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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知道,其他的少爷也都知道。暗地里,就算是有多大的矛盾,这些少爷也不会傻到去拿自家兄弟的印信去玩弄。因为,一个不小心,被查出来了,那个拿别人音信的人,最后是会被驱逐出余家。永远别想在s市继续生活下去。背井离乡,又身无分文的,此前所有的余家人脉更是一个都用不上。这样的惩罚,再是有本事有能力的余家少爷,都会惧怕。这个规矩,以前是有先例的。余家的规矩不多。唯独这一点,是最为严厉,最为清晰明了的。
可是。余家人不会动主意的东西,却有人怂恿余家小姐去做。这人无论是打得什么主意,横竖,都不会是好的。
余梓息气极,心里火烧火燎的,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又是哭个没完,什么都听不进去。当即,骂了一声娘,就攥着印信除了院门。
走廊里,余言言一个人依旧哭着。院中秋风扫过,夹杂着大颗大颗的雨水往走廊里刮,让她浑身冷的越发难受。
正哭着。却听有人拉下她捂着眼睛的手,直轻轻握住,很是轻柔的搓着:“小妹妹,我要你拿的东西呢?”
这声音很是轻柔,是她熟悉的。余言言眨眨眼睛,还带着泪的黑色瞳孔里倒映着灿若桃李的一张脸。
余言言上气不接下气,直接扑到她的怀里,“姐姐,我按照你说的,藏到墙根下的那块砖下面了。”
“恩,言言乖。”美人点点头,明显松了一口起,很是畅快的直接把她搂在怀里,也不顾她身上**的薄衣会染湿了她的衣服。“言言再委屈一段时间,等事情了了,我们一起走。”
余言言哭得早就说话不利索了。只是眨巴着眼睛点头,一点一点的应着,顺便从姐姐的小背包里拿出一个冒着香气的包子。
余梓息追出去,离自己近的院子都转了一个遍,只差住的最远的余梓息和李氏母女的院子没有去了。
待回去院子后,余梓息紧紧握住手中的印信,暗暗庆幸,自己到底是没有丢。幸好,幸好。
回去房间,看着满屋子的空荡,他忽然想起来,刚才出门时,五妹好像被落在走廊里了,可是,这会儿回来,她居然没在了。是自己哭够了就回去了么?余梓息暗暗叹气,五妹到底是年纪小,别人一两句话,别人给她点好处,她就眼巴巴的被利用了。说到底,还是没有亲娘在身边,没人疼爱的缘故。
余梓息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混不顾身上的雨水已经从外到内的把他浇了一个遍。只是瞪着印信,恍若怕它一个眨眼就不见了一般。
余梓书的院子,成梧从里面转出来,打着的伞刻意歪斜了下来,把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
对面,一个女子轻移碎步,看起来是打着伞慢悠悠的雨中散步,其实脚下的步子一步快似一步。身段柔软的,比雨中摇曳的花朵还要风骚得厉害。
那女子直接朝着成梧走来,在经过他的时候,直接伸手,把东西塞给他藏在伞下的手中。
“谢了。”成梧低哑着嗓子,在那女子的耳际轻轻道谢。那女子只是浑身一颤,嘴唇哆嗦着,到底是回了一句话:“你快走吧。别理会我四弟了。”
成桐叹气,“别担心,余梓书不会怎么样的。他需要我。”
女子没再说什么,只是叹气,转眼就顺着眼前的小路去了另一个院子。
成桐看了看天色,惨白的天空上,秋雨下个没完。就像他手中的这个物什,引起的血仇也是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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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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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盒子
推开独立小院的门,院中草木旺盛,进门就是一个小型的照壁,照壁后面还有冒出头的细竹,密密匝匝的,在秋雨大打压下,雨水被迅速的吸入泥土。因了这些细竹的掩映,整个小院显得格外清雅,若是第一次来的人,肯定会以为这里是某位隐世高人的住所。
成梧回身关上门,站在靠门的檐子下,看了几秒镶着釉色砖瓦的照壁,又低头掂了掂手里的物什。碧玺和青金石镶嵌的红漆盒子,即便是早就已经陈旧的没有当初的华贵,却依旧在掌中散发着沉静的光辉,不温不火的就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
余梓书的院子并不大,又是在余家的角落。因了李氏不掩饰对他的不喜,下人们也是见眼色行事的,因此,这个院子里向来冷清,鲜少能染上余家的热闹。而余梓书性子本就喜静,在这里倒也算是自在。余家的变故,对于余梓书的影响不算大。本来嘛,这里就是被余家人遗忘的角落。早就没有人关注这里了。
听见门响的声音,余梓书放下手中的书,直接起身出门。站在廊下往外看,因了密竹掩映,小径曲折,看不到大门口位置的状况。可是,余梓书并不着急,眉清目秀的脸上依旧沉静,仿若和这满园的细竹已经融为一体。只有背在身后的右手,不着痕迹的紧紧攥了一下,然后迅速放开。
隔了不几秒,看见视线里的一个黑色大伞出现。熟悉的身影被笼在伞下,能看见的只有一方红漆盒子。
余梓书默默地松了口气,站在廊下等着对方靠近。
成梧进来,先是把手中的红漆盒子递过去。然后才是收起雨伞置于廊下角落。
余梓书一手接过盒子,很是谦逊道:“这点小事,真是麻烦成师傅了。”
成梧脸色不变,身子弓着,诚惶诚恐道:“是四少爷客气了。这点小事,本就该是我去做的。”
余梓书斜睨了他一眼,嘴角不着痕迹的变成了一条紧绷的直线。几秒后,他慢悠悠说道:“这一次,到底是要靠兄弟姐妹们共同努力了。”
“是是,若没有三小姐和五小姐。就算是小人去做。也未必能这么顺利。”成梧唯唯诺诺。像是刚刚想起来一般的回道。
余梓书面上不动,心底却很着急,急切要打开里面看个究竟。却到底是碍于成梧在场,只得回身进屋,挥退了要跟进来的成梧:“你先下去吧。李管家只说要你在我里当几天差,你也不要只想着在我这里耗着。到底,还是要考虑一下其他的工作机会,毕竟,就那个姓李的母夜叉在,就算是我有心留你,恐怕也留不久了。”
秋雨和着爽冽的风吹进来,晃得外面竹枝摆动。哗啦啦的雨打叶子声,在这门口廊下格外分明。
成梧连眼睛都不抬,连声应是:“是。少爷为我好,我都明白。现在没事了,我就先下去了。”
余梓书点头,想了想,却又叫住成梧。事关重大,到底是有些沉不住气:“确定老幺没认出来那是假的?”
成梧回身,恭敬答道:“这会儿的功夫,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应该是没看出来的。您放心,我找的是靠谱的工匠,那人世代做印章,摹仿一个几年前做的印信,还是手到擒来的。”
余梓书放下心里,打开手中的红漆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枚微微泛着乳黄光晕的象牙印信,上面是独特的篆体字样。印信是小四方体,方方正正的,大小和赌场里的筛子差不多,除了一面刻着余梓息的字样外,其余几面皆是绘制精细的喜鹊登梅花样。看起来十分的别致小巧。
余梓书拿出里面的印信,就着屋外的天光查看了下。
成梧虽然说走,却是一直侧身站在原地。
“怎么了?还有事么?”余梓书眼神一瞟,心中厌烦,却也没有把不满表示出来。
成梧躬身,腆着一张脸陪笑:“既然是四少爷问起。那奴才就大着胆子说了。”
口里是说着自己大着胆子,却在下一刻就闭上了嘴,显然是等着余梓书发话。
余梓书暗骂这狗奴才蹬鼻子上脸够无耻够难缠,却到底是忍住,只是微微皱眉,道:“说吧。”
“方才,我看见这个小盒子好看,虽然旧了,可是看着很喜欢。不知道,四少爷能不能把这个盒子赏给我。我想着,等哪天谈了个对象,我也好拿出来,当成个传家宝什么唬她一唬。。。。。。。”成梧张口,余家什么东西最值钱,什么东西是余家最为重要的,就算是余庆天都没有他清楚。
余梓书拿起盒子看了看,仔细端详了几下,除了落满灰的小破盒子,和那早就没有光泽的宝石外,没有什么值钱的。他也看出这东西有什么重要,不过,拿着充当个有点年代的小古董,倒还是可以的。这种装东西的小盒子,余家多了去了,他从小就见惯了摸惯了,哪里会觉得好。因此,手一扬,满不在乎的应允:“行,你要就给你吧。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
成梧如同是得了什么宝物似的,对余梓书千恩万谢,又絮叨了些好话蒙混余梓书,让他更觉得厌恶。
待成梧除了院子,余梓书转回身,手中掂着老五的音信,很是得意:“什么东西,没见识。”
拿了盒子,成梧直接揣进不起眼的小黑包里。印信不过是筛子大小,装它的红漆盒子撑死也就是个巴掌大,同样的方方正正,却因了上面依旧发着微光的宝石而变得沉重。
余梓书院子的后门处,直接有一条砖石铺成的羊肠小路,小路通向的是余家后门。
成梧打了伞,揣着包,直接就躬身去了余家后门。
眼看着到了后门,成梧四下里偷偷望了望,却见周围的湖水小亭悄无声息,只有秋雨闷声不响的下着。也是,这个时候,小姐少爷们各怀心事谁还有精力出来散心,下人们都爱躲懒,此时正好借了秋凉的机会光明正大的休息。
开了门,成梧一闪身,人影就在后门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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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十点半有个第四更,俺去接着码啦~~
184 心术不正
a市城南,占据了地利,有山有水,空气别样清新,也因了各处错落的各家别墅庄园的存在,而变得富贵万分。
避开各家的监视角落,成梧很是熟练地闪到了庄园外部的一处小森林。
此时天色渐晚,呼呼的风声雨声,在淡青的天幕下显得格外冷厉。空气中弥漫着水雾,渐渐洗刷了连日来的秋日干燥。
成桐打着黑伞,深一脚浅一脚的,裹了一层的水雾,来到树林深处的一间小屋。
砖瓦建起来的小屋被高高矮矮的林木包围,屋前有块五尺见方的空地,用青灰的砖石铺排出了一片齐整的落脚地。成梧站在空地上,回头望来时的路,却见水雾弥漫中,除了远处翟家别墅的尖尖屋顶外,满目尽是树木茂密。
小屋的门被打开,吱呀一声,在略显得荒凉的树林中透出一丝烟火气。
“成梧,你来了?”老李开门,看见背着屋子站立的人,责怪的对他招手,“快进来,发什么呆?”
成梧回身,应声后,直接大跨步进去。
房间陈设简单,就连喝水的杯子都是泛了些黄的白色瓷杯,老李把房间打扫的干净,踩实了的水泥地上有一块块的凹凸起伏,看着一点都不平整。饶是如此,在外面风雨飘摇的时刻,尽管风声呼啸,房间里却是暖意融融,保暖做的很到位。
老李到了一杯水,递到成梧的手上。让他先暖着。
成梧把装着红漆小盒的包翻出来,没有看一眼就丢给他。直接握着略微有些发烫的百瓷杯喝水。
“拿到了?”老李说着,手略微颤抖着打开小包,看见里面熟悉的盒子。眼眶湿润,渐渐不再清明的眼睛里略微发红。“当年,你父亲不过是无意中碰了它一下,却被小姐借了个因由,让他活生生的丢了半条命。现在老余家,真是个树倒猢狲散,败得个彻底。”
成梧皱眉,“李叔,你能不要再念叨这些老黄历了么?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