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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超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同时之前奇怪的感觉也得到了印证。
舒雅神色慌张,“一定要做骨髓移植吗?”
“对,这是唯一能救冬冬的办法。”沈医生说。
“会不会很痛?会不会对我身体造成影响?”舒雅紧张地询问。
沈医生同连超对视一眼,神情诧异,这不像是当妈的人说出的话,难道他们全猜错了?
舒雅见他不语,面色有点虚白,“是不是有危险?”
“舒小姐你要相信我们。”沈医生淡淡道。
吕天波愠怒:“小雅,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舒雅摔开他的手,“我不要做这个手术,我不同意。”
“小雅!”吕天波怒火中烧,“冬冬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能够见死不救!”
死一样的沉寂。
脸色难看至极的不仅有舒雅、吕天波,还有连超。
沈医生怕连超震怒之下会对吕天波大打出手,忙用身体挡在两人中间。
连超气得手都在发抖,吕天波不仅做出对不起邵旻君的事,竟还是和她最好的朋友有了苟且,更为可恶的是,他们还让邵旻君替他们照顾孩子。他想想就怒从中来,肩膀剧烈的颤动。
“冷静点,我们是医生。”沈医生怕他冲动,急忙在他耳边提醒。
连超费了好大劲,才克制住自己。他轻声说:“放心,打他我还怕弄脏了我的手。”
吕天波和舒雅一直在争执,沈医生蹙起眉头,“你们出去吵,决定好了再进来告诉我。”
“沈医生,我们要给冬冬做手术,您尽快安排吧。”吕天波转过身说。
舒雅一脸怒容,“是你答应的,可不是我。要动手术你去,我可不去。”
“如果配型成功的是我,我还用得着求你?”吕天波今天才算看透舒雅的为人,以前怎么就会认定她温柔可爱呢。
“刀子不是割在你身上,你当然不觉得疼。谁愿意去谁去,反正我不去。”舒雅是铁了心不救冬冬。
吕天波指着邵旻君的手微微颤抖,世上竟有如此狠心的母亲。
舒雅忽然轻轻搂住他,娇声娇气地说:“天波,我们还年轻,我还可以再生,何必为了一个生病的孩子伤了我们的感情。”
吕天波一把推开她,语气严厉,一字一顿:“舒雅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救冬冬,那我们就玩完。”
舒雅发疯似的坐在地上又哭又闹,“在你心中到底冬冬重要还是我重要?”
吕天波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背对着他说:“我说到做到,你自己想清楚。”他没有再理会舒雅,转向沈医生:“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沈医生耸耸肩。
舒雅把整张脸埋在腿间抽泣,吕天波黑着脸把她拖出去,“你还嫌不够丢人?”
哭声伴着骂声渐渐远去,连超无力地靠着椅背上,脑子乱成一团。
沈医生很是头痛地问:“这事怎么和旻君说?”
“先别告诉她。”
沈医生直截了当地说:“瞒不住的,你现在不说,她将来知道了反而会怪你。”
连超沉默。如果说邵旻君承受住了丈夫出轨,好友背叛,儿子患病的打击,还能经受住自己给予一切关爱的儿子是丈夫和情人所生的重击吗?他不敢想象如果邵旻君知道实情,会不会就此崩溃。
沈医生仿佛不经意地说:“你还爱着旻君吧?”
连超抬头看他,“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八卦这种问题?”
“现在是旻君最需要关怀的时候,是你的好机会。”
“我是那种趁虚而入的人?”连超没好气道。
“你是解救她于水深火热的人。”沈医生平静地说:“你和我都清楚她不可能再同吕天波在一起。”
连超语调平淡,抬眼觑了觑他,“他们已经离婚了。”
“那你还在纠结什么?”沈医生很不可思议,“直接把这事告诉旻君,她没有义务再为了冬冬的事吃不下睡不着。”
连超苦笑,“按照你对旻君的了解,你觉得她会扔下冬冬不管吗?”
沈医生挠挠头皮,“还是你比较了解她。”
邵旻君早已将冬冬当亲生骨肉看待,就算知道他是吕天波和舒雅所生,也不会丢下他不理。可每当她看到冬冬的时候,必定会想到这段伤心事,最终伤到的还是她。到底要不要把实情告诉她,连超心中矛盾得很。
“该怎么做还是要她自己决定,你没法替她做这个主。”沈医生语重心长道。
“我懂你的意思。”连超机械地回答。
沈医生怎会不明白连超心中所想,也心疼邵旻君所受委屈,可世上的事便是如此,总有许多的无奈。他想了想又说:“时间拖得越久,旻君越晚知道真相,对她的伤害就越大。”
连超轻吐气,“道理我都懂,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只要舒雅同意做移植手术,你不说,吕天波也会说,就算大家都不说,旻君也不是傻子,肯定能看出端倪。”
连超又开始叹气。
“要不,我去?”沈医生顿了顿,“毕竟我是冬冬的主治医生,这也是我的义务。”
“算了,还是我去吧。”连超不放心别人,害怕措辞激烈会令她难受,又担心她心理承受不了导致身体出现状况,总之都是因为太在乎才会左右为难。
沈医生挑挑眉毛,在他反悔之前把他送回冬冬的病房,“旻君,连超有话和你说。”
第五十五章 讽刺
邵旻君很意外,“什么?”
沈医生站到冬冬床边,“来,告诉医生叔叔,今天感觉怎么样?”
邵旻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回过头,“你有话和我说?”
连超不自在地轻咳,把她按在一张椅子上,“你先坐下,听我慢慢说。”
“你说吧。”邵旻君垂下目光。
沈医生眼角斜过来关注这里的动向,连超瞪他一眼,斟酌片刻才说:“旻君,你先答应我听完以后要保持冷静。”
“如今还有什么事会让我不冷静?”丈夫外面有情人,情人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给予他们充分信任,他二人却合伙对付她,还骗她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本以为可以和儿子相依为命,却又查出这种病。还有什么打击是她经受不起的。
连超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口,沈医生实在看不下去,“连超,你不说我说了。”
被他一bi,连超只能和盘托出,“已经找到合适的骨髓可以为冬冬移植。”
邵旻君“腾”一下站起,连超又把她按下去。
“这是天大的好消息啊,为什么你要吞吞吐吐的,”邵旻君动了动嘴唇,“我明白了,是不是对方不肯捐献骨髓,我去求他,只要他肯救冬冬,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配型成功的人是舒雅。”连超缓慢说道,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生怕她会忽然情绪失控。
邵旻君果然深受打击,她低喃:“怎么会是她?”她倏然睁大双眼,“你说什么?舒雅?”
“是。”连超观察着她的神情,如有不对劲,马上制止。
邵旻君身体颤抖,整个人摇摇欲坠,“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竟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她不停地说着一些奇怪的字眼。
连超扶住她的双肩,“旻君,你冷静一点。”
邵旻君蓦地站起身,动作很快,力气极大,连超差点没拉住她,“旻君,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找吕天波问个清楚。”邵旻君泪流满面,她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他竟要如此伤害她。如果冬冬是他和舒雅的孩子,那就证明新婚没多久,他们就在一起了,并且所有的事早有预谋,这让邵旻君情何以堪。
“他不在外面。”连超强行拽住她,急急道:“沈思聪,你傻站着干嘛,还不快来帮忙。”
沈思聪如梦初醒,他一个箭步窜去,索性把门给堵死。
连超扶住邵旻君的肩膀,“镇静点,我告诉你真相不是让你去找吕天波算账的。”
“你还要我忍气吞声?”邵旻君一腔怒火无处发作便迁怒于连超,“他骗了我那么久!”
“你找到他又能怎么样?骂他几句?打他一顿?已经发生的无法改变。”
沈思聪比了比大拇指,“这话说的到位。”
冬冬也从床上滚了下来,“妈妈,妈妈不哭,冬冬给你擦眼泪。”他奶声奶气地叫唤,叫的人心都软了。
邵旻君犹豫了下,还是把冬冬紧紧地拥入怀中,不管吕天波和舒雅犯下多大的错,孩子总是无辜的。
冬冬懂事地给她抹眼泪,虽然他不太明白医生叔叔和妈妈的对话,但隐约感觉和他有关。他不想惹妈妈不开心,最近妈妈总是躲起来哭,心情也不太好,为他CAO碎了心,他要更听话才好。
连超敛了敛呼吸,先把冬冬抱到床上,然后扶着邵旻君的双肩,轻声说:“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但是要哭也别当着孩子的面。”
邵旻君点点头,“我听你的。”以前她也经常听从连超的建议,不知不觉又把他当做了依靠。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推门,因为门被沈思聪顶着,一时推不开,那一头又加大力气,沈思聪闪到一边,门外的人刹不住车,直接跌了进来,重重摔在地上。
是吕天波。
沈思聪摸了把鼻子,幸灾乐祸地弯了弯嘴角。
吕天波脸色阴沉,但又不能和沈思聪翻脸,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见邵旻君看他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怒意,他十分不悦,“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邵旻君已失去找他理论的欲望,只是心中莫名悲哀,多年夫妻,她怎么就没发现他的真面目。
连超揽了揽她的肩膀安慰她,吕天波看在眼里,无名怒火熊熊燃起,碍着沈思聪和冬冬在场不便发作,他脸色变了又变,终于强忍下这口恶气,仿佛只有一瞬间的情绪失控,之后他神色很快恢复自然,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沈思聪清了清嗓子,“那位舒小姐考虑的怎么样了?”
“再给我点时间,我会说服她的。”吕天波悻悻地说,他没料到舒雅的态度会如此强硬,怎么都不肯。
邵旻君垂眸,舒雅居然不愿意救自己的亲生儿子?这简直有违常理,如果是她配型成功,她高兴还来不及,根本不会有犹豫。不过这也难说,她和舒雅相识多年,也没瞧出她心机这般深沉。
沈思聪皱了皱眉,“尽快吧。”
“我知道。”吕天波心里比谁都着急,可无奈舒雅这次吃了称砣铁了心,就是不松口,她软硬兼施,但看来成效甚微。
“走吧,连超,你下午还有门诊。”沈思聪扯了扯连超的衣服。
“连超?”吕天波神情倏然一凛,身体紧绷,“你就是连超?”他终于知道看到连超就浑身不舒服是因何而来,吕天波冷笑。
连超上前一步,“我是连超,有何请教。”他淡淡道。
吕天波一言不发,他半眯着眼死死盯着他看,眼中写着唯一的情绪——憎恶。
沈思聪一看情形不对,马上拽着连超往外走,“走了走了,上班了。”
连超眼风掠过吕天波,还想说什么,沈思聪拖着他扬长而去。
吕天波似乎抑制不住地冷笑,又带一点讽刺的意味,“旧情复燃的感觉如何?”
邵旻君给冬冬掖了掖被角,“有话出去说。”
“你不要一副慈母的样子,我告诉你,冬冬是我和舒雅的孩子,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吕天波丝毫不顾及邵旻君的感受,就这样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