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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精的开车技术一流,人又聪明,明白这倒回去也是讲究方法的,他一脚油门,盯着倒车镜,稳稳将车停在了她脚边,堪堪拦住了她去路。
她没想到车还会回来,因为生着气,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逼不得已收住脚步。
后座车窗在一阵细微的蜂鸣中缓缓落下来,邬浪完美的侧颜一点点呈现在她眼前,她眉头一皱,本能警觉起来,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把戏。
邬浪的鼻子挺而高,从侧面看还有微微的鹰钩鼻,他薄唇轻启,“上车!”并不看她。
姚子绮闻言,却是嗤一声冷笑。
邬浪一双眼倏然望向她,只见她唇角轻勾,似嘲似讽,黑白分明的眼底,一簇细小的火苗正噼啪燃着。
姚子绮斜睨他一眼,退开身,绕过车头,大步朝前走去,仿佛是不认识的陌生人。
邬浪嘴角的弧度定格,神色也冷下来,一张脸黑成了包公,他是疯了才让她嚣张成这样!
“开车!”
姚子绮只听身后一声令下,那车便如离弦之箭,嗖一下驶出老远。
倒车镜里,还是那样的皑皑白雪,还是那样鲜艳的一抹大红。
然而,这时看着,却那样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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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不能爱上他
姚子绮使性子的后果便是苦了自己的双腿,从早上出来,一直走到了下午才终于看见一个公交车站牌。可恨的是,一掏口袋,竟然一分钱都没!
邬浪倒是送了两回手机给她,第一次是在金帝豪,她没要。后来在别墅,他出差前在床头又放了一部,他没明说,她也就装作不知道,从来没用过。固定电话倒是打了几次,她没什么朋友,青青彻底与她失联了,她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尚沁舒,一想到储立轩那男人她就浑身发冷。
她给沁舒打了好几次电话,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不是无人接听就是正在占线中,可也一直不见她回过来。
子绮有种不祥的预感。
姚子绮上了公交车,司机听她忘了带钱,看是干干净净的小姑娘,车上又没乘客,也大方的免费载她。
到了市区,她憋红了脸又跟司机借了几块钱来转车,一个劲道谢后才离开。
华灯初上,子绮终于到了尚沁舒家小区门口,她一头扎进便利店,一路上都想好了要先给沁舒打电话,确认那个男人在不在她家。
这次电话顺利被尚沁舒接了,“喂?”
“沁舒,是我。”
尚沁舒一听是她的声音,也不知是气是怒,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你跑哪去了?走怎么也不说声,电话也不打个回来,你知道我多担心吗?”
姚子绮心里暖洋洋的,眼眶发热,“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沁舒好歹一通说她,等发泄过了,情绪自然好了,“算了,你现在在哪?”
姚子绮却问:“你一人在家?”
电话那头一阵静默。
姚子绮直觉不好,“沁舒?”
“子绮,你过来陪我吧?”沁舒声音低低的,十分失落。
“怎么了?储……你现在一个人?”
“嗯。”
“你等我!”
姚子绮挂了电话就飞奔尚沁舒家,尚沁舒还沉浸在她们的电话里,就听门铃叮咚响了,一开门,不是惊讶她来得速度,而是惊讶,“你干什么去了?”狼狈成这样?!
姚子绮尴尬的扒拉了两下头发,她的腿和脚涨得酸痛,感觉快站不住了。“有吃的没?”
“快快快,进来!”沁舒将她扶进来,“你被抢劫了?”
“我抢劫别人了!”她一把将手里所剩无几的零钞与硬币拍在矮几上,整个人软瘫了一样倒在沁舒家的榻榻米上。
还能开玩笑,证明没什么事,沁舒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你这死女人,下次再给我闹失踪,看我不抽你!”
姚子绮真是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可想起电话里沁舒那样一种语调,瞬间坐了起身,“你怎么了?”
沁舒的确需要一个说话的人,可眼前这人明显累极了的模样,她哪里还忍心拉着她讲,“没什么,你先去洗个澡。”
姚子绮一把拉住她,“到底怎么了?”
“你要听哪方面的?”
“都要听。”
“那你先给我说说怎么搞成了这样?”
姚子绮愣了下,“我好饿。”她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沁舒比起青青就这点好,跟她在一起时,她便是那个强者,将所有人都保护在身下,而青青,则永远是被保护的那个。
子绮偶尔也会累,但面对她时又不能表现出来,她过度的自卑令她疼惜,可时时刻刻都得注意措辞真的非常不易。
姚子绮喝完最后一口粥,终于感觉饱了。
两个人坐在榻榻米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姚子绮双腿架在沁舒身上,沁舒边替她按摩,边道:“也就是说,你把那男人甩了?”
子绮吃笑,他们还没开始,哪来的谁甩谁?她话锋一转,“你呢?和那人怎么样?”
沁舒手上揉捏的动作停了,她想了下,倾身拿过手机,“自己看。”
子绮就着她递过来的屏幕瞅了眼,满屏上只有一句话: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
沁舒收回手机,苦笑了下,满脸落寞,“不合适。”
子绮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了下,“沁舒……啊……”
沁舒突然开始用狠劲揉捏她酸痛的肌肉,“其实也没什么,”她边揉边说,“本来我们认识时间就不长,我根本不了解他,也不指望他会去了解我。也就是两个月吧,呵,总共在一起的时间没超过半个月,现在想起来也真好笑,怎么就迷上那样一个人的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来得没有音讯,走得也无声无息。子绮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都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
子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沁舒却是一阵苦笑,“就连那什么的时候,他都能十分冷静看着我,说出来,挺丢人的,很多次我都准备给他了,可他却没提出过要。”
“沁舒,其实……”
“你不用安慰我,分手是我提出来的。”她看着子绮,“想不想知道,我提出分手的原因?”
“什么原因?”
“因为爱情不能当饭吃。”沁舒深呼一口气,改用双手轻捶她的小腿,“储立轩这个男人就像是翱翔在天空的飞鸟,他过不惯笼子里的生活,如果强硬的折断他的翅膀只有两种结果,要么他死,要么郁郁终身。这两个显然都不是我想看到了,我爱他,可是我的爱情满足不了他。他爱不爱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想要的他给不起我,我有家,有爸爸妈妈,还有公司,身负着许多责任,我家人不可能同意我等着他倦鸟回巢,而公司也不可能只靠我一个人一辈子扛下去,就像这次,公司突然丢失了那么多客户和订单,我整个人都吓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给他打电话却石沉大海……”
这么多天,沁舒总算是想明白了,让她这样等着一个不知归期的人,一辈子太长,她办不到,与其将来后悔,由爱生恨,倒不如现在挥刀斩情,留份美好的回忆。
“沁舒,和储立轩分手是不是特别难过?”
“还好吧。本来以为这个短信发过去,他多少回给点回音的。”沁舒嘴上答得轻松,眼泪却出来了,“可是我等了这么久……”
尚沁舒的悲伤,姚子绮感同身受似的,她一把抱住她,“沁舒,对不起。”她声音自她肩头穿过去,“不管有多难过,你都得跟他分手,储立轩太危险了,不要试图了解他,更不要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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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立轩:姚子绮,你特么太缺德鸟,自己不爱我,居然还在背后放阴刀,撺掇别人不爱我!
☆、066 他们的第一次
沁舒愕然拉开子绮,定定望着她,“你认识他?”
短暂的静默,子绮郑重点头,“很早就认识。”
“那第一见面……”那晚某个片段闯入脑海,她急匆匆围好围巾,拉开房门出来,便见子绮背对着流理台,脸色很不自然,储立轩站在她两步之遥,动作有点脱节似的,端起一旁的牛肉往客厅走。
当时她就感觉很怪,隐隐约约哪里不对,可念头闪得太快,来不及细想。如今细想便回味过来,他在她家从来像个爷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何曾亲自端过碗盘?她嗔过他很多次,他依然我行我素,大言不惭跟她说:“厨房就不是男人该呆的地儿。”
如醍醐灌顶,尚沁舒瞬间明了,连同之前所有的疑问都被解惑,她脸色一阵苍白,“原来是你……”
姚子绮内疚难当,“沁舒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骗你。”她没想到会在她家遇见储立轩,更没想到他会是她的男朋友。
沁舒木然的呆愣了片刻,“一直觉得奇怪,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上我呢,没有任何的交集,仅仅一面就住进了进来。呵!还以为是走了狗屎运,碰到了一段极品艳遇,才知道,原来都是计划好的……”
她还记得那天的情景,为了稳住好不容易拉来的一个客户,她带着业务员一起去吃饭。公司刚成立不久,运作各方面都不成熟,她只有亲自上阵。业务员能说会道,哄得一桌子气氛极好。作为东道主,本该是她们主动敬酒,可是对方根本不给她们主动的机会,频繁举杯,她们被逼着喝下不少,走出饭店已有些晕乎。
夜总会是提前预定好了的,金帝豪那样的地方去不起,可以退而求其次。一进包间又点了很多酒,尚沁舒明白,出来应酬,自然得让人家喝得尽兴。
尚沁舒的酒量在圈内也算是小有口碑,但长时间一来二去,几种酒下肚,又掺了雪碧,也算到了极限,再喝恐怕直接倒了。好在也算是结束了,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姐将男人们迷得晕头转向,哪里还顾得上她们,急急搂着莺莺燕燕们上了楼,宾馆自然也是提前准备好了。
她出来的时候,凛冽的寒风一吹,尚有一丝清醒,打发走了业务员才脚步虚浮的走到车旁。她迷迷糊糊拉开车门坐进去,想找代驾,掏出手机,怎么也看不明白,屏幕上每行字都是重重叠叠的,不断跳动。
她头晕得不行,靠在座椅上,闭眼捂住脑门。
储立轩懒懒地坐在她对面的车里,一身黑衣在夜幕下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车子没有发动,车内气温很低,冻得人手脚冰凉。他冷冷地将女人的一切看在眼里,嘴里叼着根烟,每吸一下便光火通红。
那女人像是睡着了,蜷缩在驾驶室里没了动静。
他又吸了口烟,开了车窗,对着窗外狠狠呸了声,烟蒂被弹出老远,微红的光火星星点点溅开。
“你先走。”他冷冷出声。
开车的小弟一回头便见他从车内走了出去,啪一声带上车门。
储立轩的身板虽略显消瘦,可该有肌肉的地方一块不少,他身形颀长,穿着长款黑色经典大衣,质感十足。酒红的长发在路灯下蒙了一层色泽,他脸型略长,弧线优柔,配上一双迷情似雾的桃花眼,说不出的妖冶别致,往车旁一靠,身长玉立,很有江湖大哥的风范和味道。
储立轩拉开车门时,尚沁舒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