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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云轻说道:“相遇便是缘分,我也是相信因果之人,就陪大师走一次。”
“贫僧多谢诸位了。”无叶和尚淡淡的说道,随即突然甩开手中的佛珠,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顿时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这是一个村子,村子里只有十几间歪歪斜斜的茅草屋,几乎风一吹就能吹倒。
但村子里却没有人住,地面杂草丛生,虽然四周群山环绕,但却没有一只动物。冷冷清清,凄凄切切,荒无人烟。
就是这样一座荒村,在这一日出现了罕见的人影。这些人,便是无叶和尚带来的邱云轻等人。
人们刚走进这座荒村,看着周围的凄凉景象,人们感觉自己的脊梁骨一阵阵发凉,一丝丝冷风嗖嗖吹过,在灰白的天空映衬下,此时的环境更显得阴森可怖。
走进村子,路过一间歪斜的茅草屋,带着好奇,众人准备进这屋中看看。
无名和尚走在前面,然而他刚刚抬起手,那房门就嘎吱一声自动打开,吓得萝莉的心扑通直跳,小心翼翼的跟着众人向着屋子里走去。
就在众人踏进屋子时候,恰巧一阵风吹过,吹起了满屋的灰尘,迷了所有人的眼睛,呛得众人咳嗽起来,雷震天更是忍不住骂了句娘。
“吗的,这一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个毛都没看到,累死哥哥了。”雷震天大骂了一声,待风尘散去,看清了屋子里的样子。
屋子很小,四处都是土墙,在西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张白纸,显得很怪异。
画像下摆着一把椅子,椅子上落满了灰尘,看起来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邱云轻扫望了一眼,发现整个房间只有这两个物件。
“白纸,椅子?”邱云轻思考着,小心翼翼的走来,慢慢的坐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却没发现任何异样。
邱云轻有些疑惑,站起来在房间里又仔细的观看一番,仍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在这间房子里没发现诡异的地方,他和众人便离开了这里,相继进入了其他的茅屋,发现十几座房子都有一个共同点,每间房子的墙壁上都挂着白纸,在白纸的下面摆放着椅子。
“大师,你带着我们来这里要做什么?”李炎凉忍不住向无叶和尚问道。
无叶和尚说道:“因为这里是我的老家,这村子里的人都被杀掉了,我想她既然在这附近出现,想必也会回到这里。”
“她叫什么名字?”邱云轻问道。
无叶和尚说道:“红粉骷髅,白骨皮肉。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不提也罢。”
就这样,众人留在了这座废弃的村子里。
黄昏时刻,萝莉坐在一间茅屋的门前,望着夕阳西下,听着自己饥肠辘辘的声音,忍不住抱怨道:“这里是什么鬼地方,连吃饭的地方都没有,无聊死了!”
刮了一天的风,弄的众人风尘仆仆。
现在,风停了,整个村子都陷入了死寂。
就在此时,无叶和尚从一间茅屋里走了出来,看了眼坐在外面的众人,说了声“她来了”。
当无叶和尚说完“她来了”这三个字后,周遭的景色瞬间变幻。
暮色降临,幽风吹动地面的杂草,连起一片片的孤坟。此时此地,哪还有村子的影子?到处都是坟墓,地面荒草萋萋,落满了乌鸦,传出阵阵粗劣嘶哑的叫声,使人感到又凄凉又厌烦。
孤坟遍野,一望无际,在某个角落,一个无名的坟包前,没有立墓碑,却摆放着一把陈旧的木椅。
………………………………
第一百零五章 红玲
女孩儿带着无叶和尚一路而来,来到一座小镇,进入到一条小巷子中,巷子里有一个卖泥人的大娘,女孩儿非缠着无叶和尚给她买,无叶和尚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她,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钱币,就这样给她买了一朵。
女孩儿把玩着泥人,露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奇怪的是,当无叶和尚跟着女孩儿进入小镇后,头上就长出了头发,变成了出家前的模样。而他也突然失去了法力。
不久后,女孩儿带着无叶和尚回到了她的家,她的家是一个大院,院子里住着很多人,里面很热闹。
女孩儿的名字叫做红玲,没有母亲,只有一个四五十岁的父亲,她的父亲脸上有一个很明显的疤痕,说是年轻时和一群小混混打架打的。造化弄人,他打架没被打死,但当时脸上被小混混砍了一刀,鲜血淌了一脸,回家的时候被红玲母亲看到硬是把她给吓死了。
也不能说红玲母亲胆小,因为红玲的父亲平时就是一特老实的人,熟悉他的人都想不到能和一群混混打架。
红玲母亲被吓死那年红玲才五岁,因为当时家穷也没留下照片,直到现在红玲都记不清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子。
当年红玲一家人并不是住在现在的这间大院,红玲父亲是上门女婿,后来红玲母亲被红玲父亲给吓死了,红玲的父亲就被岳父给赶出了家门。
当时红玲父亲走投无路,是眼前这间大院的老主人好心收留了他们父女,还传授了他一些手艺,有了一技之长,就有了赚钱的饭碗。
更有趣的是,红玲的父亲后来才知道,收留自己的老主人的独苗儿子竟然就是和他打架的那群混混其中一位。
当红玲父亲知道这件事情后相当纠结,但他又不好意思直接带着女儿走人,毕竟是老主人传授了他养家糊口的手艺。最终红玲父亲把此事挑明,告诉老主人这件事情。
老主人听了后大发雷霆,把自己的儿子叫了过来,并让儿子当面向红玲父亲道歉。
最终经过了解,老主人的儿子也并不是主犯,甚至当时都没动手,就这样红玲父亲和他化干戈为玉帛,成为了朋友。
当然,这些事情无叶和尚都不知道。现在他连女孩儿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
院子里摆放着一把木椅,此时红玲的父亲就坐在木椅上叼着烟斗,看到红玲带着无叶和尚回到家里来,便问道:“闺女,这位是?”
红玲甜甜一笑,对父亲说道:“他是我的朋友,叫做无叶,今天来咱家做客,您不会不欢迎吧?”
“欢迎,当然欢迎。”红玲父亲和蔼一笑,站起来就回到房间里去准备酒菜。
见到红玲带着无叶和尚而来,院子里的男男女女都对着无叶和尚指指点点。
在这大院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最显眼,他就是这个大院的老主人,但是大院里的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就都统一叫他‘老爷子’。
红玲告诉了无叶和尚自己的名字,并向他介绍了院子里的人。
无叶和尚就这么糊糊涂涂的融入了这里,跟着红玲进入了屋子,此时红玲的父亲也做好了饭菜。
红玲的父亲姓杨,叫做杨柏林。此时酒菜已经摆上桌,见到红玲和无叶和尚二人走了进来,淡淡一笑,对红玲说道:“去把老爷子和你草蛋叔叫来,一起吃酒。”
红玲离开了房间,房间里只剩下了无叶和尚与杨柏林。
杨柏林微笑着看着无叶和尚,说道:“咱们这没有规矩,要是饿了你就先吃,坐下吧,别站着。”
无叶和尚坐了下来,杨柏林好奇的看着无叶和尚,说道:“红玲平时很少带朋友回家来,别说是男朋友,就连女朋友都很少和她在一起。看样子你们之间的关系很好啊。”
无叶和尚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伯父您误会了,我和红玲之间的关系是纯洁的。”
如今无叶和尚不仅修为丧失,连一些记忆都遗忘了。
“这有什么害羞的。我十六岁的时候就和红玲她娘成亲了,十七岁就生下了红玲,哈哈。”杨柏林一边说一边笑,说了半天,最终摇头一叹:“可惜红玲她娘死的早,没和我过上好日子。”
二人正聊着,红玲就带着老爷子和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这中年男子就是老爷子的儿子,小名叫做草蛋。
就这样一桌子人坐在一起,边吃边喝边聊,很是热闹。
在吃饭的过程中,无叶和尚询问过那片荒坟地的事情,但是在座的人都表示没听说过这个地方,无叶和尚便没有多问,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酒足饭饱后,草蛋扶着老爷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而无叶和尚也喝得烂醉,昏昏沉沉的被杨柏林带到了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天,蓝湛湛的,三朵两朵的云彩悠悠的飘着,一群鸽子飞了回来。
鸽子归巢,这群鸽子都是大院的老爷子饲养的。
无叶和尚从床上起来,发现红玲父女二人都不在房间里,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来到院子里,看到老爷子在草蛋的扶持下正在喂鸽子,其他的人都还没有起床。
无叶和尚道了声早,陪着老爷子和草蛋聊了会儿天,聊了一会儿,问道:“红玲父女去哪了,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人影?”
草蛋说父女二人去了东面的村子,杨柏林的岳父就住在那座村子里,如今十多年过去了,杨柏林想带着女儿去看望一下岳父,毕竟那也是红玲的亲外公。
“红玲说了,等你醒来后让你去村子找她,她说她害怕。”草蛋以前是一个流(liu)氓(mang)混混,即便现在已经年过四十,但说话间仍然带着一丝痞气,无叶和尚很不习惯,便没有和他多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操蛋说有事出去,院子内就剩下了老爷子和无叶和尚二人。
无叶和尚扶着老爷子坐在大椅子上,看到这把椅子,无叶和尚突然发现杨柏林的那把木椅不见了,便提出了疑问。
老爷子说杨柏林一直把那把木椅当作宝贝,因为那把木椅当年是跟着杨柏林一起被净身出户的,当年杨柏林带着小红玲浪迹街头的时候只带着这把木椅,年头久了就对这木椅有了感情,只要是出远门杨柏林都会带着这把木椅。
“老爷子,我总感觉你身上隐藏着一股仙气,不似凡人。”无叶和尚替老爷子揉着肩,微笑着说道。
老爷子哈哈一笑,捋了捋自己的白胡须,摇头叹道:“都一把老骨头了,估计是快奔西了,哪来什么仙气?”
“小伙子,昨天吃饭的时候你说东郊外有一片荒坟地,那荒坟地可是你亲眼所见?”老爷子突然问了无叶和尚这个问题。
无叶和尚闻言一怔,之前他总感觉自己的意识模模糊糊的,仿佛被什么人控制了。此刻被老爷子问起此事,他的脑袋顿时清醒了过来,犹如醍醐灌顶。
“是啊,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本来我是进入了一个荒村里,后来那荒村就变成了一片荒坟地,最后遇到了红玲又来到了这间大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无叶和尚一脸的疑惑,沉声说道。
无叶和尚此时渐渐的想起了一些记忆,但是仍不记得他为什么会进入村子,也忘记了邱云轻等人。
老爷子带着一脸深意看着无叶和尚,说道:“实话告诉你,在东面郊外几百里都没有你说的荒坟地,只有一个村子,杨柏林的岳父就住在那个村子里,况且有件事情我不得不提醒你,红玲在一年前就失踪了,而且她的父亲也得了一种怪病,整天魂不守舍,昨日红玲突然带你回来,她父亲的病也好了。”
无叶和尚闻言一惊,疑问道:“那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