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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沁舒转身上了楼。
林夕在下面站了许久,也没见那个单元里有哪层房子亮起来。
尚沁舒道:“你说我是不是很奇怪,都这样了,还不想让他知道我家在哪。”她心里何尝不明白,林夕是警察,只要他想,他哪能不知道她家是哪个?
姚子绮心里酸酸的,虽然不愿意,可还是忍不住问出来,“沁舒,你是不是……爱上储立轩了?”
尚沁舒游离的视线转回来,看着子绮,“我要说是呢?”
姚子绮哑然,看了她好一会,拉着她的手,“对不起。”如果不是她,她碰不见储立轩。“这个世上,你爱上谁都可以,唯独储立轩不行。”
“为什么?”
“……因为,”姚子绮声音涩然,“他给不了你幸福,他总有一天会自食其果的。”
“自食其果。”尚沁舒喃喃低语,想起那一次,他带人闯进她公司,她没亲眼瞧见,但听员工一说,也大概知道他的身份,只是不愿相信,在她面前他虽然痞气嚣张了些,可到底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他会死吗?”尚沁舒问。
姚子绮心口闷闷地,“我不知道,但下场肯定不会好。”毕竟他曾经做过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她不计较,别人也不会放过他!
沁舒木然的点头,笑容很苦涩,“你看,我的选择没错呢,找个警察也挺好。”
“那警察对你好吗?”
“还行吧,下次带给你见见。”
两人约好了星期六吃饭。姚子绮开始还挺担忧的,这一听沁舒找的是警察,心落下了大半,储立轩就算再无法无天,也总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次日,姚子绮去千锦汇上班,没多久就被派到了邬浪所在的包间。邬浪自那次后,有几日没来,这时见了她,顿觉她又消瘦了几分,旗袍穿着身上松垮垮的,只剩一对胸脯有些看头,那腰简直细如柳枝。
一看见他,她表情顿时垮下来,也不是生气,就是那种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邬浪今儿只身一人,并没有带随从,偌大的包间他大咧咧坐在那,气势十足,“给哥倒杯茶来!”无赖的样子,像极了她第一次见他时。
她不看他,也不应声,只是转身将茶沏好,端放在他面前。走近,她才闻到他身上弥漫着一股子浓烈的酒精味,也不知是喝了多少。
他把玩着酒杯,她一走近,便有熟悉的淡淡清香袭来,他迷恋至极,渴求似的深呼吸。在她即将抽回手的前一秒,先一步抓住她胳膊,他掌心炙热,灼人的温度自她肌肤传至心底。
她心跳漏了一拍,猛地向后缩。
他却抓着不放,用力更紧,抬头看向她时,眼光灼灼,“我们做个交易吧?”
她不明所以,斜眼看他。
他也发现了自己的无聊,一笑,“你做我的女人,条件你开。”
闻言姚子绮扭头嗤笑一声,“邬先生,你当是演在电视吗?现代爱情偶像剧?呵!”
邬浪也笑,“你要是那样认为,也可以。”
他看着她,乌黑的眸子黑如宝石,在绚烂灯光下熠熠生辉。
她意识到他并非开玩笑,脸色郑重起来,“对不起,我没兴趣。”人生不是买卖,不能愿打愿挨。
邬浪本来是喝多了随口说说,但被她拒绝得这样没有余地,心里又不高兴起来,感觉她像只刺猬,总想有天能将她一身的刺一根根拔光。
想了想她又道:“谢谢您上次的出手。”
“没准备以身相许?”来千锦汇之前,他已经喝了不少酒,这时坐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包间里,只觉得空气里鼻腔间,都是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萦绕着挥不去。
姚子绮任他抓着她的胳膊,不再言语。
邬浪心头闪过一丝烦躁,什么都没说,松开她胳膊,起身就走了。
姚子绮出来时,夜幕星垂,寒风飕飕,刮得人冷得受不住。正低头走着,忽见一辆车停在了她身边,车窗半开,从里透出个头,“子绮。”
姚子绮略略弯身,竟是王蒙,脸上不由冷了几分。
她转头就走,比看见陌生人还有冷漠。
王蒙知她心性,可没办法,还是开车追了上去,“子绮,你听我说。”
姚子绮绕过车头,王蒙只好将车停稳,开门下车,追了上去。
邬浪因为头晕在客房部小憩了会,这时恰好从地下停车场开车出来,才开出没多久,便见不远处马路边上站着两个人,灯光下隐约可见是一男一女,拉拉扯扯,女的身形分外熟悉,他一眼便认出是姚子绮。不由细看她身旁的男人,赫然想起来是她前男友,嘴角倏然冷笑起来。
姚子绮被王蒙缠得不耐烦,一挥手,站到树底下,声音冷冷的,“要说什么快说,我很忙,没那么多闲赋时间。”
“子绮,我……”王蒙被她弄得靠近不是,不靠近也不是,“你先上车,我车上和你说。”
“我不会上车,有什么事快说。”
王蒙纠缠了半天,姚子绮就是不为所动,他渐渐妥协,声音不自觉变小,“那个……我今天给伯父伯母打电话了。”
姚子绮倏然抬头,“你说什么?”
“你先别急,我……我什么都没说。”他顿了顿,“只是……最近李总手头资金有点困难……她、她想起来我们之前那二十万……所以让我打电话问问……”
姚子绮听着那话,难以置信,她曾经深爱着的男人,何时变成了这个样子,二十万就像一根钢针,深深插在她心头,那种难堪不是谁都能体会,他竟然还这样跑到她面前来索要,她望着他,久久无法言语。
王蒙却还在解释,“子绮,我也不想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打这个电话。叔叔阿姨也说了,这二十万他们一分没用,如果你同意,他们会原封不动的还给我。子绮,你要体谅我……我也有自己的苦衷,我真的不想的。”
姚子绮诧然过后,倒是冷静下来,“王蒙,二十万,二十万对你就那么重要吗?二十万就能买你这个人了吗?夜深人静的时候,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太廉价了吗?纪安市一个牛郎也尚且不止二十万,你倒好二十万就卖给了人家,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了你呢?”
王蒙被说得面红耳赤,无力反驳,嘴里只有一句,“不一样,那不一样的。”
树影下,男人低垂着头,女人深深凝望着他,寒风呼呼,吹得人发丝翻飞。
没有人注意到路口的一辆车,车窗半掩,车内一双眸子冰如寒潭。自他们身旁呼啸而过,带起的劲风掀得人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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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水到渠成
按理姚子绮不该这时候请假的,可尚沁舒恋爱了,再住在她家好像有点说不过去,要是哪天她心血来潮邀请男友进来,她一个外人跟超大瓦数的灯泡似的夹在中间多尴尬啊。而且这毕竟不是自己家,不能完全毫无顾忌。
为了能尽快搬出去,这次她走了中介。一上午看了好几个,倒是有两个比较满意的,又花了点时间研究,最终定下了其中的一间。
下午的时候,尚沁舒特意没去公司,帮着姚子绮搬家。她东西不多,一车就能装下。
姚子绮租的是老式的城区房,六层的小楼,她要的一层,虽然潮气了些,但后面有个院子,房东用树枝箍起来,重了些花草和蔬菜。她之所以看中这间房子,就是因为这院子,如果自己种种菜,一个月能省不少钱。
尚沁舒下车视察了一遍也觉得环境不错,室内虽然装修陈旧了些,但不算特别过时。进门的玄关处有个小小的衣柜,客厅便是一张榻榻米,连着两张沙发围起来,正对面是一台老式电视,尚沁舒开了下,画面挺清晰的,“你行啊,真是找到宝了。”
姚子绮也十分得意,“你不知道吧,中介跟我说,这栋房子以前是做给什么机关领导们住的,装修暖气质量什么的都是最好的,说是这楼还有个外号,叫腐败楼呢。”
“腐败楼?”尚沁舒哈哈大笑,仔细看了看那些装修材料,的确是极好的,就是放到现在,价格只高不低,感叹道:“果然是腐败!”
姚子绮道:“你先看着,我去你车上搬东西。”
“诶诶诶,你别搬。”尚沁舒道:“再等会,有个人一定要做免费搬运工,很快就来了。”
免费搬运工?“那个警察?”
外面一阵车响,尚沁舒努嘴,“喏,应该是来了。”
两人一道出门,就见门口停着一辆车,一个男人低头自驾驶室钻出来。
尚沁舒喊:“林夕,这里。”
林夕一抬头,姚子绮乍然看见他的脸,一愣,居然是他!
林夕瞧见姚子绮亦是一怔,随即喜道:“怎么是你?”
他们的认识让人尴尬,姚子绮脸上讪讪地,“好巧。”
“你们认识?”尚沁舒诧异的瞧着两人。
林夕见姚子绮面色不自然,知其原因,随意道:“只是见过两次,没想到她居然就是你好朋友。”
姚子绮原就对林夕印象不错,此时他轻描淡写的带过他们相识的情景,更对他好感倍增。
林夕看姚子绮东西不多,执意不让她们搬东西,直接将她们哄进了房间,姚子绮看着尚沁舒,“不大好吧?”
尚沁舒嘴角含着点点笑意,“没事,又不是什么超大物件,我们俩都能搬,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不能搬了?”
“可是——”
“行了,”尚沁舒不知道从哪找出一条抹布,二话不说塞进姚子绮手里,“快干活,不然晚上你就睡这灰尘里吧。”转身就去将所有房间的窗户开了。
姚子绮心头一暖,能认识尚沁舒真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这时她电话忽然响起来,从包里掏出来一看,屏幕上一排熟悉的号码,她还以为眼花了,不相信似的又看了一遍,没错,真是爸妈。只是那么一瞬,便又平静下来,这个电话在意料之中,只是迟了些许时间,原以为他们昨晚就会打过来的。
姚子绮深呼一口气,走到窗边,“妈。”
“你还知道叫我妈?这么大的事都没跟我们说声,翅膀硬了,能飞了?不用再顾虑我们了?我告诉你姚子绮,你是我养大的,走到哪都是欠着我的恩,你不把我当妈也就算了,可是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你还要不要报答?做人要凭良心,我们养你这么大容易吗?想当年我们没钱,为了养你,到处去借债,受了多少白眼,就希望将来你能有些出息……”电话一接通,方美香惯例对她一阵数落,之后便又哭哭啼啼。这样话她说得不嫌累,姚子绮听得耳朵也生出茧子了。
“妈,我回去再跟你解释。”
“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她在那头高声质问,对姚子绮第一次打断她说话很不高兴,“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来!”
“妈!”如果不是她妈,她真的想说,她受够了她的无理取闹!“能不能别这样?”
“哎哟哟,哎哟哟……”
姚子绮话音未落,电话那头传来方美香痛苦的呻吟,接着便是男人高声呼喊,“美香!美香!”
姚子绮一愣,对着电话急道:“妈?妈?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