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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巧合,是故意这么安排的。”突然一个冷冷的男声传进了耳朵,却正是那个出租车司机,雷须一愣,正想问那出租车司机为什么要这么说,却感觉车子正在慢慢减速,转脸往车窗外一看,却见车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进了一个废弃的仓库模样的建筑。雷须猛地一惊,伸手拔出白大褂下面的手枪就想去顶出租车司机的脑袋,可是还没等他的手抬起来,突然感觉车窗上一阵猛烈的撞击,车窗玻璃“哗啦”一声就已经被击得粉碎,飞溅的玻璃渣落得他满身都是,脸上手上还被划出了几道血口子,下一刻,就已经感觉到了一支冰冷的枪管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那边的姜莲也受到了相同的待遇,这时出租车司机才转回头一笑道:“到地方了,下车吧,车钱都帮你们省了,对了,把枪给我帮你们保管吧,我怕你们等一下发抖会走火伤到自己了。”
雷须和姜莲这才知道现在已经是插翅难逃了,不说别的,就是顶在太阳穴上的那微冲稍微一扣扳机,那杀伤力巨大的子弹就马上可以削掉自己的半边脑袋瓜子,原来一直没有想通为什么对方会没有在医院里围追堵截,现在才知道自己早已经在人家的掌握之中,就算出医院之后不坐出租车,可能也会有其他的人等着自己乖乖送上门去呢,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只得乖乖地交出了身上的配枪,在人家的枪管之下推开车门走下车。
车子前面的一个木箱上面坐着一个黑衣的彪形大汉,旁边站着五六个手持微冲虎视眈眈的黑衣人,全身的肌肉虬结脸上罩着一层寒霜,逼人的杀气直刺刺地弥漫开来,一看就知道是经历过真正杀伐的军人,那出租车司机下车后对中间坐着的那黑衣彪形大汉道:“营长,人接来了,这俩丫的还在讨论在医院里怎么没人对他们进行围追堵截呢,哈哈哈……大概还以为运气挺好。”
“嗯,他们运气是挺好的,”中间坐着的那黑衣大汉道:“能死在咱们的手里也不算他们冤,对了,大牛怎么还没有来,他说了要把打伤嫂子的王八蛋给活活撕了的,让他来行刑吧,咱们也看看他是如何生撕活人的。”
“我刚才已经通知牛教官了,他说他马上就到,”旁边一个黑衣人回答道:“现在应该差不多到了,牛教官生撕活人那肯定没话说,就他那神力,还不一撕成两半啊,我估计就这小胖子和妇人,俩并在一起都能给他一次性撕开了。”
雷须和姜莲见几个黑衣人根本就没把他们当回事,反倒自顾自地在那边议论要活活撕掉自己,雷须心中暗道:吹什么牛逼呢?这纯粹就是吓唬老子的,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真能撕开人的人,他们定是想用这些话来恐吓自己,不过他们也太小看雷爷了,想雷爷怎么也是见识过真刀真枪的好汉,哪能被你们几句鬼话就吓唬到了?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撕了他
雷须从来就没有真见过可以把人活生生撕成两半的人,听那几个黑衣人的话他自然认为是故意吓唬他的,所以不仅不觉得害怕,反而认为这是对方色厉内荏的表现,估计对方真还不能把他怎么样,可是接下来的一幕马上就彻底粉碎了他这天真无邪的想法。
只听见门口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震得好像整个地皮都在晃动,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高超过两米、体重超过一百五十公斤的巨人像一堵黑压压的墙一般从门口扑了过来,他每跑一步脚下就扬起一阵飞扬的灰尘,真的好比是金刚巨无霸一般,直到他在众人面前站定,他奔跑所带起的旋风都还在众人面前持续了整整二十秒钟方才平息下来,刚才说话的那个黑衣人叫道:“我说马上就到吧,营长,牛教官到了!”
“大牛!你还来得真是快呀,哈哈哈……莫非是驾着三太子的风火轮来的?”中间坐着的那个黑衣人,也就是秦大力哈哈笑道。
“什么三太子的风火轮?那种小屁孩儿玩儿的家把式我才不玩儿呢,”大牛嘿嘿一笑道:“嘿嘿嘿……牛教官我可是撒丫子飞奔过来的!那谁,那打伤我嫂子的王八蛋呢?在哪里?牛教官我要活活撕了他!”话说,自从大牛升任犇虎营的军纪官之后,兄弟们都开始称呼他为牛教官,开始的时候本来还有一丝玩笑的意思,可是大牛一听这个称呼就高兴得合不拢嘴了,从那以后只要是犇虎营的兄弟不称呼他为牛教官,他都不带搭理人家的,就连自己说话都动不动就以牛教官自居,领导干部的架子摆得十足。
这时雷须都被大牛吓得快要哭出来了,额滴个神啦!原来世界上真还有这么变态的人物啊,就凭那块头,要撕掉自己那人家还不跟玩儿一样的呀,刚刚那黑衣人说得没错,就算把自己和姜莲叠在一起,人家也能一次性地撕利索了,看来这次是玩儿真的了,我的妈呀!我雷须宁愿被枪打死、被车撞死、被刀捅死、被水淹死、被药毒死、被人割掉小**疼死,也不愿意被人给活活撕成两半而死啊!那多疼啊,想到自己从胯下开始被慢慢撕裂,大肠、小肠、心肝脾肺肾等等器官都从肚子里面慢慢掉出来,可自己却还没有死,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这该是一个多么恐怖的事情啊!
想到这里雷须的双腿已经开始发抖了,这时秦大力指着他对大牛道:“大牛,就是这个人,这个人开枪打伤了嫂子!刚才他还又去了嫂子的病房企图再次行凶!幸好辛哥早做了安排,要不然……”
大牛闻言“呼”地一声转过身来直瞪着雷须,雷须受不住惊吓居然“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再也忍不住眼眶里面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淌,哭道:“大爷!求求您饶了我吧!您别撕了我,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答应的!”
“我草!原来是个孬种!”大牛鄙夷地骂了一句道:“你看你旁边的这位姐姐,人家一个女人都没像你这么孬种!就你这德行你还想杀我辛哥和嫂子,你是脑子坏了吧?”不光大牛和犇虎营的兄弟们狠狠地鄙视着雷须这个孬种,就连姜莲也满脸鄙夷地看着这个白白长了一条小香肠的男人,幸亏刚才没有让他占有自己的身体,要不然以后想起来也会恶心,自己当初怎么会找了这么一个人合作呢?真***是瞎了自己的狗眼!
不过说句公道话,雷须本不是这么不济的,人家好歹也是经历过真刀真枪的军人,杀人放火啥的人家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你看自从在丛林里追捕辛屹他们开始,彼此之间也还算经历了一些恶仗,更何况人家当初在那丛林巨蟒的威胁下都没有表现得如此窝囊过,说到底,雷须并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那为什么现在又会被吓成这样还嚎啕大哭呢?原因很简单,他不怕死,关键他怕被撕啊,死这个结果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过程,假如秦大力他们用枪威胁说要杀死他,估计他还会毫无畏惧地大笑三声,说说什么杀头不过头点地、砍掉脑袋无非就是碗大个疤、二十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之类豪气干云的话来,做个彻头彻尾的人民英雄慷慨就义,可是想不到这帮人根本就不能以常理度之,他们不玩儿枪毙了,他们玩儿撕人,这谁受得了啊。
“是,是,我脑子坏了,我……我是孬种,”此时的雷须已经顾不得什么尊严不尊严的了,反正现在面子都已经丢光了,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只要求着这尊巨灵神不要把自己活活撕了才好,于是涕泪横流地哭诉道:“求您不要撕了我啊,我……我也是被这个女人蛊惑的,我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她……她才是主谋,都是她指使我这么干的!”雷须已经害怕得成了一条疯狗,居然把所有的事情推到了姜莲的身上,没错,确实就是***一个孬种!
姜莲见雷须这样说也没有反驳,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反正今天落到这些天骄国间谍手里也是死路一条了,怎么死还不是一个死,索性懒得说话,就让雷须这个跳梁小丑去尽情表演吧。正在这个时候门口有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么说你是无辜的了?那是不是代表我应该放了你呢?”
“是,是,我本来就是无辜的,”雷须想也没想就顺嘴回答道:“其实最多我也就是个被人蒙蔽的从犯而已,你们抓到了主犯就可以了,我这个从犯就算从法律角度来说也无非就是坐几年牢而已,我愿意接受惩罚。”
“好啊,那你愿意接受什么样的惩罚呢?”那个冷冷的声音从门口走了进来,就见那些黑衣人连同中间坐着的那个黑衣彪形大汉也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叫道:“辛哥!你来了!”雷须这才转头一看,却见那人正是自己一直想要杀掉的仇人,自从在泰万边境的那天晚上开始,自己就跟眼前的这个人结下了不解之缘,不过这个缘却是孽缘,为了追捕他不仅损失了自己的十几个士兵、折损了几十个梅机关的资深特工、让梅机关情报科两位科长被捕,更可恶的是这个人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让自己从一个有着远大前途的明国党军官变成了一个被军方追捕的、随时可能被送上军事法庭的罪犯,这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人所赐。
自己一直想要杀死的也正是这个人,想到这里雷须突然想起今天不是对他开了一枪吗,虽然说有那个女人为他挡了那一枪,但是就凭子弹的穿透力,那颗子弹应该也打穿了那个女人的身体,他也应该被子弹打伤了才对呀,可是为什么他现在还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呢?而且现在看这些黑衣人对他的恭敬程度,好像他才是这些人的头,那么他又究竟是什么身份呢?
辛屹对兄弟们一一问好,之后才坐到刚才秦大力坐的那个木箱上面对雷须道:“我也想相信你不是主谋,可是有什么证明你不是主谋呢?”
“我……我真不是主谋啊,”雷须说道:“我又不认识你,我和你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为什么要杀你呢?你说对不对?”雷须现在抱着一种侥幸心理,他认为辛屹从来没有见过他,不认识他就可以蒙混过关了。
“嗯,很好,”辛屹指着一旁的姜莲说道:“那你说说她又为什么会想要杀我呢?”
“她呀,你难道不认识她了吗?”雷须说道:“她就是你上次抓的那个梅机关情报科科长曹伯仁的情妇啊,你让她的情夫被果淦军方抓住了,所以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找机会要杀了你为她的情夫报仇呢,我也就是这样被她找来的,我知道我今天对你开了一枪是我不对,但是你现在不是好好的没事吗,所以还请你放过我,以后有什么事情要我做的我一定会效犬马之劳!”
“嗯,”辛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雷须,转头对姜莲说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和曹伯仁真的是那种关系?你想要杀了我就是要为他报仇?”
姜莲直视着辛屹,眼里喷出怨愤的火焰,恨恨地回答道:“不错,我和曹伯仁就是那种关系,我一直想要杀了你为他报仇!现在被你抓到了我也无话可说,你想要怎么样就尽管来吧,老娘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不是梅机关出来的人!”
哪知辛屹却微微一笑道:“嗯,你说得很实在,如果换了是我,我的情人被人家害了的话,我也会想办法报仇的,你做得对,不管怎样,至少这一点可以证明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比某些为了自己活命就不惜出卖合作伙伴的人强太多了,姜女士,你觉得这种见利忘义的人该不该杀呢?”辛屹说着话手指却指向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