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东嗤笑一声,面孔冷得有些僵硬。因为拒婚这件事,原以为自己又看到了些希望,谁料到把他挤到C市并不是谢北的最终目标,然后还要一脚把他踹到国外去么?!
谢东凝视着宽敞的房间里摆放的一座西洋式的大落地钟,这种计时工具可以说早已过时了;他却独独喜欢!气派、雍容、贵气!他虽瞧着它,却又似并没有望进心里去;眼睛也慢慢眯了起来。
不论是地位、还是权力,他所应得到的远远要比他现在所拥有的多得多得多才对!
而事实上,却被谢北像一块巨大的石头挡在了他的人生道路中间!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整整三十年!
想把我踢到国外去?男人冷笑一声,那毫无温度的、而又坚毅的笑容,直在嘴边僵挂了良久……
快下班的时候,谢北接到一个电话。
修长的手指,握在电话上,放在耳边听了好一会,却一言不发。直到电话那头也显得有些局促,道了声‘抱歉’,他这才按下了挂断键。
电话,被拿在手里白举了几分钟,指尖摩挲着那宽大的显示屏,像是无限留恋一般,良久才放到桌面上。再闲下来的手指,却又缓缓捏到了眉心中间。那两道浓眉,拧得有些痛苦;舒解不下来。
他闭了眼睛,好半天不想睁开。
刚刚的电话是符翠兰打来的,女孩子的声音有些焦急;‘乔小姐昨天早上打电话过来说是身体不舒服,到现在已经两天没来店里了;我打她手机打不通,所以我想着是不是跟您说一下。她最近也是一整天一整天的不说话,在店里一坐就是一天,谁都不理。谢总,您知道乔小姐住哪嘛?要不要过去看一下?或者您告诉我地址,我下班以后去找找她,联系不到,我有点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呢?看什么呢?谢北不禁嗤笑。她的行踪,关他什么事?!失踪了直接拔打110报案就好,跟他说有什么用!他是商人,又不是公安干警!所有他认识过的女人有点什么事就来扯到他头上的话,他不用那个大哥算计,就是忙都能被忙死!
握着电话的手,用上了力;已经隐隐有些泛白,像是要把那电子产品捏碎的意思,怎么也松不来。
谢北低了头,忽然记得唐逸凡他们还约了他晚上在庆丰酒楼吃饭。时间到了,该去了!
第五十九章
乔可迷迷糊糊被敲门声吵醒的时候,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晚上七点多了。
头还是疼得要命,一抽一抽的,麻了半边;肚子里空,却又没胃口。撑着走到门口,一打开门程向东被她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面前的女人,憔悴得简直如同秋日里的黄花菜,枯得一点水份都没有的凄惨模样。
乔可扁了扁嘴,“感冒。”大夏天的感冒感成这样,实在也是个奇迹。
“姚可欣呢?”程向东看着桌子上还摆着已经凉掉的快食面餐盒,不禁皱了皱眉头。
“她又搬出去住了。”被彭远齐哄了两句就又忙不迭搬回了他家里,乔可一想到可欣那点子没出息,就更加头痛;蹭到沙发瘫坐下来,一只手揉在太阳穴上捏个不停。
程向东却并没坐下;直接到房间里挑了件女孩子的外套走出来;“去医院,生病了怎么不知道打电话给我?”
乔可被他拉着出了门,“你不是去香港了么?慢点走,头好晕。”
她说得可怜巴巴,程向东叹了口气。人停下来,握住乔可的两个肩膀,无奈地望着她的脸,“乔可,你怎么这么笨呢?连行使作为一个女朋友的权力都不会么,你告诉我你生病了、让我早点从香港回来,这些要求,你完全可以提出来的啊!你一个人在家里,手机还关机,难道你打算就这样窝在家里一个人把病熬过去么?”
“我还不是怕影响你工作么……”说着,她倒先湿了双眼。果真,当今社会上,什么事情只知道自己吃亏的人是不受欢迎的!“手机是昨天摔到地上坏了,又不是我故意的!”
她嘟着嘴,说得委屈;程向东忽然就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只好伏低了身子,在她面前,“来,背你下楼。”
乔可见他转回过头时的抱歉模样,也不禁笑了。二话没说,一下跳到了男人背上。姚可欣家的小区,还是楼梯房,上下五楼确实有些吃力。况且,还背了个人!下到一楼,程向东也不禁微微冒了汗,乔可却根本不打算下来。
她生了病,还挨骂,不趁此机会报复一下,更待何时呢?!
谢北的车子,在开去庆丰酒楼的半路上出了故障。首先是方向盘失灵,怎么也拐不到西二环去;于是车轮也就跟着闹了革命,硬是开到了东三环附近。
再一晃过神来,这可怜的司机发现已经被他的车子带到了南华小区。
望着眼前堆在一处的几栋六层高的陈旧楼房,谢北不禁犯了犹豫。这里是什么地方呢?
男人的求知欲一向很强!既然不知道是哪里,就要上去探个究竟。顺便看一下里面都住了些什么人!而且那人为什么连着两天不上班!这个非常重要!
此时,被反锁在店里、被人当作‘见不得人’的那一幕也不重要了。这种事记那么久也没意思,俗话说一笑泯恩仇,是个男人就得大度!婆婆妈妈的,不如重回娘肚子里托生一次作个女人!
正要下车的工夫,忽听得楼道里传出了说话的声音。于是就这样一顿,等在了车里。谢北的眼睛紧紧望向那陈旧的楼道口,心里有些紧张。
那声音,他有多熟悉;此时就有多少种猜测。他真的是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真的很难;要怎样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看,才积聚到了来到这里的勇气……他的热情也是有限的,他也会觉得辛苦,不要再给他制造什么意外了!他的心脏,可能也没有想象中那样好……
谢北的一只左手,紧紧搭在车锁上;却在看清楚从楼门口出来的两个人的同时,缓缓放了下来。
乔可,被程向东背在背上,笑着从楼道里出来。突的一下,心如死寂!她的脸,是憔悴的苍白,苍白之下,是一抹顽皮的笑意……
谢北低了头,好半天抬不起来。他从没曾后悔过什么事,但是现在,他后悔自己怎么又跑来这里,非常后悔。他真是傻得彻底!
程向东把乔可放在车子前面,两个人坐上车就驶向小区门口。
斜下里,却突然插来一辆不讲文明礼貌的车子;几乎是擦在他们汽车的边上就挤出了大门。若不是程向东一脚刹车踩了下去,眼看着就要撞到一起!
程向东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影,深皱了眉。
乔可却识得那车,心脏猛地被敲得颤了;眼睛望着那车子滑过的踪迹,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庆丰酒楼出名的特色推介,原本是桂鱼;然而谢北整个晚餐却只盯着白酒使劲。
唐逸凡等人一开始以为他是兴致高,大家喝得畅意。谢北的脸上,挂着愈加灿烂的笑容,只是充满热度的笑,人却反常地不喜欢讲话。就在其它人还兀自追问他最近有什么高兴事儿的空当里,唐逸凡察觉出了异状。
跟同桌的人讲了句‘还有事’,硬是把谢北拉出了酒楼。
“别喝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他把他塞到车子里边,同司机交待了一声;想想不妥,刚想自己也挤上来把这人送回家里,却被谢北一脚踹了下来。
“滚你丫的,你才喝多了!开车!”
车子开在半路,谢北却又从后座上跳了起来。“去‘天王’!”
前排的司机,是个中等身材、结实沉默的男人;闻言,颇有些无奈的神色,只得转了方向将车子开到了‘天王夜总会’门口。
临下车,谢北说了句,“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跟着,一个人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没走出两步,却被叫住了;司机打开车门跳下来,隔着车子面露为难之色,显然是有些不放心,叫了一声‘北总……’谢北却轻佻一笑,朝着‘天王’门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我去约炮,你要来吗?我请客,走……”
司机小王,是退伍军人。虽说跟在谢北身边已经有好几年了,可是身上那股子正统严肃的劲儿还是去不掉。听这年轻的老板说得这样露骨,他一张黝黑的脸也涨成了猪肺色。对面的人是一脸轻松,他却是尴尬异常。
虽然觉得放他一个人大晚上的在外面有些担心,尤其是这个时期;但是要让他去‘约炮’,那是万万接受不了的。刚想说一句,‘我在外面等您……’却被谢北隔空摆了摆手打断了。
“行了,回去吧。这家店老板是我朋友,出不了事。”
闪烁的霓虹灯布满了整个夜店的一面外墙,端和是气派无比。谢北站在这巨大的‘天王’两个字底下,停了几秒钟,恍然有种隔世的感觉。这才忆起,自己是已经多久没来消遣过了……真是脑子坏了,导致生活习惯全都坏掉!
发狠一般,踏着叮咚的声响就走向了那璀灯美酒的厅堂,这一副浪子风情使将出来,人尚未完全踏进门内,倒招了不少姑娘火辣辣的视线投在身上。于是更加神采飞扬,斜着眼睛瞟了一周,卡座上与同伴坐在一处、穿黑色的那位波涛汹涌,正望在他脸上;吧台前面穿花朵短裙的那位腿长得漂亮、一身皮肤细嫩光滑,端着酒杯朝他浅笑了一下……这实在是考验人的反应能力和取舍决心。
谢北稍一犹豫,也就立即奔那花裙子的单身女郎走去;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原来本是喜欢丰满的,现如今怎么就只盯着女人皮肤使劲了……
刚迈开步子,旁边刚好走过来一个巡场的外堂领班,来人却是认得他的,赶忙热情而熟络地招呼着‘好久不见’,‘要不要请彬总出来’之类的话,谢北摇了摇头,“我这就走了;不用叫他。”
领班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自然也看到了那个正朝谢北娇笑的姑娘,心下了然,也就没再多纠缠。
来到这种地方,指望一见钟情、或是一夜缠绵之后互盟终生的,通常上来讲,不是睡觉没睡醒、就是脑子出了问题。
既然大家都有了共识,谢北来到那姑娘面前,也没多废话;甚至坐也没坐一下。接过女孩子手里的酒杯,端放在吧台上面。歪着头,问了一句,“走嘛?”
坐在高凳上的姑娘虽然笑着,但是神色微微有些失望;她以为他最少要同她说几句话,虽然最后的结果是心照不宣的,但是至少要让人感觉他是对她有兴趣的!
女人,永远把感觉放在触觉之前;寻找一夜情也不例外,总希望对方并不是完完全全只看上自己身上那一套器件,多少也要对她这个人有些兴趣,这样才会有被爱的感觉。
当然了,最好在一夜过后,那男人还能死乞白赖地纠缠她几次,她接不接受另当别论,但是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的魅力!
但是这样的挑挑拣拣的念头,遇到真正优资的男人时,又另当别论了。即使一开始没兴趣,谁知道一夜过后,他会不会就离不开她呢?带着这样的幻想,女人含情默默点了点头,“好!”
乔可坐在拥挤的注射室里,周围一片嘈杂。望着吊了老高的点滴瓶子只剩下个底儿了,只好按了按钮把护士叫来拔针。
贴了医用胶布的手举在胸前,另一只手掏出手机给程向东拔着电话。
打点滴打到一半,忽然被叫回公司;乔可觉得这男人工作实在是太辛苦,这都几点钟了,深更半夜的,可是转念一算,美国那边人家可刚是上午呢。
“你在医院门口等我一下,我来接你。”程向东看了看表,“二十分钟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