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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文一见梅英,立即撇开梅莉,问梅英说:“你知不知道他最近在干什么?”
梅英说本来他们想一起办个批发部,都说好了,可后来罗阳又变了卦。萧文问为什么。
梅英为保护朋友只说搞不清楚。
这时,常闯他们从各个房间出来,纷纷向萧文摇摇头。罗阳确实没有躲在梅英这儿。
告辞的时候,萧文特意对梅莉说:“对不起,打扰你们休息了。”然后不待梅莉答话转身走了。
梅莉看着萧文离去的背影,品味着萧文克制而冷漠的态度。楼道里的灯,就像梅莉的心绪,渐渐地,彻底黑了下去。
罗阳从江洲市突然间失踪了。能去的地方萧文他们都去过了,可还是不见罗阳的踪迹。
越是这样,萧文就越觉得蹊跷。照理说罗阳若是慌忙逃离江洲,怎么说也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的,没有道理做得这样无懈可击,眼下的情况,倒像是经过事先安排的,好像罗阳出手前早有计划在先似的。可罗阳与王家兄弟素无瓜葛,难道此次是受人之托才下手的吗?顺着这个思路,萧文决定找周诗万摸摸底,因为周诗万以及江南公司,正是王家兄弟之死的最大的受益者。
可当萧文带着人来到江南公司的时候,却被告知周诗万碰巧出差了。
萧文哪里知道,此时,周诗万的大奔正在省城的街道上行驶着,同车的还有罗阳。
在一家名叫豪海的餐饮娱乐公司门口,大奔停了下来。周诗万和罗阳从车中走出进了公司大门。
郑海带着一班兄弟站在大堂里。此时的郑海早已是今非昔比,俨然已经成为省城的一个大人物。此刻,他一身发哥的打扮,率领着手下等候着大哥周诗万。
周诗万刚进门,郑海带着手下迎上来。
“万哥!”郑海叫道。
周诗万愣了一下,他确实没认出眼前的郑海来,“小海?”他难以置信地问。
郑海摘下墨镜,再一次叫道:“万哥!”
两人激动地拥抱在一起。
进了郑海有一面监视屏墙的办公室,周诗万被这里的豪华气派惊呆了。
周诗万还在发愣的当口,郑海深有感触地说:“还记得你跟我说的话吗?你告诉我条条大道通罗马,可对我们来说,只走一条道,那一定是条死路……”
“可我从没教你这样张扬!”周诗万打断了他。
郑海苦笑道:“你以为我喜欢张扬?我是没办法呀!我不装修豪作一点,就没人跟我做生意;我不穿得像样一点,就没有兄弟跟我!这帮王八蛋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非说我不这样打扮就不像个大哥!”
可郑海的做派还是令周诗万隐隐地不安。本来这次来省城,就是为了把罗阳暂时托付给自己最信得过的人。现在看来,郑海果然在省城混出了大大的名堂,但周诗万断定郑海的钱绝不是正道得来的,如此这般张扬,岂不是很容易招惹事端吗?可眼下的情形,毕竟不容周诗万多想,郑海肯开口同意收留罗阳这个“江洲第一杀手”,周诗万就很感激他顾念旧日兄弟之情了。
等两人谈完,郑海手下的大马崽龙辉把罗阳带了进来。
周诗万嘱咐说:“罗阳,你在省城,一切听海哥安排。”
郑海一见罗阳,非常诧异地说:“你就是罗阳?号称江州第一杀手?真看不出来!”
“浪得虚名。”罗阳应道。
郑海拍拍龙辉,对罗阳又说:“你以后跟着龙辉就行了,吃住行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都由他负责。”
罗阳连忙谢过。
告别时,周诗万又嘱咐罗阳,要他以后多注意言谈举止,尤其是尽量不要抛头露面,更不能随意开枪打人,周诗万还说省城比不得咱们江州,凡事要多长几个心眼,一定要注意安全。
“万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万哥的恩情,罗阳没齿不忘!你放心,我一定记住你的话,不给你丢脸!”罗阳感激地赌咒发誓。
“那我就放心了!”
“如果江洲有什么事需要我,你召唤一声,我立刻就回去!”
“那是当然,万哥我有难题,不靠你们这帮弟兄靠谁?”说着,周诗万掏出纸笔,写好后递给罗阳,又说:“这两个号码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有急事,先打手机;手机打不通,就打BP机,后边加上6,我就知道是你打的了。”
罗阳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把纸条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目送着周诗万的车远去。
一回到江洲,手下就向周诗万汇报,说昨天周莲又和常闯在一起,两人去打了高尔夫球。
这一段日子以来,周莲和常闯接触得比较频繁,看情形像是在谈恋爱。这事一直让周诗万挺心烦。一来他不愿意妹妹嫁个穷警察,二来常闯还知道他周诗万的老底儿,三来若是以后常闯因为周莲的关系掌握了自己现在的底细,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因此,周诗万一直派手下监视妹妹与常闯的动向。
晚上,兄妹为这事进行了一次长谈。
周诗万先问周莲对自己的婚事有什么打算,周莲有些奇怪哥哥怎么问起这个来。
周诗万解释说:“你大了,也该考虑这事儿了。”
“这事你就别费心了,”周莲挺不在乎地说。
“我怎么能不费心。小莲,你不想嫁个警察吧?”
“嫁个警察怎么了?”
“我怕你不会幸福!”
“哥,婚姻的事我自己做主。”周莲明白了哥哥的用意,有点儿不高兴地说。
周诗万看看周莲的脸色,转而问:“你觉得常闯怎么样?”
“挺好的。”周莲坦然地答道。
“什么叫挺好的?总得有点理由吧?”
“你不是跟他很好吗?”周莲反问。
“他能做我的朋友,甚至是好朋友,但不能做我的妹夫!”周诗万有些沉不住气了。
周莲却挑衅地问道:“到底是你结婚,还是我结婚?”
“当然是你。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看上他。”
“你真想知道?”
“别忘了,我是你哥。咱们家只有你我两个人。”
“那我告诉你。那年是谁砍的他,他全知道,可他至今没说。”说完,周莲跑出了房间。
周诗万对周莲的话很是震惊,难道当年正是被自己砍伤的常闯袒护了自己?这怎么可能?常闯又为什么呢?周诗万愣愣地看着周莲关上的房门。
听说周诗万回到了江洲,萧文马上把他约到刑警队询问情况。周诗万下午才来。萧文安排大刘为他们的谈话做笔录。
小会议室里,萧文问周诗万:“周总,交通乡的事你知道吧?”
“刚一回来我就听说了。是不是一个姓罗的小子,打着我们公司的旗号闹事?”周诗万挺无辜地说。
“罗阳跟交通乡的人说,他是你公司的人。”
“不可能,我知道罗阳,听说他喜欢玩枪。我怎么可能让这种人进我公司!”
“他真不是你们公司的?”萧文盯着周诗万的眼睛,希望能从里面发现些什么。
周诗万却是一派坦然,他毫不迟疑地说:“不信你可以去我们公司查!”
“你跟交通乡那个建筑队是怎么回事?”
“要不说无巧不成书呢。那个建筑队确实让我很生气,可说实话,那个工程很小,没什么油水,做不做我真无所谓。就算罗阳是我的人,我也不可能为一点蝇头小利让他去杀人哪!”
周诗万的这番话说得很漂亮,把江南公司和交通乡建筑队之间的矛盾,从根儿上推了个一干二净。愣是连萧文也抓不住他任何把柄。可紧接着发生的事,却令周诗万身陷重重麻烦之中。
起因是又一起建筑项目承包权的争夺。九通建筑公司的刘长奎,因为标底比周诗万他们低,抢走了周诗万本以为已经到手的一个大项目。
事情一出来,周诗万立即派陈树明去找刘长奎谈谈。虽然同样是“谈谈”,可陈树明毕竟比罗阳老于智谋,因此周诗万对他此行也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这天,刘长奎正在工地指挥着施工。一工人带着陈树明、马卫东等走到刘长奎面前。
刘长奎见是陈树明,显得很惊讶地说:“这不是树明老弟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听说刘工现在变成刘总了,特来拜望。”陈树明也假意客套着。
刘长奎显出热情的样子说:“树明老弟不要取笑我,走,到办公室去坐。”
“不了,刘总很忙,在这说几句话就行了。”
刘长奎见陈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心里有点忐忑,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陈树明说:“也没什么大事。刘总发大财了,一来恭喜,二来嘛……能不能看在旧友的份上,借点钱用用?”
刘长奎愕然:“树明老弟是在开玩笑吧!你在周老板手下做事,他是江洲的第一大老板,你还用得着向我借钱?”
“他是我的老板,我怎么好意思向他伸手,所以就想到了老兄你。”陈树明仍旧不冷不热地说道。
刘长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知道来者不善,马上提高了警觉问:“多少?”
陈树明伸出两个指头。
“两千?”
陈树明打着哈哈:“咋,打发要饭的?”
刘长奎的脸绷紧了:“两万?”
陈树明冷笑:“难怪都说人越有钱越抠门,两万还用得着求你刘总吗?你承包了这么多工程,少说也能赚个三两百万,借20万绝对是小菜一碟,还望刘工能念旧情哟。”
刘长奎低声问:“树明老弟,我现在手头确实没钱,就是工程结束了,除掉开支,再给你20万我这公司也就垮了。你看,有没有其他条件?”
陈树明对刘长奎翻翻眼:“有。”
“请讲。”
“很简单,离开江洲市,回你的九通矿,到其他地方发展也可以。”
“让我考虑考虑可以吗?”
“行!但只有3天!”
陈树明满以为自己得计,可刘长奎出来混的日子可也不短了,饶是陈树明聪明如此,也还是中了刘长奎的缓兵之计。
约定的期限到了。可来见陈树明的却不是刘长奎,而是宋涛。
在一家茶馆里,宋涛对陈树明说:“我说话直来直去,不喜欢绕圈子。刘长奎是我的弟兄,他手里也没多少钱,如果陈老弟等钱用,从我这里拿吧!怎么样?”
“不敢不敢。”陈树明连连摆手。
“那好。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请树明老弟给我个面子,算了!”宋涛顺势不客气地说。
“四哥出面还有什么说不通的?其实我找刘长奎借点钱,也是看在旧日曾在一起混过的情分上,没有别的意思。行,就按四哥的意思办!”陈树明一味唯唯诺诺。
“爽快!算我欠你个人情,容日后再补。我宋涛谢谢你了!先走一步!”说完宋涛走了。
陈树明笑着看着宋涛走出去,他那谄媚的笑容渐渐变成了冷笑。
连宋涛自己也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替刘长奎摆平了这件事。晚上,刘长奎在金泰王酒店摆酒庆贺宋涛马到功成。席间,刘长奎频频举杯向宋涛敬酒,感谢的话说了又说。几个人狂欢滥饮一直闹到深夜,店家早已打烊,宋涛也已经在包厢里打着呼睡了一觉。刘长奎方说:“结束吧,四哥都睡着了。”几个人于是叫醒宋涛准备打道回府。
可当宋涛、刘长奎等走进金泰王的大厅的时候,陈树明、马卫东等突然从楼梯口窜出,挡住了去路。刘长奎见为首的是陈树明,似乎意识到来者不善,缩到宋涛身后。宋涛酒早醒了一半,从腰中抽出火药枪。马卫东飞步上前,欲夺宋涛手中的枪。
陈树明大叫一声:“上!”
几个年轻人挥刀扑上,宋涛扣动扳机,一年轻人肩部中弹。楼梯口刀剑相碰,棍棒相交,一场混战。马卫东掏出自制的易拉罐炸弹扔出,同时呼唤同伙快跑。搏战双方拼红了眼,无人躲避。“轰!轰!”两声巨响,歌厅的玻璃门被震成碎片,硝烟弥漫。弥漫的烟雾中躺着刘长奎、宋涛等七八个人,蜷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