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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还没有重新连上,门就再一次被推开了,景赫忙转头,就见澈儿旁若无人敌走了进来,这次身上换了一身纯棉的睡衣。
“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你,先睡了。”澈儿倒是很“善解人意”地说,然后更旁若无人地在景赫那张床上躺了下来,她习惯睡在他的左边,这样如果有时候做噩梦惊醒,只要贴着他的左心房,听着景赫的心跳声,她就能安然入睡了。
这次她仍然躺在了左边那个属于她的位置,还很体贴地将一多半位置留出来给景赫,然后将小身体蜷起来,背对着他,于是,那背影就越发显得寂寞了。
第八十三章(上)
景赫还能说什么呢?还忍心再说什么呢?
说实话,他现在心里惊喜是大于一切的,原来她只是回房换睡衣了,他还以为他自己被人家抛弃了呢,想到这,就觉得自己方才的反应有点过敏,白白多愁善感了一下。
当初师傅的教导是尽量不要有太大情绪波动,这对练武的人是大忌,爷爷也说过类似的话,一个成功的商人,私人感情越少就越不容易被情绪左右,可是,澈儿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来回,就让他情绪这么大起大落了一下,景赫多少有些内疚,好像是犯了错误一样。
没办法,就算是大忌,现在已经犯了,只有下不为例,眼前的现实问题是,他真的要和澈儿睡在一起吗?
要在几个月以前,这个问题根本不用考虑,但是现在,把景赫逼得就差直接揪自己头发了。
如果真的下决心赶澈儿走,他舍得吗?只是看着这个背影,他就又有将她抱在怀里的冲动了,说实话,就是在他最难受的时候,他也没有真心的想要放开他,他只是,怕他会控制不住做出伤害她的事,毕竟,他还没经受过这样的考验,对自己的毅力能强大到什么地步心里没数。
看她背对着他,景赫以为澈儿仍是在和他赌气,别看她又返了回来,没准心里还记得自己方才赶她走的话呢,不然以前不管自己要工作到多晚,她都要等着他的,即便她困得不行了,已经开始打盹,也是冲着景赫工作的方向,将后背交给她,绝对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
他想要哄哄澈儿,又不想对她太过纵容,这样,他就被吃定了,所以干脆转过身继续处理公事,也许,她自己无趣的话没准会离开。
可是过了一阵子,景赫差不多将一些工作邮件都处理完了的时候,转过头想看看澈儿怎么样了,发现她已经由背对着他的侧躺转过身变成了平躺的姿势,一只手举起来搭在枕边,一只手随意地放在小腹上,毯子拉到了腰部,胸脯有规律地微微起伏,长长的睫毛粘合在一起更显浓密,小嘴微张,偶尔会闭合在一起再张开,面色恬静,呼吸平稳,看来已经进入梦乡了,平且看表情,一点都不像是生了气的。
景赫苦笑着摇摇头,要她自己离开,看来是不可能了。
下意识地揉了揉太阳穴,一只海鸟停在了窗台上,它飞走的时候又带进来一阵海风,微微掀动了澈儿的被角,景赫将窗子合上,盯着澈儿看了一会,想了想,起身出了房间。
在海滩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几十步,没敢走的太远,毕竟这个地方还不熟悉,天又黑了,又在细沙上坐了一会,让他惊奇的是,海边竟然能看到星星。
这样的夜,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清淡的海风,很有助于人的情绪的平复,景赫好久以来一直忙于应付各种人和事,在纽约就不说了,哪怕是遁到了这里,仍然在想着怎样讨好慕容爷爷,怎样让澈儿理解自己,怎样抑制他那没来由的青春期荷尔蒙的不定期爆发,他就像是一个上满了发条的闹钟,不可以停下来,在特定的时间还必须铃声大作的让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第八十三章(下)
尽管景赫一直没有承认,但是直到这一刻,他才多少有些感觉,还真是有些累了。
原本是不应该的,在所有人的眼中,他的人生才不过刚刚开始,眼前是黄金铺就的锦绣前程,衔着金汤匙出生,又刚刚接任总裁,理应是踌躇满志,整个世界都是他大展拳脚的舞台,在这个时候,如果他说自己累,大多数的人都会觉得他是在矫情吧。
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感受,哪怕是成泰,他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他。
可是他真的是有点厌倦了,这种不知道还要努力到什么时候的生活。天知道他从一出生开始就在努力了,就像是背着一个沉重的壳的蜗牛在往上爬,一步都不敢停下来,只要一停下,就会一滑到底,所有的努力全都会付之一炬。
人无论要做什么,必须要有一个目标或者源动力,也许一开始的时候你会是为了某个任务或者这样那样的理由,但是从自发到自觉的转变却是决定你能否成功的关键,当外力撤销,激励你自己前进的就只有那个让你从内心深处最为认同的理由,这才是驱动你前进的关键,显然,目前驱动景赫的理由他已经找到,那就是,为了母亲,或者,澈儿。
澈儿,一想到她,连景赫的心里都刮上海风了,咸咸的,却又无比清凉,他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对待她才好了,要不是为了她守着这份家业,他恨不得放下一切去做自己喜欢的事,要说他喜欢做什么,他现在还真说不上来,但绝对不是这种整天和数字和股市和商人打交道的日子。
算了,父亲说过,当你搏不过命运的时候,就暂时顺从它,想想离开澈儿已经有一会了,又情不自禁地慢慢踱回了房间。
澈儿的睡姿基本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毯子被完全踢开了,这才像原来的那个澈儿呢,在景赫的印象里,踢被子才是一个孩子最正常的标记,他很开心那个孩子气的澈儿又回来了,于是很自然地去为她拉毯子,当手不小心碰到她的身体时,又本能地缩了回来,看着睡梦中不问世事的澈儿,微微皱眉,也许,他们两个真的是再也回不去了。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景赫又坐到了书桌前,打开网页胡乱地浏览着,慢慢的,眼皮开始打架了,也难怪,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到这边又折腾了大半天加小半夜,之前的好几夜因为公司的事也几乎没怎么合眼,他就是铁打的也有困倦的时候,何况,现在又没有公司的事让他必须得绷紧了神经,疲倦就这么铺天盖地地袭来了。
要真让他在书桌前坐一夜,景赫恐怕没有那个毅力呢,咬了咬牙,起身走到了床边。
简简单单的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床的另一侧,还好,床够大,只要没有碰到澈儿,一切都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景赫稍稍安了点心,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马上就沉入了梦乡。
第八十四章(上)
景赫睡觉是很轻的,平时有个风吹草动都能瞬间惊醒,虽然今天实在是累了,但是当澈儿将四肢都架在他的身上,他就是睡得再死也不能装不知道了。
被人碰到身体的第一反应是马上戒备,因为之前已经习惯了澈儿睡在身边,虽然这几个月又恢复了单身睡眠,但是在醒来的那一刻还是能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从而控制住手脚而不至于把澈儿掀到地上去。
其实澈儿的动作是无意识的或者说是习惯成自然的,澈儿还是原来那个澈儿,可是,景赫却不是原来的那个景赫了,这就是一对无法调和的矛盾,具体的后果就是景赫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还好,澈儿虽然手长脚长几乎将景赫身体缠上,但还不至于碰到敏感部位,可是她要是再动一动,景赫就没法保证了,所以这个姿势还没保持到一分钟,就弄了个满头大汗。
景赫原以为这只是澈儿的随机动作,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可是等了一会,澈儿除了用四肢将他缠得更紧外,根本就没有撤离的意思。
景赫暗自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试图挪开澈儿的身体,还不敢太用力,所以费了半天劲才重获自由,就在他以为大功告成,准备转身换个姿势继续睡的时候,澈儿却偏偏要故意和他作对似的,手脚又缠了上来,景赫沮丧地发现,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算了,景赫现在好歹可以确定澈儿是在睡梦中不是故意的,他要是再重复几次那个动作,非把澈儿弄醒了不行,于是就这么直挺挺地躺着,还要拼命转移注意力压制身体里那蓬勃的,这让他不得不发现,从现在开始,和澈儿睡在一起和上刑差不多,早知道这样子,方才就应该坚持一下将她赶出去了。
可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自己还要在这里住至少好多天呢,这样忍着他也不用做别的事情了,不过,习惯成自然这句话还是管用的,虽然很难受,虽然要拼命忍着,虽然还在胡思乱想,但人的身体还是会自动调节以适应这种新状况的,长夜漫漫,要让身体的神经一直这么绷紧着也不太现实。
于是,景赫还是在这种别别扭扭的姿势中睡着了,至于做了什么梦,其他人不得而知,不过,睡梦中却发生了那种对于男孩子来说很隐秘很难以启齿的生理现象。
清晨景赫是被澈儿的无敌“呵痒手”给弄醒的,一睁眼就看到澈儿笑嘻嘻的脸近在咫尺,一只手从他的肚皮上刚拿下来,正要往他的脖颈里面伸,景赫忙下意识地拉住她那淘气的小胳膊,先制止住她下一轮的攻势,这才揉揉眼睛,澈儿的笑脸就又清晰起来了。
这么一觉醒来,又是新换的地方,景赫又不知道身在何处了,怔怔地看着澈儿的样子,好像还没分清是梦境是现实,这几个月他每天都幻想着什么时候一睁开眼就能看到澈儿,难道,这个梦实现了?
第八十四章(下)
“你不赶我走了吗?”澈儿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示威似的说,景赫这才想起了昨晚所有的事,包括夜里的不能自已和尴尬,张张嘴想要说什么,突然感觉下身粘糊糊的,脸色微微一变,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红着脸“腾”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哥,你干什么去?”景赫的变化之快让澈儿也不明就里,看到他这样还以为出了什么急事。
“没,没什么,我想先洗个澡……”景赫一刻没停,边往浴室里冲边吞吞吐吐地说,临进去前还没忘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进去换。
磨磨蹭蹭了好久,景赫才出来,澈儿早就回自己房间换好一身白色的练功服等在那里,看起来都有点不耐烦了,如果景赫再不出来,她保不齐真的会闯进去。
景赫睡了一觉,现在又处理完了难以启齿的事情,精神好了很多,看到澈儿神清气爽的样子,也不觉开心起来。
“走吧,我们一起练功,这次可别手下留情哦。”澈儿边活动两只手腕边状似威胁地说,好像得了什么武功秘籍的样子。
又看到这熟悉的表情了,景赫忍不住发笑,以往澈儿新学了什么招式都要找他来比试,每次都是这幅神情,景赫曾经了为讨好她,故意装输,但是被澈儿发现后,大发脾气,并且对他还非常鄙视。
后来景赫明白了一个道理,澈儿输给你不会伤心,但是要是发现你让着她,就会觉得你没有将她当对手,才会伤心。自那之后,澈儿再找他比试的时候,景赫虽然不会使出全力,但是绝对不会故意放水,所以澈儿还没什么机会赢她,但是这样澈儿反而高兴,因为有了一个努力的目标,就更激起她的斗志。
想到给澈儿当靶子使,景赫不寒而栗,但还是跟着她去练功房,又有机会交手了,怎么说都是一件令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