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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静吃得很慢,她心里很不痛快,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
许嘉驰给自己也下了碗面,等他大口吃完,余静的碗里还剩下大半碗。“不想吃的话就别吃了,我去给你买你最爱的艇仔粥。”
“不用。”余静意简言赅,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许嘉驰已经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
“我都说了不用,”余静骤然拔高了声量。
许嘉驰看看她,嗓音依旧柔软,“小静你今天怎么了?”
余静心中空荡荡的,又有些莫名烦躁,她吁气,“对不起,我不该发脾气的。”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如果在医院受了委屈,你就尽情发泄出来,我是你最亲近的人,你对我发脾气也很正常。”许嘉驰摸摸她的头发,“说吧,到底怎么了?”
第八十章 逃离
余静如遭电击一般浑身一颤,她马上站起来身推开许嘉驰。
许嘉驰终于觉出她情绪不对,“小静,出什么事了?”上一次余静在医院被诬陷同肖仁杰有染,他没能帮到她,这一回说什么他都要替她出头。
余静脑子乱得很,今天的事发生的太突然,她毫无准备,她需要时间想清楚,此刻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她不痛不痒地道:“小事,已经解决了。”
许嘉驰并不相信,但余静不肯说,没人能bi她。他只能关切询问:“那是累了吧,你赶紧洗个澡去躺着吧?”
余静顺着他的话往下编:“可能亲戚快来了所以暴躁,你别放在心上。”
“我怎么会怪你,你是我老婆,就算无理取闹我也会让着你,何况是在你不舒服的时候,”许嘉驰抿抿唇,开起玩笑,“来,不开心就揍我一顿,我皮糙肉厚打不坏的,”他捉起余静的手放在脸上。
余静抽回手,面无表情道:“别闹了。”
许嘉驰有些尴尬,沉默不语。
余静恼他心机深沉,一点蛛丝马迹都不露,又气他装模作样,看似深情其实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她猛地把碗一推,“不吃了,我去洗澡。”
许嘉驰不解她为何变脸,也不知是哪里得罪她了,只能归结于女人每月一次的经期综合症。
余静洗完澡,懒得吹干头发就躺在床上,双目直直地望着天花板。
许嘉驰收拾完厨房进了卧室,一看余静头发还在滴水,皱眉:“不吹干头发睡觉会头痛。”
余静没搭腔。
其他事都可以由着她胡闹,但影响健康的事绝对不行。许嘉驰强行拖她起来,“我帮你吹,你坐好就行。”
余静没挣脱开,许嘉驰直接把她按在椅子上。
他的手势很灵巧,动作也轻柔,暖风吹拂在颈窝和发顶,痒痒的,但很舒适。“困了吧?再撑一会,很快就好。”
“嗯。”余静嘴角凝结一抹浅笑。许嘉驰对她从来体贴周到,相恋两年,结婚一年,这三年多的感情难道会是假的吗。她的心思复杂而矛盾,满腔苦闷化为长长的叹息。
许嘉驰知道她有心事不愿说出来与他分担,可怎么都不会想到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他只想加倍对她好,做她坚实有力的后盾,真正成为她避风的港湾。
“好了,可以睡了。”许嘉驰极有经验的帮她把头发吹到八分干,关了吹风机,放回床头柜里。
余静卧被躺下,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她蜷缩成一团,就像虾米一样,许嘉驰洗完澡再次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据说这种睡姿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以前她从来不会这样,许嘉驰困惑了。
他抱起那一团,明显感觉到余静的不配合,她闷声道:“你干嘛?”
“留给被子给我。”许嘉驰哂笑。
余静马上抖开被子,缩到角落,只占了一个角。
许嘉驰静静凝视着她,微微探过身,她的睫毛在轻微颤动,许嘉驰爱怜地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却发现她发抖得更厉害。“你很冷?”许嘉驰抱了抱她,余静浑身都不自在,每当许嘉驰对她有亲密举动时,她都会想到余洁,他们曾经在一起的事实。
余静翻了个身,把后背留给他,漠然道:“睡吧。”
许嘉驰感觉到她很不对劲,他也曾惹怒过她,就比如他帮着吕天波隐瞒,伤害了邵旻君的事,余静十分生气,当即就质问他,根本不是如今天这般冷淡。他宁可余静有话直说,如果是他的错,他愿意接受一切惩罚,但余静把话憋在心里,抗拒他排斥他,令他隐隐有些不安。
也许只是在医院累着了,又可能领导、病人给她气受,她又不想搬弄是非,因为才不乐意说出来,许嘉驰这样安慰自己。
身边渐渐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余静双眼酸涩,但一点睡意都没有。她对自己说:快睡吧,睡醒了或许会发现不过是做了一场梦。可她心里清楚,这不是梦。许嘉驰和余洁的的确确曾经在一起过,并且感情很好。她头痛欲裂,一闭上眼眼前就会浮现那张照片,许嘉驰和姐姐亲密相偎。她抓着头发,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余静就这样睁着眼,直到天明。
许嘉驰知道余静第二天休息,特意请了半天假提早回来陪她。可余静并不在家,一开始他没有在意,以为她和好友逛街或者看电影去了。等到晚上九点,余静还是没有归家,他便有些担心。余静不是没有交待的人,如果有事肯定会事先通知他,不会像现在这样连通电话都没有。
他拨通了余静的手机,熟悉的铃声在卧室回响。“这个小迷糊,”许嘉驰摇头。可能是忘带手机所以才没法联系他,许嘉驰稍稍安心。
但等到十一点门外还是静悄悄的,许嘉驰彻底坐不住了。他先给夏娉婷打去电话,她好像已经睡下,声音沉闷:“喂。”
许嘉驰开门见山:“娉婷,小静没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啊,怎么了?”
“她还没回家,所以我问下你,可能回娘家了吧。你继续睡觉,不打扰你了。”许嘉驰不愿和她多做解释。
夏娉婷迷迷糊糊地道:“哦。”
许嘉驰又拨给邵旻君,也得到相同的答案。
挂了电话,许嘉驰犹豫了一会,余父余母年纪大了,睡得也早,现在打过去会不会打扰到他们休息,何况他也不想令他们担心。他在客厅里来回走动,最终关心余静的念头占了上风,他拨通烂熟于心的八位数字。
余母嗓音清亮,听起来精神也不错,一听是许嘉驰的声音,马上说:“嘉驰,你是找小静吗?”
“小静是在您那边吗?”许嘉驰焦急地问。
余母悠悠地说:“小静上午来过电话,说医院临时安排她去外地学习,走得匆忙来不及和你说,她让我给你个电话,我这记xing太差,居然给忘了。”
许嘉驰追问:“她有没有说去哪里学习?”
余母想了下,“这个倒没有讲。”
“那她要去几天呢?”
“好像也没说。”
这一问三不知的,许嘉驰郁闷了,好在有了余静的消息,他可以放下心。但回过头来一想,余静真有那么着急吗,着急连打个电话亲口告诉他一声的时间都没有。
许嘉驰心念一动,跑回卧室打开余静的专用衣柜,她的大部分东西都在,只带了两三件换洗衣物,她平时最喜欢的一件紫色连衣裙笔挺地挂在最里面,许嘉驰松口气。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鬼使神差般地以为她是离家出走了。
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念头,许嘉驰好笑地拍自个的脑门。余静只是忘拿手机,她又嫌麻烦,所以在通知余父余母的时候顺便让他们转告,她不可能故意不告而别。
第八十一章 旅途
许嘉驰尽量往好处想,但事与愿违,余静确实是存心避开他的。
早上她一直在装睡,等到许嘉驰出门上班,她立刻起床给尹娟打电话请了年假,简单收拾好行李,打车驱往机场。
其实她并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家,找一个没有许嘉驰的地方好好想清楚他们的未来。她没带手机是不想被任何人干扰,也不想因为心怀怨气从而对许嘉驰冷嘲热讽,她要在绝对冷静、平和的心态下做出决定。
她随意一点,买了一小时以后飞往北京的机票。寻思着还有点时间,就想给父母打个电话,这才发现没带手机,想想也无所谓,反倒能躲得更彻底些。她就在机场公用电话亭打去父母家,谎称要去外地学习。
是余母接的电话,她叮嘱余静路上小心,注意安全。余母不会想到女儿仓皇逃离是因为同许嘉驰有了矛盾,而矛盾的激发点是她另一个女儿。
余静轻描淡写地提了下许嘉驰,借口医院通知晚了她出门又仓促来不及通知,拜托母亲转达。余母未觉不妥,满口应承下来。
两个半小时以后,飞机稳稳降落在首都机场。余静并不是第一次来北京,但距离上一回相隔太久,这里早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那还是在读高中时,她和程朗同时被选为代表参加全国中学生数学竞赛,整所学校只有两个名额,这是很高的荣誉,余静也很重视这次的比赛。
学校安排了一男一女两位教师陪同,住在清华附近的招待所。晚上余静一直躲在房间里做题,程朗却有本事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把余静拐了出来。
余静埋怨道:“明天就要比赛了,我一点信心都没有,我还想多做几道题开阔思路呢,你把我叫出来干嘛?”
“好不容易来趟北京,老闷在屋子里有什么意思?”程朗摆出不容拒绝的笑容,“我们出去逛逛。”
余静心动了。她早就听说北京不仅有各式美味小吃,还有许多特色手工小玩意,是女孩子最无法抵挡的诱惑。
程朗继续循循善诱,“玩得开心,明天比赛才会发挥得好,这就叫劳逸结合。”
余静不再踌躇,贪玩的天性被他激发出来,兴高采烈地跟他走了。可还是有点不放心,“别走太远了。”
程朗回头盈盈一笑,握住她的手,“你怕我会迷路?”
“那你会吗?”
“我会把你卖了,明天的一等奖就归我了。”程朗笑得可恶至极。
余静使劲掐他胳膊,“哼,我不去了。”
程朗故意大声哀嚎,“你谋杀亲夫。”
余静大窘,“你闭嘴。”
程朗笑嘻嘻地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我最亲爱的老婆,我怎么舍得卖掉你。”
余静羞红了脸,心里甜滋滋的。
后来他们就在附近夜市晃悠了一圈,程朗买了一枚头花送给她,她当宝贝似的珍藏,但在搬家时被母亲弄丢,她懊恼得要命,以后的几年她找遍上海的饰品店也没能买到一模一样的。
余静在出租车候车点等车,脑中闪过一个个片段。
之后两人便一前一后回了招待所,竟也没被老师看出破绽。
余静轻轻一笑,七年时光消逝,人生一梦,白云苍狗,剩下的就只有支离破碎的回忆了。
司机一口纯正的京片子,“姑娘,上哪儿去?”
余静歪头想了想,“你随便找个顺眼的宾馆把我放下吧。”
司机大概从来没遇上过这种乘客,忍不住扭过头看了看她。
余静无辜地眨眨眼,为表示她精神状况正常,她加了一句,“别太高级了,要交通方便点的。”
结果司机找了家汉庭连锁酒店在门前停下车,“您看还行不?”
“行,”余静对住处并没有太多要求,只要干净就可以。她付了车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