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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计危险甚大,若皇上一气之下诛杀晋王,一切都将成为泡影;若皇上囚禁晋王,则群臣会联系王彬起兵,救出晋王登位。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皇上会将晋王囚禁于王府,并且派重兵看守,本想起兵,却不想晋王从天而降,召集他们来到这个小院。
想到那日朝堂之上的场景,蓝熠甄拂扇而立,赌得大了倒成了大赢家,还是要感谢李公之恩呢。那日在父皇不知如何判他之时,是李德中在手心所画之字乃囚禁之囚令父皇疏解眉头,想来父皇竟也会狠不下心杀害自己?
放虎归山终成害,蓝熠甄暗渡陈仓布好了局,一切有利条件被他所利用,先是让王彬派大军守住皇城,许进不许出,接着又用招募而来的官兵袭击包围王府的御林军,如此一乱,众官员纷纷进宫。蓝熠甄着一身官员的衣服混在人群之中,随即王彬带人进宫控制住宫内的御林军,大局已定。
皇帝榻前,李德中含泪跪地,痛心疾首道:“皇上,皇宫守不住了……”
“何人逼宫?”皇帝虚弱地幽幽道,李德中惭而摇头,适逢官兵闯进来,架起李德中拖到一旁,蓝熠甄在众人的推崇中款款而至,手中,仍然摇着那把锦扇,吊坠摇摆,很是晃眼。李德中呆住了,愣是无声地被拖出房外,房内,只剩下这帝王父子二人。
“怎么?你还在等着太子?”蓝熠甄立在榻前,轻蔑地扫视着床榻上花甲的病人,这个让他咬牙切齿多年的父亲。
“太子是回不来了,本王的人马将他拦截在城外,如果他心系你的安危闯城,你知道后果吗?呵呵,本王也不知道,不过凭他那点精兵就想闯过本王与王将军训练有素的兵马,好像不是件易事!”邪魅的笑容铺满了他的脸颊,他等这一天真是好久了……
“你……你这个……畜生……”用尽全身的力气,皇帝猛烈地咳嗽起来。真是后悔,明明已经派人包围了他的王府,他怎么还能出来?
“是不是很好奇本王怎么会出现?你明明派打量人马包围了王府,可你听好了,你的那些人马早已伏尸,你以为把本王困住了就没事了?哼哼,本王的王府里有暗道。本王筹划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所以在很久很久以前,本王便将王府的后花园开出一条通道,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居然用上了,你看,本王是不是还有些头脑,不过以为你会要了本王的命,不曾想……一切都是天意!”蓝熠甄不停地折开着手中的扇子,要不是自己老早就开辟的密道,恐怕得到了王彬将军的帮助也很难短时间内冲出王府。
皇帝的喘息开始急促起来,头上冒着青筋。
“你可别激动,万 不小心被本王气死了,你猜猜看,本王会不会内疚?”蓝熠甄上前坐在龙榻边沿,伏着身子,很调皮地笑了。
“你别忘了……你……名不……正言不……顺!”皇帝微阖着眼睛,缓缓地将心里话吐出来。
“哼,那本王就要名正言顺!你睁开眼睛看着,哼哼,废太子书传位诏书,本王要你直接把皇位传本王,是不是很名正言顺!”手上握着两把卷轴,蓝熠甄的眸子里开始发亮。
“终究,还是没拦住你……”没有一丝责怪,皇帝很淡然地闭上眼睛,撒手人寰,再也没有醒过来。
蓝熠甄淡漠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的悲伤。
“李公,这是父皇的诏书,你侍候父皇有大半辈子,本王该怎么安顿你?”门外被士兵们扣押的李德中,悲痛万分,蓝熠甄微笑着唤退了士兵,扶他坐在椅子上。
“奴才自小进宫,只知道侍候主子,至于主子是谁,就不关奴才的事了。”李德中脸上很不自然,又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站起来,却不慎打翻桌上的杯盏,忙弯腰行礼,尽显谄媚。
“好啊,你能这般想法很好,本王感戴李公当日搭救之恩,以后还需总管大人多多协助了。”蓝熠甄顿首谄笑,要不是你在朝中有些影响力,本王何苦向你个阉人如此多礼!
“应当的,这是奴才的本份。”点头哈腰的李德中嘴角抽搐,站稳了总管大人一职,也为新帝登基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当太监总管在众臣前宣读两份诏书的时候,整个蓝祁城沸腾了,他们为太子在先皇重病期间不予尽孝而被废感到惋惜,百官们为新皇帝的手段心有余悸,这个皇帝,不好惹啊!
城外刚剿灭悍匪疲惫不堪归来的太子又逢王彬的部队,谁知王彬的部队一声不吭地抄起家伙与自己大干一架,精兵敌不过城内养精蓄锐的兵马,太子蓝熠轩与将领们逃至山上后才得知城内发生的一切,愤恨之下带着剩余的亲兵,连夜赶路。在皇帝发诏书召他回京述职时,接连三个月都没有任何回应,从此销声匿迹的他成为蓝熠甄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第十八章 赐婚
蓝熠甄登位,亲自将章显从牢中接出,拜左丞相,又对拥护他的官员大力嘉奖封赏,而自己曾经住过的王府,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府里的下人统统召进宫,皆升小官。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拟赐婚,将秦府二小姐秦凤笙许配于安定侯王彬,择日成亲。钦此!”简单的圣旨,皇帝亲自指婚,当传圣旨的总管话音刚落,秦府上下无不欢畅。
自从皇帝登基以来,秦府大姐秦凤萧作为一国之母荣登皇后宝座,秦善群被封为国丈,现在二姐秦凤笙又被许配给了安定侯,秦家在蓝祁城的地位是一跃千丈,各路亲朋好友都来道贺。可是在这秦府内,还是有不开心的。
“爹我去跟姐姐说,让她劝着皇上取消赐婚的圣旨!”秦凤笙堵着气地想要离开大堂,被秦家唯一的少爷秦玉荣拦了下来:“唉,二姐,你脑子没事吧?嫁给侯爷你都有意见,莫非你想嫁给皇上不可?”
“你胡说什么呢!我只是不想嫁给一个跟自己没有任何感情的人!”抽开手,秦凤笙别过脸去解释着。
“笙儿你?”秦善群揽过她的肩膀,让女儿正视着自己。
“爹女儿有心上人了……”秦凤笙低下头去,手指绞着衣袖。
“是谁?”秦善群依旧面露和蔼。
“就是沈先生啊!”一看自己父亲那么亲切的表情,秦凤笙便吐出了自己的心事,第一个跳出来的秦玉荣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什么?你脑子是不是受什么刺激啦!一个是教书先生,一个名满全城的侯爷,你是不知道哪头轻哪头重哦!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姐姐啊,呆子啊!”
“闭嘴!没大没小,有你这么说自己姐姐的么?这么没规矩,给你二姐道歉!”一家之主发话了,很是严厉地训斥儿子。
“哼!还不道歉?”以为得到了父亲支援的秦凤笙趾高气昂起来。
“二姐,对不起!”心不甘情不愿地秦玉荣道歉了,可这时秦善群又发话了:“玉荣,去帐房把这个月工钱开给沈林峰,警告他以后都不要出现在秦府附近两条街!笙儿,至于你,在成亲之前不准离开秦府半步,否则我便让那沈林峰从此消失!”凌厉的目光直射到秦凤笙的心底,一股震慑力笼罩着她,让她违背不得……
“奶奶,求求你了,你去跟爹说说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秦凤笙来到后院的佛堂里跪求父亲的亲娘自己的奶奶,除了奶奶,她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帮她的人了。
“笙儿,我已是出家之人,不再理会凡尘之事了,你还是找萧儿去吧。”手握佛珠,老夫人闭目打坐,并没有打算接手这件事,这让一旁侍奉的白澜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爹不给我出府,我怎么向姐姐求救呢?”梨花似的泪水划过脸庞,秦凤笙着然已无良策。
“阿弥陀佛,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啊!你还是回去吧,别打扰我念经了。”下了逐客令,老夫人起身进了里屋,留下哭成泪人儿的秦凤笙,白澜上前扶起她,给了她一个微笑,送她出后院。
返回佛堂时,老夫人却已跪拜在佛堂前,半晌起身,白澜忙上前搀起她。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不帮笙儿吧?”老夫人扶坐在椅子上,看着为她捶腿的白澜。
白澜仰脸看她,并没有点头摇头,老夫人已抬起头看着佛像自发地说了起来:“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是会帮她的,可是现在,我帮不了了啊!在你来的前不久,我就决定不涉红尘事咯。”
原来,在之前,秦善群只有一房妻子,而在她怀着秦玉荣的时候,他在外做生意时救下了个孤苦伶仃的女人并把她带回了家里来。不久他们便产生了感情,那个女人也深得老夫人的喜欢,正当秦玉荣想要纳她为妾的时候,却遭到了妻子的反对,无奈秦善群找了自己的母亲,想让母亲劝说妻子妥协。
老夫人找了她,她却极力拒绝,并称纳妾之日便是她归西之时,老夫人没有理会她太多,想着她不会不顾萧凤姐妹,开始筹办了这门婚事。
婚礼前夕,她早产生下了秦玉荣,全家兴奋不已,并决定推迟婚礼。可是不曾想她在第二天便一命呜呼了,那个被救的女子觉得是自己害了秦夫人,也自尽了……
“谁曾想我当初的成人之美竟夺去了我两个媳妇的命,自那之后我便隐退佛堂,每天斋戒念佛来为她们祈福,别的事,我也管不了了!”老气横秋地老夫人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沉浸在那过往的悲情中,白澜定睛看着她,多么慈祥的老人,却因着以前说不清谁对谁错的往事耿耿于怀,现下若是没了老夫人这一票,秦二小姐确实难逃指婚之路了。
“皇上,您当初不是说既然笙儿对安定侯无意,这桩婚事就作罢的吗?为何您又传了圣旨给笙儿指婚都没跟臣妾商量呢?”皇宫里秦凤萧拉着等了半天才下朝的皇帝,将自己的疑问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皇后,你娘家与安定侯结亲应该很高兴才是,何故在这朝堂之外堵朕呢,再说了,笙儿涉世未深,哪懂得情爱之说,那教书先生对她是否有意都尚且是未知之数,倒不如嫁给对她情深意重的安定侯。”搂着她的肩膀,蓝熠甄 分析给她听,这是自己答应过王彬的,不论如何都要满足他,否则,他新帐旧账一起算,自己还要靠他守卫边疆呢!
“可是……”秦凤萧还是觉得哪里不对,虽然他说得有些道理。
“没什么好可是的了,你们女人不就是希望自己的丈夫对自己疼爱有加嘛,你这个做姐姐的没理由想要妹妹跟着个穷酸书生过苦日子吧!”将她揽到自己跟前,蓝熠甄的耐心已经快到极限了,秦凤萧定睛观察着他,觉得这样的他,让自己很陌生,遂不再做声。
婚期将至,秦府上下一派喜庆。
“哑仆,今天你早点歇着吧,不用伺候我了。”老夫人手执佛珠吩咐道。
这老夫人,明明还是担心孙女的嘛!白澜端起门口的木桶,想去打点水给老夫人备用,刚走到后院便看到井边立着的秦二小姐,莫非她要跳井?忙跑上前,正当秦凤笙弯腰想要投井时,发不出声音来的白澜心急如焚,情急之下将手中的木桶丢了过去,正好打在秦凤笙的右臂:“哎哟,谁呀?”
白澜大步上前,用身体挡在井口,并示意她不要想不开,秦凤笙见此情形,黯然落泪:“我真的不想嫁给那个安定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