命,再也分不开了。
他贪婪地看着她,很想低下头去吻她,或者将她揽在怀里紧紧地拥着,很想很想,可是看到她睡的那么甜,却又不忍心,而且,他也气她,那么重要的东西,就被她随随便便地丢在了不相干的地方,虽然怪自己没有将这个是定位的事告诉她,可即便只是个普通的耳环,那也是自己送她的啊?
她送他的东西,他从来都当成宝贝一样的珍惜着,可她呢?
景赫就在这么又气又疼的矛盾心理中坐了几个小时,他发现就真么看着她什么都不干,也是一件很让人放松惬意的事,时间过得还真快。
“耳环?”景赫这么一说,澈儿才本能地伸手去摸左耳,空如一物,又赶忙去摸右耳,一样。
“呀。”澈儿低呼了一声,心虚地看着景赫,难怪,她就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却想不起来,现在终于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了。那是景赫送她的东西,她不是故意不珍惜,是因为戴首饰被骂,才顺手摘下来的,没想到,就忘得光光的,景赫一问,她才想了起来。
“对不起,赫,可能是被我落到学校了,我保证不是故意的,是老师不让戴,我……”澈儿忙不迭地要解释。
景赫一把将她扯过来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恨不得用尽全身的力气,他将额头顶在澈儿的肩膀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真好,这种存在感真好,她的体温和心跳这么真真切切地,让他前所未有的踏实,都过去了,他一定不能再失去她,这一路上,他认清了一件事,他要是真的失去她了,他保证会疯掉,没有其他可能。
“赫,你怎么了?”澈儿被景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话还没说完怎么就这样子,简直像小孩子一样,抱得好紧,她都要喘不上气来了,对了他这胡茬也怪磨人的,隔着睡衣弄得她怪痒的,她试图推开他,这样子两个人能好好说话,可是却推不动。
“赫,事情都办完了吗?怎么这么快?我还以为……”澈儿见推不动他,只好自说自话地问自己心中的疑问,昨天清早古义还说联系不上他,怎么他今天突然就回来了,莫不是……
“赫,你不,不会是为了我回来的吧?”澈儿脱口而出,然后拼命侧过头看着景赫。
景赫长叹一声,终于从澈儿的肩头抬起头来,一只手臂仍继续保持着搂着她的姿势,伸出了另外的一只手,手心里是那两枚耳环。
澈儿伸手拿起来一只仔细看了看,没错,是自己的,“你哪里来的?”澈儿快速地问道,看景赫沉着脸不说话,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并且,景赫的神情不轻松?他怎么会找到的,难道?澈儿赶忙拿起另外一只,仔细观察着,脸色也逐渐变白。
“没错,这是一个定位器,和小时候给你戴的项链一样,只是没告诉你,怕你觉得不自由……”景赫波澜不惊地叙述着,声音比平常沙哑了许多,感觉每说一句话嗓子都疼得难受,是急火攻心的缘故。
澈儿听景赫这么一解释,再看他现在的样子,一下子全明白了,“因为我将这个弄丢了,所以你见我不动,就以为我出事了对不对?”澈儿这么说着,自己才觉出她真的是太大意了。
景赫拧着眉点了点头。
“所以你就回来了?”虽然澈儿这么说,但是也不太敢相信,这不至于吧,她还不至于让他担心到这个地步,何况她也不是小孩子了。
景赫这次没点头,却也没反驳。
“可是,你完全可以联系我或者联系古义啊……”澈儿叫道,她以为景赫的态度就是默认了,可是现在是信息社会,不可能谁都联系不上啊,还不至于为了确定一个人是否安全翻过大半个地球吧,这也太夸张了,打死她也不相信这是景赫能干出来的事啊。
景赫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澈儿,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像中了邪似的,什么都想不到,就一直觉得你出了事,于是,于是什么也没管,就直接跑回来了。”景赫现在也觉得他似乎是哪里出了毛病,要不就是智商退步了,并且退步得非常严重,他边说边烦躁地松开澈儿,用手去揉太阳穴。
澈儿怔了下,她想她什么都明白了,于是张开双臂将景赫拥进了自己怀里,“对不起,赫,是我对不起你……”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着。并将一只手指放到了他的眉心,仔细地揉着,就像是要抚平他心里的纠结和不安一样。
第二百零一章
澈儿这才意识到因为自己的大意给景赫带来多大的困扰,他一定是被吓到了,才这么急火火地赶回来。
那脸上的胡茬,眼里的血丝,有些塌陷下去的两腮,无不昭示着他一定是经历了极为痛苦的煎熬。
七岁时被绑架,澈儿已经有记忆了,对她来说,那是噩梦一般的记忆,她从不敢回忆,她也知道,那些经历,不光是自己的梦魇,也是景赫的。
如果说她方才还不能理解景赫为什么会将她抱得那么紧、不能理解他为什么做事之前都不动动脑子,就这么盲目冲动,那么现在,她想她是完全理解了,并为之深深地感动。
同时,她又怎么能不狠狠地自责?大意,这就不提了,这肯定是自己的错,更让她无比愧疚的是,他为了自己这么担心,她方才竟然还觉得他乱来,面对这样一个对自己在乎到如此程度的男人,她竟然觉得他莽撞?她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爱情会让一个聪明人变得白痴,会让一个稳重的人变得冲动,会让一个睿智的人变得盲目,会降低人的智商,可是,你能怪那个人爱上了你吗?显然不应该。
“哦,对了,赫,你别怪古义,是我不让他跟着我的。”澈儿想到这个,忙向景赫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