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才有地心说、日心说的谬误;直到今天,科学家依然坚信宇宙有一个
中心,并执著地寻找着它,却没想到宇宙在不断运动,这一刻的中心未
必下一刻也是它。同样,对宇宙边界的揣测也是一种执念,所以无法想
象宇宙外面是什么。而其他像关于生命的定义、思想的起源、灵魂的归
宿等等执念,何尝又不是人类的迷踪道?只要人类破不掉这些与生俱来
的执念,就跳不出物质世界这最大的迷踪道!
白思绮呆呆地伫立良久,静默了足有一顿饭工夫,最后终于长吁了
口气,脸上浮现出一种有所感悟的喜悦微笑,望虚空虔诚一拜,他叹息
道:“多谢大师指点!一个迷踪道,竟让我放下了无数与生俱来的执念!”
“白施主看来颇有慧根,不过能否继承佛祖遗物,这还只是第一
步。”只听笨大师肃然吩咐道,“开门出来吧,依着你的本心去寻找生命
的真谛。”
白思绮与凤舞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种期望。二人不约
而同地走向大门,虽然不知道门外是什么,但白思绮心中,开始涌现出
一种与一千多年前的佛陀。做超时空交流的激动……
第四章 佛陀遗书(上)
大门外并没有想象中的诡异景象,只有满目的断壁残垣,原来佛堂
外就是那烂陀寺的废墟。此时月正中天,将大地照得一片银亮,习习夜
风中,飘来隐隐的花香。
“笨大师!笨大师!”白思绮高叫了两声,四周除了虫穿的鸣唱,无人
应答。他想了想,对凤舞犹豫道,“咱们去找找先前那偏殿,也许笨大师
还在那里吧。”
凤舞没什么主见,立刻答应。二人正要举步,突听远处传来隐隐的
吃喝打斗,白思绮立刻带着凤舞直奔打斗声传来的方向,刚翻过两道残
壁,就见笨大师浑身血迹,踉踉跄跄冲了过来。一见二人,他来不及细说
原由便急道:‘,,决走!你们快快离开这里!”
“发生了什么事?”白思绮忙问。
“婆罗门教寒星祭司带人攻来了,”笨大师喘息道,“她多次谋夺《天
启书》不得,这次终于撕破脸皮,强行抢夺。疯师弟正在拼死抵御那妖女
的进攻,施主与此事无关,请快快离开这里。”
“好!我这就走!”白思绮的爽快令笨大师有些意外,只见他带着凤
舞转身就走,不多会儿就消失在废墟那断垣残壁中。他带着凤舞来到废
墟外的树林,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将凤舞藏好,叮嘱道,“你在此等我,如
果天亮前我还没有回来,你就不用再等了。”
“白大哥!”凤舞眼含泪花,依依不舍。白思绮见状笑着拍拍她的小
脸:“你放心,我保证平平安安地回来,我不会钧称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
白思绮说完直奔方才打斗声传来的方向,虽然那烂陀寺与婆罗门
教的恩怨与他无关,但以他的为人,又岂会袖手旁观,置身事外?
打斗声已经停息,不过隐隐透出的火光为白思绮指明了方向,他照
着火光指引,很快就来到废墟中一处空旷的小广场,隐在一处阴暗的角
落藏好身形,就听见疯大师在破口大骂:“妖女!你就算杀了我,也别想
得到佛祖的遗物!”
“佛陀留下的《天启书》原本就是我婆罗门教的圣物,难道你们还打
算永久强占?”只听场中传来一个女子清冷的声音,陡然听到这熟悉的
声音,白思绮浑身一颤,脸上闪过莫名的惊诧。
“什么人?”几道目光陡然射向自思绮藏身处,他方才心情激荡,不
小心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此刻他也不再隐藏,径直走向那个白纱蒙面的金发女子,紧盯着对
方白纱后的眼眸,涩声问:“你,就是寒星祭司?”
“放肆!大祭司的法号是你叫的么?”几个婆罗门教徒纷纷呵斥,手
执兵刃围了过来,却被那蒙面女子挥手制止。白思绮对旁人不管不顾,
只盯着那女子问:“你真是寒星祭司?”
那女子有着一头漂亮的金发,这在印度大陆极其罕见,她那高挑的
身材和白哲的肌肤,在婆罗门教徒中显得十分特别。面对白思绮的质
问,她若无其事地反问道:“是又怎样?”
白思绮一征,跟着哈哈大笑:“我差点儿忘了,你本就属于‘神之
手’,神通广大,做个婆罗门祭司有什么稀奇?原来你们也在找《天启
书》,只是……”他转向明显遭受过酷刑的笨大师和疯大师,“你如此对
待两名幸存的佛门高僧,莫非这也是神的旨意?”
“是的!”那女子木然道,“谁也不能违背神灵的意志。”
白思绮又是一征:“没想到你竟说出这等话,难道你的感情也被神
灵泯灭了吗?”
见那女子木然无语,白思绮走向倒地不起的两个和尚,昂然道:“不
管你的神灵有多么正当的理由,我都不能容忍你们对两名老者用刑。只要我在,就不能容忍你们再伤害他们!”说着他扶起受伤的笨大师,几个
婆罗门教徒立刻围了过来,却被女祭司挥手斥退。只见她缓缓拔出弯刀
遥指白思绮:“你是要留下两个和尚,还是留下你自己?”
白思绮苦涩一笑,涩声问:“如此说来,我们不仅形同陌路,甚至已
反目成仇?”
那女子木然道:“你若不惹麻烦,我当你是无伤大雅的路人;你若强
自出头,我决不会顾念旧情。”
白思绮脸上的苦笑已变成了惨笑,缓缓拔出腰中佩刀,他淡然道:
“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你这是要逼我与你一决生死?”
“是走是留,全在你一念之间,我没耐心再听你废话,你走还是不
走?”那女子说着,挥刀遥指白思绮。
面对自己魂牵梦绕的女子,白思绮总感觉有些陌生,一道灵光在心
中闪过,他突然喝道:“不对!你不是雪妮,她再怎么绝情,也绝不会如此
狠毒,你是谁?”
那女子一声冷哼:“你记忆中的人已经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婆罗
门星宗大祭司寒星!”
“你是谁?为何要假冒雪妮!”自思绮说着猛地扑向那女子,一刀撩
向对方的面纱。他出手的速度放眼天下也属顶尖,那女子碎不及防,被
刀尖撩去了面纱,顿时露出面纱下的面容。白思绮一见之下,神情如见
鬼魅,失声惊呼,“雪妮!你真是雪妮?”
就在此时,那女子手中的刀突如毒蛇吐芯,悄无声息地刺向白思绮
的胸膛。在这心神激荡的瞬间,他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眼睁睁看着刀
锋突人了自己身体。低头看看大半没人体内的刀锋,再看看面前神情冷
漠的爱人,他突然感到心如刀割,眼中泪水滚滚而下,涩声质问:“为了
你心目中的神,你竟不惜如此待我?”
“谁朗圭背神的意志,都只有一死,你也不能例外!”那女子森然冷笑。
白思绮心如死灰,浑身冰凉,跌跌撞撞退出数步,眼里绝望与凄苦
交织。就在这时,只听一旁的笨大师突然轻叹道:“善哉善哉!情如烟云,
爱似梦幻,施主难道还没堪透?”
白思绮浑身一颤,像想到什么难解之事,脸上阴晴不定,片刻后他
的神情渐渐平静。慢慢拔出胸中长刀,他对笨大师恭敬一揖:“多谢大师
指点,在下明白了。”说完他环顾四周,啃然长叹,“孰真孰幻,孰幻孰真,
大师这一局,果然高明!”
“你真的看透了?”笨大师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 “是的,多谢大师最后的指点!”白思绮脸上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施主这一关,勉强算过了,你醒来吧!”笨大师手中突然挥出了一团
白雾。白思绮只感到眼前一黑,不由软倒在地。片刻后他缓缓睁开双眼,
只见自己依旧置身于方才的佛堂中,地上铺满了一丛丛的妖异鲜花。一
旁凤舞犹在沉睡不醒,而对面笨大师则盘膝而坐,脸上有着会心的微笑。
白思绮翻身对笨大师恭敬一拜:“这一关若非大师最后的指点,我
恐怕就永陷幻觉,不能清醒了。”
“那也要你佛缘深厚,只需一点儿提醒就能堪破幻觉,明白万事皆
空的佛理。”笨大师微笑道,“施主虽非我佛门弟子,但却深得佛门真谛,
善哉善哉!”
白思绮笑而不答,他当然不会告诉对方,其实心灵深处,他决不相
信雪妮会如此对待自己,尤其以雪妮金发碧眼的容貌,在印度大陆就算
不是绝无仅有,也该是极其罕见,她不太可能以异族的身份成为婆罗门
三大祭司之一,再加上笨大师最后一语喝醒梦中人,他才得以堪破真
相。环顾四周那妖异的鲜花,他笑问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些就是曼
茶罗花吧?以前只听说曼茶罗花有强烈的致幻作用,却没想到竟这般神
奇。这一局是以曼茶罗花制造幻觉,莫非是为破幻?”
“没错!”笨大师笑道,“佛曰万事皆空,只有看破世间的纷乱幻象,才
能依照本心达到涅粱的境界,这是佛门弟子的最高追求。施主虽非佛门弟
子,但佛性决不在老袖这佛门愚鲁之下,你果然有继承佛祖遗物的资格!”
白思绮大喜过望,忙问道:“这么说来,大师是要将佛陀的《天启书》
传我了?”
笨大师摇头叹道:“本来当初佛祖曾设下三关,以考验门下弟子。但
老袖一来怕施主堪不破最后的情关,让那烂陀寺失去最后的继承者;二
来以那烂陀寺目前的情况,也没有设置情关的条件。所以老袖只好勉强
让你继承佛祖衣钵,不过老袖还是要提醒你,这情关或许就是施主你一
生中最大的劫数,定要千万小L〃才是。”
“多谢大师指点,弟子记住了!”白思绮肃然拜道,心中却在暗忖:这
老和尚恐泊从未尝过情的滋味,却对我的感情指手画脚,实在令人好笑。
笨和尚啃然叹道:“施主非三宝弟子,却能走出迷踪道,堪破虚幻界,
也许你真就是佛祖衣钵继承人。那烂陀寺在行将失传之际,施主却凭空
出现,大概这就是缘吧。”说到这儿笨和尚长身而起,“请施主随老袖来!”
白思绮大喜过望,正要随笨和尚离开佛堂,突见佛堂四壁的墙上画
满了壁画,虽然经过火焰的燎烤,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图案也完全蒙陇不清,但就这些模糊的图案,却吸引了白思绮的目光。
“这是什么?”他走到壁画前,指着上面一个椭圆形的图案奇怪地问。
这图案他并不陌生,但出现在此时此地,却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惊讶。
“战神之车。”笨和尚不以为意地道,“据说这壁画是根据一首远古
流传下来的史诗樟诃婆罗多》所作,画的是天上诸神坐着战神之车,指
挥着人类的战争。”
“战神之车?”白思绮更是惊讶11,,J乘佛教不是不信神灵吗?怎么会有
这样的壁画?这些神灵又是什么?为何与佛寺供奉的菩萨罗汉全然不同?”
“老袖也不太清楚。”笨和尚挠挠头,“据寺中历代高僧口口相传,这
幅画乃佛陀亲手所作,画的是古诗《摩诃婆罗多》中记载的场景和故事。
也曾有弟子向佛陀问起过这些神灵和画中的深意,佛陀却说画中不是
神灵。至于画中的深意,佛陀只说,要数千年后的智者才能领会,他现在
就算说出来,恐怕也没有人能够理解。”
白思绮深以为然地微微额首,然后小心翼翼地拂去壁画上的烟灰
和尘土,墙上的图案渐渐清晰起来。经过上千年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