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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我教澈儿这样做的,这件事她也是按照我之前嘱咐的那样处理的,所以……”景赫回道,他这样说一是想把自己和澈儿栓在一条线上,这样即便爷爷惩罚,他也可以分担一些,看现在的样子,表扬是肯定得不到了,还有,事实如此,他也是实话实说。
没想到爷爷轻轻笑了笑,“你倒是教了澈儿不少东西。”虽然是笑,可景赫听不出这句话的褒贬,心里也不得放松,但是面上还是跟着爷爷笑了笑。
“你做得对。”爷爷突然很严肃地对澈儿说道,澈儿先是愣了一下,但景赫马上感觉到她松了一口气,自己也放了心,他看了看澈儿,又看了看爷爷,他发现澈儿很在乎爷爷的看法,倒并不是因为怕他。
“你们两个过来。”爷爷说完对着景赫和澈儿招手,示意他们到他跟前去。
景赫和澈儿忙走到他身边,一边站了一个。
“念念。”爷爷指着他刚写好的一幅字说道。
澈儿歪着脑袋皱起了眉,虽然爷爷写的不是狂草,但是,她不认识。
景赫却暗自叫了一声好,这幅字看起来龙飞凤舞行云流水,笔画之间肆意畅然,能看得出骨子里的狂放和不羁,如果一个人没有很宽大的心胸和藐视众生的气魄,也写不出这样的字,但是他选择偏安在这弹丸之地就令人费解了,显然这种半隐居似的生活并不适合像他这样的胸中有沟壑之人。
想到这景赫不禁对眼前的这个长辈又有了一层新的认识,表现在实际行动上就是又偷偷看了爷爷一眼。
因澈儿的中文学的是标准的简体字,当然中文对这些非**籍的人来说叫做“华文”,是汉民族的文字,而简体字的盛行只是在**大陆的内部,很多海外华人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使用繁体字,包括澈儿的外公都还习惯用繁体字,但是到了澈儿这一代,学中文是为了交流方便,毕竟随着**的崛起,大陆是个非常有潜力的巨大的市场,所以给他们请老师的时候,就直接教授简体字了。
而澈儿的爷爷写的是繁体字,又是练笔,澈儿辨认起来就很艰难了,于是求助似的看向景赫。
景赫虽然走了一下神,但是接收到了澈儿的信号,定了定神,一字一句地读了起来,因他从小在嵩山,见过师傅写繁体字,所以基本可以认得。
纸上写的是:“智者饶人不是痴,善者助人有回应。碧涧清流多胜境,时来鸟语合人心。”
读完了两个孩子双双地看向爷爷,等待他的解释。
慕容爷爷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于景赫这个**孩子能将**书法作品上的繁体字念得一字不错,表示了低调的赞赏,但是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怎么样,澈儿,这个就送给你吧,我去休息了。”说完,也没理澈儿是惊诧还是受宠若惊的表情,背着手就往书房的门走去。
第八十九章
就在慕容爷爷快要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景赫微皱着的眉舒展了开来,他突然脱口而出:“爷爷,我们知错了。”
澈儿一脸疑惑地看着景赫,景赫则是盯着慕容爷爷的背影,果然,爷爷停下了脚步,哈哈大笑了两声,背着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大步走了出去,那笑声听起来很爽朗,澈儿也笑了,别的她不管,至少爷爷不生她气了她还是可以确定的。
“快告诉我,什么意思,还有,我们哪里错了。”待爷爷一走远,澈儿忙拉住了景赫的一只胳膊摇晃,她知道刚才景赫莫名其妙的话和爷爷莫名其妙的笑都是出在这幅字上,原来他们两个人已经“心有灵犀”了,就她一个人不懂,被人家排斥在外的感觉真不好啊。
“爷爷是想告诉我们,凡事要宽容,至少要给人家留一条后路,不要做得太绝,虽然你教训那个人没有错,但是并不一定要让他当众出丑,可以背后出这口气,他也是有地位的人,如果失去了尊严,那就等于一切都没了,这个惩罚有点太过了,知道吗?”
景赫将他理解的爷爷对这件事的态度讲给澈儿听,并不止于是对这首诗的单纯解释了,爷爷一开始是明确赞同澈儿的做法的,但是看这首诗的意思却分明是在说澈儿做的有点过,这样综合起来看,就应该取个折衷的意思,澈儿应该惩罚那个人没错,但是不应该当众,这就是东方文化里的中庸思想,被景赫敏锐地捕捉到,可以说他理解的一点没错。
澈儿定定地看了景赫几秒钟,虽然她没说话,但是景赫能感觉她有往心里去,他教给澈儿不能被人欺负,但是却没有告诉她反抗的“度”,如果没有这个“度”,那么反过来就是对别人的伤害了,看澈儿的样子,真的是孺子可教呢,景赫很欣慰。
“难道,这首诗就是你说的这个意思?”景赫还以为澈儿明白这个道理了,没想到其实她还在纠结这首诗的字面意思,她发觉和景赫刚才讲的那么多都对不上号,才发出这样的疑问,不过景赫认为她完全是明知故问,用一只手的中指刮了刮澈儿的鼻子。
“所以,要好好学中文知道吗?谁让你不喜欢来的,将来学好了就知道什么意思了。”说完好整以暇地看着澈儿瞪她。
澈儿和景赫成泰不同,他们两个出生就和**人生活在一起,中文和母语没什么区别,但是澈儿是真的不喜欢中文的,这件事景赫最了解,这也不能怪她,要问必修的那六种语言里,哪种最难学?哪种语言一个音有四种调不说,除了拼音系统外,还另有一套象形的字,而字形和拼音又完全没有联系,**的孩子从小就接触没什么感觉,可是要是和别的语言对比起来,这难度就出来了。
人家用字母把音拼出来了,字也就出来了,中文可好,当然韩文日文也是象形系统的,可是人家字形哪有那么多的变化啊,笔画哪有那么多啊,哪有四种调的变化啊,所以只要一提起学中文,澈儿就头疼。
家里面哪国人都有,所以日常都用英语交流,有的仆人是来自同一个国家的,互相之间有时候会说一下本国的语言,因为澈儿景赫他们都被要求学习多种语言,有的时候还故意和仆人说他们本国的话以锻炼口语,在纽约住的时候澈儿习惯说英文,因为老师讲课都是英文的。
中文唯一的用处就是和外公交流时会用到了,外公处理公事和人打交道的时候全部是英文,但是和家里人说话,就坚持说中文,澈儿有的时候都还以外公是不是故意用中文来折磨她的。
但是因为平时和外公接触的也不多,澈儿简单几句中文的口语就够用了,实在说不明白还可以辅助以其他的语言,再加上她有语言的天赋,用中文写个简单的作文什么的还是完全不成问题的,所以澈儿以为对中文她能学到这个程度也就可以了,也就从没想过去学文言文繁体字什么的。
谁知道来到新加坡就不一样了,爷爷完全是个**文化的忠实拥趸,首先就要求澈儿一定要说中文,还不许夹杂别的语言,发音还必须标准,爷爷会不厌其烦地纠正澈儿不到位的音,这还不说,爷爷经常出口成章,什么俗语啊、诗啊,完全不顾及澈儿是否能理解,甚至还要求澈儿每天抽出一定的时间练毛笔字,所以她会对文房四宝不陌生,看到她熟练地要去研磨景赫还纳闷了一下。
起初澈儿的排斥是可想而知的,但是爷爷很有办法,比如澈儿喜欢功夫,他就从教她太极入手,这无疑是个**传统文化的切入点,每个动作都有好听的诗句,就像口诀一样,动作不仅记住了,还学到了一句诗。
澈儿还喜欢听故事,以前都是景赫给他讲,现在换成了爷爷,爷爷就把很多**古代的故事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讲给她听,像什么曹冲称象、孔融让梨、孟母三迁了等等,澈儿慢慢的就喜欢上了这些故事,因为这和她之前听到的比如海的女儿、卖火柴的小姑娘完全不同,简直是另一个世界里的故事,再说,哪个小孩子没有好奇心啊。
爷爷就好像为澈儿打开了一道通往东方神秘国度和文化的大门,最开始的时候,澈儿还在门口徘徊不愿意进去,毕竟近代**积贫积弱,还一度差点沦为人家的殖民地,无论爷爷怎么和澈儿形容不管是汉代还是唐代,**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澈儿都无法和现在这个**联系起来,但是有一回爷爷说的话却深深触动了她。
爷爷很严肃地告诉澈儿,**早晚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这是毫无疑问的事,还说他毕生的遗憾就是没有**籍,每次说到这里,澈儿都觉得爷爷的样子看起来很难过,这让她印象深刻,可以说爷爷对她的影响是深远的,以至于澈儿长大之后曾一度想要放弃法美两国国籍加入**,要不是考虑到出入不方便才作罢。
第九十章
澈儿看看墨迹已经干透了,就小心翼翼地将这幅字卷起来,虽然现在还看不懂,但是毕竟是爷爷的礼物,她会好好珍惜的,明天想着让人给裱起来挂在房间里一日三省才好。
两个人默默地从爷爷的书房里退出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因为住隔壁,所以也顺路,可是路过澈儿房间的时候她眼睛都没眨,直接越了过去推景赫房间的门,好像那才是她自己的房间一样。
景赫愣了一下,苦笑着摇了摇头,在门口停了一下,最后只好无奈地走了进去。
原来问题不会因为他忘记了就不存在,昨晚那个纠结他的难题如今又原封不动地被摆在了眼前,可是他却不想再来一遍赶澈儿,本来她今天就够倒霉的了,他不能再伤她。
那么,就只能自己受些苦了。
其实,只要他们各睡各的,哪怕是在一张床上,也是无碍的,想到这,景赫心里轻松了很多,只要等澈儿先睡着,他再去就好了。
打定了这个主意,景赫基本就知道怎么做了。
等澈儿洗完澡再出来,看到的就是景赫坐在书桌前用功。
她也不是小孩子了,知道现在的哥哥和以往不同,已经担负了很重要的使命,并且对于经营公司,她并不是一窍不通,来了以后,爷爷除了传授她**古典文化,还特意教他这方面的东西,经常让她去慕容家名下的企业让她感受氛围,毕竟她是第三代唯一的苗子,这么大的家业早晚都是她的,她早能接手,爷爷也就早安心,在继承人的问题上,他和李子高的想法是一样的。
所以澈儿也没打扰景赫,而是自己乖乖躺在她的那一侧,瞪着眼睛看天花板,她很想和景赫说说话,但是怕他工作完不成没法休息,也只好在那里自己辗转反侧,其实景赫又哪里有心思工作下去,他又何尝不是拼命忍下想要回头的,终于,澈儿的气息平稳了,他才轻轻地转回头看她,直到确认澈儿睡着,他也便可以休息了。
于是,这个问题似乎就这样子解决了。
其实景赫根本就不必担心澈儿会要求他陪着她,而没法专心工作,事实是,澈儿看起来比他都忙。
每日里早早起来,和爷爷去练太极,之后会自己练一下功夫,这个时候一般都是同景赫一起,景赫也有幸跟着爷爷学了两招,看起来爷爷也很喜欢景赫这个“徒弟”,之后爷爷会去侍弄一下他的那个菜园子。
爷爷在别墅的院子里开辟出了一块地,里面种了一些蔬菜和热带的瓜果,全部都是爷爷亲自劳动,仆人都不插手,刚开始澈儿还觉得这里的仆人怎么都看着爷爷自己劳动不帮忙的,后来才知道是爷爷不许的,但是对她却不同。
澈儿到的第二天,爷爷看到她站在菜地的另一边边好奇地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