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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以文哈哈一笑:“我是在开导你。你看看,你条件这么好,哪样的姑娘找不到?”
“姚东京啊,姚东京就找不到。”
“所以说喽,天涯何处无芳草,一个东京就让你神魂颠倒?”
段西安默了一秒,望着对岸的光眯着眼:“不至于神魂颠倒,可得不到就是好。”
宗以文将手肘压在石柱上,微微仰身,抬头望天,叹声道:“西安,你别给自己设套子。喜欢就拼命拿下,不喜欢趁早撤掉,别等到不喜欢变成喜欢,喜欢又变成非常喜欢,那时候,你想撤都撤不了。”
段西安感叹:“你是不是现在想撤也撤不了?”
神思缥缈,宗以文顿了一顿,忽而笑道:“别扯我,扯你自己。”
“扯我做什么,扯蛋吧。”
宗以文道:“你别自暴自弃,我虽然谈不上经验老道吧,但起码比你这个恋爱0经验的懂得多。说真的,西安,你自己好好想想,姚东京是不是真想拿下?还是说,你就是被美色迷了眼?”
段西安鄙视他:“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啊?当初你就是被罗伊娜的美色迷住了。”
宗以文坦白:“是,是,你说的是。我就是被罗伊娜的美色迷住了。那你看我现在呢?美色有保质期,过期不候。我只是希望你别像我这样,越陷越深。”
段西安叹口气,垂目望着波光粼粼的江。深思片刻,他忽然道:“快一个月,我隔三差五想起她,有时候是在床上,有时候是在飞机上。越到后来,我越觉得怎么哪哪儿都有她。想到她却看不见她,我难受。”
行为心理学研究表明:21天以上的重复会行成习惯。段西安觉得,还未经历完整的21天,他已经把想她变成习惯。习惯真是可怕,克服不了,又难以抗拒。
他越发觉得姚东京重要,姚东京却越发讨厌他。
好多天了,段西安茶不思、饭不想,整日趴在床上无所事事,了无生气。
段西安爸爸病刚好,一见段西安这幅鬼样子,气得急咳数声:“不像话!美凤,你过来看看你儿子!”
美凤是段西安妈妈,姓苏。她心疼儿子,将他爸爸赶出儿子房间,坐到床边,轻柔地拍拍儿子的屁股,劝慰他:“儿子,别总躺床上,年轻人要多动动,这样身体才好。”
这几日段西安也不愿多说话,苏美凤从宗以文嘴里得知内/幕,知道他是为情所困,越发心疼:“儿子啊,这天下的姑娘多的是,你是什么人,还愁找不到好姑娘?”
她说着说着,就想起个人来。那人家正好有个女儿,长得标致,脾气性格又好,虽没有工作,但极会做家务。段氏也不需要儿媳来挣钱,娶个全职主妇进门也挺好。
段西安被苏美凤拽去和那家姑娘见面,约会地点设在那人家的咖啡店里。
姑娘姓张,全名张慧慧。人如其名,姑娘聪慧又贤惠。身高不高,160厘米出头,可长得温婉似玉,看得人心眼舒服。说话柔声柔气,脸皮子薄,开句玩笑就害羞。
张慧慧家里是开咖啡店的,和酒店业也算沾点边。近几年张家生意越做越大,咖啡店越发生财,一年前开了连锁店,如今事业前景一片光明。
和段氏自然不可比,但女孩子家也不需太富裕。像段氏这样的家庭,不图别的,就图娶进门的媳妇乖巧懂事。
苏美凤和张慧慧见了一面就找个借口溜了。一楼靠窗的位置,段西安和张慧慧相对而坐。张慧慧沉默是因为怕生害羞,段西安也沉默,他根本没打算和面前的姑娘发展什么,从头至尾兴致缺缺。
最后还是张慧慧先开口:“段先生,我们这儿的咖啡师,曼特宁调得最好,要不要尝尝看?”
段西安刚要拒绝,就听身后有熟悉的声音传来:“听说贵店的曼特宁卖得最好,就给我上这个吧。”说完,便行至靠窗的对桌,坐了下来。
段西安放在桌面上的手猛地收紧,缓缓扭头去看。
对桌的女人卷发披肩,外面风大,裸色的风衣领被吹得立起,还来不及翻下,遮挡了大半张脸。
可那软糯的声线,段西安日思夜想,怎么会分辨不出?
等待曼特宁的间隙,女人整了整翻起的领,那温婉的侧脸和微翘的红唇,可不就是姚东京么。
☆、第19章 被诱蚀的虚无之火
闲静的咖啡店落地窗外,停放着的轿车忽然启动离开。失去了阻隔物,金灿灿的光线自上而下斜入窗内,肆无忌惮地闪烁在段西安的眼前。
段西安眨眨眼,收回望着姚东京的目光。抬眸,撞进张慧慧怯生生的眼中。
和张慧慧坐了好一会儿,段西安都面无表情。他长得英俊,面色冷峻的时候,看起来很高冷,现在忽然微笑,仿佛投射入心的温阳,暖得张慧慧心脏漏跳一拍。
段西安懒懒地靠在软绵的绒布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两手摊平,闲散地搭在沙发把手上。他眼睛望着张慧慧,余光却时刻跟随姚东京:“你今年多大?”
张慧慧沉浸在段西安迷死人的笑容里,他忽然出声,吓得她肩膀一耸,结巴地回答:“2、20。”
段西安有意无意地瞄了姚东京一眼,她对面坐下一个高个男子,斯斯文文,戴副金丝边眼镜。段西安故意抬高音量:“20,嗯,非常年轻。女孩子年轻就是资本,20就是一枝花,等过了25,就走下坡了。”
张慧慧被夸得不好意思,羞答答地垂着头,又听段西安问道:“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
张慧慧思忖了一下道:“空闲的时候我喜欢画画,冬天织毛衣。”她脸红了一下:“因为我没工作,所以平时就是做做家务什么的。”
段西安满意一笑:“嗯,女孩子嘛,不应该总是在外面跑来跑去,事业心太强不好,做家务的女孩子最好,心静,又乖巧。”
语毕,他又若有似无地瞄了姚东京一眼,她对面的男人正在笑,她也礼貌性地一笑,仿佛根本没听见这边的对话。
段西安再接再厉:“你说话娇声娇气的,是不是就是娃娃音?男人对这种声音最没抗拒力,女孩子说话就得像你这样。那种冷言冷语的,没人喜欢。”
张慧慧越发羞涩,声音跟蚊子嗡嗡似的:“我不是娃娃音,娃娃音是那种嗲嗲的。”
“你就很嗲啊。”段西安坐起身,双手搭在木桌上,“而且你爱笑,金庸不是说过么,爱笑的女孩子男人缘不会太差。我就喜欢爱笑的,那种总给人脸色看的女人,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张慧慧羞得有点尴尬,段西安篡改经典,她不好意思纠正。他后面那句话,有点恶毒,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接。
张慧慧手足无措,段西安浑不在意。他的关注点永远是姚东京。巴拉巴拉的,他说了一大通,瞥眼一瞧对桌,姚东京语笑嫣然的,和她对面的男人低声交谈。
段西安看得来气,他说这些为的就是刺激姚东京,顺便好心提醒她对面的男人:姚东京这女人不仅要强,还说话不好听,又不爱笑,是男人早就该撤了。哪想到,他一个人说得口干舌燥,对桌那两人却依旧如故。
又看了一会儿,段西安郁闷地站了起来。身后的服务生正好端上曼特宁咖啡,他猛一起身,便将那装着咖啡的盘子顶飞了。哗啦啦,浓黑的液体倾倒在他右肩上,烫得他嘶了一声。
姚东京这才朝段西安这边瞄了一眼,段西安寻到她的目光,愣了一下,姚东京又把视线收回:“这儿太闹腾了,我们换个位置吧。”
说着,那金丝边眼镜男就领着姚东京上了二楼。
段西安怔着望那一双背影,气得无语。
张慧慧正捏着餐巾纸帮他擦肩上的咖啡液,抬眸见段西安望着二楼楼梯,也跟着转过头去:“哦,那是我大哥。”
段西安拧着眉回头:“什么?”
张慧慧笑着解释:“刚才坐我们对桌的,是我大哥。另一个女人,你应该认得,是姚氏的经理。他们应该是在谈生意,不过生意这块,我也不太懂。”
段西安了然,他刚才急得脑子发晕,一见姚东京和男人坐一块儿相谈甚欢,就以为她和他一样,也是来相亲的。听完张慧慧的解释,又仔细一想,才发觉自己真够傻的:如今姚东京是沈孙义的未婚妻,怎么可能出来和男人相亲?
张慧慧笑:“别管我大哥他们了,我们继续聊吧。你问我我的兴趣爱好,我还不知道你的呢。”
段西安一屁股坐下,姚东京一走,他就没了表现的*,说话也懒懒的,能简练就简练:“打球。”
张慧慧颇有兴趣:“篮球?我大哥也爱打篮球,学生时代他是校篮球队的。”
段西安瞥她一眼:“羽毛球。”
“哦。”被段西安眼睛一瞪,张慧慧就缩了回去。
段西安抬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要不我们今天先这样?”
张慧慧愣了一下。
从见面至今,还不满半小时,段西安就急着走。张慧慧心中失落,但又不好意思挽留,她毕竟是女孩子,要矜持一些。
见段西安已经站起身,张慧慧也急着站起:“那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
这是张慧慧能为自己争取的最后一步了,她胆子小,又内向,从前从不敢对男孩子说这种话。
段西安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楼梯那边,姚东京和金丝边眼镜男下来了。他抿抿唇,大声道:“好啊,留个电话,以后常联系。”
张慧慧喜不自禁,急急忙忙把自己的号码输进段西安的手机。一旁姚东京已经走到门口,眼见就要出门了,可张慧慧还没输完。段西安着急,就催她:“快点。”
等张慧慧输完号码,姚东京已出了门。段西安跑着追出去,四处张望,愣是没看见人,于是捏着手机直叹气。
一口气刚叹完,就见咖啡店和隔壁店的路口里飘出一串海藻似的东西。
段西安皱眉靠近,一探身,就见姚东京拎着包站在路口内,那串飘荡的海藻,是她长卷的发。
姚东京一见段西安,扭身就走。
段西安笑着跟上:“是不是等不到车?我送你?”说着,掏出车钥匙一按,滴滴两声,停在一旁的轿跑亮了一下。
像段西安这样的,被明确拒绝了还死皮赖脸的,姚东京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她心里没谱,到底是该臭骂他一顿,还是直接冷处理比较好,她猜不透。
思来想去,她干脆停下脚步,目光真诚地望着他:“太麻烦了,我还是自己打的吧。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段西安笑:“不麻烦,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
她都这么跟他说了,他还嬉皮笑脸的,姚东京就憋不住了:“不是你麻烦,是我麻烦。”她瞥了他那辆昂贵的轿跑一眼,道:“我绝对不会再坐你的车了。”
上次罗伊娜的派对后,就是以为段西安好心送她,她才傻乎乎地坐上他的车。结果却被人直接带到公寓里去,幸亏宗以文在,不然他真要来强的,就她那点力气,肯定敌不过他。
“话不要说得这么满嘛,万一你哪天需要我充当司机呢?”
姚东京一字一顿:“绝、不、可、能!”
在这里和段西安浪费时间,太不明智了。姚东京拎着包自顾自往前走,谁知道段西安抛下车,也跟着她朝前走,真不要脸。
走了一段路,姚东京烦得眉心直皱:“段西安,你有没有羞耻心?”真有像他这样的男人,会黏着拒绝过自己的女人?
段西安咧嘴笑:“没有,但我有厚脸皮。”
好女怕缠男,这是宗以文赠送给他的经验。据说这经验是宗以文当年追罗伊娜的时候得出来的,眼见如今宗以文和罗伊娜分久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