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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跟在顾颜凉的身侧,两个人往停车场走去。
正在停车场走着,身后似乎是有人叫了她一声。声音温润但是有些含糊,并不清晰。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停车场,一盏盏橘黄色的路灯。不远处一盏橘黄色的路灯下,站着身材颀长的男人。
她一怔,倒是陶然先反应出声:“我先回去了。”说完冲着依靠在车身处的季承渊点了点头,便一个人走向保姆车。
暖黄的路灯像是给他那张扬唇浅笑的脸打上了柔光,添加了一份生动,一份温柔。
他笑容那么的温暖,眼里映着灯光,清晰又明亮。
“过来吧,我们回家。”男人带着磁性的声音,让颜凉心里一阵泛酸,他亲自来接她回家呢。
回誉墅……
她慢慢的走过去,心里有些酸楚,更多的是甜蜜和感动。
走到车前,男人才将手指搭在车把上微微用力,拉开了一个弧度。
“车里开着冷气,会凉快些。”说话间颜凉就顺从的坐进了副驾驶座。
他五指修长白皙,直接按住车窗,微一施力就把车门关了回去,随后才绕回驾驶座。
车子飞驰在灯火璀璨的高架上,男人专注的开着车,完美无瑕的侧脸,肤色如玉。
“饿吗?要不要去吃点夜宵再回去?”
她一愣,本能的摇了摇头,“不饿,也没心情吃。”
男人没有再说话,车子很快下了高速,驶入了一条霓虹斑斓,人生鼎沸的街道。
是兰安市有名的美食街——御河坊。
这里有一个饭馆很有出名,那家的厨子做菜手艺极好,味道很正宗地道,更重要的是,那个厨子擅长的菜肴偏江南的口味,很招顾颜凉的喜欢。
这条路由青石板铺就,老旧的古式木屋绵延到路的尽头,家家户户都点着昏黄的灯。
一眼看过去,远处的灯光就很模糊,仿佛闪烁成了一颗颗星星,十分璀璨。
曾经,她和许欢来过很多次,也跟江文澈来过很多次。
她神情慵懒的依靠着车座,看着男人停车,下车。她都没动也没开口,男人却是很快的就提着打包的餐食走了回来。
誉墅内,舒爽宜人。
颜凉想到从前,再加上在外漂泊的经历,一切终究让她明白,很多东西永远都有握不住的时候。
比如人心,比如感情……
一个个餐盒打开了,就是精致的粥和菜肴。
她抬头看了眼男人,白色的衬衫挽致手肘处,男人精壮的手臂忙着摆弄着餐食,价值不菲的腕表反射着头顶水晶灯的光芒,这画面太美,她看的有些入迷。
“你今天怎么会想到去接我?”
难得她愿意开口说话了,他自然乐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看了直播,怕你一个人胡思乱想更难受。本来想带你去看兰安市的夜景散心,可看你没什么精神所以就早早回来了。”他说完看了她一眼,“还热的,吃一点百合粥,有助于宁心安神。”
她端过一碗粥,小口的喝着,依旧是熟悉的味道。
喝完粥男人已经起身去了书房。而她却还在沙发上发呆,脑海里思绪纷杂,很清晰,但也不受控制。
她幼年时有的零散记忆,记忆里有母亲软糯恬淡的声音,也有父亲开怀大笑的声音。
她的童年也曾温暖湿润,带着江南水乡的温柔,似水般荡漾……
后来……她渐渐长大,那温暖的记忆也逐渐被父母的争吵声撕裂。
再后来她见到了父亲嘴里的姐姐。
那是她最黑暗的时期,那时候她的学习成绩也开始不稳定,一直在下滑。因为和江文澈走的近,同学还曾诬赖她早恋。
那哪里是早恋,最终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思绪飘远,她浑身疲惫,终是抵不过那些倦意,她不受控制的闭上了眼睛,怎么都无法睁开。
季承渊从书房走出来后,就看到了已经在沙发上睡着的她,肌肤似雪,唇红眉秀,却微微蹙着。
梦里是父母无休无止的争吵和针锋相对,无休止的互相伤害。
这么多年过去了,睡梦中的她还是感受到了那种绝望到极致的感觉,不由的嘤嘤哭泣开来……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如今在梦里回忆了一遍,依旧觉得痛彻心扉。
一双温柔的手拂过她的脸颊,轻轻柔柔,带着独有的气息,她忧伤的神色瞬间温柔了下来。
警觉的“嚯”的睁开眼睛,她就看到了男人清俊的脸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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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温馨,这么体贴的季先森,求收藏领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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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你们离婚吧!
她抬手一摸,才发现自己真的哭了,泪迹被擦拭干了,可泪痕犹在。
'文/人'她顿时紧绷的脸唰的红了。
'书/屋'做个梦都能哭成这样,真是太丢人了……
她抬手捂着脸,良久也没听到他发表任何意见。她忐忑又尴尬,分开了指缝去看他。
刚露出了眼睛,就和他的视线对个正着,那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暖意。
“想到伤心事了?”男人的声音温润,让她鼻尖顿时愈发的酸楚。
她眨巴着氲了水雾的眸子,因为泪水的洗刷此刻更是无比的澄澈,极其的楚楚可怜,“Max。”
这还是她第一次喊他的英文名字,美式英语的发音,纯正又地道,带着哭后软糯的鼻音,极为动听。
“恩。想倾诉就说出来,至少你还有我呢。”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柔弱的一面,像是不堪一击的瓷娃娃。
男人的声音似乎是循循引诱,顿时让她有了倾诉的愿望。
很多话在直播节目里她自然没办法说尽。
她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男人坐在她的身侧,那漆黑而疏淡的眼眸里,映着她小小的心慌意乱的倒影。
一时间谁都没说话,屋内的空气仿佛跟他指尖的温度一般,灼烫得她的脸难受。
“那时候的我很不开心。大概没经历过是不会明白那种绝望到极致的感觉,无助又迷茫。
我曾经以为父母的爱情会一直地老天荒,可是看着曾经恩爱的父母如同仇人般相互攻击,一切都破碎了。
在学校里我也开始被同学指指点点,我也知道她们曾经羡慕我家世好,长相好,又有江大哥的呵护。在她们眼里我是高傲的孔雀,后来落地成家禽,又怎么少得了奚落和嘲讽……
在学校受人指点,回家面对的亦是一片狼藉。甚至有段时间我作为父母唯一的联系,必须要去调和、开解。
没有谁希望自己的家庭破裂,可那样永无休止的争吵里,我终于忍不住摔了一地的东西,冷着脸对父母吼道:”别继续了,如果可以你们就离婚吧。“
后来他们真的离婚了。
有时候我看着我的母亲,总觉得她恨我,恨我不挽留父亲,不讨父亲的欢心,所以才会有顾倾心进入顾家这事儿。
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没想到如今想起来依然觉得钻心的疼。”
说到这里她有些哽咽,却忍不住的吸了吸鼻子,扬起头淡淡的笑了,笑容酸涩却动人。
季承渊心疼的揽过了她的肩头,将她拥在了怀里,“都过去了,这不怪你,你也是受害者。不过我倒是要谢谢他们。”
她闭着眼,蹭着男人健壮结实的胸膛,灯光下她的侧脸显得白皙而秀气,“谢什么?”
头顶传来低沉的笑声,清爽的让人犹如沐浴着春风,他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才缓缓说道:“谢谢他们把你养大。”
他又怎么开口告诉她,她的身世并不是她想的那样。顾家父母确实养了她这么多年,可她的亲生父母并不是顾跃平和秦文英。
这事实不亚于伤口上撒盐,只能以后看情况再说,当然她的出身又有什么关系?
她现在是季太太,以后自然也是季太太,想到这里男人嘴角又微扬起了笑意。
曾经那些激烈的回忆,此刻在这个男人温柔的怀抱里,瞬间就温和了下来。
她想,或许这场仓促的婚姻,真的会温柔了她这一生也未可知。
其实,在男女关系方面,她承认自己单纯的不能再单纯了,每次跟身边的这个男人拥吻,她都会心跳加速。
而这些天的亲密程度,对季承渊来说是完全无法满足,但对她来说已经很满足,很愉悦。
但是他是男人嘛,尤其还是个身心发育成熟多年的男人,当然纵然要得到更多,他也希望两个人每走一步都是水到渠成,都可以牢固坚实。
但是向她索取多一点亲昵,多一点缠绵,简直就是男人的本能驱使。
他看向她,饶是一个轻柔的吻,她的脸色已经绯红,他只能笑笑,一眼就将她的窘迫尽收眼底。
想来,想要让这个女人爱他爱得深情热烈,还有一段长长的路要走啊!
她被盯的坐立不安,抬眸就是瞪了男人一眼,娇嗔道:“能不能能控制一下你的雄性荷尔蒙?”
那巴掌大的小脸,此刻因怒嗔而泛着红,柔白无瑕,光泽动人。
他看的心头阵阵的柔软,神色恢复以往的倨傲,擒着淡淡的笑说道:“说到雄性荷尔蒙这种东西,我比某些愚蠢的男人更擅长控制,这点你应该欣慰。”
她微微扬起脸,就看到了男人性感的下巴,下巴的线条犹如流水般流畅,跟他的人一样带着一丝的倨傲。那眼底漆黑的亮光,唇边还有未收去的笑容,鲜明的犹如江南水墨画。
她轻吻了一下男人的下巴,娇滴滴的说道:“谢谢你,Max。”
他承认很喜欢听她这么叫,声音低柔细软,有种依赖缱绻的味道在里面,她终于愿意在他面前展现自己小女儿心性的一面了。
心情愉悦的他挑了挑剑眉,神色更显倨骄,“谢谢的话最少也要法式热吻。”
颜凉伸出手戳了下他的鼻子,好高。
她眨了下眼睛,歪着头看了眼男人幽黑密致的长睫毛,貌似也不比她的短多少。
他不由的嘴角一扬,低头吻住了她。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激烈,而是安静的、香甜的吻。
此刻她已经将披肩脱下了,只穿了黑色的吊带式连体裤,只要他一侧眸,就能看到她纤细白裸的肩头,还有后背那隐约的,柔美洁白的线条。
她的动作很轻,揽着男人的手冰凉柔软,擦过他的衬衫,令他全身的毛孔仿佛都已经张开……
他被这一幕撩拨了一整晚的心,顿时愈发涌动难耐。
他的吻沿着她白嫩的脸颊慢慢滑向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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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尔蒙这东西,季先森是不是温暖又自负~~
Max这名字霸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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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调戏的真好!
她不由的往后一缩,躲开了他那滚烫的唇舌。
他皱了皱眉,沉声问道:“难道是我的吻很糟糕?你这个当事人感觉怎么样?”
……她心头略有点燥热,一张脸更是火烤一般的灼人,哪有人这么脸皮厚的?抬眸却看到了男人期冀的眼神。
点点头,她轻声的说道:“感觉很好,Max!”
话音一落,男人唇畔的笑意加深,随后蔓延开来……
这是调戏吗?
调戏的真好。
等她回到客卧的时候,男人在门口拉了她一下,那意思很明显。她还是摇了摇头,“晚安。”
他缓缓的松开了手。
外界的人都觉得他深沉内敛,没有人知道他骨子里的征服欲有多强烈,他也年少桀骜轻狂过。
如今,他事业有成,唯独想的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