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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凤娇没有继续跟姜振廷说话,也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而对着顾倾心说道:“倾心,你知不知道你爸爸之所以忽然病重就是因为他,今天他一早过来,结果他刚走一会你父亲就发病了。”
顾倾心咬唇,面色十分尴尬,她小声对着自己的母亲说道:“妈!秦文英她们还在呢,这事我们回去私下再说好吗?”
宋凤娇远远的看了一眼坐在远处长椅上的秦文英,又狠狠剜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终是长叹一口气。
顾颜凉从洗手间回来后,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幕,这几天她自己忙的焦头烂额,也知道顾倾心和姜振廷关系匪浅,只是如今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医院里,她是十分反感的。
手术室外顿时僵持着几个人,一方是顾颜凉和秦文英,而另一方是姜振廷和顾倾心。
宋凤娇心思完全不在商场上的风云诡变上,所以她这会除了操心女儿,就是病房里的顾跃平了。
姜振廷合着一脸的笑意,走向顾颜凉的身边。
今天的颜凉走的比较匆忙,所以此刻便是素颜。但饶是如此她的肌肤却犹如白脂一般通透无瑕。一件T恤,再加一加半身短裙,衬的她双腿更是笔直纤细,极其高挑,束起的马尾又让她看起来小了好几岁。这副样子完全就像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但是却气质出众,宛若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顾小姐,真是幸会。”
看着姜振廷的笑,顾颜凉便控制不住的心里觉得恶心,还有他身边站着的顾倾心连带着让人觉得反胃。
“姜总,您贵人多忙事,如今怎么有时间来医院看望家父?”她擒着笑也便虚与委蛇的应酬着。
“再怎么说我和倾心已经对媒体宣布订婚了,关心一下未来的岳父是很有必要的。”
“呵呵……恭喜你们啊!”她淡笑着,看了一眼倨傲的抬着下巴的顾倾心,虽然面上擒笑,但实则心里冷嗤。
她非常不明白,顾倾心是哪里来的优越感?这么装逼装到爆,是打算用这种莫名奇妙的优越感,让整个宇宙都黯然失色?
秦文英走到颜凉身边,走动的声响打破了原本的寂静。
不愿多做半分停留半分,她转身就想去找认识的医生,问问父亲的病状,虽然父女之情淡薄了,但是面对生死的时候她还是发自真心的希望顾跃平能挺过这生死的一关。
原本应该出现在别墅的律师,此刻也来到了医院的手术室外。
顾颜凉看着这样的架势,心里自然有几分了然,律师不是来立遗嘱就是来宣布遗嘱的吧,一切都要看手术室里的顾跃平能不能挺过这一关了。
顾颜凉以为母亲又要扯着律师争闹个不休,这样循环往复的家庭战争,她三年前就已经厌倦了,不料这回,母亲竟是出奇的平静,甚至坚定却柔声的说:“你安安心心的处理顾氏集团的事情,妈为你铺路。”
铺路?虽然母亲是大股东,但是她这大半辈子几乎就没插手过公司里的事情,对于母亲这样的说辞,顾颜凉倒也之是当作听听,并没有放在心上。
秦文英转而对着姜振廷说道:“姜总,你和顾倾心的事我管不着。但是为了顾氏集团和我的女儿,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文英呐,你可真有点草木皆兵了。今天我来真的就是为了过来探望病人。”
秦文英勾了勾唇,尽显讥诮。
柏森和顾氏的梁子结下了已经有那么多年了,如今这在她看来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手术在五个小时之后结束,等灭的那一刻,在外等候多时的人无一不是神色紧张,翘首以盼的。
主刀的医生走出手术室后,秦文英便率先走了过去,随后顾家的几个人便将医生围住了。
“医生,病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穿白大褂的医生是认识顾家这位曾经的女主人的,他摘下口罩,“幸好及时送了过来,顾总的病情暂时是稳住了,但是不能再受什么刺激了。病人需要静养,家属最好是先不要进去探病,暂时会先转入加护病房,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情况好可以转回家里继续静养。”
得知顾跃平没有生命危险大家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下来。
颜凉走到了顾倾心的面前,“你怎么可以出卖顾氏集团?你明知道顾氏集团和柏森的关系,爸是受了你们的刺激才进医院的吧?是不是我所有的东西你都要抢,就连顾氏集团就算你得不到也要毁了他?”
“明明就是你再跟我抢。”顾倾心一边端详着自己的指甲,一边出口呛声。
“我跟你抢?你当真是执迷不悟的认不清状况!”
“顾颜凉,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怎么没认清现状,是你断了我在顾氏集团的路子,我做不了顾氏的掌权人,那我只能另谋出路。”
顾颜凉怒瞪了一双眸子,“所以你这么背弃了顾氏,甚至让爸病情加重?得到的你不珍惜,得不到的你上下求索,现实我的那匹马,我的玩具房,我父亲的爱,当年你几乎毁了我。如今你又要毁了江文澈,毁了顾氏集团和爸的生命?躺在里面的人她也疼爱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我真想剖开你的胸膛,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心。”
顾倾心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她嘶吼道:“顾颜凉,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凭什么含血喷人,我根本就不希望爸这个样子!”
“对,你是不希望,但你还是一手导致了顾氏集团的败落和父亲的病发。”
这样的指责犹如利剑扎在了顾倾心的心脏上,重重的敲击着一根叫做道德底线的弦,让她不由的气血上涌。
顾颜凉的话还没有说完,顿时响起了“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顾颜凉顿时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
“顾颜凉,我想扇你想很久了!你凭什么对我颐指气使,就凭你是弃妇的女儿?当年你扇我一个耳光我从爸爸那里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如今我扇了你一个耳光,我倒要看看你做何感想……
还有,你凭什么指责我?你也不过是十步笑百步。我拜托你也看看你自己的丑闻,别自命清高的以为自己多高端。”
顾颜凉捂着红肿的脸颊,却是勾唇笑了,“顾倾心,我想你妈妈生了你这张嘴不是让你八卦的。”
秦文英走上前的时候,顾颜凉还是把她拉住了,“妈,我没事。你别为了我让人看了笑话去。”
随后她才转而对着顾倾心,“都这样了你还跟我窝里斗?顾倾心,就算你是我的敌人,那也是我不屑一顾的敌人。”
宋凤娇慌张的跑过来一把拉住了顾倾心,一边弯腰给顾颜凉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没教育好倾心……”
顾倾心看着自己妈妈这副软弱的样子,气得红了眼,她冲着宋凤娇吼道:“妈!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对不起,那我就不再是你的女儿!”
这么重的威胁,当即就吓住了这个向来与世无争的宋凤娇,她不由的变了脸色,脸上满是痛苦和苦涩,她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软弱,她的女儿才变得强势又跋扈的……
秦文英讥笑出声,她的女儿都挨了耳光,她也不介意在宋凤娇的伤口上撒盐,“既然知道没教育好,就不要放出来丢人现眼,果然古语说的对,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
宋凤娇死死揽着涨红脸的顾倾心,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控制住没让她冲上前跟秦文英打起来,最后将她拉走。
“你爸还病着呢,要是看到你们这样非要活活被气死不可!我们回去给他带些换洗的衣物过来。倾心,听妈妈的别闹了!”
医院的长椅上,最终只剩下了顾颜凉和秦文英两个人,她那么冰袋敷着自己的脸颊,疼痛感传来时,她终是轻轻“嘶”了一声。
“这下手也太重了!要不让医生给你配点药膏兴许好的会快些。”
“不用了。妈,你先回去吧,我去趟洗手间就回去。今天就不跟你一起走了,我怕有记者盯梢。”
待秦文英离开之后,她又冰敷了片刻,随后才起身独自去洗手间抹了点隔离霜将红肿遮掩住。
顾颜凉走出洗手间,站在盥洗台前洗了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之后才从往外走。
她刻意将车子停在了三号楼西侧隐蔽的地方,夏日的阳光白晃晃的穿过翠绿的杨树叶,斑驳的打在地上,司机和车子就在不远处。
她正欲加快脚步,却被人抓住了胳膊。
她惊讶地回眸看向抓住自己的这只手。
随后猛地抬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随后便看到了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勾魂摄魄的男颜祸水季勒言!
这个现在正在和她传着莫须有的绯闻的男人,有着一双令人过目不忘的眼睛。
顾颜凉试了几次都没能抽回手,这个男人看似姿态慵懒,实则力气极大,她还练过一些防身武术的呢,可此刻她无论如何也撼动不了,最终只能怒目相视:“放手。”
季勒言确是微微的一笑,“女人动怒的样子原来也可以这么美。”
“季总,你不是去美国了吗?还有,我们不熟,所以请放手!”
“回来了呗,这么关心我的动态,看来你也对我花了不少心思嘛!顾颜凉,我们怎么会不熟呢,绯闻都见报了。”
顾颜凉心里冷笑了几声,她脑子有病才会关注他的动态,无非是从季承渊嘴里听到的而已。
她也不再跟他对峙,甚至缓和了说话的语气,“对于这种莫须有的绯闻,我希望季总也能站出来澄清一下,还原事实真相。”
“呵……”季勒言笑了一声,也放开了箍着她胳膊的手,“我倒是很享受这样的绯闻,我季勒言不在乎。”
顾颜凉恨恨的咬了咬牙,他当然可以不在乎,这种绯闻对男人几乎可以说没有影响,但女人的名誉受损不说,也会落下污点,一步走错的话对她来说却是致命的。
虽然她向来没觉得自己能做清纯玉女,但是也不想做绯闻女王。
“你的绯闻爆出来了,为什么季承渊不帮你处理掉?所以我好心给你提个醒,现在的季承渊还斗不过关景月,所以有关景月在兰安市的一天,你就别想快活了。你真的以为以季承渊现在的实力能保的了你呀,季家的水有多深不是你能看出来,得跳进来才知道会不会被淹死。”
这男人说得十分真挚,倒是与他周身散发出的疏离气场不大相配了。
顾颜凉似蹙非蹙的柳叶眉微微一挑,笑问道:“季承渊斗不过的人,那你呢,你能斗得过关景月?”
“我不会跟关景月斗的,因为没有这个必要。不过,你倒是可以看看,你父亲病危的消息明天就会见报,顾氏集团会受到什么样的影响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季承渊保不住你,如果能保得住那也肯定是要付出超乎你想象的代价……”
“谢谢你的提点。如果你真想做好事不妨把我们之间的绯闻澄清了。”说着顾颜凉便从包里拿出了墨镜戴上。
这偏僻的角落里没有记者,她刚出来的时候便观察过,所以才会大胆的堂而皇之的跟季勒言在这里唇枪舌战。
但是现在她看得出来季勒言不过是来给她施压而已,不管是他的本意,还是关景月的指使,她这会儿真的不想搭理。
季勒言说的对,顾跃平出事,顾氏集团必定大受影响,她此刻无暇顾及关景月的动作,也不想再跟季勒言有更多的牵扯,否则到时候真的是完全说不清楚了!
烈日炎炎,顾颜凉的鼻尖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季勒言盯着她鼻尖的那滴欲落不落的汗,心头仿佛有猫儿爪子在挠,让人想要忍不住抬手替她擦拭掉。顾颜凉却在这时忽的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