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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色泽与款式及做工看,真的是一件不同寻常的宝贝,怎么说也是上百年历史的老古董,确有一种古老的韵味。
“六年前的事,我沥沥在目,我也知道伯爵什么也不缺,但这个紫纱壶是我发自内心想送给一个好朋友的,所以请您收下。”她将‘好朋友’三个字特别强调了一番,庄一听了,那是喜上眉梢,他的女人正像他的情敌人划清界限呢。
珀西岂有不明白之理,‘好朋友’三个字落在他的耳边,如同一颗定时炸弹,稍不留意就会将自己炸得个粉身碎骨。
“如果你当真想感谢我,其实不用这个紫砂壶的。”微眯着双眼,目光灼灼,“我倒是有一样宝贝让我思念了六年之久。”
话毕,庄一的眸中闪过一道雷光,直射珀西的双眼,他在想他是不是当真要在天爱面前表白。
“什么宝贝,让伯爵思念了六年,请说出来,我一定用心帮您找到。”天爱显然不明白珀西的心思,还笑得特别欢,如果她一旦知道了他的真正目的,绝对笑不出声来。
珀西将视线从她的脸上转移到了庄一那里,面容上带着探究与挑衅。
庄一也不甘示弱,对上他漂亮的蓝眸,两个人的目光再一次长时间聚到了一起。
天爱见他们两人的言语举动怪怪的,不禁乱想起来。伯爵三番两次地朝庄一看,莫不是他口中的宝贝会是他?
早就听说过外国人同性恋特别多,这个古怪的伯爵莫不是喜欢上自己的未婚夫了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珀西总算开了金口,“我要的宝贝你们给不起。”
“伯爵还没有说是什么宝贝又如何知道我们给不起呢?”天爱依然纠结着这个问题。
珀西突然闭上眼,头微微后仰着,长倦翘的睫毛看得十分清楚,天爱不知他此番的用意,只能用明亮的眼睛注视着他的面部表情,试图在他的脸上找到蛛丝马迹。
包厢里一时宁静,只听得微微的喘气声。
大约安静了几分钟,珀西又突然睁开了眼,视线锁住倪天爱美到极至的脸说:“紫纱壶我是不会要的,至于那个宝贝我自己会找到的。”
头抬正又说:“时间不早了,我要离开了,谢谢你与庄先生的盛情款待。”
“哪里,哪里,我们也只是礼尚往来罢了。”庄一原以为他会当着自己的面对天爱表白,哪想是自己多虑了,那颗悬着的心慢慢放平,在心里长吁了一口气。
天爱有些失望,自己只是想答谢曾经帮助过自己的恩人,不想被人一次又一次拒绝,这个伯爵果然是个像迷一样的男子,叫人看不清摸不透。
送走了珀西伯爵后,庄一送她回了别墅,然后才让司机送自己到公司。
倪天爱此行目的没有达成,心情多多少少不好。她扶着扶手慢悠悠地上楼,却见吴婶手里端着小纸盒模样的东西下楼来。
“倪小姐,这是您的同城快递,今天一早就到了,看您和先生有急事出门,所以拖到了这个时候,真是对不起。”吴婶虽然在庄家工作了大半辈子,却从不倚老卖老,说起话来十分谦逊。
天爱接过纸盒,正疑惑着这是什么东西,注意到了纸盒上面的寄件人名字与寄件人姓名,着实吓了一大跳。
是马科寄给自己的。
天哪!这事也太诡异了吧。
她抓着纸盒的手有些苍白无力,脚步却不听使唤地加快。
上楼进了卧室,小心翼翼地打开纸盒,拆了一层又一层,终于看到了里面的庐山真面目,是一个小小的U盘。
暗思马科生前寄来这么一个U盘到底是为了什么?
脑子飞快转动了后,她猜应该是生前遗愿或遗言什么的吧。
想到这,她又快步跑到书房,打开电脑,将U盘插进,十分小心地打开。
U盘里的文件很空,除了一个视频文件外什么也没有。
她拍了拍胸脯,喘了几口气。
马科呀马科,你到底想要说什么,非得用这种吓死人的方法呢。
握着鼠标的手始终不敢乱动,她真怕视频里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一旦让自己看到,有可能一生都不能心安理得。
思考了许久,终于鼓足了勇气打开视频文件。
数秒后,面色枯黄的马科出现在屏幕里,可能是因为手机自拍的缘故,效果很不好,整个画面抖动得厉害,但这些一点也不影响天爱继续看下去。
只见他缓缓抬起了头,目光焕散,想了许久才说:“天爱,你看到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像鬼。”
天爱听了,胸口怔了怔,目不转晴地盯着屏幕,确实人不人,鬼不鬼的,与校园那个活泼开朗的少年比起来判若两人。
“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一个人害的。”说到这里,他又不说话了,脑子里好像在清理头绪。
天爱的胸口又往上提了提,他口中害他的人是谁呢?
“那个人就是你的未婚夫庄一。”笃定的语气,让她陷入了一阵迷乱之中。
怎么可能是庄一呢?
“自父母双亡后我意志消沉,来到凌台市本想出人投地的,却被庄一暗中派的人动了手脚,让我染上了毒瘾,还暗中搞鬼让我在股市里大赚了一笔,而后又打压我手中的股票,让我永远都翻不了身。”
天爱一边听着,心却在隐隐作痛,他说得都是真的吗?真是庄一让他染上了毒瘾,让他在股市上翻跟斗吗?
不,不,不,这绝不可能,绝不可能!
“天爱,这辈子我最开心的事就是认识你,只可惜老天无眼,造化弄人,我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间接原因其实也是因为你,我走了,走到另一个纯净的世界去,不要为我难过!”
声音消失,画面也消失,天爱死死盯着电脑屏幕,脑海里一片空白。她又重看了一遍视频后,脸上方才渐渐有了表情。
庄一,怎么可能是你呢?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在我已经深深爱上你的时候,发现了你不可告人的秘密。
将鼠标重重一甩,头埋在屏幕前,长长的头发如同一朵妩媚的大丽花散开来。
此时此刻,她心痛,心碎,心悔,自己为什么要爱上这个可怕的魔鬼。
马科,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庄一,我一定要离开你这个可怕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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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凌台市郊外,寒风阵阵;似乎比市区还要冷。
一座别墅被四周光秃秃树给包围着;寒风袭来,翻滚着树上的枯叶,一片萧条的景象。寒风吹进别墅的窗台里;惊得暗灰色的窗帘翩翩起舞。顺着帘角飞落的地方看去;正是一张唯美的相片;相片里捧着冰雪的女孩儿乍现在冬季,给这个季节增添了不少的热度。
远距离看这张相片,一抹高大的背影将相片完全摭挡住,从背后的动作看,背影的主人好似手里拿着一份报纸。
看不清此人的脸,却能感觉他正注地看着面前的相片。
数秒后,静谥的房间里发出狂笑,笑声有些恐怖,仿佛把吹进来的寒风都能驱赶,把厚厚的窗帘都能吹起。
视线从此人的后背慢慢推近,移到他的正面。金黄色的头发亮闪闪,立体的五官很妖孽,特别是那深邃蓝眸特别性感。十二月的天,他竟然只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没有扣上,露出小麦色的皮肤与健壮的胸膛。
能有如此完美面容与标准身材的男人除了珀西伯爵外,根本不会是其他人。
只见他将手里的报纸揉成一团,仰起头又发笑,只是这次的笑声比方才小声,但更显诡异。
“马科,你死得好,死得真好!”手指的力道越来越紧,“庄一,看你这次还能翻得了身吗?”
将手里的报纸扔掉,走到不远处的酒柜前,倒了一杯鲜红的酒。慢慢端起,摇了摇,酒液立马混蚀,还来不及变得清澈便一口被他喝进嘴里。探进舌尖灵活地在唇上舔了又舔,像是对美味的红酒意犹未尽,又像是对新鲜的血液痴迷不悔。
——
彼时倪天爱正坐在露天阳台上翻着小说,闪亮的眼睛看似盯着书里的文字,实际上思绪早就飞了个十万八千里。
马科已经死了整整一个星期,按照丧葬风俗,今天应该是他的‘头七’,理应设立灵座,供木主,每日哭拜,早晚供祭。可由于警方最后对此起自杀案还没有做最后的栽定,他的尸体也不能入土为安。
自收到那个U盘后,天爱这几天都睡得极不安稳,夜里经常做噩梦,梦见马科伸着鬼爪向他还命,然后一个翻身,流着热汗看到身边安然躺着的罪魁祸首,她却只能冷笑。为了寻找最后的时机离开他,这几天她都在他面前强颜欢笑,没有揭穿他的真面目。
她曾经想过把U盘交给警方,可又有什么用呢?凭庄一的强大背景,那只能让警方栽定这确实是一起自杀案,最重要的是自己已经爱上了庄一,还是偏有私心的,而自己能做的就是离开他,这是最好的退路了。
突然眼前一黑,一双眼睛被温热的手掌紧紧盖着,原本多姿多彩的世界变得暗无天日。
“猜猜我是谁?”身后的人虽然故意变了声,可她猜都不猜就知道他是谁?这幢别墅里除了他谁还敢有这翻胆量呢。
如果换作一个星期前,她会撒着娇瓣开他的手掌,可今日情况有变,她再也没的那份闲情逸致了。
见她无动于衷,庄一自动松开了手,蹲在她面前,摸了摸她的额角轻声细语,“看你一脸无精打采,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知道她身上来了例假,不免往这方面想。
“没有,没有。”天爱随便应付了几个字。
“你这几天流了不少的血,我让吴婶炖了补血汤,你有没有听话都喝了?”听似严厉的责问,实际上在心里把她宠到天上去了。
天爱一边翻着书一边答:“放心,全喝下去了。”
刚说完,手里的书便被夺走,斥责声传入耳中:“别看了,陪我说会儿话吧。”
“说什么?”
“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孩子?”
这个话题已经许久没有提起了,不想今天这样一个阴霾天又被老男人说起。
“好端端的,你怎么又说起这事?”天爱面上的镇定都是装出来的,她现在学聪明了,明白与老男人当面翻脸自己得不了好处,不如面上先装着,看情况再说。
“我们的感情已经稳如泰山了。”庄一牵起她的手,搁在脸上,一点一点抚摸着,“我想快点要个孩子,这样就更完美了。”
其实他没有说心里话,他是对自己没信心,虽然她被自己完全感化了,可他怎么就觉得像梦一样,十分虚幻,只能快点要个孩子,他的心里才会真正踏实下来。
“生孩子的事,还是等我毕业了再说吧。”天爱想抽回手,却被他抓得更紧。
“可我等不及了。”他像三岁小孩子一样在她面前撒着娇。
天爱心中微微叹着气,她要怎么和他说清楚呢?
说她了发现了他不可人的秘密,还是说自己要离开他,或者说像他这样的魔鬼,根本不配让自己为他生孩子。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这样说,可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如果这样一来,别说想离开他,哪怕离开这幢别墅都很困难。
“这里风大,我们先进屋吧。”她望了望四周,没有再顺着那个生孩子的话题继续下去。
庄一很听她的话,拉起她就往屋里走去,可才过落地窗,她就被他压在了一面玻璃窗上。
“天爱,这几天我就像做梦一样。”抬起她的下巴,“可我又怕一旦梦醒,你又不理我了。”
被他的这一番话,天爱的胸口像被利针狠狠扎了几下,他说得一点也没有错,这个梦迟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