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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觉得胸闷气短的几近窒息,像是死过去一般的难受。
哭声越来越大,终是惊动了门外的季承渊。
原本他正在打电话,麦斯集团内部确定了影视业并购计划,那么大的金融收购、并购案,他忙是必然的。
听到哭声,他只是匆匆的交代了一句便皱着眉挂了电话。
他猛的推开门,“颜凉?”
他见颜凉哭过,但还是第一次见她哭的这样撕心裂肺……
生活改变了她,却没有改变她坚强外表下那颗敏感,柔弱的心。
她不爱哭,如果她哭了,肯定是憋了很久了,妻子的情绪他怎么会不懂!
季承渊看了一眼泪流不止的秦文英,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面色惨白的顾跃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抿着唇看了一眼。
狭长的眸子深邃锋利,仿佛暗藏风暴。
颜凉攀着他的身子,站了起来,“……带我走。”
季承渊知道,她这是自己迈不出步子了……
他打横抱起她,语气明显的十分隐忍:“我带颜凉先回去了。”
回誉墅的车里,颜凉便沉沉的睡了,晚饭时间都没有醒来。
佣人做好了晚饭,便敲响了书房的门,“季先生,晚饭准备好了。要喊少夫人起来用餐吗?”
晚餐应季承渊的要求,做了香菇鸡肉粥,搭配清爽的开胃小菜,都是颜凉喜欢的菜色。
季承渊手里拿着笔,正在批阅文件,他缓缓放下手里的笔,捏了捏鼻翼:“不用,粥先热着。”
佣人应声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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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颜凉睡到六点才醒过来。
醒来时窗外已经转黑,随着天气转凉,天黑的也是越来越早了。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床头只开了一盏小夜灯,灯光昏黄,她穿上拖鞋,看了一眼卧室的四周。
这是誉墅的主卧室,简洁却不失情调,从别的房间观察做比较,颜凉知道这里在她入住后是做过调整的。
不止是临时修整的小书房,还有卧室的装修格调都是做了相应的调整。
季承渊费心了。
“醒了?”男人温润的声音响起,颜凉寻找声源,就看到了季承渊,他穿着居家的衣服,身材颀长,依旧矫矜帅气。
“恩,睡太久了,整个人都要傻掉了。”
季承渊轻笑出声,话里话外都带着宠溺,“就算不睡那么就也傻。”
颜凉自然反驳,“哼,你才傻。”
“好好好,我傻。”他走过去,给她拿了一条披肩,民族风亚麻材质,和颜凉清冷的气质蛮搭的,“饭菜还热着,下去吃饭吧。”
颜凉低头笑了,调皮的说道:“傻人有傻福。”
季承渊嘴角的笑意是更浓了,明知故问道:“看不出来,颜凉还会算命?傻人有傻福此话怎解?”
颜凉挽着他的胳膊,将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仿佛那里是她停泊、栖息的港湾,“因为你娶了我,所以你是傻人;而我爱上了你所以这算是福气;我成了季太太是我的福气,傻是因为我没能早点爱上你。”
季承渊的心里划过暖流,低低的“嗯”了一声,把她揽的更紧了,轻声说:“不晚,更重要的是我们以后要幸福。”
颜凉的脑海里不由的想起了白马王子和灰姑娘,那是童话,他们却是置身现实。
现实,变数太多。
饭桌上,颜凉确实饿了,她足足吃了满满的两碗粥。
吃饭的间隙,她问:“吃晚饭的点,你怎么不叫我起来?”
叫她起来,两个人就可以一起吃饭,她知道她睡着的时候,他必定也是在忙,忙的无瑕顾及吃饭。
季承渊眼睛如墨,静静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回应:“你在睡觉。”
吃过晚饭,两个人手牵着手散步,他们围绕着誉墅的鹅卵石小路走,又踩着柏油路走,两个人都穿着风衣。
她的是玫红色,他的是情侣款黑色。
“睡觉的时候有没有想我?”
……颜凉淡笑不语,睡着了怎么想?
她低声嗔问:“睡着了怎么想?”
睡着了大脑也在运转,他声音含糊:“有所思才有所梦,睡觉就不想我了?”
颜凉笑出了声,他们的对话可真够无聊的,平淡但却让她觉得幸福快乐。
好吧,她真的没救了。
颜凉看着男人如行云流水般性感的下巴,仰头问:“什么叫想,在我看来,字体拆开,意思就是在说,你要相信我的心。季先生,请问你相信你太太的心吗?”
季承渊点沉静了片刻才郑重其事的点头,“恩,相信。”
“累吗?累的话就回去吧。”季承渊这么说着还没等颜凉答话,就蹲下身,“我背你回去。”
散步,颜凉穿的是平底的运动鞋所以不累。她看着男人宽厚的背,抑制不住的有哭的冲动。
在颜凉的记忆里,背过她的除了父亲就只有季承渊了。
人就是这样,越长大越怕失去,她长大了,如今开始贪恋人生中最单纯的东西。
顾颜凉乖乖的趴在季承渊的背上,任由他背着她往誉墅走。
一进了客厅,季承渊便放下颜凉,随后一转身将她压在了门板上,季承渊轻轻的笑,然后吻住了她的唇。
“季太太,带你先生感受一下你的心。”喘息里,他在她的耳端啃咬,呢喃出声。
他们不是隐居誉墅的出尘之人,反而成了落入万丈红尘的纵欲之人……
------题外话------
熬不住了,九点半就犯困了!本来还想多写点的……
大家晚安~
☆、28 清晨,她和他。
初冬,天色就愈发的短,夜晚在霓虹闪烁下扩散开了,颜凉终是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便步入12月。
颜凉一大早就醒了过来,睁开眼时的第一个念头竟是:经过昨日的糟糕透顶,今天不会再有更糟糕的事了吧?
就在这时,顾颜凉身后传来一句:“一大早的,发什么呆?”
她扭头一看,季承渊早已醒了,正神色清明地看着她。
“早。”她边说边凑过去吻吻他的唇。
此举引得季承渊轻声一笑。
这个历来行事雷厉风行的男人,从没有赖床的习惯。
今天,他之所以醒了却还不起床洗漱,就是为了等这个早安吻。
此刻既然已经等到了早安吻,季承渊自然不再耽搁片刻,径直起身下床,进洗手间洗漱。
都已经走到洗手间的门边了,季承渊突然想起件事,回头对炎凉说:“刚才有电话打到家里的座机,找你的。”
颜凉没起意,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昨天从顾家回来,她就直接关了机。
誉墅的座机号码她只跟许欢说过,许欢这么早就打电话来,估计大概也只有工作上的事情跟她说。
“许欢打来的?”颜凉缓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神情依旧有些惺忪:“她说了什么?”
季承渊站在洗手间内,他的眉目间藏了什么,因为距离有些远,颜凉自然是没看清。
但她听清了季承渊随后说的那三个字:“是勒言。”
男人正在刷牙,满嘴的泡泡,口齿并不清晰,但颜凉却听的很清楚。
她甚至不由的一愣。
顾颜凉也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能从季承渊无比淡然、又泛酸的语气里读出一丝阴狠。
这种近似错觉的感受攫住了她几秒,直到看见季承渊若无其事的打开了淋浴间的水龙头,哗哗的水声传来,才让她回过神来。
颜凉扬声问他:“他都说了些什么?”
季承渊闻言,不由在哗哗留下的温热的水里微微迷了眼睛。
男人低头,似是回想了一番。
仿佛想到了什么可笑至极的事,他带着嘲讽的一扬嘴角,说:“说是特地为了顾赶回国,想和顾小姐见面详谈一次。”
当顾颜凉已经走下床,走近浴室定睛细看,这个男人嘴角的那抹嘲弄早已烟消云散,不留一点痕迹。
顾颜凉却也没工夫再管这些。
如今顾氏的股份顾跃平占大头,他要是把经营权过继给顾倾心,那么她就算是加上母亲的股份也不足以跟她抗衡。
可顾倾心之前已经把她手里仅有的为数不多的股票给了她,难道顾倾心真的反悔,觊觎起顾氏的经营权?
顾颜凉抓了抓头发,她很想放下这些,不再费心去收拾这个烂摊子。
但如今,那公司毕竟也是母亲和外公的心血……
顾颜凉拿着自己的手机,快步走到了阳台上。
当下寒风一阵猛过一阵,她被冻得清醒了不少。昨天在顾家她只所以会失控,不过是因为失望,可再失望的情绪也要收敛。
带着情绪做事必然不顺。
她没有给季勒言回电话,而是打给了顾倾心。
电话响了一阵之后,才传来顾倾心温柔的声音,颜凉听着不禁就笑了,笑容十分僵硬。
那就是顾倾心,不尖刻的时候,声音永远都是温婉如水。
“颜凉,昨天打你电话一直关机。好在你终于主动联系我了。”
颜凉开门见山的说道:“爸要把顾氏的经营权过继给你,这事儿你知道的吧?”
片刻后,顾倾心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倒是听不出她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不见欢愉,也不见兴奋激动,反倒多了几分淡定。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听爸爸说,你的意思是让爸守住顾氏集团,顾氏集团存在,也是我安身立命的保证。你说的对……所以,公司我不会接手,以我的经营手段也不可以接手。我接手,顾氏集团就完了。颜凉,我走到今天这地步,说不后悔是骗人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离开姜振廷吧,没有他或许能过的更快乐。”
话落,就传来了顾倾心干瘪的笑声,“呵呵……我没有回头路的。”
顾倾心之前和姜振廷那么多幕后交易,顾颜凉虽然不是十成十的知道,但有些事情她还是很清楚的。
商业犯罪也可以让她的后半辈子在牢里度过。
“你的转变可大的吓人,我从没想过你会愿意拱手让任何东西给我,更别提顾氏集团的经营权了。”颜凉的质疑脱口而出。
跟顾倾心交流,这些问题她从不掩藏。
“是啊!很好笑吧,其实我也觉得我很好笑。但是如今我是一个准妈妈,忽然明白天下父母心,我是爸爸的女儿,你也是爸爸的女儿,我们何必同根相煎。如果我接下来了顾氏,那顾氏就成了我的嫁妆,换做以前的我我肯定是睡觉都要笑醒。但如今,我怕我会睡不着……”
“你真的要生下孩子?孩子并不能保证你婚姻美满幸福。”
“嗯。不是每个女人都有一个季承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嫉妒你。”
颜凉想笑,却笑不出来。
都说女人善嫉,这话有时候确实在理。
她又何尝不嫉妒顾倾心有顾跃平毫无保留的父爱?
挂了电话,清晨的寒风有些凌冽。吹的颜凉下意识地抱紧双臂搓了搓肩膀。
而她的手还未从胳膊上放下,肩上便微微一沉。
随之而来的暖意里,带着一股淡淡的清新气息。
季承渊站在她的身后,背对着卧室,肩上也披着一层清晨的寒冷薄雾,那空气似乎都在他周围凝结成了霜,清清冷冷。
“顾倾心也不打算接手顾氏集团?”季承渊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
“不冷吗?这里有风,你头发都还没干。”颜凉说着就扯过男人手里的毛巾,踮着脚帮他擦头发。
季承渊顺势微微低下头,薄唇的唇角闪过一抹笑意。
“你也猜到了?”她虽然知道顾倾心不适合经营顾氏集团,但顾倾心这么大方她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