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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啊!是、是见鬼了!”那巡逻狱卒一脸惨白,磕磕巴巴地说。
“见你娘的大头鬼,鬼长啥样啊!”牢头大怒,一拍桌子,“我看你小子是皮痒了,不想干了吧!”
“不是、不是,三舅,你,你听我说……”那狱卒见牢头真发火了,立即陪笑着,“我,我可一直巡视来着啊。这大晚上的就我自己,您说这……”
“你自己?他娘的老赵又没来?”牢头顿时火了,“我怎么不知道啊,他敢不请假!哦,你小子是不是收了他东西,替他瞒着?”
“就、就一包烟,三舅。”狱卒讪讪陪着笑脸,有眼前这凶神恶煞,刚才那“鬼”早忘了个精光。
“说,老赵去哪儿了?!”
“听说今儿下午城里选拔比赛,他、他去替三队那个叫亚修的加油去了。”狱卒不敢隐瞒,诺诺地说。
“哼,他们俩人什么时候好的穿一条裤子了。”牢头冷笑,“老赵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怕是还有什么好处吧。这老小子,总他妈的吃独食!等他回来,我叫他给我吐出来!”
“是,是。这老小子也忒不是东西了,本来说好替两个时辰,这都几点了。”狱卒愤愤地说。
“对了,你巡完了吗。”牢头忽然把眼睛一瞪。
“巡、巡完了,没问题!”狱卒底气不足地说,偷眼看着牢头,生怕再让他出去巡察。
“哼,甭跟我耍心眼。”牢头冷笑一声,打个呵欠,“算了,饶了你,谁叫我是你三舅!妈的,小兔崽子把老子的觉打搅了,也睡不着了!去,找两个人打打麻将。”
“是、是!”狱卒急忙点头,屁颠屁颠地出去找人。
今夜,“大暗域”里没了巡逻的脚步声,算是彻底清净了。
三十七号牢房。
月光中,白练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姿势。许久,她缓缓抬起手慢慢张开,手心里躺着一枚石子。
极其普通的石子。
白练在月光下把玩着石子,看着石子在掌心里的投影,嘴里低声念叨着什么。
“嘎吱”,一声极轻的金属摩擦声在监牢外的黑暗里传来,只响了一下就恢复了寂静。白练的动作瞬间凝固,她侧起耳朵仔细倾听。
沉寂,沉寂。
那声音再也没有响起,犹如梦中幻听。
白练缓缓站起身,她抬起头一脸愠怒,恶狠狠地将手里石子砸向监牢外。“啪嗒!”那石子撞飞进了黑暗,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和轻微滚动声。
然后,再次寂静。
“嘿嘿。”
黑暗里,忽然传来一阵极轻微的冷笑声,在这种环境下尤其清晰、幽冷。
“哼,装神弄鬼!”白练嗔怒地低声说。
“唉!”黑暗中传来一声飘渺悠长的叹息。“啪”一声轻响,这一层照明的灯火瞬间熄灭。
月光下,白练处在明处,她冷冷地看着牢房外的黑暗。
一张干瘦的脸忽然从黑暗中冒出来,贴着牢房的铁栏杆笑呵呵看着白练——是亚修。他无声的微笑迎来了白练愠怒的目光,他无奈的眨眨眼,伸手攥住手腕粗细的铁栏杆,轻松的拽弯,拖着一个麻袋钻了进去。
“我问你,这是什么时辰?!”白练怒冲冲低声说,“让我等了这么久!”
“发生点小变故,耽误了一下。”亚修露出白白的牙齿,走过去将白练的手铐脚镣一一扭开。
“那是什么?”白练活动着手腕扬了扬下巴,看着那麻袋问。
亚修并不作答而是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给白练看,居然是个人——昏迷的女人。
“这是谁?”白练有些惊讶,俯身看了看那个陌生女人。
“她是你!”亚修诡笑着说。
“她是我,那我是谁?”白练感到莫名其妙,瞪着亚修。
“你是她!”亚修露出一口白牙诡笑。
“什么意思,你把我弄糊涂了。”
“你会明白的,现在马上和她换衣服。我会把手铐脚镣和铁栏杆复原,她在这里替你坐牢,而你替她出去扮演她应该当的角色。安全起见,一会儿要弄哑她。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对调,连锁具都没有被破坏,就算调查也会花很长很长时间。到时候,我们早就回到月球基地了,嘿哈哈。”亚修得意地说着,白练冷冷地看着他。
“咦,你怎么还不换?”
“换个屁,你就在旁边,不觉得自己碍眼?”
“哼。”亚修愤然转身。
“对了,队长有消息了吗?”白练边脱衣服边问。
“那当然,队长他们这段时间就没有离开过附近。那两个狗脸人一直紧追不舍,相当棘手呢。”亚修看着月光下的阴影,窈窕的身姿在脱着衣服,他咽了咽口水继续说,“不过终于还是甩掉了。对了,我找到目标了。”
“什么?你找到了!真的吗?”
“把‘吗’这个字去掉,用肯定语气,真的!”亚修得意说,“我特意和队长他们联系反复核对过,错不了!而且最近有一个机会,让我们可以稳妥的带走目标。这可是我想的计划,一会儿我会详细说给你听!”
“呃,你想的计划?那可真让人担心了。哎,对了,队长他们位置在哪里?”白练问。
此时此刻,无尽城向东十里,无名乱石山。
一处洞穴内,隐隐有微弱光亮。
齐贝拉蹲在洞口的一块岩石上,几只夜鸟落在他的身边,空中还盘旋几只。这些夜鸟在黑暗中的视觉惊人,现在受到齐贝拉的控制,变成了他的“眼睛”,密切关注周围数里的动静。
山洞中火堆在燃烧,夜风吹入将火堆的烟气送进洞内的石缝过滤掉。克里安、彼女、陈一、韩秋水四人围坐在火堆旁,凝视着火焰无语的沉默着。克里安看样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脸上有些许疲惫神色。韩秋水依旧带着布满裂纹的头盔,即便有些碍视线也不绝肯脱掉。陈一添着柴,脸色木然。彼女在烤炙着一个临时打磨的石碗,里面有些墨绿的汁液散发着阵阵清香。
“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我们要找的‘货物’,真是天助我们。”克里安对着火堆说,“刚才我讲的亚修的计划,你们有什么意见?”
“如果可能的话自然最好不过。”韩秋水瓮声瓮气地说,“避免和无尽城的人正面冲突是明智之举,没想到这里还真是藏龙卧虎。”
“其实未必有多难对付,他们再厉害我们还不是毫发无伤的离开了。”彼女捣着石碗里的药汁,不以为意地说。
“你的意见如何,陈副官?”克里安抬起头向着陈一,淡淡笑着问,“怎么看这个计划?”
“还好。”
“还好?那就是说还有很多不足咯?”
“算是理想化的计划。”陈一叹口气说,“我们和那几个人交过手,他们不简单。我们曾直接去要人,他们完全可以根据我们的言谈得到信息去排查当天那个区域发现的人,很容易确定下大致的目标,我觉得他们不会想不到。一般来讲,在没有查清楚‘他’的价值前,是不会轻易放他出来。”
“但事实是,他并没有受到监控,还参加了外出的行动队伍里。”克里安微笑说,“这又怎么解释?”
陈一默不作声的拨着火焰,其他人看着他,可陈一半晌无语。
“怎么,聪明人也想不出来了。”彼女冷笑着讥讽。
“别这样说,彼女。陈一说的很有道理,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能轻视敌人。”克里安向陈一扬了扬下巴,“接着说,我在听。”
“有一些事情我想不明白,不好说。如果我想通了,我会告诉你。”陈一叹口气说,“目前来看,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他们想以此为陷阱诱我们出来。他们还不知道我们安插了间谍能随时获知动向,我的意见是我们先不要急于下手。他们要出来,我们就跟着,直到找到合适的时机。”
“真是高见啊。”彼女将石碗递给克里安,冷笑说。
“我同意他的意见。”韩秋水闷声闷气接话。
克里安点了点头没有表态,端着石碗小口的喝。
“现在最担心的反倒是‘狐狸犬’兄弟。”陈一摸着下巴说,“虽然暂时甩掉了他们,但这两个人不好对付!”
“是啊,幸好现在他们被我们甩掉了。”克里安叹口气。
狐狸犬兄弟,可怕的追逐者,现在又在哪里寻觅克里安等人的踪迹呢?
夜色寂寥,天空上盘旋着夜鸟。
陈一走出洞穴接替齐贝拉值夜哨,齐贝拉默默走进山洞,安全起见他的能力并没有解除,夜鸟还在盘旋,只是数量少了一半。陈一坐在岩石上享受着清凉的晚风,他望着天空,眼神深邃。
许久,陈一把目光移到远处的山顶,那里光秃秃的没遮没拦。
那山顶确实没什么东西,除了,“狐狸犬”兄弟。
夜鸟敏锐的视觉,却绝难觉察到那里有人。因为“白狗”的“空气墙”搭建的另类空间折射了光线,让那里看起来真的“空无一物”。“红狗”“白狗”并排静静站在那里,“白狗”偶尔的会伸出手搔一搔自己的耳朵。
“我们就这么一直跟着,这么多天了,也不过去打个‘招呼’?”“白狗”问。
“你很喜欢追逐的游戏吗?”“红狗”冷笑着说,“我却更喜欢捉迷藏。”
第四十四章 远征
两个月后。
“呜!呼隆隆、呼隆隆……”伴随着低沉连续的响声,车辆在行进。
车厢内很平稳,只有轻微的颠簸感。
沈莫安静的坐着,他的目光只在绿萝的脸上和窗外的风景间徘徊。
他旁边坐着两个男人,对面坐着五个女人。紧挨着他的是卢洛克,再旁边的是亚修。对面坐着的五个女人依次是阿莱娜、绿萝、云雀、月语和兰溪和。
月语和兰溪和是以医护官和厨师的身份加入车队的,是否也要通过某些测试就不得而知了。月语娴静腼腆,极少多说一句话,别人说的时候她总是礼貌地微笑着去倾听。兰溪和年长一些,口齿伶俐,话很多。
这些女人凑在一起不到半天的光景就熟络的像姊妹一样,她们总有着聊不完的话题,一丁点的事都能说个半天。
沈莫侧过脸,目光穿过车窗向车外看。车速不慢,大片大片的景象飞快地向后方急速退去。现在窗外的景象是平原,有着一望无际的广阔。这和前两天穿过的那片幽深阴森的密林相比较,让人心里敞亮了许多。
车队走了有一个半月的时间,离无尽城已经很遥远。
沈莫看着窗外的风景,有种恍惚的感觉。忽然,他看到一辆四人乘越野车疾驰而过。那越野车带起大片褐黄色尘土在窗外飞扬,久久不散。
那是车队里殿后的越野车,怎么超到前面去了?沈莫心中一动,莫非,出事了?
出发的时候,这是一个紧密的车队。除了主车,前后还各有一辆策应的越野车。
眼下乘坐的这辆二十米长的量产gd8-a型军用越野输送车(俗称“巨象”)是车队核心,另外还有两辆特殊改装过的四驱越野车,内置微核动力驱动系统,都能行驶一百五十万公里无需补充能源,配备原装“激光+实弹”的武器系统。
这两辆越野车各乘四人,前一辆由理查德·布鲁斯坦特指挥,乘坐者是安之丌、吴晏、极夜,作为整个车队的前哨侦查车。后一辆由贝斯指挥,坐着大卫、小卫一对双胞胎和罗摩尔,是整个车队的后卫。
极夜和大卫小卫兄弟都是在罗摩尔组胜出的成员,也参加了这次行动。这些人里,极夜是个沉闷的男人,可以一天不说一句话,半张脸遮在花白的头发里,但他实际年龄并不大,也就二十七八。按照阿莱娜的说法,如果他好好的整理整理自己,是个相当有“风韵”的男