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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反覆拨动着盘里的米粒,咽不下去;工作的时候,总是会恍神,经济学的书,她可以放到哲学栏里去。
如果从来没有见过,也许这辈子她只会偷偷在心里想念,哪怕再苦,她也能忍,可是一旦相见,这种深藏在心底的感情,就如同在底下默默积蓄了千万年的熔浆般,直接爆发而出,再难抵挡。
她疯狂地想念着自己的儿子,那稚嫩的脸蛋、那倔强的神情、那清冷的五官,还有,那抹小小的惊慌。
舍弃的瞬间,是容易,可是思念的过程,却是撕扯。
这一个礼拜来,她被那种强烈的感情,压得喘不过气来,终于,在鼓了无数次勇气之后,她去到那个曾经是她的梦魇的大宅,在监视的范围外,想说可不可以见到孩子。
可是几天等下来,她才发现,原来他根本就不在这里。
奇)那么他会在哪里?
书)这种想见却见不到的感觉,简直要吓坏她了,是不是这次也是像当年那般,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便又失去?
网)任昊东,你把孩子带到哪里去了?
曾经,她想着离开他的世界,有多远走多远。可是如今她却发现其实他的世界,她根本就碰触不到,如果没有他的允许,这辈子她可能连边都摸不到。
每晚,她都会在恶梦中惊醒,伸手一摸,满掌的眼泪,她不知道,这种空虚痛苦的感觉,究竟是源于什么……她只是想要自己的孩子而已。
怎么办?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与任昊东的关系完全切断之后,她根本找不到他,而她不确定自己敢不敢再见到他。
唯一的机会,似乎只有那个来意不善的严君尧,可是他这几天都没有再出现过,她感觉自己像是走进一条死巷,没有路。
「贝贝。」牵着女友的手,官鹏飞柔声说道:「你想看哪部片?」
「……」
「贝贝?贝贝?」
「啊?」
「看哪部?」指了指墙上贴满的宣传海报,他耐心地再说一遍。
她的不对劲,当然引起了官鹏飞的注意,百般询问,却在她一个冷眼下硬生生冻住,这个女朋友,他追得太过辛苦,所以万般小心对待。
「随便。」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看什么电影,满心满脑只想见到自己的孩子,可是急也没有用,她完全没有办法,所以想想出来走走也是好的,不管跟谁,也比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闷得发疯来得好。
官鹏飞体贴地拉着她站到阴凉的地方,然后去买票。
她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有几分复杂。
这个男人,整整喜欢了她七年,在如今这个速食爱情的年代,七年的守候,是多么难得、多么珍贵。
会答应他,只是源于半年多前,那个孤单的平安夜,她独自一人,将当年曾经走过的路线一一再走遍。
热闹的夜市、美丽的大桥,依然拥挤的人群,却没有了那高大的身影、没有了掌心的温暖、没有了无奈的紧拥。
站在桥边吹着风,她心底苦涩不堪,往事也许是最不能回首的。
然后,这个男人走上前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贝贝,我喜欢你,请你让我照顾你,让你不再孤单。」
也许,爱人太辛苦,被爱才是幸福。
那一刻,那只温暖的手掌,一瞬间触动了她,就如当年那只大掌一般。
她点头了,交往就交往吧!不就是多一个人一起吃饭,努力学着在他拥抱时,不那么僵硬;努力学习不要在他吻她时,显得无感。
却发现,无法更进一步。
唇上的浅吻,已经是极致。
面对她无声的拒绝,他会温柔地笑着,「没关系,贝贝,七年我可以等,七十年,我依然可以等。」
他是真的爱她,她明白。
她会不会真的是那种没有心的人?一个对她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她无法真正接受?她越是对他坏,他反而越是捧在手心。
抬眸,看见那个捧了满满的爆米花、可乐还有一堆杂七杂八零食的男子,大步朝她走来。
湿润如水,这样的男子,有什么不好?
她很坏,她真的很坏,对这个痴情的男人坏,对她自己也坏!
转开眼去,却突然看见马路上疾驰而过的那辆跑车,那是……
她疯了一样,直接追上去,可是跑得再快也没有用,她怎么可能追得上那辆进口跑车?
即便追不上,她还是拼命地跑,无视来往行人怪异的目光,一直到筋疲力尽。
腿软软地有点站不住,她撑在行道树上喘气。
手机疯狂地响着,是官鹏飞……她按掉,十几次以后,安静下来,她低着头,重重地喘息。
她还是跟丢了,再也找不到……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她是不是再也看不到他了?
眼睛好涩,汗水顺着皮肤,一直流进眼内,咸咸的,刺激得她睁不开。
「叭、叭」两记声响,她怔怔地抬头,望向那银色的跑车,严君尧那带着几分邪气的俊脸,夏末的太阳,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暗晦不明。
顾不了还没有喘过来的气息,她快步冲上去,幸好是敞蓬的跑车,一个俐落地起跳,她就坐了进去。
严君尧很无语地瞪着她半天,嘴角勾起一抹不能称之为笑的笑容,「下次再这样做,你就试试看。」
认识严君尧的人都知道,他很爱惜自己的跑车,虽然他有钱得要命,车子也有无数辆,但每一辆,都是他的心头肉,看到倪贝贝可以称之为粗鲁的上车方式,他差点想掐死她!
「我要见他!」不理男人的威胁,她直接开口要求。
「见谁?」
「任竞翔。」
「哼。」
「我必须见他,立刻、马上!」
「是吗?」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光滑的表面上轻轻点触,「那就走吧。」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像是不怀好意般,一脚俐落的踩下油门,跑车像箭一般射了出去。
到此时此刻,倪贝贝才猛地松了口气,他还是开回来了,谢天谢地!
抬眸,看到后视镜里,那个向这边奔来的男人,在一瞬间被甩得很远、很远,也许远得再也看不到。
如果知道跟着严君尧,会遇上任昊东,她还会不会连犹豫都不曾就跳上去?
一路风驰电掣,严君尧这人开车,与他斯文的长相完全不一样,就像马路是他自己家一样,油门猛踩。
周末的路况,称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是糟糕,可是这个男人,就是有办法开得飞快,左切右换,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一直到出了市区,往郊外开,路面车辆少了,他的速度反而更快……严君尧这种人,绝对应该去开飞机。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车子弯入一栋临海的别墅,碧蓝的大海、雪白的沙滩,英式的别墅,随便拍一张,都可以入画,美得不像真的。
「我们到了。」一个俐落的甩尾,漂亮的车子戛然而止。
倪贝贝伸手慢慢地摸索,开车门,跨出去,挺直后背,努力让自己的腿不要发软,下次,不,绝对、绝对没有下次,她再也不会坐严君尧的车!这个男人,开起车来,像疯了一样。
他一手撑在敞开的车窗上,笑得俊朗至极,「真是不错,你是第一个坐我的车还没有吐的女人。」她无力地看了他一眼,意思即,他自己也知道他开车的有多恐怖。
他俯到后座,拎出一盒包装精美的蛋糕,「走吧。」
「这是哪里?」
「你可以选择进去或离开。」
这个男人,果然依旧那么恶劣!倪贝贝只好跟上他的步伐,哪怕有一丝的希望,她都不会放弃,毕竟,他是她唯一可以见到儿子的机会。
白色的木质围栏里,明艳的花朵在草地上随风摇曳,他们推开大门进去时,倪贝贝没有料到,会看到这样的情景。
像是家庭聚会一般,好几个小孩在宽敞的大厅里追跑打闹,而一旁巨大的餐桌边坐着五个大人。
这世界果然真是人人有别。瞧瞧这些人,彷佛世上最好的,都齐聚到他们身上,男的俊、女的美,各有特色。
她的注意力没有放在大人身上,而是看向那群漂亮的小朋友,飞快地巡视一遍后,失望地发现,没有任竞翔。
四个孩子里面,有三个男孩,唯一的一个女孩,就是那天在萤幕上看到的那个,她穿着滚满蕾丝的吊带碎花裙,乌黑的头发绑成公主头,看起来就像是洋娃娃一般,可爱到不行。
「爹地!」一看到他们进门,小女孩立刻手脚俐落地扑了过来,目标是严君尧手里的蛋糕。
「小宝贝,饿坏了吧?」严君尧一手抱起那团小小所在,狠狠地在她粉红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引来她的尖叫和大笑。
「你再不回来,我想她要造反了。」汪甜扶着沉重的肚子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向他们,甜美的脸蛋上,调皮的眼眸却眨也不眨地盯着他手里拎的蛋糕。
母女都一个样!严君尧疼惜地摇了摇头,看向怀里那个一直想要探身子去抱蛋糕盒子的女儿,「谁让你生的这只贪吃小猪,一定要吃那家的蛋糕?」严君尧捏了捏女儿的鼻子,满脸的疼爱,飞车几个小时的辛劳,看到女儿开心的笑颜,瞬间满足了。
陆飞扬走过来,抱走他怀里的宝贝,「严君尧,你不要乱捏她,万一捏坏怎么办?」四个好友里,只有严君尧好运,生了个女儿,他羡慕的不得了,看到严怡悦,男人心立刻软掉一半,粉雕玉琢的嫩娃娃,一看就让人心疼到不行。
抱着小乖乖往人群走去,「来、来、来,雪儿,多看看小宝贝,这样才可以生出漂亮的女儿。」
许漫雪无语问苍天,这个男人真是有够执着的!医生明明都说过,她这次怀的这个宝宝又是儿子,可是陆飞扬就是坚持才四个月,根本就看不准,他说他有预感,这次是女儿……真是想女儿想疯了。
「君尧,你不介绍一下?」终于将视线从蛋糕上面移开,汪甜望着那个站在自己老公身边,一直不说话的女人,好奇地问道。
严君尧搂过自己的妻子,体贴地抚着她的腰,知道怀孕的人,腰是最为辛苦。「这位……」稍稍地停顿,「倪贝贝,倪小姐。」
汪甜笑得一脸娇憨,朝她点头,「你好,倪……咦?」突然,大叫出声,「你不就是那个……」
屋里其他人的脸色寻常,只是倪贝贝很明显地感觉到,打量的目光变得更锐利。
第三章
「严怡悦,快点切蛋糕,我饿死了啦。」一个长得虎头虎脑的男孩跑到小女孩身边,不耐烦地说道。
他的声音,打破了那一瞬间的安静。
「不要!」严怡悦拼命摇头,「要等翔哥哥来。」
「等什么等,想要饿死我是不是?」皱着眉,动手推她。
「陆致修,你皮在痒了是不是?」粗鲁的举动立刻被当爸爸的修理了,陆飞扬拍了一下儿子的手臂,真是的,敢在他面前欺负他的宝贝?不知道女儿有多娇贵吗?
「妈妈,爸爸坏!」才满四岁的男孩,立刻投入一向宠他的母亲怀里寻求安慰,小小年纪就知道告状,躺在妈妈的怀里,漆黑的眼珠却瞪向父亲,一脸挑衅。
陆飞扬也回瞪向他,「你小子才这么点大就使会坏,真不知道像谁,一点都不可爱!」
还有像谁?陆致修长得跟他是一模一样,一点都没有遗传到许漫雪柔软的轮廓,再加上陆家大老的无边宠爱,宠得脾气比他老子还坏。
许漫雪抱着儿子,帮他擦了擦满头的汗,「不可以欺负妹妹,知不知道?」这小子脾气虽然跟他爸爸一样坏,精力又充沛得可怕,不过却也跟他爸爸一样,最听许漫雪的话。
「我饿了。」陆致修小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