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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而是少见的漆黑;她的皮肤也不像当地女人那样黄中带黑,而是白
哲中带点浅浅的嫩黄,微微上翘的小嘴,看起来有些娇俏顽皮。若非身上
裹着粉红纱丽,额上点着眉心红,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土生土长的印度人,
反而像个江南水乡长大的汉族少女。
“你……不是本地人?”男子忍不住问。
“我……我不是。”新娘子吸哺着,满脸煞白,似乎还没从先前的变故
中镇定下来。
“那你怎么会嫁给那个死阿三?”男子一着急,连哩语都冒了出来。
“不是我要嫁,是顶替塞维亚小姐嫁。”少女的泪珠扑簌簌地掉了下
来,“我是塞维亚小姐的女仆,因为她的未婚夫病故,按照风俗,她得为未
婚夫殉葬。不过她的父亲不忍心女儿葬身火海,所以就用我去顶替。”
“她未婚夫家里能答应吗?”男子皱起眉头,“他们用你顶替女儿,如何
向你父母亲人交待?”
少女苦笑道:“她的未婚夫家只在乎嫁妆,才不在乎陪葬的是谁。而我
又没有父母亲人,所以他们不用向谁交待。”
“你父母亲人呢?”男子再次皱眉。
少女苦笑着点点头(当地习惯,摇头Yes点头No);“不知道,我8岁
就被塞维亚小姐的父亲从很远的地方买来,给小姐做贴身女仆。”
“你是否记得8岁前的情形?”男子又问。
少女连连摇头,脸上泛起兴奋的红晕:“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有山有
水,门前就有一条清澈小河,河边有着两排枝条柔软的树,风一吹就摇曳
起舞,十分好看。后来我被人卖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到处是沙子,很
少有树。再后来就被卖到了更远的这里。”
明白了!男子在心中感叹,从少女的描述和她的模样看,她最早生活
的地方很像是江南;之后被卖到西域;最后辗转卖到了这里。毫无疑问,她
是个汉族少女,不是印度人。在这儿遇到一个同族姐妹,男子心中油然生
出一种保护她的责任感。他将手伸给少女:“我叫白思绮,跟你应该是同
族,你可以叫我白大哥。有我在,我不会让用肠些混蛋伤害到你。”
少女呆呆地望着男子,似乎不习惯跟人握手。不过在对方坦诚而温暖
的目光注视下,她还是缓缓握住了男子的手。他的手结实有力,似乎蕴藏
着无穷的力量,这让她心底生出一种安全感。她大胆迎上对方的目光,低
声道:“我叫阿曼丽,艾琳拉达·阿曼丽。”
“不对!这不是你的名字!”男子决然道,“酗我也不知道你原来的
名字,不如我暂时给你起个名字,汉人的名字。”
“好!”少女高兴地连连摇头,欣喜道,“我的名字原本是塞维亚小姐
所取,我自己并不喜欢。在方才身陷火海那一刻,我经历的恐怖就像一生
那般漫长。我已经下定决心与过去彻底决裂,做一个全新的自己。一个新
的名字,将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少女的欣喜感染了男子,他不禁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跟着沉吟道:
“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好呢?天使?不妥,那是西方人的玩意儿;仙女?太俗!
嗯……你刚从火海中死里逃生,不如就叫凤舞吧。凤凰是咱们的神鸟,希
望你像凤凰般浴火重生,彻底忘掉过去的不幸!”
“凤舞!”少女默默念了两遍,高兴地连连摇头,“谢谢主人!”
“什么主人仆人!”男子沉下脸来,“都说了我叫白思绮,以后就叫我
白大哥。”
“白、大哥!”凤舞有些羞叔地偷看对方,只见他面目虽然算不上英
俊,但眼中却有一种令人心动的忧棍,嘴角那一抹自信的微笑,让人感到
温暖如春。这真是一个奇特的男子。
“不知你在这里还有没有亲人?”白思绮话刚出口,就忍不住编了自
己一个嘴巴,“笨蛋,当然没有了!这还用问?那我该送你去哪里好呢?”
“不知白大哥要去哪里?”凤舞小声问。
白思绮抬头望向天边,目光顿时变得幽远蒙陇:“我要去东方王舍城
郊外的那烂陀寺,离这里还有很远的路程呐。”
“我跟你一起去!”凤舞脱口而出,不过她立刻就意识到自己的鲁莽,
不由红着脸低下头。白思绮见状哈哈大笑:“本来带着你也没什么,不过
我还要去找一个人,带着你多有不便。我看不如这样,我先将你寄放到本
地一户善良的人家,待我大事一了再回来接你,然后再将你送回江南。”
凤舞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盯着跳跃的簧火不再言语。白思绮忙安慰
道:“你别担心,我不会丢下你不管。待我大事一了,定回来接你,我保
证!”
凤舞微微摇了摇头,但眼中的失落依旧。白思绮心有不忍,不过也没
有更好的办法,只得起身将斗篷铺在她身旁,对她示意道:“天不早了,睡
吧。今晚咱们在野外将就一宿,明天还要赶路。只有远离此地后,我才能
放心将你托付给别人。”
少女依言在斗篷上躺下来,却睁着眼难以人睡。白思绮在笼火另一
旁席地而卧,不一会儿便发出了微微的奸声。随蒙古人四处征战的经历
使他养成了风餐露宿的习惯,任何艰难困苦的环境,都不会影响到他的伪
息。
少女隔着葺火仔细打量着将自己救出火海的男子,眼中除了好奇,还
有一种与她清纯外貌不相称的狡黯,嘴角更是泛起了一丝诡异的冷笑。如
很惊讶对方竟然在自己面前完全不设防,这跟她的想象大相径庭。不过在
没摸清对方底细之前,她还不敢轻举妄动,还好她有的是时间。
盯玲……盯玲……
一阵缥缈悠长的铃声,将白思绮从睡梦中惊醒,他猛然睁开双眼,就
见对面的少女也从蒙陇中醒来,二人心中都有一样的疑惑:深更半夜,哪
里来的铃声?
片刻工夫,那铃声就来到了近前,随着铃声而来的,是一个衣衫槛褛
的修行者,手拄一人多高的藤杖,须发纷乱披散着,满脸污秽不堪,半敞的
衣衫里裸露着瘦骨嶙峋的胸膛。这样的修行者在印度大陆随处可见,没什
么好奇怪,唯一奇怪的是他的左足腕上挂着一串铜铃,随着他的步伐“耳
玲”作响,这大概是他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
“总算到了。”修行者旁若无人地在葺火边坐下来,放下藤杖轻吁了口
气,伸出双手在火上取暖。黎明前的夜晚有些寒冷,不过看他那身单薄的
衣衫和赤足,应该不是个惧寒之人。
白思绮和凤舞都在打量着来人,凤舞簌簌发抖,眼里满是恐惧;白思
绮则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对方伸出的双手。只见他那宛若鸡爪的手上青筋
暴绽,却几乎没有皱纹,他的脸上虽然须发散乱,胡须长及胸腹,却不见一
丝皱纹,尤其那只硕大的鹰勾鼻,让他的面容多了一种阴鹜的味道,他的
年纪看来并不像外表哪般沧桑。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场中就只有簧火偶尔的“毕剥”声。足有一盏茶工
夫,来人才缓缓收回手,将平静的目光转向白思绮,双手合十道;“你有一
匹好马,竟让我追了大半夜。现在随我回阿拉尔神庙向揭摩那大祭司请罪
吧,但愿你能得到他的宽恕。”
白思绮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自己纵马奔出了近百里,没想到这人竟能
连夜追来。虽然他知道印度境内有不少修行者,其中不少人身怀各种各样
的绝技,但像此人这般赤足追上快马,这份脚力依然令他惊讶,他不禁问
道:“阁下是谁?”
“揭摩那大祭司座下护法弟子,鹰弋!”来人双手合十,一脸谦恭‘
“鹰弋?”白思绮皱了皱眉头,“好怪的名字。”
“这不是我本来的名字。”鹰弋淡淡道,“在下拜在师尊座前,就彻底忘
掉了自己的名字。鹰弋只是一个代号,与龙、象、狮、虎等师兄弟一样,均是
大祭司座前的护法弟子。”
白思绮明白过来,不由笑着调侃道:“如果我不随你回去,会怎样?”
鹰弋将藤杖抄在手中,淡然道:“那我只好将你们生擒活捉,带回去交
给师尊发落。”
白思绮哈哈大笑,手扶刀柄昂然道:“听闻印度大陆武功自成体系,尤
其不少修行者都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本事,在下正想领教。”
鹰弋长叹了口气,眼里满是遗憾:“梵天大神一定不会原谅你的狂妄!
他会赐我力量!”说着他缓缓站起身来,手执藤杖向白思绮一指,“请!”
白思绮长身而起,手执刀柄笑道:“要抓我尽管动手,我不习惯跟对手
客气。”
“很好,那我就得罪了!”鹰弋说着藤杖一挥,迎头砸向白思绮头顶。
“好!”白思绮一声长啸,贴地一滚躲开藤杖弯刀应声出鞘,迎上了追
击而来的杖影。刀杖相碰,顿时溅起一串火星。白思绮只感到手臂一麻,弯
刀差点)L}磕飞。没想到对方的藤杖竟是精钢打造,更想不到的是,鹰弋
那瘦弱的身体里,竟然蕴藏有极大的力量。
“中!”不等白思绮站稳,鹰弋突然一跃而起,藤杖凌空下击,~杖幻化
出十三道杖影,宛如飞鹰扑兔。只见白思绮弯刀轻盈地搭上对方藤杖,顺
势滑了上去。对方这一杖若不收回,就会将自己四根手指先送上刀口。
危急中只听鹰弋一声大吼,凌空一个大翻身撤回藤杖,如飞鹰般往一
旁让开。他的变化早被白思绮算中,刀锋一拐,遥指他无法回护的腰间。鹰
弋身在半空,眼看无法躲避,他的身体却怪异地扭成一团,于几无可能的
瞬间避开了刀锋,跟着杖头在地上一点,一个倒翻落到数丈外,惊讶地瞪
着持刀而立的对手,变色道:“好快的刀!你绝不是寻常蒙古探子!”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蒙古探子!”白思绮面带微笑,一弹刀脊,钢刀顿
时发出一声长吟,“你也不慢!尤其你的身法,还真有几分鹰的神韵,不过
却是只雏鹰。”
“你不是探子,却又为何而来?”鹰弋眯着眼问。【《游戏时代Ⅳ·寻佛》方白羽 著 QQ511050491 流音华韶制作 //hi。baidu。/511050491/ QQ群2748670】
“我没有回答的必要吧?”白思绮哈哈一笑,将手中弯刀一摆,“你若想
拷问,总得先赢下我手中的刀才行吧?”
鹰弋持杖一揖,肃然道:“我苦练鹰击十三式多年,今日总算遇到对
手,请指教!”
见白思绮招了招手,鹰弋再次挥杖跃起。他的身体关节几乎可以扭曲
到任何角度,每每于几不可能的瞬间躲开闪电般的锋刃。凭借精深的瑜伽
术和天生的神力,刚开始他将白思绮逼了个手忙脚乱。不过数十招后,白
思绮天生的敏捷和丰富的临战经验,最终还是占了上风,正所谓一快破百
巧,就在鹰弋鹰击十三式使完、一杖落空的瞬间,白思绮的刀突然停在了
鹰弋的咽喉。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调侃:“非常抱歉,我好像不用跟你去见那
个什么揭摩那大祭司,也不用回答你任何间题了。”
虽然利刃逼喉,鹰弋的眼眸依旧如古井般清澈宁静,他坦然迎上白思
绮戏谑的目光,淡然道:“你最好杀了我,不然一定会后侮。”
“我只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杀人,”白思绮说着,已收回弯刀,嘴角
又泛走哪种若有若无的微笑,“你既然威胁不到我,我为何要杀你?”
鹰弋眯着眼打量着白思绮:“揭摩那大祭司座下诸多弟子,以我最擅
追踪之术,天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