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无尤歪歪脑袋,“本宫今日外宿,不用担心。”
峦雅大惊,“母后外宿于何处?伙同何人?”
顾无尤咬牙,“今日太上皇过来,本宫自然要奉陪。”露出疑惑的表情,“太后的爹是不是称太上皇?”
峦雅手机边上窝了一圈人,一听这话,同时爆笑出声,峦雅大笑道,“喂,你搞清楚没?我以为是传说中的顾氏爱人,原来是太师呀!”
顾争在床上哈哈大笑。
甜妞惊喜的问道,“太后太后,真是太师大人吗?”
顾无尤兴趣缺缺的说道,“是呀,要和他说话吗?”
甜妞对顾争有着非常好的印象,甚至一度想做太后的继母,被一宿舍人集体鄙视。
甜妞大惊,忙不迭摇手,“坚决不要,坚决不要!”
顾争轻轻一挑眉,戏谑的笑道,“是你宿舍的同学?”
顾无尤点头,无奈的表情。
顾争倒头便要睡,顾无尤倒在他肚子上,一直和峦雅闲侃着,等顾争呼吸声渐渐平稳,顾无尤便轻声说道,“好孩子,太师他老人家睡着了,你们也快睡吧!”
峦雅神秘兮兮的问道,“太后你怎么和太师睡一起呀?”
宁静那丫头说,“太后和太师,听名字就该睡一起呀!”结果被甜妞狂揍,顾无尤抿着嘴笑了挂了电话。
春半明媚秋光冉 正文 第十六章
次日清晨,顾争早早的起了床,身边的顾无尤安静的躺着,长长的黑发散了一枕头,睡相甜美,面容柔和温雅,顾争摸摸她光滑的额头,微微笑了下,洗漱后出门去给无尤买早点。
因为不熟悉周围情况,顾争开车转了好久才找到她爱吃的小吃,回到房间时,那丫头还在睡着,完全没有要醒的迹象。顾争站在床前,拎着早点,不知不觉就想起了昨晚的情况,都有人把她当自己情人了,可谁知道呢,无尤从来都是个孩子。
给她的手机设定了闹钟,防止早点冷掉,顾争便出了门,他还有会议要主持,不能一直陪着她。音乐流泻在车里,是顾争喜欢的钢琴曲,他却神思不定。他几乎可以确信,无尤开学那天遇到的男生一定与她认识了,说不准两人还产生了他掌控外的交集。
顾争对这种状况很不满意,尽管他知道,无尤长大了,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甚至是建立自己的家庭,可他无比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到来,这是多么令人无法置信的想法,可顾争确实这么想了。
顾争给顾无尤设置的闹钟铃声仍旧是他喜爱的钢琴曲,节奏感十分强烈的《克罗地亚狂想曲》,当演奏到高潮时,顾无尤再也撑不下去,一骨碌爬了起来,按掉手机,坐在床上长长的吐气。她想,顾争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他一直这么恶劣。
一抬眼,却见桌上放着她喜爱的早点,顾无尤抿嘴笑了出来,随意的一撸头发,颠颠的跑去洗漱,坐在椅子上准备吃。
便签就在早点旁,似是从顾争笔记本上撕下的一页,柔和的清黄色,边角上是一圈阴刻的兰花草,素净纯美,黑色签字笔,俊美的字体,嘱咐无尤午餐去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厅,他会在那里等她,末了是个花写体的顾争英文签名。
顾无尤拿着那张便签,美得要冒泡,她甚至可以想象顾争坐在早点旁写这些时的心情与模样。
她的爸爸,顾争。
靠门边的橱柜上,上下两层,下层放着昨日王起篱赠送的衣裳以及顾无尤自己挑中的几套,上层放着一个浅灰色的袋子,正面写着几个英文,顾无尤认了一阵,没看出是什么品牌,打开一看,竟又是一套新衣服,可昨天却没见着。
拿出来一瞧,竟是亮紫的改良棉制中袖小旗袍,及胯骨,脖子至锁骨处是漂亮精致的手工盘扣,现代感十足,还有一条搭配好的黑色薄棉修身长裤,再转头一瞧,鞋柜上放着一个鞋盒,打开一看,同色系亮皮高跟短靴,鞋盒里还摆着一个小首饰盒,装的是一对黑色耳钉。
她欢欣的一齐穿上,扎了个高高的马尾,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笑得嘴巴一直不肯合上。
顾争在无尤身上总是舍得下本,再贵的衣服,只要他觉得适合她,总是会买下,并细心的为她搭配上其他,然后一齐剪掉商标,放在她能很快注意到的地方。
顾无尤一看时间,还有一会儿,便不疾不徐的收拾妥当,自己退了房,背着她的包,耳朵上戴着大大的耳麦,不伦不类的坐在酒店前台边的沙发上,低头看一本杂志。
顾争忘记给她买一个搭配的包了,真是失算,所以顾无尤便这么矛盾怪异的坐在大厅里吸引人们的眼光。
她一张脸真算是精致秀美,身材高挑,加上顾争的品位——他是不是怕顾无尤吸引的人不够多?
又是一个男人上前搭讪,顾无尤毫无礼貌的不加理睬,继续翻着她的杂志,时不时看下时间。
那个人还待再问,顾无尤抬起脸上,粉黛未施,清水芙蓉般的优雅自信,从容的微笑,“先生,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自由职业者。”
一句话堵得那人面红耳赤。
顾无尤毫不在意,背上她的包就出了大厅,伸手一辆的士,餐厅名字一报,走了。
她来到西餐厅时,人还不是很多,角落分散着些用餐的白领,夹杂着些外国人。
顾争此时正在路上,不慌不忙的往这儿来。
男侍者职业性地问这位气质美女需要什么,她看了看时间,答非所问,指着远处的一架空着的钢琴问道,“我能不能弹?”
那位男侍者被她问得脸红,支吾了下,答道,需要问问经理。
顾无尤就直直的看着他,很有礼貌的点头,等他去询问。
男侍者低着头离开,顾无尤透过落地玻璃,远远地瞧见顾争往这边走来,抿嘴坏坏的笑,径直走向空钢琴。
经理说,“这个……”
钢琴声便起了。
指尖轻触琴键,似没有重力一般,流水般的音符便跳跃出来,不出一会儿便是难以想象的快速弹奏,青葱细长的十指像是舞动的蝴蝶上下翻飞,欢快的音乐汩汩溢出,人们似乎能看到它的鲜活与青春,高质量,高水准。
顾无尤自信而美丽,亮紫的改良旗袍,梳得整齐的黑亮发丝,白皙清透的面庞,一时间周围静得可怕,只剩从她手下淌出的生命。
顾争静静的站在门边,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无尤,他细心培养的孩子呀,已经光华夺目了,纵使万花盛开也不抵她的一丝风华。
这种心情,他顾争独享,这样的女儿……
短短的几分钟,顾争思绪万千,感慨万千。
顾无尤轻笑着站起,竟穿着高跟鞋,滴答滴答的跑到顾争身边,挽住他的胳膊,“这首歌我都已经能弹这么熟了,下次不要再用它做铃声了!”
顾无尤从小便学钢琴,师从她爹,顾争老师。每每她弹得不好,顾争便将这首曲子做这个懒虫的手机闹钟铃声,直到她能准确无误的弹出来为止。
顾争微笑着刮她鼻子,“好,下次换首难度更高的。”
蔡随用胳膊肘撞撞许宇澄,目瞪口呆,半晌过后是无比痛心的表情,“上次我弹钢琴时为什么不阻止我?!”
许宇澄丢下手中的刀叉,擦擦嘴,低头波澜不惊的说道,“如果我知道她钢琴好成这样,即使打断你的腿,我也会阻止你的丢人现眼。”
蔡随懊恼不已,“我白活了这么多年!竟然比不上一个丫头!”他装作用左手打右手。
许宇澄看都不看他。
蔡随又神秘兮兮的问,“她身边那个男人是谁啊?一看就是那种精英老板,家财万贯的风流公子,啧啧,似乎还比她大不少岁呢。”一脸八卦。
许宇澄看了看顾争,不禁为蔡随感到好笑,这小子八成是怕他生气,故意把顾争描述得这么不堪。顾争戴着眼镜,斯文俊美,清秀儒雅,怎么会是他口中那种人。
“你认识他吗?”蔡随问得小心翼翼。
许宇澄点头,“见过。”
“那他是谁?”
许宇澄上下打量了他,“难怪我姐看不上你,瞧你这一脸妇男样!无尤是你学生。”
蔡随咬牙,瞪他,“你才妇男呢!你和王起篱一样,没一个是好东西!”
顾无尤与顾争在他们对角线的位置坐下,也很偏僻,两人说得很开心。许宇澄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吃醋也算不上。
蔡随问他,“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许宇澄抬脚便踹在蔡随腿上,眉头皱着,“你最好给我快些吃!”
“我吃的是牛排,用的是刀叉,你娘的,如果你给我找双筷子来,我就快些吃给你看!”这人别扭的握着刀叉,一脸忿忿。
许宇澄却笑了出来。
“真不去打个招呼吗?今天顾无尤可真是美艳不可方物啊!还让我意外的见识了她的才情,你小子眼光真不错!”他真诚的说道,却见许宇澄似乎更不爽了,赶紧埋头切牛排,磕得餐盘咯吱咯吱响。
许宇澄与蔡随从另一个门出去,绕了一圈才停车场,蔡随很是不爽,“有你这么当男人的吗?自己女朋友在和别的男人吃饭,你连正门都不敢走,害我还要兜一圈取车!靠!”
许宇澄看进去,顾无尤正笑得眯起眼睛,看着她爸爸。
他坐进蔡随车里,自嘲的牵起嘴角,竟有人追求女朋友,把女朋友的爸爸当成情敌,当真可笑。
“不过说句实在的,顾无尤似乎和那个男人更配些。”蔡随摇摇头,一脸惋惜。
许宇澄没答他,开了音乐,仍是钢琴曲。
顾无尤坐在钢琴前,指尖飞舞的画面不自觉的就进入他的脑中。蔡随从“专业人士”角度对刚才的钢琴演奏做了评价,“她学化学真是可惜了。”
许宇澄闭着眼睛,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蔡随像个老太太似的唠叨不停,“虽然我知道你的主业不是教书育人,但你得尽职,做一行爱一行,做老师就爱学生,懂不懂?收起你的歪脑筋吧,许老板!”
许宇澄笑了出来,“我不是正符合你的标准吗?做一行爱一行,做老师就爱学生。”
蔡随骂了句靠,“你当你自己鲁迅还是沈从文呀,全身都散发着铜臭味的许老板,你还是辞了摧残祖国花朵的工作,专心做缺德事去吧!”
“我要是走了,学校第二天就要踢了你,蔡老师。”
“滚!”
——————————————————————————————————
最近一直在迷茫人生,现在终于大彻大悟立地成佛了……向正在迷茫,对未来不清楚的同学推荐一个人吧,新东方的徐小平,《仙人指路》,果然是指路明灯,看完之后大脑瞬间就空明了,明白自己之前究竟在干什么白痴事,是该明确目标做自己的时候了。
春半明媚秋光冉 正文 第十七章
顾无尤随她爹回去,习惯性地上车便睡,顾争只在她睡得快歪倒时出手扶下。
她的手机就放在顾争车前,待她睡着一会儿便开始震,从左转到右,又从右转回左,顾争只瞄了一眼,没显示姓名,陌生号码,蹙了蹙眉头,加之打电话之人似乎异常顽固,他便出手将它仍到后座的软垫上,任它怎么震都没了音。
顾争瞥了眼顾无尤,她睡得香甜,索性也就把刚才的事当没看见,想来一通电话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顾无尤从小便爱看江和船,每每跨过长江,她总是兴奋的扒在车窗上看,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副惊叹神奇的模样。像是算好了的般,顾争的车刚下高速,上了桥,顾无尤就醒了,贴着车窗看滔滔江水,渺渺船只。
宽广的江面上波纹阵阵,泛着千年不去的黄,沧桑而厚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