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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了他们的东西,那是什么东西啊?”
刘晚春恨了一声:“哼,那哪是他们的东西啊,那是瞎子张的东西,瞎子张有什么宝贝喜欢藏在河边一颗老柳树的树洞里。哼,他不知道,我就算闭上眼睛,天生就能看到周围三十来米范围的东西。所以,他藏东西的事,我全部知道。”
唐云龙吃了一惊:“你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东西?还能看三十多米?”天啊,这是怎么样逆天的灵根,居然不用修炼就产生了神识。
唉,这就是天灵根啊,逆天的灵根。
“大哥,我厉害吧?”刘晚春得意地说:“所以,瞎子张的秘密,我早就发现了,但我就是不说。瞎子张昨天死了,我就去拿了他藏在树洞里的东西,看看能不能卖些钱,可不知怎的就被阿细发现了。
阿细是藏在我们丐帮的**帮奸细,他带了**帮的几个马仔来问我要瞎子张的东西,我说没拿过,他们不信,就来抓我。可他们不知道,瞎子张的那些东西我根本没放在身上,在我们家里藏着呢。大哥你今天救了我,那瞎子张的宝贝全都送给你!”
“瞎子张能有什么宝贝,值得**帮的人去追杀你——”唐云龙能感受得到,那中午的时候,那几个**帮的人可是动了杀气。
**帮是西兴城的一个大黑道大帮,能让**帮不惜在大街上追杀刘晚春,定是瞎子张的那些东西里有什么宝贝,而且,这宝贝还能值得他们**帮的人动杀气。
“也没有什么,一根银簪,一把小刀,有一百多块钱,对了,好象还有一张什么图。”刘晚春歪着头想着。
唐云龙心中一动:手中出现了一张图:“是不是这样的图?”
刘晚春惊讶地:“呀,大哥你也有一张!”他接着唐云龙手中的图,但看过一阵之后,就发现不对:“你这张是应该接着瞎子张那张的。”
唐云龙的神色马上变了:“二弟,那个瞎子张怎么死的?”
“他啊,居然敢泡**帮严老大的女人,被打得半死,丢到街上,爬回桥洞后,半夜里就死了。”刘晚春说着瞎子张,满脸的不屑。
唐云龙心中,却莫名的不安起来。他就断定,瞎子张的死因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二弟,你说的那张图是一个修仙遗迹的一部分,不是你们能拿的,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恐怕那个瞎子张就死在这张图上。二弟,这张图,恐怕会在武林中掀起腥风血雨,很可能会给你带来灾祸,你必须马上去我那里住。还有,你快告诉我,那图,你放在哪里?”
刘晚春听唐云龙这样一说,脸色马上变了,抖着嘴唇:“我跟安安说过,以后我所有的财产都交给她。所以——”
“所以,你把图交给安安了?唉,我们快去找安安,然后,你和安安一起到我那里去住吧。那个**帮——算了,不说了。我们得赶快回去你的桥洞里那个家,希望你家安安没事。”
听到唐云龙说那图会在武林中掀起腥风血雨那么严重,刘晚春害怕了,急得全身打抖:“大哥,我——”
他真的后悔,为什么要去打瞎子张的遗产的主意。可平时大家不都是这样吗?人都已经死了,我拿他藏着的东西有什么错?
也许,是我多心了。”唐云龙说。他迅速将车开到最快,一边问刘晚春:“你家在哪里?”
“在城南大桥下面。”刘晚春回答。
唐云龙一怔,大桥下,那里有房子吗?
刘晚春似乎知道他的怀疑:“就是桥洞里。”
唐云龙的心一抽:桥洞里,那里能住吗?刘晚春啊,这些年,你过的是什么日子,到底受了多少苦?
因为他们在城北。而刘晚春的家却在城南,而唐云龙的神识还不能覆盖那么远,因此,他只能尽量开快点。
终于,神识能看到城南大桥了的桥底下了。只是,看到那里的景象,唐云龙的心被抓紧了。
在昏黄的路灯映照下,桥洞里有几个人,都是些流浪儿童,都是五六岁到十一二岁的孩子,一共有三四个,聚集在那里,似乎在说什么事,有一个十多岁孩子身上带伤,有个六七岁的女孩躺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
众人的脸上,有着或悲愤,或伤心,或幸灾乐祸,或冷漠等等的表情。
悲剧已经发生,肇事者已经逃走,或者,是大摇大摆地走了。唐云龙猜测,那个小女孩,十有**就是刘晚春说的安安。
他为了安安,抵挡住了修仙的秀惑。如果他知道他的安安已经死了,他会怎么样?唐云龙看了看刘晚春,心中异常沉重。
刘晚春发现他坐下一直飞跑的北京吉普,居然慢了下来。他不解:“大哥——”
唐云龙干脆停在了路边:“二弟,有件事我要跟你说说。”
“大哥,什么事能比去救安安更重要?”刘晚春很急,自从唐云龙告诉他,他那张图是一张藏宝图,且瞎子张有可能就为了这藏宝图而死,有可能给他们带来灾祸开始,他的心就在为安安而急。
唐云龙知道他心急,按住他的肩膀:“二弟,我问你,安安的眉心下方鼻梁上方是不是有一颗绿豆大的黑痣?”
刘晚春奇怪:“大哥你怎么知道?你认识安安?”
唐云龙摇了摇头:“不,我从来不认识安安,我刚刚才看到的。”
“大哥,这里离城南大桥还很远。”刘晚春明显不相信。
“二弟,你不是说,你闭上眼睛也能看到周围三十米的东西吗?那叫神识,你知道你大哥我是个修仙者,修仙者可以将神识修炼得看到很远,听到很远,就是传说中的千里远,顺风耳,只要修炼得好,也能达到。而现在,这周围百里远近,你大哥我都能看个清楚,所以,二弟,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安安她——”
“安安她怎么啦?”刘晚春抓住唐云龙的手,紧张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声音里带着隐隐的颤抖。
唐云龙很不忍,但还是将实际情况告诉了他:“我看到,城南大桥底下有几个人,都是六七岁到十一二岁的孩子,有带了伤的,有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已经倒在地上,那些带伤的都不要紧,但倒在地上的那个女孩已经没气了——”
“大哥——”刘晚春紧紧地抓着唐云龙的手,骨节发白,他的嘴唇也在发抖:“那个女孩——是什么样子的?”
唐云龙心中叹气:“那个没气的女孩长得很是清秀,有个特征,她眉心下方,鼻梁上方有个绿豆大的黑痣。”
“不——不可能,安安怎么会死?绝对不可能!”刘晚春大叫:“我不相信,你快开车,快开车——我要亲眼去看。”
唐云龙忙说:“好,我马上开车,你先冷静一下——”
车子再次发动,飞快地向城南大桥驶去。这一次,唐云龙可不管什么红灯绿灯,靠着神识控制,避开着来往的车辆,在城市里穿梭。
终于,车到城南大桥桥底,尽管这里不准停车,但这个时候,唐云龙哪里还管那么多,直接将车开到桥底边停了下来。
216.杀人的是六合帮
车子还没有停稳,刘晚春就要打开门跳下去,却因为手抖,几次打不开门,最后还是唐云龙将手伸过去,帮他把门打开,刘晚春一跳下车,马上扑向了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的那个女孩。
那些流浪者一见居然有车子开到桥下停下,都有些面带惊慌。因为,平时只要有车子来到这里,大都是来遣送他们的,说是遣送他们回乡,实际上,往往是将他们丢到车上,拉到离城市很远的地方,将他们从车上丢下就把车开走。他们要走回来,得十几天,甚至一个多月。
此时有车停在桥洞,他们的心自然就紧张起来。只是,这车也太小,能装几个人呢?不管怎么样,死道友不死贫道,有几个机灵点的马上开始跑路。
只是,车子停下后,从车里跳下两个公子哥儿,其中一个的手中,还拿着一大包肉包子,还扑向了睡在地上已经死去的安安。
刘晚春现在手脸洗干净后变得十分漂亮,而且通身名牌,就象个公子哥儿,没有人认出来,他就是跟他们一样的流浪儿童刘晚春。
只是,刘晚春扑向安安后,却抱起了她,轻轻地叫着:“安安,安安,你醒醒,你成哥哥给你带包子回来了,全是大肉包子,你最爱吃的。”
众流浪儿童终于认出来了:这个公子哥儿,居然是刘晚春。他不是在上午的时候被**帮的人追得到处跑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还变成公子哥儿了?
刘晚春抱着安安,开始还是轻轻叫着,后来就开始大叫,还用力摇着安安的身体:“安安,你醒醒啊,你醒过来啊,你成哥已经有钱了,你以后都不用挨饿了。你快醒来,你醒来啊——”刘晚春抱着安安大哭起来。
他提来的二十多个肉包子散开,滚落满地。
桥洞里所有的人都低着头,看着自己前面的地面,有个年龄小的孩子捡了包子吃,被旁边大点的流浪儿童打掉了,于是,那孩子也已跟着哭了起来。
唐云龙见刘晚春哭得太伤心,怕他伤了元气,终于上前将手伸出,按在了刘晚春的肩膀上:“二弟,安安她已经走了,你别再打扰她,让她安心走吧,我们过后再为她把仇报回来就是。”
刘晚春哭了一顿,发泄之后似乎安静了不少,他放下安安,一一看向桥洞里的三个儿童:“安安为什么会死,是谁,是谁干的?”
三个儿童一个十一二岁,一个五六岁,一个**岁。被他看到的流浪儿童都低下头,不敢跟他对视,就算那些比他大的儿童也一样。
那个带伤的十多岁的流浪儿回答了刘晚春:“我来说吧,是阿细干的,他带了**帮的人回来了!”
阿细,正是刘晚春说过的那个**帮的奸细。
“阿胜你说,阿细他不是受伤了吗?什么时候又跑回来了,还把安安——”
刘晚春悔啊,他当时就应该想到的,他是真的没有想到,那个**帮的人还会来找安安,他们不是应该只找自己的吗?为什么,他们明明有受伤的,还跑回来找安安?
“就在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阿细带了**帮的严老大来了。当时,桥洞里只有我和老过,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所以没出去上班,老过你知道的,他只在晚上出去,从来不在白天上班。
来人一共四个人,身上都带着包扎过的伤,严老大和另两个走路都是一拐一拐的。
阿细一见我在家,就跑到我前面问我,阿成回来了没有。我说没有,他又问安安哪去了。我说我不知道,他就要打我,可就在这个时候,安安却回来了。她的脸上,满是惊慌。
当时,阿细和严老大都面向我,没有看到安安,我对着她拼命使眼色,让她快走,可安安不但不走,还跑了过来,抓住了阿细的手追问:‘阿细,你把我阿成哥哥怎么样啦?’
阿细用力摆脱了安安的手,指向安安对严老大说:‘严老大,她就是安安,阿成最喜欢她了,有什么好东西都交给她保管,说不定,阿成把那东西交给了她。’
严老大马上抓住了安安,问她:“阿成有没有把什么东西给了你?”
那个严老大的脚上绑着纱布,走路一拐一拐,可力气却一点都不小,
安安想要挣脱严老大,却挣不脱,她大声说道:“没有,阿成哥哥什么也没有给我。你们要干什么?阿成哥哥回来不会放过你们。你们把阿成哥哥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