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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半松松搭在她肩头,眼看着快要滑下去,他赶忙用手去扯,忽然又像是想到什么,生怕弄醒了她,双手缓缓拎起了那衣服。再盖上去时,动作亦变得温柔。
柚子就躺在姚子绮怀里,他本没想管,可那两张熟睡的脸,离得那样近,对他毫无防备,无害得如同两个婴儿,他心房像是瞬间被什么东西给填得满满的,说不出的满足。长指滑过姚子绮身前,他轻轻勾起盖住尤紫妍下巴的衣角,谷折后缓缓塞入她颚下。
车一径到了洞庭湖,感应式的滑动门早早开了一道缝,绕过假山碧池,七拐八绕总算是到了别墅正门。那门前他一向是不开车进去的,可今晚怕凉着后面那两人,不假思索将车抵到了门口。
都这个点了,肖梅肖管家居然还没睡,带着几个值夜的佣人早早候在门口,见了他,恭敬的喊:“先生。”
邬浪早已习惯了,只淡淡颔首,“去,拿两床被子来!”若就这样将车里的两人拉出来,不生病才怪!
肖管家虽然奇怪他要被子干什么,倒也没问,只示意那人快去。
对他的吩咐自然没人敢怠慢,很快将一床崭新的薄被递到了他手上。他拿起来抖了下,展开后对折一道,然后才走到车后侧,拉开车门。
车门才一打开,室外那冷气嗖一下钻进来,直往姚子绮面上扑。姚子绮本来睡得极香,暖暖的空间里,又盖着羊毛大衣,自然暖得不行,双颊都生出一坨红晕。冷不防被这零下的温度包裹住,冷得身子一颤,人猛然就醒了。
姚子绮睁眼便瞧见邬浪一张放大的脸,吓得啊一声。
邬浪本是极小心的想将柚子从她身上抱下来,也没注意到她醒了。她猛然一叫,他竟吓得双手一抖,柚子被他抱着双肩,跟着发出一阵嘟哝。
姚子绮这才想起她还在车上,柚子也在,赶紧捂住嘴巴。见邬浪一动不敢动,动作小心翼翼得都不像他,倒有点适应不过来。
邬浪身形顿了好久,确定柚子是再次睡着了后,才敢抬头,眼神狠狠给了她一记。
姚子绮理亏,再说又是为了柚子,她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
邬浪很快将柚子包裹着下了车,一个眼神,自然有佣人上前来接过去。
姚子绮见状轻诶了声,生怕柚子睡不安稳一会又惊醒了,赶忙跟着要钻出去,却被邬浪一手挡回去。
她奇怪,他想干嘛?
他却转过身子,又重新从一旁的佣人手中拿过条被子,这次倒是没折,也没管她愿不愿意,直接对着她就是一裹。
姚子绮眼见着视线一点点转黑,还未说话,身子一轻,又被邬浪扛上了肩头。
厚重的木质大门早已被人打开,邬浪扛着姚子绮旁若无人般走进去。姚子绮先还能挣扎,这会被裹得像个粽子,手脚哪里还能用力,又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了柚子。
邬浪扛着姚子绮直接上楼进了他的主卧,一把将她丢到大床上。
她被摔得七晕八素,得了空,立即钻了出来,一眼瞧见他,又朝四下一望,并不见柚子,赶忙问:“柚子呢?”
邬浪一身秽物,早忍不住,干净利落的脱了衣服往浴室去,哪里还顾得上离他。
姚子绮生怕柚子一会醒了看不见自己会怕,忙从床上爬下来去找她。一出门便见到抱着柚子的那个佣人走过来,她忙问:“刚刚那个孩子呢?”
姚子绮那佣人见过一次,知是先生一起带来的,也不瞒着,“在客房。”
“哪间客房?”
“就那间。”
佣人用手指了指,却原来正是她先前住过的那间,心里一喜道:“谢谢。”
佣人们检查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后,被肖管家带着鱼贯而出。
邬浪洗完澡出来,一看床上没人,那脸立时就不好看了。他穿着浴袍,在精窄的腰间轻轻系了个结,拖着拖鞋便往她们所在的客房去了。
柚子只有在被佣人轻放下时,微微呶了呶嘴巴。姚子绮进去的时候她睡得正香,偌大的床,洁白的床单,她一张小脸显得格外小,几乎就要淹没在被褥中。姚子绮趴在床头,心底瞬间生出怜惜,这样童真的年纪,本应该是欢乐无忧的躲在父母的羽翼下撒娇的,可她却……遭受了这样的心理创伤。虽然她和王蒙都骗她说爸爸妈妈受了很重的伤,要去大医院医治,要很长时间很长时间才能回来,也不知道她听懂了没有,只是哭,只是要妈妈,一遍遍喊着,喊得她心都碎了。
尤紫妍喊得久了,嗓子都哑了,也不见爸爸妈妈出现,后来倒不喊了,可一直哭,怎么哄都似没用。她当时虽然被热心人早早抱到了一边,可到底是看见了浑身浴血的亲人,那样小的年纪,那样血腥的画面,就像是定格的画面,深深在她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烙印……
房门冷不丁被人推开,姚子绮才回了个头,视线还没捕捉到邬浪的脸。他就像盘旋在半空的老鹰,逮准时机,猛地一个俯身冲来下,那大掌又快有准,扣在她肩头,无声将她拉起来,用力就要往外拽。
她吓得直挣,声音压低,“你干什么!你放手!”
邬浪拉她轻轻松松,可以说是分分钟的事。姚子绮怕也是意识到了这点,忽然开口求他,“你别这样,柚子刚出事,她若醒来看不见我,又是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得多怕啊?!邬浪,我求你,你让我陪陪她,好歹让她安心过了今晚,成吗?”
邬浪并不喜欢孩子,加上柚子是王蒙的外甥女,更加喜欢不起来,刚刚在车上,也只是那么一瞬的触感,此时早忘得一干二净,哪里还管她什么怕不怕。一弯腰打横就将姚子绮抱了起来。
姚子绮被他抱得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求着也无动于衷,心里虽然着急,可方才看着柚子睡得确实很沉,一时半会儿是不用担心的。倒是自己,眼前的状况好像不容乐观。
与他发生关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今夜她累乏到了极点,是一点想做的心都没,于是道:“你别逼我。”
邬浪哪里管那些,将她丢上床便压了上去,薄唇贴在暧昧的贴着她耳畔,长舌如火,轻轻吮咬住那一片娇嫩,“我不逼你,你会自己想要的。”他说的笃定,语气邪恶,坏得一塌糊涂。
她没来由脸红,不是不相信他的技巧,可硬是嘴犟,“你走开,我不想!”
而这,恰恰等于给了邬浪开始的借口,他将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细腻的颈项,鼻尖轻触着她娇嫩如花般的肌肤。“且看了。”醇厚的嗓音乍然变得暗哑而性感。
姚子绮只觉身子一沉,本能将双臂挡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求你了,别……”
“刚刚,可以。现在,晚了。”他清亮的眸子已然被着了色,变得浑浊,眼底深处藏着噬人的情念欲望。
他不过一个低头的动作,她便惊得一声轻呼,整个背脊都似拱了起来……
姚子绮终究不是邬浪的对手,不过短短数分钟,便已忍不住,有破碎的呻吟自口中逸出。
邬浪坏笑,“这是我逼你的吗?”
姚子绮羞赧得说不出话,只能在他刻意制造出的激情漩涡里起起伏伏,无法自拔。
夜深人静,偌大的房间,姚子绮细微的呻吟显得越发清晰。
柚子醒来先是一阵啼哭,然而隔着几道门,隔音效果又好,自然没人能听见。她哭了半响,见周围极为陌生,心底生出惧意,胆怯得想起那个叔叔在车上说过的话,便不敢再哭出声,只呜呜咽咽。脚上没穿鞋子,就那么光着脚走了出来,也不晓得穿件衣服,一路走一路低泣。
灯亦是感应式的,尤紫妍站在陌生的地方,看着陌生的长廊,陌生的造型……一切都不是她印象里的那个样子。偶尔经过的门边竟还隐隐约约有如哭似泣的声音……她再也忍不住,站在门外哇地一声,痛哭起来。
姚子绮尚且沉浸在和邬浪缱绻交织的情欲中无法自拔,陡然听见这一声哭,猛地惊醒过来,“柚子!”
她一把推开伏在身上的男人,男人反应再灵敏这时也被她推得倒在一边。
姚子绮胡乱抓起床角邬浪的浴袍裹在身上,穿着是极大的,都快到脚踝了,边跑向门口边系腰间的带子。
邬浪瞧了飞身起来,裸着身子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要去拉她回来。然而哪里来得及,刚跑到了房子中央,就见她猛地拉开了房门。惊得几乎是跳着双脚钻回被褥中的,恨得咬牙切齿!这死女人简直是不拿他的隐私当回事?!
姚子绮开门便见柚子泪眼婆娑,哭得异常悲恸,双手不停的拭泪,见了她,一头扎进她怀里,“舅妈……舅妈……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哭得姚子绮都忍不住想哭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舅妈的错,舅妈不会不要你,不会的!”
邬浪听着眼珠子都要冒火了,舅妈?她算哪门子舅妈?他外甥女恐怕还在慕辰逸那小子体内躲着没出来呢?!
姚子绮要带柚子回客房睡,谁知柚子醒来一个人呆着好久,感觉怕,竟然不愿再过去了,任她好话说尽就是不愿意,生怕再醒来舅妈又不见了。姚子绮没法子,只得换房间。小孩子虽然没有坏心眼,可也聪明,舅妈不在她房间里,从这间房出来,那感觉像极了在家里,妈妈哄她睡觉,睡到半夜她总是要到爸爸的床上找一样,于是死活要眼前这间房。
别说邬浪,就是姚子绮也吓了一跳,“这间不行!”
她拔高的音量吓得柚子小身板一抖,意识到语气有点重了,姚子绮赶忙解释道:“柚子,你看啊,这里这么多房间,咱随便选哪间都可以的——”
尤紫妍是不说话了,可一双眼眨巴下就是一串泪水,眨巴两下便是两串。
几次下来,姚子绮那话便生生卡在了喉咙口。
姚子绮带着尤紫妍进去的时候,不用看也知道邬浪那脸色,简直青得发黑。他眼神犀利,像无数把尖刀,嗖嗖嗖朝她一顿乱射,每射一下,她都感觉脖子一片凉意。尤紫妍也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抓着她的手紧张得攥紧了。
到底是三人在一个床上睡了,邬浪有洁癖,断然不会睡客房,再说,有她在的地方,他哪肯轻易离开?
姚子绮知道邬浪对柚子没什么感情,能让她上这张床已经是十分给她脸了,便也十分知趣的将柚子抱到了床侧边,自己睡在中间,另一边是邬浪。
姚子绮和柚子已经尽量挨着床边睡了,可她就是睡得那样靠外边,他的手还是伸了过来,对着她一阵乱摸不说,还尽使坏,故意在她敏感带一遍遍挑逗,弄得她浑身臊热,仍不在颤栗。好在柚子极快的入睡了,也注意不到这些。
可姚子绮似乎安心的过于早了,她怎么也想不到邬浪这头禽兽会在有第三人在场的情况还要要她,她疯了一样无声挣扎,可哪里挣得了他?他结实的臂弯在她纤细腰间一圈,那么一捞,她整个人便腾空翻转了一圈,落在他身旁里侧的位置上。
他压上来的速度又快又急,仿佛急不可耐,对着她就是一阵激吻,唇舌如细雨般,密密麻麻落下来。
不多时她便受不住,咬紧了唇,可还是有嗯嗯啊啊的声音从嗓子里冒出来。
邬浪亦是情难自禁。
偏这时柚子睡得迷迷糊糊,听到那怪异的声音,喊了声,“舅妈?”
姚子绮吓出一声冷汗,好在灯是关的,身上浴袍也没脱,双手抓住猛地裹紧。邬浪气得呕血,可到底让开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