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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红绸之所以会在与沙椤到达了苍风陵后,又寻机一个人从他眼底下渔溜出来,来到这里也全是因为这位巴赫拉长老的缘故。
这位长老爱阵成痴,虽然他的修为在金翅部各长老中并不算突出,但是他绝对是金翅部乃至整个北域之地法对阵造诣最深的修行者。之前他难得有事离开这里回去苍澜城的时候正碰巧遇到了炎旭偷摸入沙椤的城堡而被人发现,适逢其会的他就发现炎旭绝对是难得的精通法阵的人。于是在炎旭成擒之后他便利用长老的权利,夺过了将人押回苍风陵找那里执掌刑罚的另一位长老的差事。
只是当红绸与沙椤也跟着赶回苍风陵的时候,却发现此时炎旭的人根本就不在苍风陵,而是被带到这里。据说之所以会是这样,是因为巴赫拉长老要请他一同参详一个上古遗留大阵。在得知这个缘故后,不但炎旭被他请到这里,就连同样对这方面甚有爱好的炎吉和蓝锦也坚持要跟着过来。只是他们全都过来了,离殒自然也不会与他们分开,于是他也跟着一道来到了这里。
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红绸当时便央求沙椤,让自己也跟着过来。但是却被沙椤毫不留情的一口回绝,只说是他会使人过叫他们回苍风陵去,并且同时还再三强调自己不得擅自离开。之后便一直守在自己的身边,不让自己有机会走出他的视线所及之处。
只是他越是如此小心强调,红绸心中便更不安。虽说她也知道金翅部的人不会伤害到他们,但是她就是一直都安不下心来。于是她借着沙椤被紧急请回苍澜城之后,便借着一个机会从他派来“监视”自己的眼线下逃了出来。
之后在外边找了一个修为普通,但却对这边地形了若执掌的人为她带路来到了这里,再后来便遇到了不知为何也跟来此处天涯。
没想到,到了这里,这个现在名为黑渊的地方便是“从前的那个地方”。轻抚着胸口,感觉着依然未曾消退的痛楚,红绸想自己有些明白了沙椤为何会那样的反对自己来到这里。不过她却并不后悔自己这样做了,仅管感觉有些难受,但她心底深处还是有种想要“再次”回到这里的冲动。
红绸抬头看了看与万年之前那时那种灰暗阴沉完全不同的清澈蓝天,然后吸了一口气,用怀中的收藏的丝帕将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便朝着有熟悉灵力波动的方向,那处原来应该是祭台方向所在的位置奔而去。
这一路上开始还算好,虽然那种复杂疼痛的感觉并未消失,但也还在她的忍受范围之内,所以并不觉得怎样。但是随着她朝那个中心祭台越靠越近,她忽然感觉到从地上好像传来了一种缚束的压力,让她的步伐越来越小、越来越慢。而且身体内除了之前的那些负面感觉之外,这时还有了一种热情涌动的感觉。随着体内的血流越来越快,她的身体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滚烫、沉重起来。
最后,在距离那处祭台十丈远的地方时,她再也支撑不住的就这么软倒在了地上。
正在祭台位置小心安研究的几人,以及一直跟在她身不远不近的天涯这时也发现了软倒在地的红绸,飞快的赶到了她身边。
“啊——”
一声惊呼之后,除了蓝锦和巴赫拉长老之外的三人在碰触到红绸的身体之后如同雷击般的速度抽回了手,然后有些都有些惊魂未定的看着自己的刚才碰触过红绸身体后一直都在颤抖不停的手。
就在他们还未来得及弄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之前还一派宁静的黑色山谷忽然地动山摇起来。并且在同一时刻,刚才还晴朗清澈的蓝天已经变得如同红绸记忆中的一样阴沉灰暗,且阴气沉沉“啊,那边,看那边!”
不知道是谁的声音指导着众人看向了之前那个祭台遗迹的方向,在众人惊骇莫名的目光下那位本已有些破损不堪的祭台就这么在地动的轰隆声中渐渐的又升高了不少。
番外 第一九十八节 大阵
第一九十八节 大阵
就在黑渊内风云变色的同时,远在数万里之外的并州流云庄内蓝锦儿时住的屋子里,盘腿合眼的坐在长榻上静修的大祭祀猛然的睁开了眼睛。然后便从长榻上下来,走到了屋外的院子里,翘首望向北面的方向的双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激动与兴奋。
这时朱鸟部的炎曦与苍月部的卓凡正相携路经此地,无意间看到了自从天涯、炎旭离后就一直闭门静修,并不过问妖盟大事的大祭祀居然出了静修的屋子,一脸激动的望向北方时,他们不由得同时心中一动。
两人相视一眼之后再也无暇顾忌其他同行的部族大佬们正在等着他们与会,共商马上就要开始的总攻大事,而赶忙快步走到了大祭祀的身边。
“大祭祀,出来了?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难道是……”性子稍急些的炎曦问道。
大祭祀由回北望的目光,回头看向正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的两位族长,一向深邃内敛的漆黑眼瞳里迸发着熠熠的光芒,用一种克制的语气道:“天佑我族,此次我族必大事将成。我们伟大的王者,即将重临到这个世上,引导我族走向最终的耀眼辉煌。”
说完没有再理会被他所说的这个消息而愣住的两位族长,而是从乾坤戒中摸出一个蒲团放在院中的地上,然后就这么的向着北方伏身跪了下去。
大祭祀的举动让刚被那个天大消息惊到的两位族长回过了神来,两人再次对望一眼之后便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这院子里,赶去了议事的大堂里。如果传说中的“万妖之王”真的在这个时候重临于世了,那么这对他们妖界大军来说绝对是个备受鼓舞的事情。这个消息是由大祭祀亲口所说,那么这件事就必当是事实。只是如此一来,为了迎接他们的王,他们之前所商量的所有安排都必须配合着这件大事来重新安排过。
不一会儿,刚才还很安静的流云庄内忽然变得热闹了起来。
中州雾都山无寂院灵隐峰上最大的一处院落里,被信阳真君留下处理人族修行宗派大事的君使向允之正在屋里听着乔祐回报着从北面调回的那个人手的最新安排。忽然有一个身影未经通报就出现在的这里,并且一出现就打断了乔祐的汇报。
虽然乔祐起身向来人行礼,但坐在上首的向允之却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道:“继续。”
向允之无视的态度并没有激怒特地赶过来的鸿东,他得意的走到向允之与乔祐的中间,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对向允之道:“允之兄,我这次的北域之行可是证实了,你曾经的那个女弟子就是‘她’,而且她还找回了‘夜月’。不过可惜的是,她现在人在那个沙椤的手上,想要将她弄回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如果早年你早些发现就好了,也不至于事到如今君上只能将这一大功让与穆阳大人了。现在君上可是对此恼怒不已呢,下次允之兄见到君上的时候还请多加小心啊。”
向允之听到这番话初时只是吃了惊,之然也不理会他的那番“好意”,反而皱着眉头道:“君上将这件事交由穆阳大人了?”
“可不正是,我将这件事回报与君上知道后,君上便派自辰兄去了穆阳大人那边。单单只是我们的话,是无法在那个沙椤跟前占到什么便宜的。如果加上穆阳大人的话,一切才有可能。”鸿东似是感慨的道。
正在向允之还待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他和鸿东的脸色同时一变。两人再也顾不得针锋相对,而是在同一时间冲到了屋外,看向了北域的方向。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快。”向允之失声道。
“我就知道那个沙椤是个靠不住的,不然那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局面。亏他还在君上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北域方面有他在不会有任何问题。就算这是天意,他也未免太过无用了吧。”鸿东也气恼的道。
向允之收回远眺的目光,对一旁的鸿东道:“这里就交由我,我会重新安排一切。你先回君上那里,看看君上对此有何指示。”
“也好,我这就回去。”鸿东这次无心反驳的应道。
回到铁青着一张脸回到苍澜城的沙椤,一进客堂便看看到一派悠然的四个人正坐在那里享用着自己收藏的上好香茗。当看到为首的那个英俊的紫衫青年后,他的眉头不由得锁得更紧了。
那个紫衫青年看到走进门来的沙椤,便微笑着放下手中的茶盏,道:“多年不见,沙椤兄仍然是风采依旧啊。”
“不知穆阳兄大驾光临,我也是有失远迎。”沙椤没有坐到首座上,而是挑了一个离被他称为穆阳兄的这个紫衫青年不远不近的一处座位上坐了下来。
能与他“兄弟”相称的同辈,又名穆阳的,就只有与信阳真君同殿为臣的穆阳真君了。
“这么多年不见了,沙椤兄对我的态度到是一点也没有变啊。万年的岁月,改变的东西太多了,而不变的东西则太少了,沙椤兄的态度让我倍感怀念呢。”穆阳真君笑道。
沙椤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的道:“你不是也没有变么,依然还是那么多的废话。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与你在这里废话,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不如直说。”
“我为什么会亲自来这里,我以为沙椤兄应该知道的。”说到这里,穆阳真君脸上的笑容一扫而空,琥珀色的眼睛里也射出锐利的目光:“既然这样,我也就直说了。听说你已经找到了玉儿,我希望你能将她交还给我。”
“交还?她从来都不是你的吧,就是万年之前,她与你也勉强只能算得是同僚而已吧。”沙椤的脸上代之的是讥讽之色,他毫不留情的道:“她会沦落到今日这种地步,不也全是因为你那个天才的主意么?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想要我将她交给你?别说现在的她根本就不再能算是她了,就算她是完整的,我也不会将她交给你的。”
这次轮到穆阳真人脸色难看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将她交给你们的。”沙椤坚决的道。
“你……”穆阳真君正待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脸色巨变的收住后面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猛然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与他同样失色的从座上弹起的人,还有沙椤和跟在他身后的另三个人,其中之一不禁失声脱口而出道:“怎么会这样?”
“糟了,她还是去了。”沙椤再也顾不得眼前这几个逼得他不得不亲自出面处理,而让他没有能看好红绸的家伙,在话音未落之前人便从他们的眼前消失了。
“我们也走。”穆阳真君也没有阻拦,而是一脸肃穆紧跟在他的身后消失在了这里。
而此时的黑渊里一阵地动山摇之后,除了谷底中心处那缓缓升高了不止一丈的中心祭台,再也没有高出平地面的建筑了。随着那少数几幢建筑的倒塌,一阵尘土飞扬之后,漆黑的土上渐渐浮现了出了红绸曾在记忆中所“见”过的那座红金交缠的诡异大阵。在那少许闪着金光的金色线条之下,那已应该干涸了万年之久的血色再次如同新血般的鲜艳了起来,同时整个谷底中也开始弥漫着与红绸“记忆”中相同的浓重血腥之气。
随着这座神秘诡异大阵的再现,这里原本活跃的方式就有些奇怪的灵气更是变得异常的燥动不安了起来。所有人都能感到一种奇怪的力量正从身下的一座红金色大阵汇聚后涌出,充斥在他们身体的周围,缚束着他们身体的行动。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在红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