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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卿和清峰房间里的灯光一整夜都在亮着,而景赫房间虽然黑暗一片,但是他却用这一整夜想清楚一件事。
清晨的时候,他开着家里一辆闲置的车子出了门,连早饭都没吃,他回到了李宅。
李子高正在一个人吃早饭,小的时候他们一群孩子都是陪着他吃早饭的,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看到景赫进来,他热情地招呼景赫一起。
景赫只好坐在了桌边,有人给他送上了一份早餐。
“怎么不吃?”李子高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错,景赫早上临出门前也换了衣服,大致收拾了一下,没有昨天看起来那么萧条了。
景赫勉强喝了一口牛奶。
“今天怎么这么孝顺想起来回来陪爷爷吃早餐,不用去公司吗?”李子高神清气爽地说,完全无视景赫的心事重重,就好像昨天的事完全没发生过一样。
景赫勉强笑了笑,他可做不来爷爷那么洒脱,虽然昨天一天没进食,可是现在看着桌子上的食物,仍然没食**,那口牛奶反倒让他感觉不舒服。
“爷爷,我,我想辞职。”景赫没有绕圈子,直接说明了来意。
“哦,辞职,董事会同意了吗?”李子高漫不经心地问,仍然气定神闲。
“还没,我想先和您说。”李子高就是明知故问,但是你还挑不出他话里的毛病。
李子高点点头,随手放下了筷子,他早餐是坚持吃中餐的,但是其他人随意,用餐巾擦了擦嘴,“能说说理由吗?”
其实景赫想了一夜,只觉得自己这样不配再当DZ的总裁了,再说他本也无心于此,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十年,还要做好,除了成泰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有多累,如果不是想为澈儿守住这个继承权的话,他早放弃DZ浪迹天涯去了,如今,他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坐在这个位子上,即便没有人赶,他也应该有自知之明不是吗?
于是景赫脱口而出:“名不正则言不顺。”这句话掷地有声,却引来李子高呵呵一笑。
“你是我李家的嫡长孙,何来名不正?”李子高反问道。
景赫惊愕地看着李子高,还以为他要收回昨晚说的话,可是这话已经被父母证实了啊,转念一想,明白了,李子高不准备将他身世的消息公布出去,所以在名义上他还是长孙。
这下景赫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欠考虑,爷爷一直教导他们家族的声誉高于一切,所以哪怕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是他自己想公布就公布的,在李子高没有决定公布之前,他所指的名不顺,没有任何意义。
“赫儿,你真让我失望。”李子高看景赫不再出声,突然提高了声音,极为严肃地对景赫说道,景赫一凛,昨晚他向爷爷承认他玷污了澈儿时,爷爷都没有这么严肃的对他说话,李子高平时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是波澜不惊,对晚辈们说话更是慈祥和蔼,如今这种语气,近似于训斥了。
让景赫备感诚惶诚恐。
“你还记得你刚回来的时候我对你说过的话吗?”李子高声音虽然稍稍放低了些,但是语气里的寒意仍然让景赫后背僵直。
“记得。”景赫回答,他又怎么能忘,那还是他回纽约的第二天,出去练功的时候,偶遇爷爷,他说的那番话,让他一直奉为努力的目标,现在看,也许那不只是一个偶遇,没准也是考验之一,如果他没有选择早起练功,兴许就错过了机会,也就没有了后来的一切,总之爷爷的很多做法都是让人无法揣测得到的。
“记得就好,我怕你是忘记了,你真的是太小看我们李家了,不要忘了,这个总裁的位子你是怎么得到的,你以为我会让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接管我毕生的心血吗?你错了,哪怕他是我的亲孙子也不行。”李子高向来惜字如金,喜欢让人去猜测他的意图,这会儿一次性说了这么多的话也算是个例外了。
景赫无言以对,想了半天,终于喃喃地说:“其实,我做的并不好,也给公司造成过损失。”景赫指的是他刚进公司做的那个方案,被董事会的人出卖,从而差点酿成了一场危机那件事,幸好他后来在澈儿爷爷的帮助下扭转了这个局面,想来,这也算是他从业生涯的一个瑕疵吧,至少不全是胜迹了。
谁料李子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要想培养个总裁哪那么容易,不豁出去点损失怎么行?”
景赫暗自一惊,要是别人说说也就罢了,可是李子高的话一般都带有深意的,按照他的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是故意用损失来培养他的,再联想到当初出卖他的人是爷爷的心腹,难道?
景赫的冷汗不禁出了一身。
第一百一十一章
“爷爷,那件事,难道,您事先知道?”景赫其实想问是不是您策划的,但是却没敢这么直接。
李子高摆了摆手,“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吧。”
其实这就等于默认了,景赫的寒意从头顶贯穿到了脚底,无话可说,看来他就是笼子里的小白鼠,在他为了DZ废寝忘食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他只是爷爷的试验品,当然,算他幸运,顺利通过了试验,不是还有那么多为了试验光荣献身的小白鼠吗,只是它们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景赫突然觉得心里一阵压抑,被人操纵的感觉并不好,这几年看起来爷爷完全放了手,但是他现在终于明白,他还是没有逃脱得掉那种无形的控制。
“这件事不要再提,就当没发生过,还有别的事吗?”李子高站起来将椅子往后拉,显然已经在下逐客令了。
景赫也下意识地跟着起身,他还能说什么呢?一个连自己命运都无法掌控的人,还能有资格要求什么呢?
辞职不成,那么还要在这个位子上干下去,毕竟景赫是有责任心的,所谓在其位要谋其政,在景赫不知道下一步要去做什么的时候,本能就驱使他将车子开向了位于华尔街上的公司。
景赫现在的心理状态已经不同于昨天晚上,当他已经接受了自己身世的事实后,沮丧和震惊已经退回,现在的他开始不自觉地联想爷爷将真相告诉他的目的,其实这才是他最应该思考的。
很明显这件事是由澈儿引出的,并且景赫想起了当时他忽略的一句话,爷爷问过他要不要对澈儿负责任,当景赫表示他没有办法负责任的时候,爷爷便告诉他,他和澈儿没有血缘关系,这意味着什么,难道……
景赫猛地将车子煞在了停车线上,差点不小心闯了红灯。
就是说,爷爷也是迫不得已才告诉他事情的真相,而这么做的目的是要他对澈儿负责,想到这里,景赫心跳不止,直到后面的车子频频对他按喇叭,他才意识到绿灯早就亮起了。
难道,爷爷从小将他和澈儿安排在一起,就是为了,就是为了……
爷爷为了锻炼或者说考验他,甚至不惜损失公司的利益,那么昨天他被人下药失去理智对澈儿做出那种事,难道是?
景赫越想越觉得浑身汗毛倒立,好在公司到了,他将车子停住的同时也强迫自己刹住了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在车子里斗争了好一会,鼓足勇气走出车子进了DZ的总部大楼。
乘专用电梯直达顶楼的办公室,一路上没有遇到人,还好,他现在有点怕见人,尤其是DZ的,尽管知道自己的身世不可能被大家知道,成泰肯定不会乱说的,但是心里总是发虚。
到了办公室,积压了一堆案子要处理,可是心里总是静不下来,澈儿,澈儿,他难道不想对她负责吗?
如果说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那道难关,现在就算这道关过了,身份的差距又成了另一道关,并且比那一道更难过。
即便爷爷是支持的,但是他自己能坦然吗?从现在开始,不,从昨天,不,其实从他出生开始,他和澈儿就注定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现在的他,只是个一文不名的孤儿,而她呢,李家和慕容家庞大家族产业的唯一继承人,如果她是个公主,他就是个身份不明的穷小子,也许,他不算穷,但是那要看同谁比,他现在连自己的父母在哪里,姓什么都不知道,哪里有资格去为她负责任。
再说,再说,澈儿怎么想的还不知道呢,她那天一早还未到他醒来就离开,让他一睁眼就空落落的,她肯定是会怪他的,他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对她说对不起,但是他不敢,他不是怕她不接受他的道歉,而是,而是怕她接受,她原谅他也就表示这件事到此为止,不会再提,可是他又隐隐的希望他们就一直这么纠缠下去。
矛盾中的景赫觉得他自己快要人格分裂了,这样挣扎的结果就是他什么都不能做,对工作如是,对澈儿也如是,这样一转眼就过了两个月。
澈儿开始是怕景赫来找他,可是到过了几天,景赫连动静都没有,澈儿就有点赌气,他以为他是谁,对她做了那样子的事,事后连个交代都没有,难道他真的是失去意识的时候做的,之后就忘掉了?那也不应该啊,成泰不是说他还消失过吗?那就说明这件事对他来说也不是小事。
当然成泰之后和她联系说景赫找到了,别的倒没说,至少她知道他无事,也就放了心。
可是澈儿慢慢发现,这件事带个她的后果远不止是失去了第一次那么简单。
她总是会有意无意地回味起当时的感受,尽管那感受很虚无,但是他的抚摸,他带给他的疼痛都是实实在在的,她每次回忆起来的时候都会禁不住脸红心跳的,有一次在上课的时候就被查娜发现过一次,还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她,她胡乱应付过去,才明白自己走神了,这在以往绝对不会。
并且该死了,他越是不理她,她就越想他,而且这种想念和以前还不一样,是那种想见还怕见,见了又不知道说什么怎么相处。
以前景赫上大学,自己来巴黎,她也总是很渴望见到他,但是那种渴望不会影响到她做其他的事情,想到他的时候只是单纯的快乐,见到了只是单纯的高兴,她喜欢他说话的样子,她喜欢他将她搂在怀里,因为他的怀抱给了她这一生都无法替代的温暖,是从她记事起温暖到今天,她喜欢同他一起挑战不可能的事,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哪怕在野外饿的只能吃老鼠充饥,她也觉得生命是最带劲的……
可是,他竟然将她忘记了,忘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还是在她成为了他的女人之后,她承认她有些小家子气,她承认她不该在他同别的女人表现的稍有点亲密的时候甩脸色不高兴,她也承认她不想他除了对自己好,对其他的任何人好,可是即便她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他不喜欢,可以告诉她,她可以学着去改的,现在这样算什么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澈儿不是将这件事淡忘,而是越来越焦虑,越来越患得患失,并且干什么都懒懒的,还超级爱嗜睡,上自己最喜欢的课都能睡着,练功还没怎么用力呢,就感觉到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变化带来的生理变化,终于有一天,她下定决心,是该提醒一下他自己的存在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澈儿有一个自己创立的工作室和时装品牌,这个品牌的中文名字叫“澜”,很明显,取的是景澜中文名字中的一个字,景澜的眼睛仍然没有复明,所以也没有如她所愿地成为一名设计师,但是澈儿没忘记当年景澜出事后,景赫同她说过的话,他说他们以后要为了景澜活着,要替她实现她的理想。
澈儿当时就记住了,回到法国后利用自己的课余时间学习设计,在完全凭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