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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勾瞄眼邪笑:“我说男人也会生孩子,你信不信?”
“不信。”
“这又为什么?”
“因为我也是男人。”
小勾呵呵轻笑:“那倒不一定,我看小竹就有可能生孩子,他看起来跟女人差不多。”
“那就等你去证明了。”
小勾邪笑着,似乎有这么一天,也要证明一番。
神偷招招手:“累不累,喝两杯如何?”
“你那桶是酒,”
“嘿,新产品,清凉解渴。”
小勾感兴趣地左向凉亭。
神偷将酒丢给他,笑道:“喝了,保证你很爽。”
“怎么说?”
“喝了,再说碍…”
小勾忽而起疑:“你,一定要我喝,有何企图?”
神偷心神一凛,他是想让小勾喝多了,自要尿个不停,以找出线索,他干笑几声:“是块料,才叫你喝啊,别人还喝不到呢……”
“该不会是毒药吧?”
小勾还是将桶口塞子拨开,凑嘴喝了一口。
“什么酒,冰冰苦苦地,还有气泡?”
“啤酒埃”
“啤酒?什么玩意儿?”
“新产品嘛,用小麦酿的,可口吧?”
小勾又尝了口,眉头皱了皱:“又不香,酒味又淡,到底在喝什么?”
“喝过瘾啊,老夫喝给你看。”
神偷接过酒桶,咕噜咕噜,一口气灌了十几口,方哈出酒气:“看,就是这样,爽埃”
小勾有样学样,抓起木桶,也猛灌起来,喉头咕咕乱叫,果然有种快感,他哈一声,恍然道:“原来这种酒,是专门用来咕咕叫的。”
神偷欣笑:“对啊,喝多了,还可驱热呢,再喝喝看。”
小勾一连灌了半桶多,方自大喊过瘾。
“喝这种酒,不必配菜,有的人还拿来当茶喝呢。”神偷笑着说。
小勾道:“可是喝多了,肚子发胀,挺难受的。”
“这不很充实吗?而且它消化快,还可以利尿呢。”
“看,不说还好,说了就觉得尿急,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小勾放下酒桶,径自走向一株大树下,仲手就解开腰带。
“用站的?”
神偷如发现至宝般,欣喜不巳,东张西望想瞧清楚,可惜小勾背对着他,什么也瞧不清,他不得不蹑脚地探向左侧,想瞧个清。
小勾正尿得爽,忽觉左方似有人逼来,转头望去,忽然发现是神偷,看他弄眼张口神情,本想奚落他几句。
神偷却做贼心虚,猛缩回头,急笑道:“尿得还爽吧?”
“当然爽。”小勾忽而发现,神偷是来看自己撒尿的。冷声喝道:“看什么?”
神偷更心虚:“我是觉得怪怪的……”
“我撒尿,有何好奇怪?”
“可是,有人说你是太监……该是蹲着的,你却是站着,双手还往前抓……”
小勾顿觉困窘,随又冷斥:“我接了管子,总可以站尿吧?”
“可以,当然可以,你要跳着尿也行。”
小勾加快尿完,很快系好腰带,转向神偷,邪邪一笑:“你是不是想证明我的卵蛋还在不在?所以才故意拿啤洒给我喝?”
“没那回事……”
“少说谎啦,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本少侠早变成太监了,你再也瞧不着那玩意儿。”
“可是别人要是当太监,早哭死了,你却笑嘻嘻。”
“奇怪,难道宫中太监都要哭着恃候皇上,不被斩头才怪……”
小勾忽而叹息:“真是人间一大悲剧。”
“不说这些,咱们喝酒去吧……”
小勾走回凉亭,灌了几口酒,已露出奇怪的笑容。
神偷又被他的笑容给迷惑了,想说不敢说,还是说了:“其实……小门主人能不能再让老夫验一下身?”
“你还在怀疑?”
“呃……不是……只是好奇而已。”
小勾蹬眼:“这种事也能开玩笑?”
“不是……不是不是……只是……”
小勾暗自好笑:“你想跟我开玩笑,我偏不”落落大方地说道:“要我让你白看,没那回事,你死了这条心吧……”
小勾轻轻一笑,扭了两下屁股,作出女人姿态,飞溜下山去了。
神偷被他耍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诡笑两声:“也搞不清是真是假?我得想想其它方法。”
他绞尽脑汁,非得解开这个谜。
匆匆又过了数天。
秋剑梧等人,已打探到父亲回抵鱼肠宫,方知危机已过,遂领着妹妹及家丁赶回。
他们不但见着父亲,更瞧见了母亲,喜极而泣,全围着母亲依依不舍的,秋夫人更是热泪盈眶,二十年渴望思念之情此时都随着热泪宣泄出来。
亲情持续几天,渐渐恢复平静。
现在鱼肠宫最惹人注意的不再是秋夫人,却是小勾。
他不知何时,已留起指甲,还喜欢上脂粉,虽不敢涂得太浓,但已能发现淡淡脂红,尤其他的动作,更让人觉得太女性化了。
含露清晨,别具清新。
秋家姐妹和剑梧在庭院中练剑。
练至一半,秋水已忍不住笑起来:“小勾那小子,听说被阉了,现在变得娘娘腔,还擦了脂粉呢……”
秋剑梧急道:“四妹不得乱说,父亲交待过,不准提此事。”
秋水不管:“我是说给大姐听啊,也好让她死了这条心,自古以来,我还没见过太监娶老婆的碍…”
秋寒一脸寒霜:“我又没说要嫁给他……”
“你没说,可是你曾经要他带你走碍…”
“那不一样,我是在逃避南宫云。”
“怎么,你现在喜欢他了?”
“他对我好,我当然要对他好了。”
秋雨闻言,如痴如醉:“好感人的爱情啊,不知我的书绝哥,是否会如此钟情地对我呀?”
秋水道:“至少他是正常人,我可不赞成姐还对丁小勾那么好,迟早会后悔的。”
秋寒冷道:“那是我的事。”
秋水仍想奚落。
忽而传来小勾声音,带点儿娘娘腔:“你们在说汁么呀?”
秋剑梧立即瞄向秋水:“他来了,不准说。”
秋水闭嘴,仍是谑笑着。
小勾一身淡青衣衫洗得干净,脖子还绑了白丝布,脸容淡施脂粉,看来不甚协凋,他带把秋家习惯用的弯鱼短剑,扭怩作态地行来。
“四位好碍…”声音带娇。
秋剑梧四人立即应好,四人表情各异。
秋水也娇着声音:“今天好漂亮喔……”
“真的吗?”小勾贬眨眼晴,有些遗憾:“可惜不怎么会打扮自己,请多见谅。”
秋水硬憋着笑意:“没关系,久了自然会啦,你若喜欢,我那里还有很多脂粉,送给你如何?”
小勾掩嘴而笑:“不好意思。”
“没关系啦……”
“那我先道谢了……”
秋寒瞧得不是滋味,冷道:“你不化妆行不行?”
小句无奈:“我是不想,可是心头就是有股冲功,不知怎么才好。”
“你可以做其它事情,忘掉此事碍…”
“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才想来跟你们一起练武。”
秋寒脸容稍安:“那就练吧,多练功,才不会想东想西。”
秋雨眯眼一笑:“那就陪着练功,好过瘾埃”
小勾也拋一记媚眼:“我也是。”
秋剑梧立即拱手:“少侠,我陪你练几招如何?”
他拉开小勾,免得被秋水欺负了。
小勾仍是依依不舍地望着秋水三人,似乎较喜欢练那边的功夫。
“她们的功夫比较好看……”
“我的也不差,其实都一样,我耍给你看,这招是“鱼雁纷飞”。”
秋剑梧舞出剑步,轻快地飞掠,剑如鱼燕,跳动飞掠,十分灵活。
小勾也跟着耍,招式也差不多,却软柔含情,有若花拳绣腿,还指责秋剑悟:“少宫主是太硬了,鱼雁本是悠游之物,练起来要有诗情画意才对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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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它们是纷飞啊,当然要有恨、怒的表情。”
“不对,不对,分开是哀伤,依依不舍的更要细腻,不相信你试试看。”
秋剑梧虽然知道小勾武功怪异,但是用同样的招式,他不相信会输到哪里。
“好,咱们来比划此招。”
他立即耍得虎虎生威,充满阳刚之气。
小勾则含情脉脉:“鱼雁本是多情物,奈何造物来弄人,何忍分离在今朝?好可怜啊
短剑含情,不作攻击,兀自飞舞转旋,剑势有若罗裙飘飞,又柔又美。
忽见秋剑梧利剑送来,小勾短剑拈去,回身一带,又唱起诗句:“昔日两多情,今夜却分离,天地何忍悲,沉沉泪涟涟……”
那剑有若柔丝带,卷向秋剑梧手中剑,一拖一带,如春风饮露,天带着飘飞,秋剑梧阳刚之气尽被化去,还跟小勾打转。
秋剑梧正惊心之际,小勾左手已拈来,朝他腰口一弹,腰间玉佩已然脱落,小勾再抄,已抓在手中。
秋剑梧转得莫名其妙,还真以为这招非得如此耍才对呢。
小勾收招,笑盈盈送还玉佩,禽笑道:“我没说错吧,这招是软柔柔的,柔能克刚,柔如女人,就能所向无敌了,不跟你练了,你我个性不合。”
拋了个媚眼,他己飘向秋家三姐妹,摘下颈部丝巾,拈着手指擦汗。
“刚才用了力,额头涌出汗来,真恐坏了我皮肤,我擦擦再说。”
秋水讪笑:“不用再擦啦,我陪你玩几招吧。”
弯鱼剑立即送来,出手可是狠招。
小勾不疾不徐,右手短剑拦去,身如蝴蝶飞舞,左手丝巾甩飞,真如美女舞春风,短剑拨去了弯剑鱼,他一旋身已飞向秋水背后,含情笑道:
“这招太凶了,换换仙女送情如何?”
丝巾一带,缠向秋水腰际,小勾已开始舞剑。
秋水腰际被缠,哎呀一声还想挣扎,已是不及,被小勾带着舞个不停,弄得她手忙脚乱,十分尴尬。
她忽想用千斤坠,想砸下小勾双腿,甚至坐在他身上……如果他倒下的话。
岂知小勾正舞到送情处,丝巾卷脱,一脸无奈地莲步移开,直如戏台唱演的嫦娥奔月般。
秋水重心顿失,她又施展千斤坠,叭地一声,顿向地面,痛得她哀哀直叫。
“臭小勾,你敢整我……”
小勾一脸不解:“仙女送情最后要飞天啊,你怎么往下顿呢……”
“飞你的头……”
秋水起身,怒气满脸,利剑猛攻过来。
小勾唉唉尖声,却不大声叫着,短剑一点一跳,如小孩在耍剑,跳着花圆乱转。
他柔声道:“含情弄意金剑和呜,好美啊
“美你的头。”
秋水砍他不着,恨恨拋下弯鱼剑,骂道:“小太监有什么好神气的,回去侍候你娘,看见你,我就觉得恶心。”
她转头就走。
小勾愕在那里,这话似巳到他伤心处,他抖着双唇,那股要悲却忍悲的表情,让人瞧来心酸。
秋雨立即叫道:“三妹你怎么能说这种活,小勾对我们一向都那么好,太伤人心了。”
秋寒不忍:“小勾别理她,我陪你练。”
她拉过小勾,想耍剑,小勾却说不练了。
“那我教你化妆?”
小勾表情有了变化。
秋寒心知已说到他心中,含笑道:“你可别愁眉苦脸喔,那样怎么画都不好看。”
小勾这才露出淡淡的笑容:“我不难过了,秋寒姐,你就教我吧……”
秋寒含笑点头,已带他回寒苑,心头却轻叹不已。
秋雨不禁流下泪水:“他怎会变成这模样,恐怕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晨雾淡飞,两人心里却沉沉欲泪。
躲在暗处的神偷瞧得直摇头,他实在想不出,只短短几天,小勾变化如此这么大?※
※
※
寒苑里。
秋寒当真替小勾化妆。
她替他上了眼影、粉底,还有胭脂,小勾竟然有几分姿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